他說的都是預(yù)言_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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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泉不是不能做些什么,可阿摩身份特殊,還是早些帶離為妙。 阿摩默默戳劍柄。 梁泉淡定地往前邁了一步,明明看起來只是一小步,一眨眼就距離阿摩一丈遠(yuǎn)。阿摩一戳落了空,也不以為意,也沒怎么動作,兩三步就和梁泉并肩而行。 “送我下山后,小道長打算去哪里?”阿摩原本好聽的聲音在這漆黑的夜里顯得有些突兀,寂靜氛圍隱約有著回聲。 “去長安?!?/br> 梁泉道,神色漸漸變得更為冷靜,這周圍的感覺不太對勁。子夜本來就比尋常的時候更冷些,可這是夏時,怎么都不可能猶如冬日一般冰涼。 有著寺廟和阿摩在,應(yīng)該不會有這種情況才是。 山寺能孕育出黑虎這樣的靈獸,自是有佛光庇佑。阿摩又是身帶帝王紫光,邪祟不敢近身,理應(yīng)不會如此。 梁泉站定步伐,像是想起了些什么,伸手握住阿摩的手指。他的動作也不快,阿摩卻沒有閃躲,任由著梁泉動作。 梁泉謹(jǐn)慎地順著阿摩的手指往上,順著手太陰肺經(jīng)xue摸了一路,這才松手道,“你被人暗害了?!?/br> 阿摩:“……”到現(xiàn)在才發(fā)現(xiàn)這個問題是不是有點晚了? 梁泉之前就發(fā)現(xiàn)阿摩手指的溫度比尋常人冷些,不過那時候沒想到會有人用這些玄門手段來害人。 是他的歷練還不夠。 梁泉索性停下來,給阿摩解釋道,“你被人貼了符紙跟隨,又中了咒,這才一直無法擺脫追蹤,又阻止了所有你傳出去的消息。你誤打誤撞入了寺廟后,佛光壓制住了符咒,現(xiàn)在離開寺廟,又開始活躍了?!?/br> 這山林漆黑,梁泉講解的時候,倒也沒注意阿摩的眼神。那雙眼眸深邃漆黑,幾近同周圍的環(huán)境融合在一起,看著梁泉的眼神毫無波動,手指扣著劍柄上的雕飾,有意無意地滑過那鋒利的劍鋒。 可梁泉仍能聽到他輕笑了兩聲,“那道長想怎么做?” “自是破了他。”梁泉眨了眨眼,沒有半分畏懼。他做事總帶著三分散漫淡然,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少有為難情緒。 他虛空一握,硬生生從阿摩身上扯下一張黃符紙來,那紙張剛被他扯下便自燃消失在空中。梁泉心知這早就下了禁忌,也沒有理會。 他從包袱中取出幾件東西,即便在這樣漆黑的環(huán)境中也沒有半分猶豫,拎著毛筆沾了沾朱砂,迅速地寫上阿摩的姓名。 三張符寫就,梁泉合在掌心默念了幾句。一埋于土中,一飛入遠(yuǎn)處消失不見,最后一張被他捏在手心,尋著眼前的路走了不過片刻,聽到潺潺水聲。 他隨手一揚,那黃符也隨著飄走的那張一般飛起,飄飄揚揚地落入水中。 這番動作后,梁泉在阿摩身上輕輕拍了一記,阿摩頓時感覺身上一股暖流從他的掌心傳來,順著左手開始往上蔓延,眨眼間就到了全身,最后暖暖蜷縮在心口。 這數(shù)日一直盤旋的陰冷感驟然消失。 “這是何意?”阿摩挑眉。 “此乃三官手書?!绷喝屑?xì)看了下阿摩的情況,那股陰冷已然消失。 三官手書從五谷米道所得,雖在外人看來早已是招搖撞騙的招牌,可梁泉自小練習(xí),早已得心應(yīng)手,更知道天道有常,沒什么是不可能的事情。 寫下姓名,一則置于山頂,一則埋入土中,一則安入水里,三張符后潛心祈福,三官大帝自有感應(yīng)。 “剛才你寫的是我的名字?”阿摩好奇道,“可若是假名又如何?” “天道自有記錄,你既承認(rèn)這個稱謂,便掛了記號,又近在身前,哪里會弄錯?!绷喝f完后,小跑著收拾了剛才翻亂的東西,然后才說道,“記號根除,你要是再聯(lián)系人來,不會再被阻撓了?!?/br> 阿摩眨了眨眼,笑道,“哪里有什么人來救我,只有我一個罷了?!?/br> 梁泉也沒說什么,帶著阿摩繼續(xù)下山。 等他們到了山腳時,天剛蒙蒙亮,正是晨光微熹,一縷紫光在天邊閃過,薄薄的霧氣彌漫在山林中。兩人也已經(jīng)走了一夜,直到看到了山下歇腳的茶攤方才停止。 茶老頭看著兩位道長從山中而出,打頭的是個干凈齊整的小道長,未笑便能從眼中看得笑意,清俊極了。而后面跟著的道長個頭高些,很是俊美,只是看著總有點奇怪,那氣質(zhì)怎么都和這衣服有些不搭。 “老丈,一壺茶?!?/br> 梁泉輕聲道,茶老頭連忙給兩人備好。 阿摩在梁泉對面坐下,看著精神頭還好,饒有趣味地看著梁泉,“小道長打算去長安,不若捎我一程?” 那怡然自得的模樣,倒好像梁泉占了個大便宜。 梁泉拎著茶壺給兩人倒了滿滿兩大碗茶水,“你并不想去?!?/br> 他語氣篤定,如果阿摩是真的想和梁泉一起離開長安的話,梁泉也不必特地把他帶下山來。 阿摩輕笑了兩聲,也沒有繼續(xù)說話,只是安靜地喝著苦澀的茶水,半心半意地說道,“小道長,可別再碰到我了,不然那可不是什么好事。” 梁泉認(rèn)真地點頭,“那的確是?!?/br> 阿摩聳了聳肩,卻顯得更為利索。 梁泉給幾個竹筒都灌滿水,然后看著天色,沖著阿摩行了個拱手禮道別,便大步地往官道而去,那姿勢灑脫逍遙,竟是連一句話也沒留下。 阿摩撐著下顎看著那漸漸遠(yuǎn)去的小道長,慢悠悠地喝著這三文一大壺的劣質(zhì)茶水,滑入喉間的苦澀味道還是他從來都不曾體會過的味道。 “陛下!” 就在梁泉的身影消失沒多久,大批的人馬從道上趕來,更有幾個黑衣人先行出現(xiàn)在阿摩身前跪下。 也不知道阿摩是什么時候和他們聯(lián)系上的。 阿摩,不,該是楊廣了。 楊廣淡漠地看了眼身前跪著的人,又看著翻身下馬跪在他身前的幾個官吏,打頭的人搶先說道,“下官無能,竟讓猛獸驚擾了陛下,下官罪該萬死!” 隋帝楊廣從數(shù)日前在圍獵場失蹤至今,他們這些個負(fù)責(zé)獵場的人戰(zhàn)戰(zhàn)兢兢,提心吊膽,總算是等到隋帝出現(xiàn)。 隋帝站起身來,隨手把一直帶著的劍丟給了跪在最近的侍衛(wèi),“砍了他?!?/br> 侍衛(wèi)和官吏都一愣,侍衛(wèi)立刻反應(yīng)過來,起身往那說話的官吏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