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被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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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停了一會兒,天還是沒有放晴。呂嚴(yán)打著傘,往最靠近官道的那個村落行去,小沫跟在他身后,亦步亦趨。 前幾日,暗衛(wèi)來報,說八苦大師來了鄞州,在周邊村落里救助災(zāi)民,呂嚴(yán)想著,有些事,需的見上一面,便往村子里去尋他 呂嚴(yán)也不知八苦在那座村落落腳,尋了幾日也未見著人 呂嚴(yán)白衣黑發(fā),飄逸出塵,發(fā)絲微微飄拂,謫仙般,村里的人都看呆了,待村民回過神來,呂嚴(yán)就早已進了村里。 呂嚴(yán)讓小沫去打聽了一下八苦的行蹤,問的是一名叫李二柱的村民,正好是如今八苦大師落腳的農(nóng)戶家中,李二柱熱忱地把他們請進屋,端上來一碗熱湯招待,卻是有些不好意思,局促的看著呂嚴(yán),呂嚴(yán)倒是絲毫也在不在意,輕輕的呡了一口,然后望著局促不安的李二柱,莞爾一笑道“多謝,很好喝,小沫!”小沫看了看,最后硬塞給村民一些碎銀子。 不一會兒,外面的雨又下了起來,李二柱望著嘩嘩的雨勢,很是擔(dān)憂“今年真是流年不利啊,這雨一直不停,莊稼可怎么辦。還有村頭的山,昨天也滑了坡,莊稼都沖沒了……” 呂嚴(yán)沒有說話,他的眼光穿透門的縫隙,掃過門外的天空,深處飛快的掠過一絲輕渺的光芒。 過了許久,呂嚴(yán)將碗放下,慢悠悠的嘆了口氣,然后從小沫手中拿了一枚藥丸含在口中“莫急,天災(zāi)雖可怕,日子還是要過的,也不是一點希望也沒有,至少朝廷是記掛著你們的。這里的事落侍郎都已稟告圣上,放心,一定可以度過難關(guān)的。” 李二柱聽了這話,笑得臉上起褶子“好人??!落大人他真是個大好人?。∵€有公子你,你也是個大好人啊?!?/br> 呂嚴(yán)聽見這句好人,身子微顫,抬起眼來,笑著說到“我不是什么好人” “公子……”李二柱想要說些什么,對上呂嚴(yán)沉靜的帶著些微笑意的目光后,卻什么都說不出來了,覺著這位公子很是奇怪,那有說自己不是好人的 到了半夜,呂嚴(yán)看著燃燒的燈盞出神,他的神情清淡得仿佛游離于人世之外,不一會兒,門,吱呀一聲,便開了,八苦大師進門看著榻上的呂嚴(yán),有些驚詫,不知呂嚴(yán)為何在此,但還未說上話,外面就一陣子哭喊聲。這時候哭嚎聲由遠及近,李二柱慌忙的打開門去看。 一個婦人沖進屋子就跌跪在了地上,李二柱連忙去扶“大娘,怎么了?出什么事了?慢慢說慢慢說。” “余山的土匪來了,在村子里搶糧食了,那些土匪打傷了狗蛋,搶了二丫頭,說要二丫頭去當(dāng)壓寨夫人,二柱,你快去救丫頭??!” 二丫頭是李二柱未過門的媳婦兒,李二柱一聽這還得了,拿著刀便沖了出去。 人命關(guān)天,八苦也跟著去救人,呂嚴(yán)本打算隨著去的,小沫攔著硬是不讓去“公子的身子可不能折騰” 呂嚴(yán)無奈的道“那你就好好去救人吧。”呂嚴(yán)遣了兩名暗衛(wèi),讓他們?nèi)兔热耍∧阑钜膊浑x開他,便也留下了。 天色漸漸變的更暗了,視野變得很模糊。村子里四處傳來土匪叫囂的聲音,但始終沒有消失。 不一會兒,幾個土匪走進了呂嚴(yán)住的屋子,那幾個小嘍啰,本打算去碰下運氣,看還能撈到什么好處不,誰承想到還遇見一條大魚,上次他們也跟著去殺這個人,絕對是個有錢的主,當(dāng)即吹了吹哨子,通知了弟兄,小沫覺著事情不對,立刻與匪徒纏斗了起來,好在小沫武功不弱,對上幾個人也未落到下成,可外面的聲音越來越多,多半外面匪寇也在趕來了公子,你趕快走,不然一會兒也走不了。 這小山村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呂嚴(yán)走著走著,周遭便沒了人影,這個山中只剩他一人前行。 空氣里太濕,呂嚴(yán)借助著手中夜明珠的光亮,只能隱約照亮腳下。呂嚴(yán)一步一探地走著,誰承想剛走幾步,腳底的泥土突然一松,大塊的土方連帶著灌草滑了坡,泥漿傾瀉而下,直把呂嚴(yán)沖到了洼地中。 呂嚴(yán)只覺后腦咚地一聲,似乎磕在了硬物上,眼前頓時一陣發(fā)黑。 夜明珠在滂沱的大雨中被也滾沒了,最后一點閃爍的火光里,呂嚴(yán)似乎看見了許多人影閃爍,下一刻,終究抵不住暈眩,昏迷過去。 醒來的時候,呂嚴(yán)覺著后腦仍是鈍鈍地疼。呂嚴(yán)朝著四周看了一下,發(fā)現(xiàn)自己竟然身處一間屋子中,并且空氣里彌漫著一股土腥氣。 沒有燈光,他摸索著想要站起,忽的屋子的門開了,光線透了進來,那是泛著青色的晨光,看來已經(jīng)是早上了。 一個高大的人影立站在他面前,因為背光,看不清容貌。 那人見呂嚴(yán)醒了,高興的笑了幾聲,便把手上的一個玉佩在他面前晃了晃說“我道是那家公子,看來我陳鵬今日真是走了狗屎運,白白搶了個小美人,又抓了一個世子?!?/br> 呂嚴(yán)把目光從那塊玉佩上移開,轉(zhuǎn)而看向那人“原來是陳寨主,本世子真是失敬了?!?/br> 呂嚴(yán)的命貴的很,陳鵬是不敢讓他有絲毫損傷,命人給他包扎了后腦的傷口,寸步不離地看著。 呂嚴(yán)抿了一下蒼白的嘴唇,忽然又是一笑說“本世子何德何能,竟能讓陳大寨主如此重視?” 陳鵬微微睜大了眼,看著他這般從容不迫的樣子,倒是有些佩服“世子,你的命可貴的很了。” 他的嗓音輕柔如雪,可是言辭之間,卻閃爍著殺伐決斷的冷酷輝光“我的命,你怕是賣不起?!?/br> 如此這一句話,顯示出威懾的力量,讓陳鵬心有所懼,膽寒不已,頭頂仿佛有利劍高懸 陳鵬卻也不是嚇大的主“有人買的起,自然我也賣的起?!?/br> 呂嚴(yán)依舊定定的站著,背脊筆直,身子沒有半點動彈歪斜。 陳鵬就站在呂嚴(yán)的身旁,忍不住偏頭瞧了他一眼,卻見那張清雅的臉容上仿佛凝著陰郁的層云,澄澈的眼底翻卷著狂瀾?!澳阏f得不錯。 過了好一會兒,呂嚴(yán)微微的笑了,這些微的笑意好像自云層深處折射出的一縷光,登時掃進他面上的陰霾之色,有一點無奈的,可是也有一點驕傲的“我的命確實很貴?!?/br> 呂嚴(yán)忽覺頭痛難忍,像是有什么東西在撕咬,也喘不上氣,一時竟咳個不停,話都說不完整了。 陳鵬上前端詳,見他咳得面泛紅熱,聲啞氣虛,有些擔(dān)憂道“世子莫是得了風(fēng)寒啊?!?/br> 呂嚴(yán)緩了緩胸口郁結(jié),漫不經(jīng)心的說到“老毛病。 陳鵬把呂嚴(yán)搬進了山寨中最為清幽的一處,是寨中的君蕪大夫的住處,名為暮雪圓,叫著君蕪好生照料著,病情卻不見好轉(zhuǎn),反而越發(fā)的嚴(yán)重了。陳鵬也是急的不行,賣個死人,他沒那膽子?。?/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