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書？！”卡西迪奧無論如何都無法相信眼前的‘拉斐爾’是那本金黃色的羊皮卷, “武器是……”

    “武器是沒有生命, 沒有靈魂的，我知道你想這么說。”即便只是記憶，然而萬書依舊保存了他的特性，既知曉一切真理與真實，“你沒有想過么，明明我的主人已經(jīng)不存于世, 我為何還能被他人持有？”

    “路西的力量是風, 麥克的力量是火, 加百列偏向于水，如此差異的屬性，是如何包容地的？且單就相性來說，加百列與拉斐爾是雙生, 他們的相性如同路西與麥克能夠互相包容互相促進，為何偏偏我在路西的手中？”（備注一）

    萬書依舊是最初那副優(yōu)雅的姿態(tài)：“雖然能夠從記憶中讀取你的性格，但是我不得不說卡西迪奧, 你實在是……太單純了?！眴渭兊恼J為世間只有‘光明’與‘黑暗’，單純的相信絕對的‘善’與‘惡’。

    “拉斐爾一直認為這個世界上更多的, 是灰色。就像是路西法如今的屬性，只要他一刻不停的努力，一直不放棄的添加白色，總有一天路西法會重歸天堂，成為夕日天堂的星辰，成為他的好哥哥?！?/br>
    萬書說這句話的時候, 多少帶著幾分諷刺的情緒里面：“不過這么一想，他其實和你沒什么太大區(qū)別，卡西迪奧。”萬書向后靠了靠，將后背貼在了椅子上，“這就是為什么這世間諸多天使，我只喜歡梅塔特隆?！?/br>
    卡西迪奧皺眉：“拉斐爾不喜歡?！?/br>
    “你有哪個詞語聽不懂么？我是‘萬書’！”‘拉斐爾’面露諷刺，“好吧，我有拉斐爾的記憶，我當然也愛著我的主人，但是我既然已經(jīng)出現(xiàn)在這里，你其實已經(jīng)可以將我當成獨立的個體，而不是‘拉斐爾’了。”

    萬書昂了昂下巴，一臉得意：“所以，你也不能阻止我也有個人的偏好不是么？”他聳肩，“因為我的偏好，當然也是為了這個世界的天堂，我選擇將這個世界的天堂，交給了梅塔特隆，而不是你卡西迪奧。”

    “你做了什么？！”想到他們自己世界的梅塔特隆，卡西迪奧覺得他要炸了，“既然你有拉斐爾的記憶，那么在這么多的事情之后，你將天堂交給了梅塔特隆？那個……”

    “難道我還能指望你挽救這個千瘡百孔的天堂？得了吧卡西迪奧，”萬書不以為意，“你能在‘地獄’‘路西法’和‘米迦勒’之間將那些不想摻雜在戰(zhàn)爭中的天使保下來？你能夠放下‘溫徹斯特兄弟’忠于我們的小翅膀們？”

    明顯是不可能的：“知道這個世界的你一直在做什么么？你想要將米迦勒和路西法驅逐出溫徹斯特兄弟的身體，甚至為此與克勞力聯(lián)合，再次借用了煉獄的力量?！比f書看著卡西迪奧，諷刺，“起碼梅塔特隆不會這么做?！?/br>
    “當初天堂犧牲了多少天使，才將煉獄‘EVA’逼回了她自己該去的地方，你并非不知道。上一次你借用‘煉獄’的時候發(fā)生了什么你不是不記得，可在溫徹斯特兄弟面前，在你的‘好朋友’面前，你不在乎?！?/br>
    “你不在乎天堂，你不在乎地獄，你不在乎秩序，所以你帶著‘匕首’闖進了會議?！比f書昂起下巴，將過往的事情盡數(shù)告訴了卡西迪奧，“你將原本出于‘善意’的會議，變成了眼前這場局勢不可挽回的序曲?！?/br>
    這一次，卡西迪奧的臉徹底蒼白了下來，他想起了他所知道的拉斐爾的死亡：“殺死拉斐爾的……”

    “你如果真的關心的話，”萬書揮了揮手掌，原本只有三人的房間中，忽然出現(xiàn)了另外的身影。

    他們看見了手執(zhí)普通天使之刃（備注二）揮向路西法的米迦勒，看見了cao控著淡藍色能量攻擊米迦勒的路西法?？匆娏吮硨χ族壤蘸吐肺鞣?，戰(zhàn)斗已在頹敗之勢的加百列，以及加百利對面皮囊已經(jīng)被灼燒破敗的卡西迪奧。

    卡西迪奧看著那個眼睛中滿是血絲，皮囊破敗的自己：“這是……”

    “‘煉獄’！”萬書從沙發(fā)上起身，“像我說的，你不在乎天堂，更不在乎人類，你所在乎的只是‘溫徹斯特兄弟’這個存在而已?！彼刈叩搅思影倭猩砗蟮奈恢茫帧酢×似≡诳罩械呢笆?。

    “天堂之門封鎖時，拉斐爾正在與他的手下開會。”萬書將匕首從空中取了下來，“他在被剝離能量的過程中，將那些天使們收入了我的‘身體內(nèi)’?！卑淹嬷暮谏呢笆?，“是的，我才是拉斐爾‘私人小天堂’的真相。”

    與其說是拉斐爾的天堂有著獨立的設定，倒不如說是萬書的存在獨創(chuàng)一界，成為了‘小天堂’：“如此大規(guī)模的cao縱，加上保護那些天使，拉斐爾的榮光傷的很重。后來迪恩·溫徹斯特為了幫助克勞力，從該隱那里取來了‘印記’，印記如同當年腐蝕路西菲爾一樣，腐蝕了他。”

    “你們?yōu)榱司人?，用‘詛咒之書’解開了印記，卻差點兒放出了更可怕的東西?！比f書皺了皺眉頭，厭惡之意不加掩飾，“你們差了一丁點兒，就要把‘黑暗’放出來了?？杉幢憷碃栔浦沽舜箝T的開啟，第一次異常卻席卷了這個世界，人類開始發(fā)生變化。”

    “你們說要去找上帝，然而沒人能夠找到上帝?！比f書的笑容諷刺，“畢竟那是上帝啊，當他想要玩躲貓貓的時候，那么多個世界，他去哪里不好呢？后來，溫徹斯特兄弟在四處‘救人’的時候，被BAU抓到了?！?/br>
    “他們對著路西法和米迦勒，說了YES?！?/br>
    聽到這里，卡西迪奧的表情已經(jīng)非常精彩了：“可梅塔特隆……”

    “論起心計，十個你加起來也比不過梅塔特隆一個?！比f書完全不覺得這么夸獎過去的敵人有什么不對，“雖然我也不喜歡上帝，但是梅塔特隆才是從始至終都一只追隨著上帝腳步，心跳不曾改變的那個天使?！?/br>
    “沒發(fā)現(xiàn)么？從始至終只有梅塔特隆將人類奉為‘奇跡’，然而也僅僅是奇跡。他不相信旁人，只相信他自己，他會為了自己的目標不擇手段，也會為了自己的信條做出必要的犧牲。他認為天使凌駕于所有生命至上，卻也不會過度看輕人類?！?/br>
    “天堂在他的手里，起碼不會被什么‘溫徹斯特兄弟’所掌控?！弊鳛槲淦?，萬書本就沒有其他生命那么多愁善感，在他看來能夠達到目標，過程并不重要，“封閉天堂，戰(zhàn)爭便不會波及。遠離人類，天使便得以生存。”

    “我的要求從始至終都很簡單，卡西迪奧?！比f書將匕首放回了空中，向后退了兩步，“事情發(fā)生得太突然，正在爭斗的米迦勒和路西法沒有注意到被他們能量波及到的匕首，背對著他們的加百列自然也不會注意到?！?/br>
    “而你，你已經(jīng)被‘煉獄’cao控，一心只想著‘打敗’這個詞了。”空中在萬書的對面，像是被調(diào)整的畫卷，從模糊到清晰，“拉斐爾看見了，可在經(jīng)歷過了‘天堂之門關閉’和‘封印黑暗’這些事情之后，他的榮光已經(jīng)不足以cao控能量?！?/br>
    “他能做的——”

    視線之中，拉斐爾邁步?jīng)_向前。

    “——只有保護。”

    萬書轉身，隨著他的轉身，摩根與卡西迪奧面前的畫像如破碎的水晶碎裂開：“總之，這就是全部的事情了，唔，個人建議是你們最好相信我的視角，畢竟他們的視角……”萬書聳肩，“錯誤都在別人身上?！?/br>
    “唯一一個自責的，已經(jīng)瘋掉了?！彼肿?，惡意滿滿，“后來嘛，知道就是你們知道的樣子呢，他們試圖追尋上帝，讓他像是復活你一樣復活拉斐爾。路西法和米迦勒從始至終都沒能見到上帝，梅塔特隆倒是見到了，可答復是否定。”

    “哦，至于為什么是梅塔特隆，這個世界的卡西迪奧你和梅塔特隆做了個交易哦?！比f書能夠看見世界上正在發(fā)生的一切事情，“梅塔特隆幫忙找到上帝，那么你就將你手上的勢力，在當時就是整個天堂，交給梅塔特隆?！?/br>
    或許是愧疚，或許是再也不堪重負：“當你得到答復的時候，你就放任你自己被能量在煉獄被炸成了碎末。”

    而從始至終都沒能見到上帝的路西法，將所有的過錯都推動到了別人的身上。上帝、米迦勒，甚至是加百列：“加百列消失了半年，再出現(xiàn)的時候他不知從哪里尋來了能量，更勝從前。而他出現(xiàn)在前線，和米迦勒與路西法深情‘表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