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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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徽嵐也看到了第三報社加刊的那份報紙,忍不住搖了搖頭。 那廂省教育廳長等人還在等候京城那邊的指示,屬下拿著一份報紙匆匆而入,“廳長,廳長,不好了。那事被治化市第三報社捅出來了。” 省教育廳廳長一把抓過報紙,迅速將文章掃完,他忍不住道,“這治化市第三報社到底是個什么來路?這事上頭都還沒指示,他就敢這么寫,這不是讓我們蘇省教育部門丟臉丟到省外去了嗎?” 屬下回道,“就是個野雞報社,這第三報社的名頭都是他們自封的?!?/br> 省教育廳廳長深吸了口氣,努力讓自己平靜,“罷了,暫時都別動,我得立即將這事向上頭匯報,看看上頭是個什么章程再說?!?/br> 京城那邊,國家教育部部長聽完他的匯報,先是一愣,然后打趣道,“好嘛,想不到你們蘇省的報社如此嫉惡如仇急功好義。也罷,這事本就不該藏著掖著,如此反倒助長了此等歪風邪氣?!?/br> 蘇省教育廳廳長一愣,隨即很快就反應過來,這是要公開的意思? “你還不知道吧?你省的省狀元還是全國狀元。所以,省狀元成績被頂替,就不僅僅是你省的事了?!?/br> 雖然之前他對全國狀元有過幻想,但所有的幻想都不及從對方口中聽到確切消息來得激動,“老領導,您看,這事鬧得……” “嗯,這次的事情情節(jié)太惡劣了,簡直視高考如同兒戲!你們蘇省這次篡改頂替他人高考成績案給全國做了一個很壞的榜樣!所以所有涉案的公職人員一查到底,如果確實罪證確鑿,一擼到底!” 省教育廳廳長聞言神情一凜,苦笑道,“都是我工作沒做好……” “誒,隊伍中有害群之馬,也不鮮見,你也別什么事都往身上攬。一個人并不能代表全部,也代表不了全部。他只能代表他自己,他犯的錯,只能由他自己買單,而非組織幫其承擔。將其從我們的隊伍里清出去,才能保證我黨的清正嚴明,才是正確做法。” 姚晃此刻就站在旁邊聽著他上司和蘇省教育廳廳長的對話。 “謹遵老領導的教誨。” “盡快將成績往下公布吧,大家都等急了。還有,省狀元全國狀元這份殊榮于個人而言來之不易,就不該沾上任何被抹黑的言語,所以你要做好相關的輿論引導。后續(xù),我會讓人民日報跟進此事的?!?/br> 省教育廳廳長一凜,暗道,這周惠蘭也算是因禍得福了,人民日報通報,那是棺蓋定論吧,算是至高禮遇了吧? 等省教育廳廳長將國家教育部給出的指示一公布,并上報省委書記,再給各單位下達相關指令,只等翌日,便全省通報此事及后續(xù)會通報相關的處理結果。 省報、第一第二報社就知道治化市第三報社賭贏了,黃緒寧賭贏了。 這一天夜里,月朗星稀,蟲鳴蛙叫,周徽嵐一家三口并她舅舅們似乎都睡得特別地沉。 周徽嵐家這一晚上并不平靜,先是黑暗中傳來打斗聲,這暗處的動靜驚動了村里的狗,隨著一陣陣狗吠的聲音,大興村陸續(xù)有人屋里亮起了燈…… 孫燾看著已經(jīng)被乂軍區(qū)的部隊好手們制服的人,簡單交談過后,他便拿著手電筒沿著路一路走一路安撫村民,“無事無事,都睡下吧!” 三更半夜的,周徽嵐被喚醒了。 她強忍著頭痛來到了辦公室,辦公室里已經(jīng)坐了幾個人。 孫燾第一句話就是,“抓到了!和我們猜測的那樣,對方果然趁亂對手了。” 這招請君入甕,是他們之前就商量好的。后來由孫燾負責,他們早已在實驗室里布下了天羅地網(wǎng),只等對方自投羅網(wǎng)了。 “對方果然是沖著肥料配方來的?!?/br> “嗯。”這個他們之前早有猜測。 “是我們集團的人和乂軍區(qū)的人一起將人抓住的,現(xiàn)在乂軍區(qū)的人將人提走了?!?/br> 周徽嵐罷罷手,“提走就提走,他們定會處理好這事的?!?/br> 翌日一早,各大省市和各大高中都收到了省教育廳下發(fā)的高考成績表格。隨之而來的,還有省報以及各大權威報社的一則關于這一屆高考蘇省省狀元差點被人頂替的申明。申明了詳述了整件事的前因后果,同時證實了周惠蘭才是本省省狀元。全國狀元的事,他們沒提,這不是他們能提的。況且后續(xù)人民日報會跟進,總得留點料給人家。 省教育廳和幾大報社聯(lián)合聲明,證實了昨天治化市第三報社報道的消息的真實性,同時也讓全省人都知道了這一屆的省狀元是一位叫周惠蘭的女同志。 治化市內的人對周惠蘭的情況了解得多一些,知道她今年三十好幾參加的高考,知道她的兒子是去年的狀元…… 吳氏族人里也有人看到了這份報紙,然后直接將報紙拿給吳昊。 看到上面的報道以及周惠蘭取得的殊榮,心情挺復雜的,周惠蘭這個人真的好強,在她的帶領下,周氏一族的日子必然會蒸蒸日上的,只可惜他們吳氏靠不上啊靠不上。 相比好消息頻傳的周氏,他們吳氏真的是每況愈下。 他們吳氏一族舉族搬離大興村時,周徽嵐已經(jīng)讓人提醒他,讓吳氏族人們守好自己的錢財,不要中了別人圈套。 搬到滄浦縣社步村后,吳昊并吳氏一族的長輩們也是有所防范的。但架不住吳氏一族族口龐大,人多難管,有人很快就在外村染上了牌癮,然后便是賭博。 這賭博的陋習就如同一?;鹦亲勇淙肓瞬荻岩粯?,他們吳氏一族已經(jīng)有十幾戶人家遭了殃。 吳昊一查,發(fā)現(xiàn)果然是韓惠竹動的手腳,她將他們吳氏一族懷揣大筆銀錢的消息往城西的市井流氓窩里一傳,可不就給吳氏招禍了嘛。 韓惠竹此計不可謂不不毒,一個人一旦沾上賭癮成為賭徒,除非賭得沒有賭本再去博,否則的話怎么打怎么罵,都很難讓其回頭的。 除非賭徒自己覺醒,真心悔過,并且有絕佳的自我控制能力,要么就是有家人的鼓勵和監(jiān)督,離開那個賭博的環(huán)境,才有可能戒得了。 他已經(jīng)連續(xù)向派出所舉報了好幾窩賭博的場子了,但財帛動人心,舊的進去新的來,賭博的場子屢禁不止。 他最近都在為這事頭疼,但也只能慢慢地做著,收拾著。 但今天,看到這幾份報紙,他真的想仰天長嘯,他也確實這么做了。 “韓惠竹,你這個臭娘們,你也有今天!哈哈哈……” 在場所有人都忍不住跟著又哭又笑的。 就在這時,一個族人滿臉喜色而來,“昊哥,我聽到一個消息!” “什么消息?我這里正好也有個好消息,一會你聽了也高興高興?!?/br> 來人湊到吳昊跟前一陣耳語。 吳昊猛然盯住他,“你說的可是真的?確定嗎?” “……我小姨是大興西村王氏一族的,他們家就緊挨著周氏呢。昊哥,我敢保證這消息是真的。昊哥,之前你讓我留意著周惠蘭家的動靜的,怎地現(xiàn)在有了消息又不敢相信了呢?” 俗話說,你的敵人才是最了解你的人,他盯著韓惠竹多久,自然了解到了一些可能連她自己都不知道的內幕。 吳昊站在那里想了一想,眼睛發(fā)狠,咬牙徹齒地道,“韓惠竹,我吳氏我吳昊奈何不了你,但總有人能收拾得了你!” “阿生,你過來!” 那個叫阿生的依言過去了。 一陣耳語之后,吳昊問他,“阿生,怕嗎?敢不敢?” 名叫阿生的少年笑道,“昊哥,我有什么不敢的?反正我家已經(jīng)被姓韓的那個臭女人散沒了,我恨不得喝她的血吃她的rou!吳哥,這事就交給我吧?!?/br> 大興村,李桂香也在說起搬遷之后的吳氏一族的狀況。 “真是作孽,近來聽說吳氏搬到滄浦縣社步村后,有十來戶男人染上了賭癮,有些輕有些重……” 周徽嵐靜靜地聽著,賭癮就沒有輕和重之分,輕的也可能癮頭越來越大。 “重的那些將家底輸了個精光,家里的老娘和媳婦哭得死去活來,有一個甚至承受不住打擊,跳河了。有好幾家老婆直接將剩下的錢分掉,帶孩子回娘家的都好幾起了。聽說這里面有好幾個都是被自己人拉去了賭場,然后沾染上賭癮的,以致吳氏一族內斗得厲害,房頭與房頭之間都打了好幾回架了。 賭博將人的劣根性發(fā)揮到了極致,黃賭毒中,賭癮最麻煩,多少人因賭而傾家蕩產(chǎn)妻離子散,戒難戒,又很容易復犯。 就在這時,竟然傳來吳氏有個族人去派出所里舉報韓惠竹出賣國家利益為島國人提供重要情報的消息。 周徽嵐和孫燾對視一眼,吳氏這是作偽證吧?他們那晚的事被吳氏的人察覺了?能這么迅速做出相關的判斷,看來沒少盯著韓惠竹。 韓惠竹真的是墻倒眾人推,也是作死,吳氏擺明了要搞她,即使作偽證也要搞她。 這消息很快就傳開了,一切皆因最近她就是話題人物。 所有認識她知道她的人聽了都是一愣,吳是這是怕韓惠竹死得不夠徹底? 算了,蒼蠅不叮無縫的蛋,她先前為了島國集團的利益蹦跶得厲害,活該有這一劫。 ”韓女士,你再也不用糾結是否坦白為自己爭取從輕量刑的事了。“律師一進來,就對韓惠竹如是說道。 韓惠竹抬眼,這是什么意思? 律師嘆著氣,將乂軍區(qū)那邊對她的起訴書遞到她跟前。 他從業(yè)那么久,沒見過這么膽大妄為的人,沒見過這么又蠢又毒,最終害人害己的人。倒霉也是真倒霉,作死也是真作死。 敢為境外的機構、組織、人員竊取、刺探、收買、非法提供國家秘密和情報,勾結外國,危害國家的主權、領土完整,幾乎可以稱得上是觸犯了情報罪和資敵罪了。 看清楚上面的起訴書之后,韓惠竹臉色為之一變,“這上面是污蔑,我根本沒有做過這樣的事!” 韓惠竹要瘋了!她再傻也知道這罪名的厲害。到底是誰,誰要致她于死地?! “首先是有個叫吳生的人實名舉報你,其次是乂軍區(qū)的提起公訴,特別是乂軍區(qū),據(jù)說掌握了對你十分不利的證據(jù),這不是你空口白話能否認得了的……” 吳?吳氏一族的人?!韓惠竹一個踉蹌,這是報復! 還有乂軍區(qū)!對方為什么要與她過不去?。?! 第120章 完結(上) 這幾日,說實話,鐘樹鴻的日子很不好看。 每每來上班,整個單位的人隱晦的異樣的眼光他不是沒有察覺到,但他能如何,只能裝作若無萁事地處理著各種工作。 “什么事?” 處理完最后一份文件,鐘樹鴻問道,助理已經(jīng)站在門口欲言又止好久了,他眼睛又不瞎,焉能不注意到呢。 鐘樹鴻的助理默默遞過來一份文件,“這是乂軍區(qū)對韓惠竹女士的起訴書?!?/br> 乂軍區(qū)?是韓惠竹又干了什么?! 鐘樹鴻無比沉重地接過文件,等翻開文件,看到乂軍區(qū)起訴韓惠竹的罪狀,鐘樹鴻勉強笑了笑。 可是這笑在助理看來,比哭還難看。 鐘樹鴻的助理出門前,深深地嘆了口氣,幸虧先前市長和他夫人離婚了,不然這次指定被拖累得很慘,不過現(xiàn)在已經(jīng)很慘了。 隨著教育部及各大報紙發(fā)聲,事情的發(fā)發(fā)展果然不出他先前所料,韓惠竹案定然會被豎成典型,以儆效尤的。 鐘樹鴻以為已經(jīng)到了深淵了,想不到還能繼續(xù)往下墜。他以為這關很艱難,煎熬著,總能過去的,即使他現(xiàn)在被很多人猜疑著。 但現(xiàn)在,風浪太大了,他四面楚歌,上面又無人拉一把,他快堅守不住了。 而且,銅湖市是個農(nóng)業(yè)市,要想在農(nóng)業(yè)上取得成績,那就繞不開周惠蘭。 如今雙方的仇是越結越深,即使周惠蘭不出手對付他,所以她身邊的人也不會相信他對她沒有意見的,所以不可能坐視他做大…… 鐘樹鴻站起來,環(huán)顧他這間辦公室,他估計辦法久呆了。韓惠竹攤上了那樣的罪名,幾乎也將他的晉身道路給斬斷了。 鐘樹鴻想起那天組織點拔完他之后,同僚和他說過的話。大意就是:讓他在處理與周惠蘭的關系時慎重并且避讓一些,如果他逼得組織在他與周惠蘭之間做選擇,那么被犧牲的人只會是他。因為有能力的官員不說大把,但找找還是有很多的,但能研究出高產(chǎn)高質量物種的周惠蘭只有一個。 這話才過去多久,想不到就要印證了。 果然沒過多久,先是省公安廳傳喚他談話,談話過后,沒多久,省組織部來找他談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