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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況且,他媽如今處境不好,弟弟meimei又還小,以后他媽就只能靠他了。 一想到這,他覺得自己再沒有軟弱的資格。 這廂,鐘國棟掛了電話之后躊躇滿志。 而那廂,韓惠竹掛了電話后則目露寒光,她就算是死,也要死死地拽著周惠蘭的兒子!永遠都不會讓他們母子有冰釋前嫌的那一日! 如果周徽嵐看到這一幕,一定也會對韓惠竹深感佩服的,十數(shù)年如一日的演戲,即使是假的也變成真的了。莫怪乎鐘國棟一心要站在她那邊,實在是逃不出她的手掌心呀。 接下來的日子,眾人發(fā)現(xiàn)鐘國棟變了。 不止鐘國棟同寢室的舍友,還包括了他的同班同學,都發(fā)現(xiàn)他變得更勤奮了。生活基本就是三點一線,教室——圖書館——宿舍,對了,還得再加一個食堂。那好學的勁頭,簡直到了廢寢忘食的地步。 而此時,在京城某處靜謐的院子外的高煦并不如何愉快。 他坐在輪椅上,正對著院門。小黃助理遠遠地站著。 高煦扣響了大門,一道帶著點煙嗓的獨特女聲聽到了響動,然后一陣木屐的踢踏聲響起,似乎離得近了,那人慵懶地問了句,“誰呀,這個時候了?” “是我,高煦?!?/br> 院子里瞬間沒了動靜,木屐的踢踏聲也停了。 高煦卻不容她裝傻逃避,他盯著院門說道,“我知道你回來了。” 那人就在門口,聞言輕哼了聲。 “紀湘她人呢,還好吧?你開門,我進去看看她!”高煦直言其目的。 他話音一落,大門猛的被拉開,“高煦,你什么意思?當年離婚的時候我可是說好了,紀湘歸我撫養(yǎng),你現(xiàn)在是想出爾反爾嗎?” 高煦的目光落在眼前的女子身上,她是他的前妻,他們之間已經有整整十二年未見了。 她的身材一如十二年前那般纖細,穿著一席白色棉麻長裙,頭上編著松散的麻花辮,少女感十足。 高煦知道紀韻一向愛美,只是他們結婚的時候也是嚴打最嚴厲的時候,像他們那樣蹲守牛棚的人更容不得一點點出格。但即使那樣,她一應穿戴總愛搞點別致的小花樣,紀韻說那是生活的色彩和情趣。 腦海里因見著她本人而浮現(xiàn)的過往讓高煦有些煩躁,他來是想見女兒,并不是來回憶這無謂的過往的! 高煦撫著輪椅,微微退開一些,他已經不大習慣與她距離太近。 面對她尖銳的嘲諷,他嘗試著讓自己盡量理智地和她講道理,“是,當初我們是說好了,紀湘給你撫養(yǎng),但不代表我這做父親的沒有探視權。你不能這樣攔著我?!?/br> 紀韻盯著他,冷笑,“你現(xiàn)在來和我談權力?你想行使你身為父親的權力之前,先問問你自己有沒有盡到為父的責任和義務吧!” “紀韻,你能講點道理嗎?并非是我不想盡責任,當年你一離婚就帶著她回京,甚至連招呼都不打就帶著她出國了。這些年,我寄給你們的錢和信都猶如石沉大海。那些年國內形勢不好,你怕受牽連倒也罷了,我認。但是現(xiàn)在不一樣了,你為什么還要攔著不讓我見孩子?” “我沒有攔你,她去年跑回來找你,我不也讓了嗎?” 可是他除了接到一通電話,并沒有接到女兒見到女兒! 高煦能感受到她心里有怨,卻不明白她的怨從何處來。 “紀韻,當初我們在一起的時候,我自認夠對得起你的,我已經盡我最大的能力護著你?!?/br> 在那個年代,知識是最沒用武之地的,但為了保護她,保護他們的小家,他真的是盡力了??伤粷M意,只能說他的肩膀不夠寬,背負不了兩個人乃至一家子的重擔,不足以給她遮風擋雨,替她撐起一片靜土。 “你想離婚,我也成全了你?!?/br> 直到多年后他才明白,秋韻她想過的生活不是那樣的。她以為她能行,卻發(fā)現(xiàn)還是不行,對他從一開始的容忍到后面的嫌棄。 她就是個目下無塵之人,而非從泥土里開出的花,眼中只看得見空中樓閣,窗明幾凈。而他呢,光是活著,為了能讓一家子人活著,他都已經拼盡全力了,哪里還有精力顧及體面不體面的? 所以后來,在過了兩年那樣的生活之后,她火速地與他離婚,他也成全了。 “高煦,你別和我提以前!”紀韻厭惡地道,“你走吧,這里不歡迎你!” “我現(xiàn)在就要見到孩子,立刻,馬上!”高煦直接說出他此行的目的。 “做夢!” 紀韻說完這句,然后就后退,手一甩,門砰的一聲當著他的面就關上了。 高煦坐在輪椅上,看著緊閉的院門,臉色晦暗莫辨。 第105章 周徽嵐此行挺圓滿的,唯一感到遺憾的地方便是高煦太忙了,除了安排小黃助理給他們當司機,提供向導等服務之外,他本人卻沒怎么出現(xiàn)過。 他們離京的時候,他來送行了。 “發(fā)生什么事了?”周徽嵐盯著他看。 “無事?!备哽銚u搖頭。 對于他前妻的事,高煦不愿多說。 “我給你們準備了一些特產,到時讓小黃送你們上車的時候,一起給你們帶上?!?/br> 聽明白這話里潛在的意思,周徽嵐有些失望,“你還不回蘇省嗎?” “嗯?!备哽憬忉尩?,“我在這邊還有些事沒有處理完,等過段日子我就回去?!?/br> 周徽嵐看著高煦,他們之間,就差捅破最后一層紙了。 她是個灑脫的人,她可以先喜歡上,先付出。但當對方察覺的時候,決不愿意對方含含糊糊,模棱兩可。要么拒絕,要么回應,總得給一個態(tài)度,不能再繼續(xù)曖昧下去。 看著他眼底的青黑色,周徽嵐決定再等等,等一個適合的時機,她想知道他的答案和想法了。 “媽,你看誰來了?” 周思恬的喚聲打破了兩人間微妙的氣氛。 周徽嵐順著她的聲音看過去,就看到姚晃撐著傘朝他們走來,另一只手還提著一袋東西。 高煦也跟著看了過去,兩個男人之間的視線在空中有了一個交會。 高煦表情不變,姚晃則是輕輕頷首。 姚晃來到周徽嵐跟前,將手中的袋子遞了過來。 周徽嵐疑惑,“小姚先生,你這是?” “這是家父讓我轉交給你的儀程,他為自己無法來為你送行感到抱歉?!币晤D了頓補充了一句,“家父讓我轉告你,你給他帶的菊花茶很好喝,他很喜歡?!?/br> 她將他手中的袋子接過,微微一笑,“他喜歡就好。” 姚晃到了沒多久,車站就開始廣播讓旅客剪票上車了。 周徽嵐分別和兩位男士道別。 及至他們一家三口剪了票,消失在視線中了,他們才收回視線。 周思恬覺得他們兩位之間的氣氛有些怪,剛才他們就說他們認識,可是他們之間看著既不像朋友,當然,也不像敵人…… 沒等她探究出個所以然來,高煦就對她說,“走吧,先送你回學校?!?/br> “哦好?!?/br> 得了她的應允,高煦率先轉運輪椅往外走。 走之前周思恬對姚晃說了句再見,“姚老師,那我先走了哈?!?/br> 因為姚教授只介紹了他在教育部工作,沒有介紹他的頭銜什么的,周思恬只能取個折中的稱呼。 姚晃點了點頭,“去吧。”然后他就在他們身后,目送著他們離去。 周徽嵐一家三口剛回到,周永正、周郢等人就聯(lián)袂登門,拉著她去了旁邊的會議室,然后強烈讓她叫上孫燾等人開會。 周徽嵐坐下后,周永正周郢等人細說,她才知道在她去京城的這段時間,家里這邊發(fā)生了很多事。 “韓惠竹一開始打的是我們周氏族地和宅基地的主意。” 周徽嵐沒想到她之前真的料中了韓惠竹的心思,她之前讓周郢防備,是想著有備無患的,省得她真發(fā)難,讓人措手不及。周徽嵐沒想到韓惠竹真的動手了?而他們正好歪打正著防備對了。 “摯誠之前接了一個項目,是在漢山酒店完工交付之后接的,因為儀水縣政府那邊對我們承建的工程十分滿意……”能不滿意嗎,錢沒掙多少,就差沒有賠本賺吆喝了,他們摯誠賺的只是名聲。 “為迎接應承垣應老先生回國,儀水縣政府打算將其故居修葺一番,他們特別屬意我們摯誠承接這一工程?!?/br> “這活不好退卻,而且接了這活對摯誠也有好處,所以我們就接下來了。上次你不是讓我于公司上的事多多防備嗎?所以我們一直都很小心,也很注意施工安全。但百密總有一疏,前些日子在修西北角的檐角端的時候,有個工人不小心從上面摔下來了?!?/br> 周徽嵐聞言一驚,這樣很容易高位癱瘓的吧? “幸虧我們安全措施做得很到位,沒有什么散落在地的鋼筋和磚塊,倒是在下面倒了兩堆沙子,才使得他摔下來的時候因為有了緩沖,所以沒有性命之危?!?/br> 如果工地上見了血,也就是出了人命,影響真的很不好。應老先生肯定也會對故居心有膈應,回家一事搞不好會黃。 真這樣的話,他們摯誠就真的難辭其咎了。 “這個工程工期有點緊,我們不得不加緊作業(yè)。那事出了之后,我們更是加強了安全措施管理??梢哉f安全措施我們都做得非常到位的,但很奇怪的,那處接二連三地出事。只不過后面因為我們更小心了,所以都沒有出現(xiàn)大的事故。但這樣子,我們也很擔心的,因為不知道什么時候就會釀成重大事故?!?/br> “有請專業(yè)人員排查過嗎?”周徽嵐問。 “嗯,我們請了縣市公安局的人員前來排查,其實我們本身也在排查,最后得出的結論是基本排除了人為的可能?!?/br> “后來呢?” “我琢磨著不對,我不是認識了個風水大師嗎?就請他去工地看了看。他當時就看出不對來了,應老故居受到路沖煞和火形煞的雙重影響。特別是西北角,煞氣直沖,不僅在那處作業(yè)的人會出意外,以后住那的人也有可能會被煞氣所影響,不會太順。這話將縣委政府都驚動了,后來他們又找了幾位這方面的大師過來看,得出的結論都差不多。” “后來呢?”周徽嵐覺得,既然發(fā)現(xiàn)了問題,那就要解決問題。 “路沖煞的形成主要是應老的故居大門一打開就看到一條大馬路直直地刺過來:火形煞主要是由于故居對面的大廈墻角成九十度了。政府那邊也挺發(fā)愁的,因為想要化解這煞氣,不是那么容易的。他們不能令道路改道,也不能勒令將另外兩處樓房拆除?!?/br> “后來是怎么解決的?”周徽嵐挺好奇的。 “其實也是巧了,就在大家都愁眉不展之際,無鄴大師無意中發(fā)現(xiàn)了周杏送我的松樹盆景。他告訴我們,那松樹盆景可化煞氣??h政府的人聽了喜出望外,連忙讓人弄來了很多的松樹盆景,但無鄴大師都搖頭否定了。他說那盆松樹盆景很特殊。最后問起來它的來歷,得知它是周杏所贈,而周杏又自己開辟了一個盆景園林,后來更是親自來挑走了五盆盆景?!?/br> 周徽嵐沒想到周杏竟然舍得將株補了樹冠的松樹給了周郢? “無鄴大師用那幾盆盆景于主樓西北角,那煞氣對沖的地方布置了一番,弄了個半圓形的小水池,那些盆栽就置于其上。打那之后,工地再也沒有出過事。”說到這個,周郢都覺得好笑,“你不知道,現(xiàn)在周杏的生意可好了。不僅培育好的盆景被一搶而空,她還沒培育出來的那些都被預約到了兩三個月后?!?/br> 周徽嵐心想,這聽著怎么有點玄學啊,風水的東西,她也不懂。至于周杏的盆栽生意,這個還真是無心插柳了。 “這次的事還真是幸運?!?/br> “是啊?!敝苒浅Y澩?,“這回幸得貴人相助,要不,這次摯誠危矣?!?/br> 如果這事沒法順利解決,對公司的影響會很大,煞氣這種玄之又玄的東西,有人信有人不信,不信的人會懷疑他們摯誠的施工質量,這個太致命了。 “不過,據(jù)我所知,我們的工程一出問題,韓惠竹就以中外合資建廠的名義向縣市政府申請用地?!爆F(xiàn)在企業(yè)用地,也不是那么好批下來的,不僅需要經過市里審批,還要再報備給省里,省里點頭了,市里才會通過。 周徽嵐一聽便知她這是準備一路綠燈的節(jié)奏啊。韓惠竹她這是后世的思維了,后世確實挺優(yōu)待外資的。并且她出手那么快,這是早有準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