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會算命,不好惹[穿書] 完結(jié)+番外_分節(jié)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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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現(xiàn)在,好像什么都已經(jīng)完了。 今天的這場變故簡直是飛來橫禍,桑弘蕊惶然無措,正不知道該怎么辦的時候,忽然又是一陣大風(fēng)刮了過來,桑弘均在風(fēng)中的影像飄飄忽忽,好像隨時都要散去,桑弘顯一驚,暫時顧不上桑弘蕊了,沖過去大聲地喊“均兒!” 桑弘均也驚慌失措,同樣大叫:“父親,我不想走,我不想走……” 他的慘叫聲都變了調(diào),身子幾乎已經(jīng)被大風(fēng)給吹散了,桑弘顯心如刀絞,大步向著桑弘均奔跑過去。只是他的速度沒有桑弘均散開的速度快,眼見著虛幻的影像就要消失。 桑弘蕊跪坐在地上,死死盯著面前這一幕,心中暗自盼望著桑弘均痛痛快快地?zé)熛粕ⅲ僖膊灰貋怼?/br> 就算真相已經(jīng)被他說出來,就算父親再怎么惱怒,但不管怎么說,他只剩下她一個女兒,總有一天也會原諒自己的。 快消失!快消失! 隨著桑弘均的影子真的一點點淡下去,桑弘蕊越來越激動,但讓她沒有想到的是,眼看桑弘均就剩下一個頭了,竟然突然調(diào)轉(zhuǎn)方向,張大嘴巴沖著自己猛地咬了過來! 這幅場景太可怕了,桑弘蕊毛骨悚然,尖叫著瘋狂奔逃,周圍一下大亂,桑弘均卻在后面窮追不舍。 有位階較高的將領(lǐng)高喊道:“誰也不許離開!來人,給我在周圍看著,敢逃跑的斬立決!” 這片祭祀場地在一塊谷地當(dāng)中,三面環(huán)山,只有一處出口,在將領(lǐng)的約束之下,有人牢牢守住了出口,防止有人在混亂當(dāng)中逃出去,說出這里的事,動搖軍心。有幾個人硬是要闖,被他們手起刀落,瞬間斬殺。 這樣一來,白亦陵和謝璽反倒更加不好離開了。上回他和陸嶼能兩個人硬闖大軍,是因為另有后招,也算好了前后都有接應(yīng),而且距離瓦格城的城門很近。但要是這個時候想走,萬一被識破身份,反倒麻煩。 兩人低語幾句,謝璽點了點頭,快步跑到人多的地方,借著人群的遮掩大喊:“這根本是在騙人!桑弘蕊心腸毒辣,肯定不是神女,讓她祭祀得罪了上天,要遭報應(yīng)的!” 大家正慌著,聽謝璽這么一喊頓時更加亂作一團,守將大怒,待要將罪魁禍?zhǔn)拙境鰜恚瑓s也找不到人。混亂當(dāng)中,誰也沒看見白亦陵裝作無意一般退到附近一棵大樹的后面,放出了一枚煙花。 白色的煙花在半空當(dāng)中炸開,被陽光一映,實在很難讓人提起注意。 而此時,桑弘蕊已經(jīng)被桑弘均追的避無可避,涕淚交流,整個人害怕到了極點。目前唯一離她最近,且或許有能力救她的就是桑弘顯, 桑弘蕊實在沒有辦法,跑過去躲在了桑弘顯的身后,哀求道:“爹,你救救我,你救救我吧……女兒知道錯了,女兒早就已經(jīng)不想害人了!” 再怎么樣也畢竟是親生女兒,桑弘顯稍一遲疑,那一頭桑弘均卻已經(jīng)沖到了他們的面前。 他的身體已經(jīng)消失,整個頭顱卻漲成了之前的兩個大,竟然連桑弘顯的不認(rèn)了,張開大嘴就沖著兩人咬了下去。 那凸出的眼珠,森森的白牙,已經(jīng)猙獰的面目神情,足以成為每一個人的噩夢,桑弘顯下意識地一閃,將他身后的桑弘蕊也帶的摔倒在地,兩人暫時躲過一劫,桑弘顯將桑弘蕊一推,從地上跳了起來,眼光四下尋找兵器。 桑弘蕊的眼中全都是震驚恐懼,竟然撲上去抱住了他的腿,嘶聲大叫:“爹,我以后再也不敢了,你別這樣,你救救我啊爹……” 桑弘顯本來正在想辦法應(yīng)對,結(jié)果桑弘蕊這樣一抱,卻徹底抱沒了他心中僅存的一絲溫情——這個行為簡直就等于,如果他不打算救桑弘蕊,桑弘蕊就要不管不顧地拖死他。 厭惡與失望陡然涌上心頭,桑弘顯一腳踢開了桑弘蕊的手,桑弘蕊在地上滾了幾圈,眼看惡鬼掉頭向自己沖過來,心里又是驚慌害怕,又是絕望后悔,情急之下,就近拿起一束在祭臺旁邊燃燒著的火把,用盡全力向著桑弘均的影像扔去:“你給我滾啊——” 遇到烈火,又恰好有風(fēng),桑弘均的影像一下子就消失了,那火卻點燃了祭臺周圍那用宣紙抄寫的厚厚一摞經(jīng)文,瞬間燃燒起來。 謝璽方才的話起到了極大地引導(dǎo)作用,大家一看著火了,更覺得是桑弘蕊的行為引來了天譴,又有的要救火有的要逃跑,外面忽然有人跌跌撞撞地跑進來,大聲喊道:“不好了!有敵軍攻打過來了!現(xiàn)在已經(jīng)到了大營外面,距此地不到五里!” 此刻正是脫身的良機,白亦陵一轉(zhuǎn)身,卻差點沒找到謝璽,好不容易在一處山石后面找到了他,連忙一把拽?。骸案墒裁茨?,還不快走!” 謝璽指著側(cè)面,沖白亦陵道:“你看,是水閘的機铦!” 白亦陵一看之下,也頓住了腳步。 之前桑弘顯為了盡早攻下瓦格城,簡直是無所不用其極,一開始他先是挖山筑堤,積水灌城,結(jié)果發(fā)現(xiàn)這種招式不起作用之后,又在一怒之下切斷了瓦格城的水源。 瓦格城中只有一條河流經(jīng),偏生桑弘顯所在的山地正是河流源頭,他用水閘擋上水,導(dǎo)致河水枯竭,魚兒死去,莊稼也失去灌溉。 就算現(xiàn)在晉軍暫時取得了勝利,從鄰城運來一些食物清水,瓦格城中的生活依舊很是不便,久而久之,不知多少良田荒廢,百姓受難。 而讓謝璽沒有想到的是,他來到這里,竟然意外見到了那道擋住河水的巨閘。瓦格城當(dāng)傾注了謝璽無數(shù)的心血才保下,他見到這一幕立刻有些走不動路,想設(shè)法將巨閘扳起來。 白亦陵也上去幫忙,只是旁邊抬起閘門的機關(guān)已經(jīng)銹住了,兩人壓了半天也沒起作用,眼看火勢越來越大,反倒是謝璽攔住白亦陵,說道:“不行算了,走吧?!?/br> 谷口狹窄,在場的人又多,此時還堵著不少的士兵們沒出去。只見火助風(fēng)勢,越燒越旺,到處濃煙滾滾,謝璽和白亦陵仗著身手還算靈活,捂住口鼻,一前一后地向外面沖。 穿過人群,還沒等完全離開谷口,就聽見“轟隆”一聲巨響,木制的祭臺竟然已經(jīng)倒了半邊,正好擋住了兩人的去路。 謝璽本來在前面,這時下意識地腳步一頓,抬手?jǐn)r了稍后的白亦陵一下,護著他后退幾步,說道:“這樣出不去?!?/br> 白亦陵毫不停頓,只道:“越耽擱越不行,一咬牙就過去了??熳摺!?/br> 謝璽不由苦笑,這話說的可真是……倒是一咬牙就過去了,就算是燒死,那不也是咬咬牙的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