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會算命,不好惹[穿書] 完結(jié)+番外_分節(jié)閱讀
書迷正在閱讀:替身情人失憶后、奈何江湖里、在年代文里被渣了二十年后、妻乃鬼面將軍、如何逃離偏執(zhí)狂[重生]、小沒良心、穿成極品炮灰受、求沈醫(yī)生假扮男友的日子、[綜英美]拉斐爾拒絕回家 完結(jié)+番外、病名為愛[快穿]+番外
就在葡萄即將落在他頭上的時候,白亦陵的身子忽然向后微微一偏,那粒圓滾滾的胖葡萄就咕咚一下子,掉進了盛季面前的酒杯里。 酒花四濺,盛季冷不防覺得臉上幾滴冰涼。 盛季:“……啊、阿嚏!” 白亦陵差點笑出聲來,連忙拿帕子給盛季擦臉,低聲道:“三哥,對不住對不住?!?/br> 陸嶼在上邊看著,也忍不住要笑,總算還記得自己是皇上,好不容易才把這笑容憋了回去。不過被這樣一打岔,白亦陵也把他的目光從丘珍的身上移開了,算是達到了陸嶼的目的。 他們這樣眉來眼去的,雖說只是小動作,但坐的位置卻都很顯眼。底下的大臣們明明都看著,卻既不敢笑也不敢議論,只能裝作好像一點也沒注意的樣子,盯著丘珍跳舞盯的兩眼發(fā)直,其實心里面早已經(jīng)亂成了一團。 俗話說新官上任三把火,新帝登基也有不同的風(fēng)格,往往需要臣子們摸索適應(yīng),但現(xiàn)在大家也算是看明白了,他們這位新皇上大概沒什么特殊要求,想討好他,只要不得罪白指揮使,大概就行了。 丘小姐感覺到眾人的目光都集中在自己身上,心中暗喜,一曲舞罷,盈盈行禮。結(jié)果本以為大家看的這樣入神,周圍一定會彩聲雷動,結(jié)果竟然半天沒人出聲。 大家都在想著皇上秀恩愛的事,實在沒空看。 丘小姐:“……” 過了片刻之后,才有人意識到她這是表演結(jié)束,連忙笑著稱贊,氣氛才熱鬧了回來。 泰寧侯府的世子按身份算是陸嶼的表兄,他不愛摻和政事,又沒什么利益牽扯,平常除了歌舞美人以外沒有其他的愛好,此時無所顧忌,第一個開口說道:“好畫,好舞,果然不愧是大學(xué)士府出來的姑娘。只是這畫上的人……” 他差點說出什么來,好在人不算傻,眼神一凝,將到了嘴邊的話收回來,轉(zhuǎn)而說道:“畫上的人也很是靈動傳神?!?/br> 陸嶼根本就沒有仔細去看那幅畫,這時候聽泰寧侯世子的口氣不對,才瞧了一眼,這一看之后簡直不知道該說丘珍這個丫頭點什么好,如果說方才是覺得她膽子大,現(xiàn)在陸嶼覺得“大”字前頭還得再加上個“非常”。 在場的明眼人都能看出來,雖然由于畫卷的大小限制,上面畫出來的那名舞劍男子的五官不可能太過清晰,但無論風(fēng)神氣韻,還是手中長劍上的陸氏皇族族徽,無一不證明了她所畫的人正是陸嶼。 除了舞劍的男人之外,丘珍接著還在不遠處畫了一個彈琴的女人,不用說,自然就是她自己了。 這幅畫其實是一張仿作,背后另有故事。講的是晉國在剛剛立國的時候,太祖同樣有位第五子,封為湘王,傳說風(fēng)流多才,外表俊雅,是眾多女子愛慕的對象。 其中有個小姐聽說他要選妃,就故意抱著自己的琴去了湘王每天舞劍的地方,彈奏美妙的樂曲陪伴他,以琴音傳情,后來感動了湘王,娶她為妻。而那位小姐果然也十分賢惠,善待王府中的妾侍庶子,兩人白頭到老,成就了一段佳話,當年一起彈琴舞劍的場景也被畫作記錄了下來。 陸嶼認出這幅畫就是丘珍仿照湘王和王妃的故事而成,他意識到男人是自己的時候,第一反應(yīng)是明白過來了白亦陵方才正在看什么,心里頓時一陣高興,但隨后又皺起眉頭。 丘珍此舉,其實就等于在眾目睽睽之下向著陸嶼示愛。在其他人眼中,丘潮雖然犯了錯,但是沒有造成任何的后果,貶官的懲罰已經(jīng)足夠。丘小姐畢竟是老臣之女,一個姑娘家如此熱情大膽,若是被拒絕之后有了這個名聲,要嫁別人可就難了。 雖然當初所念的詔書當中已經(jīng)明確地表露出陸嶼一生只愿跟白亦陵相守的意思,但聽到的人根本就沒放在心上。 誰也不認為一國之君會只守著一個男人,不要子嗣,空置六宮。在普通人看來,陸嶼隨便給丘珍個封號接近宮里來,是件很簡單的事情,如果他拒絕,那就是故意不給效忠的老臣面子,剛剛登基便這樣,會讓大家寒心。 丘珍這樣做,簡直就像是在道德綁架了,這讓陸嶼非常反感。 他一時沒有說話,臉色上也看不出來喜怒,弄的其他人不知道皇上什么心思,也都不敢開口,一時有些冷場。 過了片刻后,左相梁為樞開口笑道:“陛下,丘小姐的表演舞中有畫,確實精彩,老臣多嘴討嫌一句,這畫是好畫,但有畫無詩,到底欠缺,不如……” 他跟丘大學(xué)士有些交情,又覺得過去就一直說過丘小姐很有可能成為淮王妃,現(xiàn)在當眾獻舞也不算什么大事,所以做個順水人情,幫忙撮合一下。 他沒敢直接指出畫上的男子就是陸嶼,本來想說讓皇上題詩一首試探下陸嶼的態(tài)度,冷不防盛鐸開口,打斷了梁相后面的話。 盛鐸揚聲笑道:“梁相這話說的極是。常言道虎父無犬女,丘小姐家學(xué)淵源,如果能補一首詩在上頭,也是一段佳話了?!?/br> 盛鐸直接讓丘小姐自己寫詩,畢竟陸嶼搭理不搭理這個丘小姐是他的事情,但是當著盛家人的面,打盛家人……弟夫的主意,他當然也不能坐看著。 丘珍微微一怔,晉國人好美色,喜風(fēng)雅,平日不管什么宴會,總是喜歡來點如同射覆藏鉤、拆白道字一類的游戲,看似玩樂,實為比拼才華,也是個出風(fēng)頭的好機會。 不過她在此之前沒有準備,要臨場作詩,一時還有些接不上來,臉上顯出幾分尷尬。 泰寧侯世子剛剛稱贊過丘珍的舞蹈,還有些憐香惜玉,見狀想要給美人解圍,沉吟一下說道:“歌唇一點,更勝春風(fēng),回袖轉(zhuǎn)、情味思量……” 這是在稱贊剛才丘珍的舞姿和美貌,卻跟畫上之人毫不相干,也等于提醒丘珍識相,他說到這里覺得差不多了,抬眼笑道:“拋磚引玉,替小姐開個頭?!?/br> 丘珍本來毫無思路,被這位世子一說,突然之間也有了靈感,含笑沖他道謝,挽袖提筆,將前兩句詩提在畫上,又說道:“今日在座的不乏飽學(xué)之士,小女子斗膽獻丑,請各位大人莫要見怪?!?/br> 她說著接續(xù)寫道:“……醒眼看風(fēng)月,鏗然驚夢,江海望斷、歲月暮矣。萬恨千情憑欄怨……” “遐光,你瞧這個姑娘心眼可不少?!?/br> 白亦陵正看著丘珍寫詩,耳邊一熱,是坐在他右側(cè)的金陵郡王湊過來低聲說話:“畫上畫的是皇上,她怕自己胸中筆墨稱贊不來,不小心冒犯,索性寫了自己的仰慕與少女哀愁,這么情意綿綿的,要是一般男人,可吃不消啊。” 白亦陵笑道:“你還挺懂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