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會算命,不好惹[穿書] 完結(jié)+番外_分節(jié)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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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系統(tǒng)布置給他的附加小任務(wù),既能掙錢又可以掙取積分,和主線劇情無關(guān),因此韓憲一直帶著面具,在京都較為偏遠的地方出沒,從未被人認出過。 白亦陵剛剛奪回身體的時候雖然一時情緒激動摘了面具,但那個地方知道他是誰的人應(yīng)該也不在多數(shù)。目前在大多數(shù)人心中,韓先生還是個神秘莫測的算卦人。他也以為這個名字會隨著韓憲的離開而漸漸淡化,直至徹底消失。 可是聶家遇到的道士,竟然自稱,韓先生。 他思緒幾轉(zhuǎn),抬眼見陸嶼還在看著自己,于是也不向他解釋,只笑了笑,順著他的話頭承認道:“害怕是害怕,但聽著又很好奇。還是請你把這個故事講完吧?!?/br> 陸嶼挑眉看了看他,回手一模,不知道從什么地方掏出來一枚玉佩給他:“這個東西,聽說能辟邪,不知道有沒有用,反正我沒撞過鬼,你拿著?!?/br> 白亦陵:“……太客氣了。其實我也不是很怕,這么貴重的東西……” 陸嶼微笑道:“咱們頭一回見,你不敢收,是不是?放心拿著吧,這東西是地攤上買的,三錢銀子一個,五錢銀子倆,我那里還有?!?/br> 白亦陵:“……”這話叫人接什么好。 陸嶼笑吟吟道:“東西不在貴不貴重,管用就行。你接過去,大不了這壺茶的錢算你頭上,我繼續(xù)講?!?/br> 饒是白亦陵從來心思都要比別人多些,碰上對方這種爽快人也是沒辦法。陸嶼實在很會做人,送了墜子之后又要他請喝茶,有來有往,倒也舒心。再懷疑他什么,簡直都要罪過了。 白亦陵笑道:“那就卻之不恭。茶盡管喝,不夠再添?!?/br> 他將陸嶼遞到手邊的玉佩接了過去,陸嶼眼中笑意流溢,看起來很開心的樣子。 白亦陵收玉佩的時候感到自己的手碰到了什么東西,一轉(zhuǎn)頭看見是個紙袋,他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百忙之中竟然還將剛出門時買的那袋象棋燒餅拎了上來。 白亦陵見陸嶼也在旁邊看著,估摸他沒吃過這種東西,就把紙袋遞過去,問道:“要不要嘗嘗?稍微有點辣,不知道你是不是喜歡這種口味?!?/br> 陸嶼探頭往袋子里瞅瞅,果真從里面捻出來一個棋子大小的小餅,斯斯文文地咬了一口。 燒餅進了嘴,他頓了頓,然后拿起身邊的茶杯,將里面的殘茶一飲而盡,說:“你愛吃這個?” 白亦陵道:“小時候很喜歡,今天上街碰見了,就買了一些。” 他還想著韓先生的事情,大概有點心不在焉,說話的時候注視著手中的茶杯。 杯中熱氣氤氳開來,將他卷翹的睫毛籠上了一層水霧,那眉眼仿佛是被美玉寸寸精雕細琢出來的一樣。 陸嶼“喔”一聲,慢慢地又咬了一口,說:“很好吃?!?/br> 白亦陵莞爾,也吃了一枚,卻覺得現(xiàn)在沒剛出爐的時候酥脆,味道很是一般。兩人對著吃了兩個餅,陸嶼又開始繼續(xù)他的故事: “雖然道士走了,但一行人都被他攪得有些心神不寧,當(dāng)天晚上倒是平平安安的過去了。結(jié)果第二天早晨聶家人一起身,卻覺得血腥之氣撲鼻,院中大白天竟有蝙蝠徘徊,派人一找,發(fā)現(xiàn)全家上下所有活著的狗、馬,甚至第二天打算現(xiàn)殺現(xiàn)做的母雞……都已經(jīng)死了?!?/br> 白亦陵道:“一夜雞犬不寧?!?/br> 陸嶼道:“不錯。第一個預(yù)言實現(xiàn),聶家上下人心惶惶。第二天夜里輪流值守,老太君住的萱草堂和聶勝住的紋合院卻都意外失火,是為,二夜萱紋招驚?!?/br> 外面的北風(fēng)嗚嗚作響,拍打著窗紙,他不動聲色地挪了挪身子,擋住縫隙處。 這個動作很微小,白亦陵沒有注意,說道:“‘一夜雞犬不寧,二夜萱紋招驚’——這兩句話還好說,都是不傷人性命的,但三夜鬼嬰哭靈……如果真的按照那個道士的說法,便是聶小公子的哪位長輩有性命之憂啊。” 陸嶼道:“聶家人也是害怕這一點,聽到當(dāng)天跟著桂姨娘出去的下人們講述了道士的事之后,緊急商議了一番,決定連夜將聶小公子送到城外去,等這幾天風(fēng)頭過了,再接回來?!?/br> 白亦陵感嘆了一句:“聶家的人還不錯?!?/br> 要是換了別的人家,長輩惜命起來,那里還顧得上一個妾生子的死活?恐怕聽說他是陰煞鬼嬰之后,不管真假,先就把孩子給弄死了。 陸嶼微微一哂:“還好吧。聶家有一門親戚是鎮(zhèn)國公府。當(dāng)年鎮(zhèn)國公夫人,也就是端敬長公主,他的小兒子便是因為這種意外而喪命,鎮(zhèn)國公全府上下都把這件事當(dāng)成最大的隱痛,所以他們連帶著其他親戚,對家里的子女也都很珍惜。” 鎮(zhèn)國公府門第顯赫,世代勛貴,端敬長公主不是皇家血脈,卻是太后最疼愛的義女,沒想到連他們都能遇到這樣的事情,聽陸嶼的意思似乎還是被迫發(fā)生的。 白亦陵略一點頭,陸嶼很快就繼續(xù)講了下去。 “聶家打算好了,就派幾個下人將聶小公子送了出去,但不料幾個下人膽小,路上聽那孩子不??奁趾ε?,竟然在半路上把孩子扔到雪地里就跑了?!?/br> 當(dāng)晚,第三個預(yù)言果然沒有發(fā)生,聶家人難以入眠,一起聚在正堂里等待天明,正當(dāng)雞叫響起太陽初升的時候,大門被敲響,抱著孩子尸體回來的人,卻正是那個韓先生。 小孩被惡奴扔在雪地里一夜,凍的小臉青紫,早就已經(jīng)沒有氣息了。韓先生進門之后,將尸體往地上一放,看著面色慘白的桂姨娘笑道:“可惜,可惜,那時老道心情好,你不識抬舉,現(xiàn)在兒子命喪黃泉,又能怪得誰來?三災(zāi)雖過,劫難仍在,要想活命,就用桃符水將這地面沖洗干凈吧?!?/br> 說完之后,他扔下孩子揚長而去,桂姨娘看見那尸體,當(dāng)場就瘋了。 這個故事曲折離奇,陸嶼講完之后,白亦陵想起了之前在街上聽桂姨娘瘋瘋癲癲唱的那兒歌,一時沒有接話,包廂里片刻安靜。 本來是要在這里躲避追逐的百姓,但兩人說著說著,不知不覺竟然已經(jīng)到了晚飯時間。酒樓里面開始逐漸有了客人,喧嘩聲從外面隱隱傳進來,倒顯得與他們這邊仿佛隔著一個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