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會算命,不好惹[穿書] 完結(jié)+番外_分節(jié)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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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總管道:“其實(shí)桂姨娘只是將上面那層土挖開了,她大概是神志不清,沒找到孩子,所以急了,竟將大公子當(dāng)成自己的兒子抱了出來?!?/br> 他說到這里,再次向著白亦陵深深作揖,說道:“要不是白大人機(jī)警,大公子有個萬一,我們也都沒法活著回去見太師了,多謝大人的救命之恩。以后您若有需要,只管使人吩咐小人一聲?!?/br> 有了太師府總管的解惑,大家才知道事情的始末,看到孩子平安無事,也好像完成了一件大事一樣,臉上露出笑容。 家丁們這才感到了后怕,這次用不著總管吩咐,已經(jīng)紛紛磕頭道謝起來,場面蔚為壯觀。 眼看這一群人前赴后繼地沖著自己咚咚磕頭,白亦陵有一瞬間感覺自己已經(jīng)變成了廟里供著的牌位,可以保佑他們多子多福,出門見喜什么的…… 最近話本的風(fēng)頭還沒有過去,百姓們聽說被退婚的、可憐見的、長得全大晉最最美的白指揮使,又獨(dú)具慧眼救得一人,紛紛聞風(fēng)而動,揣上瓜果扯上媒婆出門圍觀。 從剛才被人認(rèn)出來開始,白亦陵就有些覺得情形不對了。沒立刻跑掉是因?yàn)橐粊硭攘巳耍趺匆驳冒咽寄┡宄?,免得牽扯到什么不該牽扯的事情?dāng)中自己還茫然不知;二來也是因?yàn)槟壳皾M街都是人,他實(shí)在有點(diǎn)不知道,該往什么地方跑。 周圍的人越來越多,大家紛紛踮著腳,圍觀傳說中的“第一美人”,前頭看到的人大感滿足,覺得此行不虛,后頭的人聽見前面的贊嘆聲,愈發(fā)好奇,拼了老命往前擠。涌動的人群就宛如鍋中沸水,不停涌動。 “喂,你他媽的踩我腳啦!看不看路啊!” “大驚小怪什么?沒看見我的腳也被別人踩著嗎?” “哎呀呀,前面的二位兄臺,你們要是想看腳就出去看,不要擋著我看白指揮使??!到底長什么樣??!” “啊啊啊啊啊我不活了,世間竟有如此俊俏之男子!真正是琳瑯珠玉,光映照人??!” 大家吵吵嚷嚷,有人拼命看,有人拿著手里的荷包鮮花沖里面扔過來,甚至還有人想試圖上手摸一摸……說也微妙,在晉國百姓的心目中,提起澤安衛(wèi),往往就代表著冷酷威嚴(yán),行事蠻橫,但單獨(dú)把白亦陵拎出來,他們就非但不怕,反而熱情的不得了。 顏狗之血脈,從古至今,源遠(yuǎn)流長。 沾白亦陵的光,站在旁邊的陸嶼也憑借自身過于優(yōu)秀的顏值條件,得到了大家的關(guān)注,當(dāng)聽到有人驚喜地叫喊著“還有一個!也很俊俏呢!”這句話的時候,白亦陵的冷汗都下來了。 真是罪過罪過,還連累人了。 大概是感覺到了他歉疚的目光,陸嶼扭過頭來,沖著白亦陵感嘆道:“昔日衛(wèi)玠從豫章郡到下都,儀容甚美,‘觀之者傾都’,沒想到今日竟然還可以看見如此的盛況??!” 外面吵吵嚷嚷,白亦陵本來還以為他有什么高見,要湊過去聽個仔細(xì),沒想到是這么一句屁話,差點(diǎn)沒忍住給這個萍水相逢的陌生男子一個大巴掌。 他抓住陸嶼的胳膊,拖著他就往人群外面沖去:“行了兄弟,感動的時機(jī)不對,咱還是先跑吧?!?/br> 陸嶼看著他主動握住自己臂膀的手,眉眼彎彎,目光中有開心,任由白亦陵將他扯出了人群。 說也奇怪,這些圍觀的群眾密密麻麻,比肩接踵,看似根本沒有可以擠出去的縫隙,但陸嶼就仿佛一枚避水神針一樣,進(jìn)入人群之后,百姓們紛紛不自覺地閃開了他,連帶著白亦陵的逃跑都順利許多。 兩人一路狂奔,身后顏狗大軍奮起直追,所到之處煙塵滾滾,不時還有女子擲來的鮮花飛散,如此場面,白亦陵偶然回頭一望,都覺得自己仿佛在做夢。 他心里正在想主意,陸嶼忽然反手握住了白亦陵的手,低聲道:“跟我來?!?/br> 白亦陵有點(diǎn)意外,稍微遲疑,這神情看在陸嶼眼里,就仿佛是他不太喜歡這種接觸一般。他立刻松開自己的手,在白亦陵的胳膊上一帶,隨即放手。 白亦陵隨后跟上,只見前方的陸嶼跑了沒有多久忽然一拐,沖進(jìn)了一條小巷子里面,跟著蹭蹭幾下,竟然順著墻爬了上去。 白亦陵看一眼地勢,也明白了對方的用意——這小巷的一側(cè)正好是酒樓的背面,他們順著爬上去之后就能進(jìn)入顧客吃飯的包廂,此時正是下午,沒人的房間應(yīng)該不小。 他們一前一后蹬上墻壁,提氣之間,已經(jīng)從一扇半開著的窗子外跳了進(jìn)去,落入屋內(nèi)。 白亦陵扶著窗臺,俯身向外面看去,只見一幫百姓山呼海嘯地順著外面那條街跑遠(yuǎn)了。 他松了口氣,掩上窗戶回頭。陸嶼正好在望著白亦陵的背影出神,兩人目光相撞,忽然同時大笑起來。 白亦陵笑著說:“連累你了,抱歉抱歉?!?/br> 他不算性格冷峻,可這樣大笑也是陸嶼頭一回見到,雖然時間不長,卻艷如春花一綻,照的人滿心亮堂。 陸嶼收回目光,微笑道:“我有生之年能見到這樣的盛況,說來還是托了白指揮使的福,是我應(yīng)該謝謝你才對,你這道歉卻是很沒來由?!?/br> 百姓們此時沒有散開,也不好出去,兩人說著話便坐了下來。陸嶼叫來跑堂,讓他上了一壺?zé)岵琛?/br> 白亦陵突然想起一件事:“對了,剛才那孩子呢?” 陸嶼眼中有暖意:“放心,還了。聶家一個孩子剛剛慘死,現(xiàn)在也只剩了那么一個獨(dú)苗。白指揮使是熱心人,聶奇要是知道了今天的事,一定會很感激你。” 聶奇就是聶太師的名字,今年已經(jīng)六十一歲了,陸嶼直呼其名,倒是毫不客氣。 白亦陵不動聲色地一笑。從剛才在外面百姓稱呼自己為“白指揮使”的時候,對方就應(yīng)該已經(jīng)知道了他的身份,但無論是“指揮使”還是“太師”,對于他來說好像都沒什么了不起的,這個態(tài)度已經(jīng)很能夠說明問題了。 他正想著,茶水也端了上來,陸嶼在兩個杯子里倒了水,遞給白亦陵一盞熱茶:“這是姜茶,驅(qū)寒?!?/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