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會算命,不好惹[穿書] 完結(jié)+番外_分節(jié)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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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當年他太小,并沒有因此看出陸啟的性格。 這個人善于用語言收買人心,卻不愿意給出確切的承諾。白亦陵在他眼中也不過如同一只餓了可以果腹的包子一樣,都是一件意外的獎品,需要時可以利用的工具。 不管陸啟的初衷是什么,最起碼他對白亦陵的幫助也是真實存在的,因此白亦陵搏命救過他,也為他辦過很多事情。 在原著劇情中,陸啟能夠成功登基,靠的是篡改先帝遺詔,白亦陵一直對陸啟忠心耿耿,并沒有懷疑過他的作為,而是一直追隨他,直到被他下令凌遲處死。 其實隨著接觸的深入,現(xiàn)實中的白亦陵已經(jīng)隱隱感到了陸啟的野心,也打定主意要疏遠他了,可惜殺千刀的韓憲就穿了過來,打亂他的所有節(jié)奏。 “六哥!”閆洋見白亦陵出神,輕輕叫了一聲。 “嗯?!卑滓嗔晷α诵?,閆洋被晃了下眼睛,又聽對方道,“反正咱們也該去王府調(diào)查,他們要看尸體,就一起抬過去吧。對了,王大人的轎子先留在這里,我還要再看一下?!?/br> 王家的轎夫?qū)⑥I子原封不動地抬過來,白亦陵一頷首,向后揮了揮手,示意部分人先抬著尸體過去王家交代。 他洗干凈手,檢查過轎子下來,一轉(zhuǎn)身恰巧看見了街邊小廝搶奪鐮刀那間鐵鋪,于是走過去查看。 鐵鋪的位置在主街道和一個小巷子的交叉路口之間,白亦陵走到鐵鋪門口,只見鐵爐子里面烈火熊熊地燃燒著,熱浪撲面而來。 門內(nèi),一名鐵匠正一下一下地對鐵器進行鍛打,旁邊還有個少年為他呼呼拉著風(fēng)箱,在這初冬季節(jié),兩人都打著赤膊,見到他之后連忙停手,面露惶恐之色。 白亦陵笑了笑,見他們騰不出手來,便幫著在火爐里加了些炭,讓鐵匠們自便,自己又退出來了。 白亦陵對于王暢的死因有了初步猜測,出了鐵鋪之后便打算穿過巷子,直接去王尚書府——他的下屬們已經(jīng)先行過去等他了。 白亦陵向前走了幾步,忽然覺得腳腕好像被什么東西碰了碰。 他停步,低頭,只見一只巴掌大的小紅狐貍就站在腳邊,正抬起一只爪踩在他的靴面上,另一只爪杵了杵他的腳踝。 白亦陵:“……” 他居然覺得自己從這個姿勢當中看出了些許“給老子站住”的意味。 白亦陵忍不住彎下腰,仔細地打量對方,嘀咕道:“怎么最近這么多的狐貍在大街上跑,還都是紅色的?是不是你們的窩被人端了?” 陸嶼:“……” 他轉(zhuǎn)了個身,側(cè)面的傷口露了出來。 白亦陵:“……原來還是你?!?/br> 【積分:+1?!?/br> 他覺得這玩意簡直是邪了門了,也不知道是怎么從家里跑出來,又這么精準地找到自己的,還挺粘人。 雖然狐貍表現(xiàn)的似乎有點傲慢,但積分泄露了他見到白亦陵其實很高興的事實。 白亦陵撕了塊布,將他身上的傷口重新包扎了一下,帶著陸嶼一塊去了王尚書府。 晉國風(fēng)氣,重視門閥出身,死后尊榮,平民百姓也就算了,很多達官貴人家里牽扯到兇案之后,不愿聲張,更是忌諱將親人的尸體留在北巡檢司。 再加上王夫人劉氏又不是個善茬,兇悍的很,要不是這回王暢在大庭廣眾之下死的轟轟烈烈,恐怕查案時想看到他的尸體都難。 當白亦陵帶著狐貍趕到王尚書府的時候,府中的家丁仆役都已經(jīng)被在他之前到達的差人聚集到了院子中間,正堂的大門敞開。 常彥博正在同王夫人說話,王夫人坐在椅子上哭的撕心裂肺,根本就沒有搭理他。 王暢不敢納妾,他和王夫人也只有一個女兒,就是跟白亦陵有過婚約的王海云,此刻她并沒有出現(xiàn)在院子里。 白亦陵找了個淺筐將小狐貍放了進去,又吩咐手下的人一一問訊王家下人,自己進了正堂。 常彥博湊上來,用目光示意了一下王夫人的方向,低聲道:“只嚷著要看尸體,別的什么都不肯說。” 白亦陵點點頭,上前沖王夫人拱了拱手:“澤安衛(wèi)北巡檢司指揮使白亦陵,為了調(diào)查王大人的死因而來,尸體隨后就會送到,請夫人稍等?!?/br> 王夫人掃了他一眼,目光中有些輕蔑,并未還禮。 外人不知道,她可是早就聽弟弟劉勃提起過,這個白亦陵明里風(fēng)光無限,其實全靠臨漳王提攜,不過是被他養(yǎng)大的一條狗,根本就配不上女兒。也不知道現(xiàn)在婚約解除了沒有…… 這么一想,又不由記起在回來路上慘死的丈夫,王夫人的眼淚又落了下來。 白亦陵不跟這等婦人計較,隨意說了句“夫人節(jié)哀”,四下看看,問道:“為何府上如此寒冷,不燒炭盆的么?” 常彥博剛才就覺得有點冷,只是沒有多想,這時聽白亦陵一說才發(fā)現(xiàn)。整個寬敞的前堂里面竟果真只擺了一個炭盆,王夫人和旁邊伺候的丫鬟身上倒是都穿的挺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