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與公子斷個袖_第182章
江疏也給他寫信了,信里說有個年輕公子帶著姑娘來找他,因為他不在,所以請?zhí)杈痛樟?,現(xiàn)在給他捎過來了。 信里三言兩語把前因后果介紹清楚就沒其他了,江落青還從江疏給他的信封里發(fā)現(xiàn)了兩張百兩金票。 江落青算是徹底看不清江疏是什么意思了。 江丞相給他的信十分簡單,里面提了幾個名字,跟江落青說如果出事兒就找這幾個人,應(yīng)該能幫上忙,然后就沒了。 江落青摸了摸盒子里月白色的春衣,神色有些微恍惚,已經(jīng)快到春天了?那錦州城的桃花,也應(yīng)該快開了吧…… 視線不知怎么的又落在正紅色請?zhí)?,上面的確是鴆書的字跡,他跟鴆書在一塊待過那么久,也算是熟識鴆書的字跡了。 還親自帶人上門來……鴆…… 江落青眼眶發(fā)熱,他仰起頭看著房梁,明明不想想這個人,腦子里卻是下意識的回憶起那些事,越回憶越想不通。 他跟鴆書也沒認識多久啊,怎么就這樣了……怎么就不可自拔了…… 第一百七十四章 飲酒 “叩叩——”被刻意拉長的聲音響起,“有人在嗎——” 江落青從回憶中驚醒,轉(zhuǎn)頭看過去,就見一個人影倒影在門上,他把門拉開,齊度靠在門邊的柱子上,手里提著兩壇酒。 “我廢了好大功夫才從那個老家伙那里誆出來的,姓杜的真小氣?!饼R度歪了下頭,看著他,“一起?” “好?!苯淝嘟舆^他手里的其中一壇酒,往外走了兩步,回頭看他,“去哪兒?” “去城墻上吧,方便?!饼R度見他不愿意在這里喝,也不強求,隨口說了個地方,帶頭走出去。 兩人爬上城墻的時候天色已經(jīng)發(fā)黑了,城墻上的人正在輪班,其中有一個人挺眼熟。 小胖帶人換班,看見忽然出現(xiàn)的江落青愣了一下,隨即匆忙低下頭避開視線,帶著身后幾個人離開。 雖說有人跟在江落青身后成功升上百戶,但同樣也有人只躲在后面不出來,靠著一點別人的功績混了個小隊長。 江落青對于小胖這人并沒有什么意見,怎么說呢,雖然小胖并沒有沖出去殺敵的勇氣,但是心還是不錯的。 到現(xiàn)在小胖身后也一直跟著那個小女孩,因為江落青不收她,她年齡太小自己也不敢跟著去戰(zhàn)場,所以就待在小胖身邊了。 難得小胖也不嫌麻煩,就這么一直帶著了,偶爾也可以跑個腿。 小孩穿著一身粗布麻衣,跟著小胖路過江落青的時候還朝他用力揮了揮手,牛皮糖一樣的吼了聲“師傅!” 江落青身邊兒的人都知道這個小孩是怎么回事兒,這場景見多了也就麻木了,目不斜視的站在原地繼續(xù)守城墻。 這一嗓子沒驚著士兵,倒是把剛回來的齊度給驚到了,他看了眼那個搖頭擺尾,渾身上下透漏著高興勁兒的小屁孩兒,又看了眼江落青,皺眉道:“你什么時候收徒了?” “我沒有。”江落青一臉無奈,“她就這么叫了,那么小一小孩兒,我總不是把她打一頓,讓別叫的吧?” “這些小子就是抗揍。”齊度壓根不知道那是個女娃,“你我小時候和這差不多,你給揍上兩頓,就不這么叫你了?!?/br> “得?!苯淝嗵肿隽藗€打住的手勢,他可不想落個打小女孩的笑話,“還喝不喝酒了?” “喝!” 兩人挑了個人少的地方,靠坐在城墻上抱著個壇子喝酒。 喝了一會兒,齊度道:“怎么,云淺伊終于要嫁人了?給你遞請?zhí)。俊?/br> “什么?”江落青一時間沒記起云淺伊這人是誰。 “云淺伊啊?!饼R度見他一臉茫然,就道:“看這樣子應(yīng)該不是了?!?/br> 他屈指撓頭,眉頭皺起,滿臉都是糾結(jié),酒壇子抱在懷里,猶豫好一會兒才問出口,“那那個請?zhí)钦l給你的?”怎么會讓你有這么大反應(yīng)…… 江落青沒回話,在遠處明滅的火把照耀下低著頭,橙紅色的光芒給他的側(cè)身鑲了個邊,另一半身子理所當然的隱沒在夜色中。 他抱著酒壇給自己灌酒。 齊度看他這樣,心里不舒坦。抬起長腿踢了他伸出的腿一腳,江落青身子沒動,把腿收回去繼續(xù)喝。 齊度煩躁道:“沒必要吧,大不了我不問了就是,你喝這么猛干什么?” 江落摸了一下嘴,手背上沾著冰涼的酒,他垂眼看著手背,上面是已經(jīng)開始黯淡的紅痣,不仔細看就跟黑褐色一樣。 他道:“請?zhí)墙锏囊粋€朋友遞過來的。” “是嗎?!饼R度心不在焉,他這會兒壓根不想聽,也不好奇了。 江落青抬頭看著天空被云遮住,只露出個輪廓的月亮,有許多話他想說出口,他想問一問,哪怕沒人回答。 但到最后,他卻只道:“也沒什么,我上午的時候是因為這幾天沒歇了,昨晚又一直打到凌晨,身體一下子有些撐不住而已?!彼云燮廴说溃骸澳銊e多想?!?/br> “江湖里的一個普通朋友而已,不過可能我趕不去喝喜酒了。”這話是說給齊度聽,也是說給他自己聽的,他輕描淡寫的給這段往事結(jié)了個尾,好像真的根本不重要一樣。 齊度皺著眉,有些狐疑,不過這種事兒顯然不是這時候問江落青的,他喝了口酒,想著這事兒得等他回京了好好查查。 江落青有一搭沒一搭的問齊度其他地方的戰(zhàn)事。齊度對其他方面一知半解,但對于戰(zhàn)事可謂是精通,三言兩語就是大局定勢,說話也不繁瑣,很簡單平易近人。 兩人就這么閑扯著喝酒,喝的差不多就各自回房休息了。 第二天中午吃飯的時候,江落青被一直跟在杜中將身邊兒的一個副將帶去找了杜中將,是杜中將要見他。 江落青坐在椅子上,杜中將住的地方并不寬敞奢華,頂多比江落青這個千戶住的地方好一點。 他掃了一眼屋子里的陳設(shè)收回目光,杜中將就坐在他對面悠閑的抿茶。 江落青等了好一會兒才開口道:“不知杜中將查人帶我過來,是有什么事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