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與公子斷個袖_第124章
他眼角的桃信還沒來的及遮?。?/br> 措不及防下,兩人齊齊僵住,只有鴆書一個泰然自若,依舊是那副冷面的模樣。 他自然的放下剛才還在別人臉上摩挲的手,對還有些呆愣的秋瑟道:“什么事?” 他的嗓音也是冷的,秋瑟猛地回過神,神色幽深的看了眼江落青,他對鴆書道:“斐公子和其他人請你去大廳里一起商議?!?/br> 真是得來全不費工夫啊,原本以為桃信是在那斐思若身上,沒想到今年的桃信竟然會落在一個男人身上。月上那這人也不是沒有腦子,瞞他瞞的挺久,一直跟著斐思若,讓這個斐思若吸引自己視線,真是一手好算盤。 江落青臉色嚴肅的甚至有些刻板,這表情拿去給人上墳都不會有什么違和感,他站在鴆書稍后一點的地方?jīng)]說話,已經(jīng)暴露了,這會兒再遮的話,就顯得他刻意了。 鴆書其實不太愿意去大廳,那里正在議事,而他最不擅長的便是唇槍舌戰(zhàn),他們自己商量好再告訴他就是了,結(jié)果怎么還非要把他拉進去。 鴆書皺著眉,他有點不舒心。 不過不舒心也不能怎樣,他整理了一下袖子,抬腳要往外面走。 江落青沒開口,就看著他們二人離開。等人走了他才呼出一口氣找了個地方坐下來,竟是有些累了。 他坐了一會兒起身回了自己現(xiàn)住的小院子,斐濟還在大廳議事,他屋子的門關(guān)著,江落青回了自己屋子倒下就睡,這一覺睡的十分的長,錯過了午飯時間,夕陽遲暮之時才醒過來。 剛醒來的時候思緒是十分混沌的,所以斐濟推門進來他就看著,斐濟給他端茶他就喝,給他喂點心的時候,江落青終于清醒了。 他抬手把遞到嘴邊的點心捏住道:“多謝師兄好意,我自己來吧。” 斐濟見他清醒過來,心中略有遺憾,不過也不強求,松開手坐在一旁拿出長扇給自己扇風,清涼的風緩緩顧及到了一旁的江落青,十分舒服。 他慢吞吞的吃完點心道:“談完了?” “嗯。”斐濟看著他,淡淡的道:“趕過來的那些門派多數(shù)還是不同意進攻,少數(shù)服從多數(shù),這樣下來就只剩我們這邊兒的散人愿意追上去了?!?/br> 他看著江落青,忽的抬手抹了一下他的嘴角,輕笑道:“多大了,吃東西還吃不干凈?” 他的動作自然而親昵,像兄長,又像情人,江落青愣了下,不知該作何應(yīng)對,心里一直被壓下去的恐慌翹了個頭,他沒滋沒味的對斐濟笑了下。 斐濟正低頭看著自己沾著點心碎末的手指,對于他的表情全無所知,他繼續(xù)道:“后來決定是我們這兒的散人和鴆公子一塊找那天的人報仇,至于昨天同樣在側(cè)廳的門派弟子,則被他們的長輩帶回去了,估計是指望不上?!?/br> 江落青點點頭,他看著斐濟垂眼淡笑的樣子,覺得兩人之間仿佛瞬間有了不可逾越的洪溝。 他忽然想起自己遠在京都的父母家人,他開口道:“師兄你…”一開口,他忽然想起來斐濟的親生母親好像不是主母,他的親生母親在幼時早就去世了,而據(jù)說他父親也在幾年前去世。 “怎么?”斐濟看著他,等他接下來的話。 “你今天跟他們說了那么久,會不會影響你在那些門派里的”江落青還沒說完,斐濟就笑了。 他為江落青擔心自己而心生愉悅,挺直的腰背放松一些靠在床尾,他道:“這對我來說并不是很重要?!彼戳搜劢淝?,“你不用擔心,沒事,我不會做對自己不利的事情。” 江落青看著他這懶洋洋的什么都不放在眼里的笑,不知為何感覺心中發(fā)冷。 “師兄你們斐家做的到底是什么營生?”江落青有些艱澀的開口。 斐思若為何在那時候匆匆逃離錦州城,斐思若之前剛跟他們遇上之時說的話,在離開錦州城的路上遇見的押鏢的齊嬌一行人,她們押的到底是什么?為什么能引來別人覬覦? 而且,那個鏢是壓進了京城,被那么多人爭搶的東西,進了京城。 第一百零九章 技高一籌 技高一籌 斐家旁系,危險,秦子義,齊嬌,身份不明的追殺人,京都。 江落青想著想著,忽然像是被點通一般,他看著沉默不語的斐濟道:“師兄師妹的訂婚,是聯(lián)姻嗎?” 聯(lián)姻,這種事情在京都,甚至繁華一些的地方十分常見,強強聯(lián)手,變得更強。 江落青只是忽然想起來斐思若之前自責的說過的那些話,還有斐煙戚當天的表現(xiàn),他記得,那個何莫羨是何記藥鋪的少當家,而何記藥鋪又是江湖普通人兩處通吃,在各處都有開一兩個分店。 這么一想,何記藥鋪倒是不得了啊 斐濟看著江落青,他沉默一會兒才慢慢道:“你猜到了?” 江落青面色一變,失望的目光落在斐濟身上,他想不通,斐煙戚和他們兩個一塊長大,作為師妹一直被護著,斐濟怎么會把斐煙戚往那條路上推?這豈不是要毀了斐煙戚的后半生? 江落青道:“你怎么能讓她去聯(lián)姻?她不喜歡那個何莫羨吧,為何要她去?” 斐濟露出一個呆愣的表情,他神色受傷的看著江落青道:“你覺得是我讓她去的?” 江落青啞然。 斐濟被他傷到了似的閉上眼睛,輕聲道:“煙戚給你下蠱,我護著你,她為此與我決裂,后來不知道跟那何莫羨達成什么交易,兩個人暗中聯(lián)系。” “家中主母幾月前病逝,嫡長子在斐家主持大局,斐煙戚就是那時候回了斐家?!?/br> 江落青看著斐濟的樣子,心中生出愧疚,是他太過激動了,出口傷人。 斐濟睜開眼睛看著江落青道:“我的存在對于斐家現(xiàn)在的家主始終是威脅,所以我并不能回主家去找斐煙戚,等我接到消息的時候,她訂婚的消息已經(jīng)傳開了?!?/br> “我那時候趕過去問煙戚是不是有難言之隱,用不用我?guī)兔?,她拒絕我了,說她已經(jīng)歸順在了家主手下,讓我別白費力氣了。呵,她竟然認為我去找她是為了拉攏她?!膘碀恼Z氣充滿著對自己的嘲諷。 “師哥”江落青輕聲開口。 斐濟看他眼中帶著不易察覺的愧疚,手指不自覺的搓著,這是不知道該怎么辦了。嘴角微微耷拉,眉頭輕皺的看著他,右嘴角時不時輕抿一下,這是在擔心了。 江落青這是有九成信他了,心里緩緩松口氣,他還是心里不舒服,怎么斐煙戚一有事兒就能想到他身上?雖然這事兒真是他一手牽線搭橋弄的沒錯,但這還真不是讓人舒心的體驗。 兩分的真話摻著八分的假話說出來,把人給哄信了,心里這么想,他面上還是帶著失望跟隱隱的憤怒。 他低聲道:“你能想到的,想不到的,那時候我能做的都做了,但斐煙戚不愿意,她既不愿意接受我的救助,又不愿意訂婚,可魚和熊掌不可兼得,她終究還是訂婚了。最后她只跟我說了一件事兒,就是讓我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