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與公子斷個袖_第9章
江落青不理他,只把酒壺倒著對自己倒酒。 “我怎地與一個醉鬼問話?”斐濟揉著眉頭,隨即又問:“你怎地不報上去?” 他明知這人醉了,答不了話,卻還是問,到底是抱了何種想法? 到底是抱著哪種奢望? 為什么不上報?為了誰不上報? 這是一個謎,他明知輕易便可知道答案,卻是不敢去看,不敢去動,怕走過去了,找到了,看透了,發(fā)現(xiàn)卻是鏡花水月,一場空。 江落青從小到大喝酒的次數(shù)屈指可數(shù),酒量自然差的不行,他在桌上趴了一會兒。 便晃著腦袋念叨著頭暈頭疼。 斐濟無法,把人給搬去了他自己的房間里頭。 又找小二要了干凈的臉巾與醒酒湯,半哄半灌的把醒酒湯給喂下去,又拿巾布沾了溫水,擰干,給敷在了額頭上。 把他的外衣給去了,鞋子給脫了,搬上床安頓好,已是近子時了。 斐濟這一天下來,也是累的不行,便回了自己房間休息。 第二日江落青醒來時已是正午,小二敲門詢問是否用飯。 他拿下額頭上的濕噠噠的暖帕子,又迷迷糊糊睡了會兒,然后被敲門聲叫醒了。 他皺著眉頭披了外袍,正要去開門,忽的頓住腳步,摸了下臉,臉上觸感正常,沒有易容。 應(yīng)該是昨日喝酒喝的都把正事忘了,想了許久,卻想不起來昨夜喝酒之時的事和話了。 忽的見著桌上有一個小木盒,他拿起打開,里頭是rou色的面泥。 小二在外頭站的腿疼,手上端著的飯食重的不行。 他是昨個兒新招進來的伙計,以前也未曾干過這個,此時見里頭的人遲遲不出來,便忍不住抱怨。 手里的端著的是三菜一湯,兩素菜,一葷菜,一素湯,一碗白飯,重量可不輕。 嘩—— 門被快速從里頭打開,帶起一陣風(fēng)聲。 “客官?。?!” 小二的嗓音不知被何物帶的,尖利了不少,其中夾雜著顯而易見的恐懼。 江落青見那小二不是昨日伺候他的那個,便皺了眉頭??焖倌眠^小二手中端著的東西,咣當(dāng)一聲,門又關(guān)上了。 那新來的小二還愣愣的站在他門前,頗有些不知所措的意思。 那菜色尚可,江落青吃過完,出去招了小二上來端東西,待一切都收拾好了。 他方才去了樓下。 這天已經(jīng)有些熱了,更何況住在三樓,簡直熱的不成樣子。 在樓下坐了沒一會兒,斐濟便和斐煙戚相攜回來了。 斐濟見著角落里的人,便附耳斐煙戚說了幾句,便朝江落青這便過去了。 那斐煙戚冷哼一聲,終究是跟在斐濟身后過去了。 江落青趁著方才讓小二收拾東西的時候,又給了些銀錢,讓那小二把臟衣裳給洗了,身下的錢再采買幾身衣裳。 小二也不含糊,買來的衣裳雖然不及他原先的,但終究也是質(zhì)量上好的緞子做的,長袍短打一應(yīng)俱全。 江落青高興,便賞了他不少銅板。 現(xiàn)在他身上穿著的,便是這錦州城的長袍。不過底下卻皆是束著腿腳手臂的,倒是方便活動。 斐濟見他一身銀白,說不出的瀟灑快意,便笑道:“師弟換了身衣裳,這氣質(zhì)倒是便了不少?!?/br> 江落青聞言嘿嘿一笑,正要說他也是這般想的,卻見斐濟身旁的斐煙戚冷哼一聲,雙手抱胸看著他。 思及許久之前斐煙戚夸他,卻被他戲弄了許久,于是他便瞬間閉了嘴。 場面頓時有些尷尬,斐濟先一步,拉開椅子坐下,搖搖折扇道:“今日正是思若表姐比武招親之日,我們?nèi)惲藗€熱鬧。師弟你一直在客棧之中?” 江落青點頭,笑問道:“那是師兄的表姐是招到未曾?” 斐煙戚聽聞此話,呲笑一聲,不作答。 斐濟卻搖頭道:“今日表姐撐了一天,估計明日還得再來。” “哦?”江落青挑眉,這去的人竟是都不滿那大小姐心意? 他問道:“難不成去的竟都是些歪瓜裂棗,貴府表姐不愿,所以一直撐著?” 斐濟聽了這話,搖搖扇子,笑的神秘,他道:“估摸著是有這個意思的吧,今日在茶樓看著,上去的竟都是這個會點三腳功夫的莽夫。思若表姐那性子,定是不愿的?!?/br> 江落青聞言,哦了一聲,便不再接話,這也算是人家的家務(wù)事,擅自去問,也是不好。 “話說?!膘碀D了下,道:“師弟今晚可要出去看看花燈?” “看花燈?”江落青奇道:“這是什么大日子,竟是有花燈?” 斐濟聽他這般說,便笑著道:“不是什么節(jié)日,不過是這錦州城的傳統(tǒng)罷了?!?/br> 江落青用手指輕點桌面,問道:“是何傳統(tǒ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