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satofall

    2021年6月2日

    〈三：農(nóng)莊〉

    刺目灼烈的陽光，從樹葉間透落下來，在儀表板旁形成黑白分明的舞動斑紋

    ，南部八月的炎熱連車內(nèi)的空調(diào)都無法完全驅散，即便待在車內(nèi)還是有些許熾灼

    的體感。

    已經(jīng)駕車南下數(shù)個小時，可遠離都市的塵囂，并沒有帶給我任何平靜。

    我從駕駛座朝坐在身旁的小夢看去，小夢坐在副駕駛座，烏黑秀麗的發(fā)絲垂

    落在她雪白的肩膀上，形成鮮明的對比，小巧的臉龐倚靠在側窗，兩眸眼兒直瞅

    著窗外飛逝而過的風景，只要見著她開心的模樣多少都能讓我的心情愉悅起來。

    小夢是都市女孩，幾乎不曾到鄉(xiāng)下地方來，因此表現(xiàn)得有些雀躍興奮。

    「阿秋阿秋，你說那里是什么樣的地方呀？」

    「就是個鄉(xiāng)下地方，有幾塊農(nóng)地、一個畜牧場、一棟蓋得還行的農(nóng)舍…不過

    說實在的，我擔心小夢妳會覺得無聊?！?/br>
    「小夢可以肯定自己一定不會覺得無聊哦～」

    「啊？小夢妳又沒去過，而且那地…」

    小夢突然打斷我：「只要有阿秋在的地方，小夢都不會覺得無聊呀?！?/br>
    我被小夢突如其來的柔情給回得語塞，過了幾秒才繼續(xù)說道：「…而且那地

    方可沒什么現(xiàn)代的東西，沒有便利店，沒有電影院，就是一堆花草動物。」

    「咦…所以可以看到很多可愛的動物嗎?。俊?/br>
    「是這樣說沒錯啦，但我覺得妳不一定會喜歡?！?/br>
    「嗯…為什么呀？阿秋應該知道小夢很喜歡動物對吧！」

    「那些豬啊牛啊羊啊，可不是小夢常常能見到的那些寵物犬貓，體型可大的

    ，而且是養(yǎng)來賺錢用的，身上久久才洗一回澡，味道也不是那么好聞，說不定妳

    還會怕它們?！?/br>
    「小夢哪有那么膽小，小夢才不會害怕動物呢！」

    「嗯嗯…真的啊，不知道誰看到老鼠就跳到我的懷里，還差點哭出來呢～」

    「啊…可是老鼠真的不行嘛。」小夢微微地嘟起嘴。

    「貓可不可以呢？」

    「貓當然可以呀～超級可愛的！」

    「那小夢妳知道，貓剛出生時和老鼠長得有八九成像嗎？」

    「咦??？真的嗎…？」

    「嗯…其實動物剛出生都長得挺像，長到一定年紀之后才會愈來愈像父母。」

    「哦哦…那我和阿秋的孩子，長大之后也會長得像阿秋跟小夢一樣呀？」

    「……這倒也不一定，不過長得像父母的機率確實是高不少?！?/br>
    我繼續(xù)說：「可我啊，有些擔心要是生的是女兒，又長得像小夢該怎么辦呢

    ～」

    小夢突然揪起眉眼：「咦咦…？阿秋該不會是嫌棄小夢吧…」

    「小傻瓜～我怎么可能嫌棄妳呢?！?/br>
    我開玩笑地說著：「我是擔心如果長得像mama一樣，那追她的男生不知道要

    排到哪去呢～」

    「哼哼…阿秋就最愛欺負小夢了！如果是女生的話，那小夢一定要提醒她，

    不要被像爸爸一樣的壞男生拐走。」小夢調(diào)皮地跟我斗起嘴來。

    我喜歡和小夢講話，她的聲音就和她的外表一樣令人沉醉，語調(diào)總是輕柔地

    緩和，帶著些微的嗲聲卻又不顯得做作，時而柔情似水，時而俏皮可人。

    這樣的語調(diào)加上她的性格，只要和她聊上幾句，便能理解她是如何地純真又

    善良，像是進入童話中的仙境一般令人身心愉悅。

    我現(xiàn)在更需要這樣的慰藉，因為小夢不知道，這次看似單純地南下度假，我

    是下了多大的決心。

    ……

    在將近六個小時的車程之后，終于到了目的地。

    面前是一棟有些年歲的西式豪華農(nóng)舍，是歐洲頗盛行的中世紀仿城堡式建筑

    ，比煙草色淡一些的黃棕色瓦片筑成的斜頂，以及仿石質的水泥外墻，看起來頗

    是氣派，農(nóng)舍四周環(huán)繞著半開墾狀態(tài)的農(nóng)地，一部分用來放養(yǎng)牛只和羊只，一部

    分種著夏季盛產(chǎn)的水果，農(nóng)地的最西側則是一個長條形的畜養(yǎng)場，有簡易的遮陽

    棚及排水排污設施，和農(nóng)地用木柵欄間隔著。

    我把車子徑直開進農(nóng)舍前的小型庭園，停在了石頭制的前庭上。

    「哇…真的好漂亮……」小夢一下車便興奮地左顧右盼，只差沒有躍起身子

    來。

    我將車子熄火后，打開后車廂，里頭堆滿了行李，因為我預計這趟旅程至少

    要停留一陣子。

    「小夢，行李我拿就行了，妳先進去休息吧。」

    我先拿起裝滿衣物及盥洗用具的兩箱行李，可已經(jīng)沒有空余的手來拿剩下的

    一箱行李。

    「阿秋開了那么久的車，一定很辛苦，小夢幫忙拿一些沒關系的！」

    「小夢，我拿就可以了，妳不要逞強，等等受

    傷怎么辦…」

    「阿秋可不要小看小夢了，小夢可以自己拿的。」

    不待我回應，小夢就攬起剩下的一箱行李，那對一般人來說并不算太重的行

    李，她得使勁地蹬直身子才能拉離地面，輕盈的身體重量被行李拖得她重心完全

    偏向另一側，讓這一幕看起來像是行李提著她走。

    我清楚明白小夢并不是要逞強才想自個拿行李的，她只是不想讓我這么辛勞

    ，小夢就是這樣時時刻刻都為他人著想的女人。

    不僅外表出眾、身材纖細，個性也得人憐愛，因此每個男人都會不自覺被她

    吸引。但也正是如此，似乎男人們都會有股濃烈的沖動，想強硬地抓住她柔弱的

    身體，用盡全力抽插她，再把jingye狠狠灌在她的zigong內(nèi)，即便我如此疼護愛惜她

    也常竄出這個念頭，因此我知道那些表面恭恭有禮的男人們見到小夢心里在想什

    么。

    尤其是王叔。

    「小姪啊，好久不見咯?！雇跏逍χ鴮ξ艺f。

    車才剛停下沒多久時間，也還未走進豪華農(nóng)舍，王叔就已經(jīng)站在農(nóng)舍的門口

    旁等待著我，他粗曠的臉上露出那招牌的不自然笑容。

    「嗯，好久不見?！刮倚毖劭粗跏澹c點頭并隨口應了句。

    這個人從我小時候到現(xiàn)在模樣一點也沒改變，滿臉橫rou，眼睛被臃腫的頰rou

    擠壓成一條線，濃密的胡渣沿著有些扉斗的下巴延伸至鬢角，幾近碳灰色的皮膚

    隱約可見龍蛇混雜的刺青，配著高大而肥壯的身軀，混身散發(fā)著令人既厭惡又畏

    懼的氣息。

    雖然不想承認，但母親過世之后，這個不修邊幅，渾身散發(fā)著濃臭體味的中

    年大漢就已經(jīng)是我唯一有血緣關系的親人。

    據(jù)說爺爺只有兩個兒子，就是我父親和王叔，王叔不擅讀書，性格又暴虐浮

    躁，當年連中學都沒讀完便離家去混黑社會，可沒能混得出幾分名堂，只被人家

    當成利用完就仍的棋子，落得一身狼狽，多次進出監(jiān)獄，身上還背著強暴、傷害

    、搶奪之類不勝枚舉的前科。

    至于為什么王叔和我不同姓，據(jù)說是王叔在黑社會混那時，連名帶姓自個去

    改的，說是要自己在里頭聽起來有多些威嚴。

    這更讓老家里的人視王叔是家族之恥，總是對其避而不談，實際上王叔也極

    少出現(xiàn)在家族中，對家族的任何事是不聞不問，而久久出現(xiàn)一次竟差點把家里給

    拆了…。

    那時爺爺年事漸高，便叫母親帶著年幼的我回老家，把事先擬好的遺囑當眾

    人面念給我母親看，內(nèi)容是把家中的所有財產(chǎn)，包含數(shù)百萬的現(xiàn)金、一棟豪華農(nóng)

    舍、幾甲農(nóng)地和畜養(yǎng)場全都留給了年幼的我。

    當時不知道王叔是從哪聽到這個消息，突然回到家里大鬧一番，揚言對母親

    和年幼的我不利，甚至還出手毆打了爺爺，幸好在場傭人即時阻止報警才沒發(fā)展

    成更嚴重的結果。

    而爺爺本身就是硬性子，這更讓爺爺堅持不給王叔一分一毫，還要求家里上

    下所有人不得接濟王叔，直到爺爺過世幾年后，心地善良的母親不忍王叔求情，

    才將農(nóng)地及畜養(yǎng)場免費借給王叔自給自足。

    我心里大概明白王叔對我鐵定有不少怨憤，只是迫于無奈不得不對我低頭罷

    了。否則他現(xiàn)在無妻無子又一身前科，要是我一狠心趕他走，他肯定只能餓死街

    頭或回牢中度過余生。

    「王叔叔你好。」跟在我身后的小夢主動向王叔問好，低頭露出莞爾的微笑。

    王叔見小夢卯足全身力氣抱著行李，一句話也沒說便抓起小夢身上的行李，

    粗肥的手臂不費一分力就把行李給攬到手上，要不是小夢被王叔突如其來的舉動

    輕嚇到放下手，可能連著小夢都被他給攬起身來。

    「啊！王叔叔，不用麻煩……」

    王叔直接把行李給攬到肩側，是小夢跳起來也勾不著的高度，似乎就硬是要

    幫上這個忙了。

    「唉唷唉唷，客氣個什么勁～」王叔的大嗓門一下就把小夢給打斷。

    小夢見狀，就也不再堅持，而是連點了好幾下頭道謝。

    「話說夢夢啊，妳可真長得愈來愈標致了呢?！雇跏迓冻鲈谖铱磥眍H為猥瑣

    的笑容。

    因為一些農(nóng)場的管理事項，王叔有來城市找過我?guī)状?，因此和小夢并不是?/br>
    一次見面，而我一直對王叔叫小夢如此親昵的昵稱有些惱火，可小夢對

    此并不在

    意。

    「啊…真的嗎？謝謝王叔叔?！剐羲`的眼眸向上望著王叔，有些害羞地

    盈盈一笑。

    今天天氣炎熱，小夢穿著細肩小可愛和膝上短裙，洋溢著青春的氣息，小巧

    但渾圓的rufang緊貼著薄薄的上衣，肩膀和腿部展露大片白皙無暇的肌膚，玲瓏有

    致的身材一覽無遺，王叔雙眼睜看著都要冒出火來，小夢卻一點兒也沒注意到，

    真不知該說是純真還是傻。

    王叔伸出另一只手就想攬小夢，鐵定是想吃小夢的豆腐，不過瞥眼見著我在

    一旁看著，也就沒進一步動作，可伸出的手到一半便停住卻是挺突兀，便順口說

    道：「不好意思啊～王叔才剛從農(nóng)場趕來，還沒來得及沖洗，有些兒味道?！?/br>
    「有什么關系，阿秋和我可還要謝謝王叔呢，要不是王叔在這，這片農(nóng)場早

    就荒廢了?！?/br>
    「是說妳和阿秋倆要過來王叔這度假，怎沒提早給王叔知會下，王叔也可以

    準備一下，給你們倆清理打掃一番這棟房子?！?/br>
    「我和阿秋想不用給王叔叔添麻煩，這個房子我和阿秋簡單清理一下就可以

    了，王叔叔平時要處理農(nóng)莊的事情就已經(jīng)夠辛苦了呢。」

    小夢不到一米六的身高，和王叔差了兩個頭有余，站在王叔肥厚巨大的身軀

    旁顯得格外嬌小。烈日下小夢白皙如雪的肌膚更顯耀眼，可一旁王叔烏黑的身軀

    竟反射不出多少陽光，我看著頓時發(fā)楞，有些不可置信這兩人竟然是同種生物，

    是小夢美得太過虛而不實，還是王叔根本是未進化完全的半猿。

    我對著小夢說：「小夢，那妳就先上去吧，行李我和王叔拿就行，就在里頭

    二樓最大的那個房間就是主臥房了，小夢先休息一下，待會帶妳出來剛好可以看

    乳牛擠奶?！?/br>
    「好～那阿秋要小心拿哦，不要摔倒了?！?/br>
    「妳這個小傻瓜才不要興奮到摔跤吧?！?/br>
    小夢對我吐了個舌頭，然后便走進農(nóng)舍里頭。

    從剛到時我就已經(jīng)注意到，遠處農(nóng)莊的圍籬外停著一輛老舊的福田農(nóng)用貨車

    ，那車身上天藍色的車漆斑駁了大半，露出底下鐵灰的金屬，車旁站著幾個穿著

    和王叔一樣簡陋隨便的人，一直遠遠地看著我和小夢，有的站在車旁、有的坐在

    車后置貨區(qū)，似乎在等著王叔，這些人大概是和王叔一起工作的農(nóng)人，但是……。

    「那些人是誰？」我開口對王叔說道。

    雖然心里大概有個底，但還是開口問了下王叔，畢竟剛剛到現(xiàn)在一直被從遠

    處盯著瞧讓我感到頗為不悅，尤其我注意到那些人的目光更多是聚焦在嬌弱的小

    夢身上。

    「那些人啊，就是王叔俺招來給農(nóng)場幫忙的，畢竟王叔一個人也很難處理好

    整個農(nóng)場，你說是唄……」依然是那個偽善的假笑，更讓我肯定我的猜測是正確

    的。

    「我不是說過你別招你那些三教九流的朋友來農(nóng)場了嗎？農(nóng)場如果需要幫忙

    ，可以到村頭里找正直善良的人來?！刮艺Z帶慍怒。

    「小姪啊，你可真冤枉了王叔，那些人雖然年紀不輕，可都是些老好人，不

    是你以為的那些人，王叔早和他們沒聯(lián)絡啦，沒聯(lián)絡啦?！?/br>
    「你要再聯(lián)絡那些人來，這座農(nóng)場早晚會給弄倒掉?！?/br>
    「不會不會，王叔俺早都忘記那些人啦，還怎么給聯(lián)絡，小姪真愛說笑?！?/br>
    我心里明白王叔的口是心非，那些人肯定是以往和王叔混黑社會混不下去的

    敗類，要不然就是王叔在監(jiān)獄蹲時認識的惡貨，但說真的，我沒有證據(jù)，也很難

    管到這么細瑣的事項。

    我再想想，我何必這么關心這個農(nóng)場，畢竟我很快就和這個地方?jīng)]有關系了。

    ……

    回到豪華農(nóng)舍，和小夢稍事休息后，我便帶著小夢到農(nóng)舍一旁的畜牧場，這

    個時間點正好是畜牧場擠牛乳的時間，她帶著雀躍的神情，望著那些乳牛，像是

    看到什么異種生物一樣新奇。

    「小夢，我和王叔有些事情要談，妳可以先在這里待著嗎？我很快就回來。」

    「阿秋阿秋，不要老是把小夢當成小孩子嘛！阿秋快去吧，小夢會乖乖待在

    這里的?！?/br>
    我摸了摸小夢的頭，然后轉身向另一頭王叔在的農(nóng)廠走去。

    王叔正在整理農(nóng)廠中堆得老高的牧草，一見我到來便笑嘻嘻地和我打招呼，

    我一直都覺得這笑容偽善到令人作嘔。

    「王叔，我有些要事和你談談?！刮抑苯亓水?shù)卣f著。

    「小姪，什么事情呀？」

    我回頭瞥眼看向小夢所在的方向，她就在我正對著王叔的后方四五十公尺處

    ，在她旁邊一個中年農(nóng)婦正在擠著牛奶，熟練的手勢將乳牛垂下的rutou由上而下

    擠壓，鮮腥而未經(jīng)處理的牛奶便

    被擠入下方透明的盆碗中，小夢蹲在一旁看得幾

    乎目不轉睛，完全沒有閑暇注意我和王叔。

    「這里有些不方便，你和我過來吧?！?/br>
    「這么正緊啊，是什么要事還得我叔侄兩躲起來才談得著？」其實我很少和

    王叔對話，何況還要求他到其他地方單獨交談，這讓他顯得有些疑神疑鬼。

    「你跟著我來就是了?！刮覔]揮手，示意他跟著我。

    我領著王叔離開農(nóng)廠，徑自走到緊鄰著農(nóng)廠旁一處不起眼的獨立木造建筑。

    一打開木門，從門口映落的光線讓室內(nèi)的飄散的粉塵極為明顯，這是農(nóng)舍旁

    存放農(nóng)具的儲藏間，角落堆放著爪耙、鏟子等各式農(nóng)具，整個房間沒有窗戶及通

    風口，空氣彌漫著稻草味，而炎熱的天氣更讓儲藏間內(nèi)悶得有些難受。

    王叔緊跟著我身后走了進來。

    「小侄，什么事嘿…？」王叔依舊維持皮笑rou不笑的恭維表情，也許他實際

    上不知道這種假笑我每看一次都感到作嘔。

    「我就直說好了，你或許能猜到我這趟回來的目的…」

    我繼續(xù)道：「既然我母親已經(jīng)過世，你應該知道我沒有任何義務讓你免費占

    用這些財產(chǎn)。」

    「啊…小侄啊，可你在城內(nèi)有大好前程，這窮鄉(xiāng)僻壤的幾塊地對你有什么用

    處著？還有那幾廠雞豬寮，你有辦法忍受那種惡臭嗎？」王叔棕黑厚唇的嘴角開

    始抽動，那一貫假笑的丑惡表情有些許松動。

    「確實，這種工作我不屑一顧。但我大不了可以賣掉這些財產(chǎn)，或是便宜租

    給其他農(nóng)人，也比起給你免費霸占來得好上不少?！?/br>
    也許沒料到我這般輕蔑的態(tài)度，王叔瞪得雙眼要冒出火來，太陽xue旁的血管

    脹裂起來，肥壯的身軀緊繃，手臂青筋乍現(xiàn)，有些嚇人。

    「不過你想待在這里也是可以?！刮艺Z帶放緩。

    我繼續(xù)說道：「只有一個條件……?！?/br>
    「什么條件？說來聽聽。」王叔已經(jīng)有些按捺不住憎怒的表情，顯然對于我

    將提出的條件不以為然，粗肥的雙手環(huán)繞在胸前，一副即將要爆發(fā)的姿態(tài)。

    「你……」我咽了口口水。

    然后接續(xù)著說道：「你必須讓小夢懷孕?！?/br>
    【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