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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聽說你要辜負我[慢穿]在線閱讀 - 聽說你要辜負我[慢穿]_分節(jié)閱讀_160

聽說你要辜負我[慢穿]_分節(jié)閱讀_160

    大漢卻嗤笑:“怎么?難道夜里就不行軍打仗,不騎馬射箭了?那容公子你學(xué)的只怕是耍玩的把式。”

    他多次出言挑釁,容瑾也冷下臉來:“既然如此,那便請吧?!?/br>
    比試射箭這種比較危險,容易出事的活動,自然不能在宮宴中進行,這三五步都有人群,萬一誰不小心,或者故意射偏了,等閑也得射死一二個高官顯貴。

    宮中有專門的訓(xùn)練場,場地空曠,周圍又有高臺,既能叫觀眾看得見中間的情況,又很安全。宮中有時舉辦射箭,跑馬,或是馬球比賽,都在此處。雖然沒有哪一次是在夜里進行的,但宮人們都訓(xùn)練有素,不過一會兒,一盞盞燈,一張張桌案,茶水糕點甚至酒水,一應(yīng)俱全,將高臺布置地舒舒服服,除了撤下的菜肴餐具,和剛剛的宮宴沒有任何差別。

    而被圍起來的空曠沙場上,宮人們也搬來了巨大的銅燈,燃起了明亮的火焰,確保大家都能看清楚場地間的動靜。

    兩人都有自己慣用的弓箭,派了人去取,現(xiàn)在還沒回來,于是仍坐在臺上。宮人過來詢問靶子的安排。

    大漢看向容瑾:“我們從多遠開始?”

    “射靶子有什么意思?死靶子誰不會射?!比蓁托α艘宦?,“我料想貴使這點本事還是有的。難道我們要一輪一輪地射下去,比誰的眼睛先瞎?”

    大漢想想也覺得有點道理,容瑾畢竟是容家的人,肯定多少還是會一些的。這么射下去,就算贏了容瑾,也覺得不痛快:“那我們便射活物,如何?十支箭,比誰射的多?!?/br>
    射活物的難度便高了許多,再加上夜里終究視線不太好,肯定能更快地決出勝負。說不定,像容瑾這種只在白日圍獵捉捉弓,射射那些被屬下提前射傷腿的小動物的公子哥,連一只也射不到呢。

    “大年夜,都說了不宜見血了。”容瑾想了想,“我前些日子,看到街上有人擺攤,將一枚枚銅板用麻繩懸掛起來,讓人用弓箭射,若是箭頭能穿過銅板中間的方孔,將銅板釘在后面的板子上,就有獎勵。不如我們也來射銅板吧?!?/br>
    這個玩法倒沒聽說過,不會有什么詐吧。大漢想了想,沒想到能有什么貓膩,答應(yīng)下來:“好,我們騎馬繞這場子跑一圈,每次到了銅板前,就拉弓射箭,期間馬不許停。十圈之后,便停下來數(shù)雙方射中銅板的箭數(shù)。數(shù)量多的一方獲勝?!?/br>
    這時,派去取弓箭的人陸續(xù)回來了。

    容瑾拿著自己的弓往高臺邊緣走,腳步中途停留在顧念的桌案前,一雙桃花眼帶著笑:“阿念身上有銅板嗎?”

    顧念下意識摸了一下袖口,空蕩蕩的。他換了禮服來參加宮宴,身上怎么會帶錢袋?顧念剛想搖頭,他想起什么,然后從腰間取下一物。他腰間掛著一串用五色絲線編成的串子,其間串著各種零碎的小物件,玉珠,銅板……

    這是辰國過年的習(xí)俗,說配在腰間能辟邪防惡,百病不侵。顧念將上面的那枚銅板解下來,遞給容瑾。

    容瑾接過來,漫不經(jīng)心地塞進自己的胸口:“多謝阿念?!?/br>
    大漢停在一邊等容瑾:“這難道還有什么講究?”

    身上帶一枚銅板,難道能更好地射到銅板嗎?

    容瑾挑眉笑道:“護身符啊。心上人佑我所向披靡,百戰(zhàn)不殆?!?/br>
    大漢:“……”

    他實在受不了了,怒氣沖沖地先往臺下去了。

    容瑾要走,顧念拉了一下容瑾的袖子:“等一下。”

    容瑾轉(zhuǎn)過身,以為顧念有什么事,顧念拿過他弓箭上綁著的皮扳指,為他系在了右手的拇指上。顧念低著頭,容瑾看不到他的表情,卻能感受到他動作間的輕緩和擔(dān)憂。

    容瑾想起,父兄每次前往邊疆時,母親和嫂子會為他們整理甲胄,眉眼忍不住一下子溫柔起來:“我去啦?!?/br>
    容輝作為容瑾的兄長,又是邵國出名的青年將領(lǐng),這種場合,座位自然改在了皇帝身邊,一來護駕,二來能隨時給皇帝講解場上的形勢。

    皇帝被他倆膩歪地牙疼,見寶貝閨女正專注地看著容瑾那邊,就非常低聲地問容輝:“這小子來真的?”

    容輝心想,既然決定要在一塊兒,早晚要跟陛下報備的,以免到時候背上欺君之罪,于是更低聲道:“日久生情,假戲真做?!?/br>
    皇帝見容輝都知道了,定然是容家全家都知道了,頓時驚詫:“友清能忍他?”

    誰能忍自己的兒子正兒八經(jīng)搞斷袖?裝一裝是一回事,玩一玩也沒什么,可正經(jīng)不娶妻了?皇帝都想打斷他的腿好嗎!

    容輝沉吟了一下,皇帝清楚地從這個靠譜又端方的青年將領(lǐng)臉上,看到了“難言之隱”四個字。容輝有點為難:“微臣的母親,素來疼愛幼子?!?/br>
    皇帝懂了。友清什么都好,就是有點怕老婆。他家里其實是他娘子說了算。

    皇帝沉下臉:“簡直胡鬧!婦道人家懂什么?哪能由著他來,斷了香火!”

    他的聲音有點大,七公主轉(zhuǎn)過頭,好奇道:“父皇,你在說什么?”

    皇帝立刻帶著慈父的微笑:“父皇沒說什么。只是在跟容輝說,這射銅板聽起來難度很高,不知道容瑾到底行不行?”

    七公主溫溫柔柔地白了皇帝一眼:“容瑾哥當(dāng)然行?!?/br>
    皇帝苦哈哈:“是是是,在你眼里,估計沒有他不行的事?!?/br>
    “本來就是?!?/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