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你要辜負我[慢穿]_分節(jié)閱讀_74
“我也不要。” 于是,容瑾俯身,輕輕吻了一下顧如琢的嘴唇。 很干,帶著一點點涼。但是很柔軟,像是顧如琢小心翼翼捧著的,送給他的那顆心。 容瑾只輕輕碰了一下他的嘴唇,然后立刻站起身,不敢看顧如琢,快步走開:“藥快涼了。” 顧如琢眼睛亮晶晶地看著容瑾,叫容瑾感覺自己的臉更熱。他看了容瑾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接過容瑾手中的藥,一飲而盡。 容瑾似乎從哪本愛情小說里看過,說戀人吃了苦藥,要親一下他來安慰他。 他猶豫著微微俯身,顧如琢卻偏開了臉:“不要,藥是苦的?!?/br> 容瑾鎮(zhèn)定地坐直身體:“哦,好?!?/br> 顧如琢的嘴角翹起來:“姑,不,阿瑾若是心疼我,就陪我說說話吧。不,等等。今日天太晚了,姑娘也早點回去休息吧?!?/br> 容瑾的神色有點尷尬:“我也住在這個房間。” 因為他穿著女裝來,聲稱他們是夫妻。所以李老太太只給了他們一間房。容瑾已經(jīng)很感激了,再說也方便照顧顧如琢。 顧如琢起身:“那我睡地上,姑娘,不,阿瑾睡床?!?/br> 容瑾看他這幅局促樣子,倒覺得自在了許多:“這是人家的房子,哪來的被褥叫你鋪地上?” “我們都是男子?!比蓁哪樜⒓t,神色卻鎮(zhèn)定,“何況,又兩情相悅,就睡一張床吧?!?/br> 吹熄了燈,容瑾脫掉了外衣,只穿著一身中衣,鉆進了被子里。床上有兩床被子,但是因為天氣冷,容瑾也怕顧如琢發(fā)熱,于是兩床都疊著蓋在一起。如今,明明躺在同一張被子里,兩人卻離得挺遠。誰也不動。 顧如琢在夜色中猶豫了很久,終于摸索著牽住了容瑾的手。 夜色叫容瑾放松了很多:“你若是睡不著,我陪你說說話。我白天也睡過了?!?/br> 其實沒有睡,但是系統(tǒng)給的特效現(xiàn)在還沒過去,他不困也不累。 顧如琢慢慢開口:“阿瑾是男子,為何以女子身份示人呢?” 容瑾頗有點忐忑地將容懷松想出來的,那番命中無子的理由告訴了顧如琢。真實的情況,他自己并不清楚,何況也發(fā)了誓不會去查,所以,他沒有告訴顧如琢。 顧如琢聽完之后,攥緊了容瑾的手:“命理之說,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阿瑾,你不要把這件事告訴任何人,以后也按照往常一樣吧?!?/br> 容瑾松了一口氣:“我知道。” 兩人又說了很多話,比如說他們是怎么來到這兒的;那馬發(fā)瘋有沒有什么問題;到時候怎么聯(lián)系容家的人。 慢慢的,容瑾的聲音低了下去。顧如琢也不再說話,只是虛虛地拉著容瑾的手,陷入了沉思。 容瑾跟他說的那番男扮女裝原因的話,顧如琢一個字也不信。 他也在容家住了許多年了,很清楚,容懷松雖然每年也都捐香火,但并不是一個非常相信神佛的人。家中信佛的人,應該是容老太太。容老太太可不像是知道容瑾是男孩的樣子。 在這個世道中,嬰兒夭折,不是很常見的事情嗎?窮人家是養(yǎng)不起,看不起??;富貴人家更多的是勾心斗角,相互陷害。容懷松院子里的姬妾可不算少,后院也不算安寧。為什么兩個兒子夭折,他就這么篤定地相信是命格一說呢?不惜讓自己唯一的兒子,穿著女裝長大,甚至嫁人。 這其中,一定有隱情,而且,是那種很大的,容家兜不住的隱情。 事實上,從剛開始的震驚,后來容瑾答應他的喜悅中慢慢冷靜下來,顧如琢立刻就想到了魏無書。 魏無書的那個,據(jù)說和容瑾極其相似的女兒。魏無書很肯定他的女兒死之前,生的是一個男孩,而且他曾經(jīng)看著容瑾的畫像,說過一句“是個女孩啊。女孩好”。是不是,魏無書女兒的死,和她生的是個男孩有關系? 如果容瑾真的是魏無書的外孫,那戴珣安會收他做弟子,這些年悉心教導,就完全可以解釋了。畢竟戴珣安是魏無書的弟子。 魏家累世官宦,魏無書又是個很有名氣的大儒,在辭官之前,甚至位至禮部尚書。 他都兜不住的事。戴承霖又曾經(jīng)說過,這件事,非常地忌諱。那魏無書的女兒女婿,到底卷入了什么事,也不難猜測了。無非就是那么幾件事。 至于為什么男死女活?聽說,當今圣上,很是迷信方士命理之說啊。 但容家又是怎么一回事?容瑾明明和容懷松長得有三四分像,容懷松對他又極為疼愛,絕不是完全沒關系的樣子。 現(xiàn)在最重要的是,阿瑾他知道這些嗎? 顧如琢悄悄嘆了一口氣。 就算知道一些,但阿瑾知道的,一定不會太多。因為以容懷松,戴珣安和魏無書的態(tài)度來看,他們明顯是不想叫容瑾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