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你要辜負我[慢穿]_分節(jié)閱讀_68
一封信寫完,他難得坐在桌案前發(fā)呆。 都三年沒見了啊,姑娘不知有沒有什么變化。再過一兩個月,姑娘應該就到了。 …… 被顧如琢心心念念的容瑾,此刻就在和顧如琢相鄰的一個城池里。 容瑾這些年慢慢接手了家里的一部分生意。一天,容懷松突然提出,反正他也要在年節(jié)前趕去找顧如琢,倒不如早幾個月出門,干脆去巡查一下容家外地的產(chǎn)業(yè)。 容瑾足足早了好幾個月出門,將遠一些地方的產(chǎn)業(yè)巡查了個遍,時間比他預計地要早一些。于是他決定加快行程,趕去陪顧如琢過年。 要在年節(jié)之前趕到景仁書院所在的定江城,時間有點緊,所以容瑾選擇了改坐船。誰知這幅殼子竟然暈船,全程病怏怏的,完全憑著一口氣堅持到定江城附近。眼看著就算馬車趕路也綽綽有余,才停下來休整,換回了馬車。 這海鳳港,就是需要巡查的最后一站。查完了這里的賬目,容瑾就可以趕去定江城了。 這天,他坐在馬車上,突然聽到了一個熟悉的聲音從馬車外傳來:“師妹在里面嗎?!” 車夫驚訝道:“戴少爺?” 戴承霖“唰”一下拉開了馬車門簾,看到容瑾簡直狂喜,他慌亂道:“師妹,借個地方給我躲一躲。” 容瑾也顧不上問他怎么了,立刻示意他上馬車。 片刻后,一陣雜亂的馬蹄聲由遠及近,慢慢在他們車前停下來。 一個嬌俏的女聲問車夫:“你剛剛可有看到一個青年書生從這里跑過去?” 這地方僻靜,又正好在唯一一處拐角,若說沒看到也太假了,車夫淡定道:“是不是一個穿著青色長衫的書生?看著很慌亂?!?/br> 少女喜道:“對!他向哪邊去了?” 車夫指了指他們來的路:“他之前從這條路跑過去了?!?/br> 少女說了一聲“多謝”,架馬似要向前,路過馬車時卻一下子跳上了車轅,用馬鞭刷一下挑開了門簾。車夫想要阻攔,卻被少女一鞭格擋住。 一時容瑾馬車后跟著的家丁,和少女帶來的人馬,立刻形成了對峙之態(tài)。 少女往里面看去,馬車里坐著兩個女子,似乎是一對主仆。 那婢女將主子護在身后,厲聲喝道:“休得冒犯我們姑娘!” 少女似笑非笑:“這么大的馬車,后面應該還有隔間?” 婢女要說些什么,那戴著帷帽的小姐輕輕抬了抬手:“姑娘如此威風,我等豈敢不從。朝雨,拉開隔間給這位姑娘看看?!?/br> 婢女低聲應下,屏風門被拉開,里面一覽無余,沒有人。 少女看到?jīng)]人,倒也爽快,大大方方道了歉,躍回自己馬上,一招手:“我們走!” 馬蹄聲走遠,過了好一會兒,容瑾再次拉開了屏風門。屏風門里的隔間是用來小憩休息的,里面什么都沒有,只在面上鋪著一層厚厚的被褥。朝雨過去將被褥給掀開,下面的木板分為兩塊,朝雨抽起其中一塊木板,下面露出一個中空的空間。 這空間平面大,卻很低,隔間平面上又鋪著很厚的被褥,rou眼看上去,確實看不出有這么一個夾層來。 戴承霖就平躺在里面,躲了過去。 那里面雖然留了透氣的孔,卻還是很憋悶,他又是一路狂奔來的,剛剛不敢大喘氣,這下爬出來終于安全了,忍不住扶著膝蓋大聲喘息。 容瑾從未見過戴承霖這么狼狽的模樣,衣衫凌亂,滿頭大汗,哪還有往日溫潤如玉的感覺。 他皺眉擔憂道:“師兄,你這是怎么了?剛剛追你的是什么人?” 戴承霖緩了一會兒,對著容瑾深深一揖,嘆道:“多謝師妹救命之恩啊?!?/br> 容瑾聞言臉色大變:“他們要殺你?!” “不是?!?/br> 戴承霖見容瑾誤會了,連忙苦笑著想要解釋,可張張嘴,又閉上了。容瑾簡直能在他臉上看見大寫的“難言之隱”四個字。 容瑾遲疑地看了一會兒戴承霖,終于恍然大悟:“剛才那位姑娘愛慕師兄嗎?” 戴承霖生無可戀地捂著臉:“我真的不知是哪里惹上了這位程姑娘?。∥抑案疽姸紱]見過她!” 得知不是兇殺案,而是感情糾葛,容瑾就放心多了,問道:“她現(xiàn)在走了,師兄你是有自己要去的地方,還是暫時先跟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