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大人撩夫日常_第16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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項安瑋嚇得一哆嗦,眼淚還含在眼眶里,就立馬憋著嘴沒敢再嚎,那副可憐兮兮的樣子,叫漢子見了心煩,又一腳踢過來。這時靠窗邊的漢子回頭低聲喝道:“做什么叫他嚎起來!若是惹得外人懷疑,一個個的誰都跑不了!”漢子又被呵斥,老大不爽,又不敢反駁,只得罵罵咧咧走開。 待那漢子一轉(zhuǎn)身,項安瑋趁人不注意,揮著小拳頭在漢子身后比劃兩下又立馬放下,心底暗暗發(fā)狠:等他被救了,立馬叫人把這些欺負他的壞蛋全都拉出去打板子,一人打二十大板,專打屁股和腿! 發(fā)一會狠,小胖子情緒低落起來。想到如今被抓,居然是因為自個太胖才會被誤會成壯壯,小胖子項安瑋就一陣悲憤。太胖也是罪嗎?太欺負人了! 等他回去,定要少吃飯,多鍛煉,爭取變瘦,再不要被人誤會成大官家的娃娃。 項家宅子的人都沒想到,此前因一直擔(dān)憂項安瑋太過肥胖,大家伙想方設(shè)法要他多動動,爭取瘦一些,可惜全沒奏效,不想經(jīng)此禍?zhǔn)?,竟激發(fā)了小胖子非同一般的毅力,得救回去后,不僅克制自己少吃飯食,而且還跑去項淵這里,跟著他的隨從練武打拳,不出一個月的功夫,還真瘦了下來。再后來,及至年長,項安瑋居然成了項家第一個參軍入伍的。 話說回來,未到晌午,又有兩人先后腳進來。項安瑋一瞧見跟在后頭那人,就本能的縮了一下。那人只做平常莊稼漢打扮,普普通通的一身短打,雖少了一條胳膊,走路也一瘸一拐,可扔在人堆里,著實不算打眼。 只不過項安瑋卻知道,來人面上再和善,裝得再像一個老農(nóng),可依著那日這人死死捂著他的嘴,一路鉗著他飛奔,偶爾看向他的目光總是叫他不由自主的打哆嗦就知道,他根本不是什么好人! “大哥,怎么樣?” 靠在窗戶邊的漢子走到最先進來的男人跟前,低聲詢問。 被喚大哥的漢子慢慢瞧了眼項安瑋,又掃了眼屋內(nèi)其余人,見每個人都眼巴巴的瞅著他,頓了下,開口道:“今個把東西都收拾收拾,趁夜間咱們先去城外亂石崗,我和阿朗帶這小崽子,你們跟在后頭,若情況不對,按原計劃直接奔山里去。” “那小崽子呢?還帶著?” 之前踢罵項安瑋的漢子問了一嘴。 大哥斜他一眼,陰陰一笑:“弄死了扔給他們。” 漢子頓時沖著項安瑋咧開嘴。 “就這么弄死怪可惜的,最好能弄到路引,咱哥幾個到關(guān)外逍遙快活去。” 其余人都沒理他,大哥和跟在他后面進來的瘸腿男人低聲交談,其余人則開始收拾東西。項安瑋縮在墻角,一動沒敢動,剛剛他有努力記下這個大哥的話,模模糊糊知道自個如今應(yīng)該還在城里,不過若爹娘再找不到他,今晚他就得被拎著去城外。出了城,是不是越發(fā)不好找他了呢?他好想回家啊,呆在這里又冷又餓,還困,他覺得自個要死了。 “不要再說了!當(dāng)初答應(yīng)和你一起賭一把,不過是因兄弟們實在沒路可走。到如今,你若是堅持這么干,拖累兄弟們,可別怪我手下不留情!” 突然大起來的聲音,把項安瑋嚇了一大跳。他緊張的看過去,只見被稱為大哥的男人一臉陰沉的盯著瘸腿男人,而周圍其余人則全部圍了過去,一起兇狠的盯著瘸腿男人。瘸腿男人怪異的笑了幾聲,突然側(cè)過臉來,目光一下子釘住項安瑋,喉嚨里發(fā)出的聲音,陰測測。 “放心,我還不想死。不過容我提醒,項淵可不是那么容易妥協(xié)的。這小崽子在我們手上,他就投鼠忌器。大哥想想,只要咱們到了關(guān)外,難不成他項淵敢冒挑起兩國硝煙的風(fēng)險派人追出關(guān)來?” 那大哥擰眉盯了他半晌,才道:“最好是這樣,你若是?;?,哥幾個可不會手軟。” “放心,好不容易從地獄里爬回來,我惜命的很?!?/br> * 話說項家宅子這頭,項禮接過管事遞來的紙條,只看一眼,立時便激動的手腳發(fā)抖。 “淙子,真的有信了?!?/br> 項淵從激動不已的項禮手里接過細瞧,只見不大的紙上白字黑字,清清楚楚寫著其中一名劫匪的信息。 那個少了一條胳膊,還瘸著一條腿的男人,居然是袁朗! 項淵面色頓時凝重起來。 若不是見到這個名字,項淵都要記不起那個護送賀夫人回家,見著項淵萬分鄙視,最后被葉明差點一刀結(jié)果了性命的袁領(lǐng)隊。不過,如今看來,袁朗雖最后茍且逃生,仍舊付出了極大的代價。 一條胳膊,一條腿。 心高氣傲的袁朗,原本打算劫走壯壯。為什么?除了那次牛頂山相遇,項淵自認和袁朗并無交集,也從未做過得罪對方的事,為什么袁朗要劫走壯壯?難道只單純的想弄到出關(guān)路引?項淵隱約覺得不是這個原因。 可憐項大人聰明絕頂,愣是沒想到這世上有的人心理變態(tài)起來,根本不是常人能揣測的。 他覺得自個沒得罪袁朗,可在死里逃生,后來又聽說項淵借到官兵,大敗山匪,救下賀夫人的袁朗心中,項淵罪過大了。明知道自個能借來官兵,卻不吭聲,任憑他袁朗帶著三十幾個沒見過血的新兵拼命抗匪,為此他差點搭進自個一條命??杉幢忝€在,他卻沒了一條胳膊,腿還瘸了。 袁朗徹底恨上項淵。 若他知道項淵能請來官兵,他定然不會外逃,那么此時的他,定然還會是賀家軍,是受人敬重的袁領(lǐng)隊,不僅有軍餉,手底下還有小兵,日子不知多滋潤。而不是如現(xiàn)在般,活得不人不鬼,還被迫要和那些匪徒在一起。 有了袁朗這條明線,項淵思路就此打開。袁朗既然能跑來離中,定不是走什么光明正大的路子。而且從項瑜他們的敘述中,項淵大膽猜測,跟袁朗一起犯下劫人行徑的,有八分可能是當(dāng)初被賀叢山聯(lián)合沈千城剿匪后僥幸存活下來的余孽。否則,憑袁朗這樣身有殘疾的逃兵,可不是一般匪徒愿意接觸的。而這也就說得通,為什么這些人覺得他能弄得到出關(guān)路引,以及為什么這些人要出關(guān)了。 有了劫匪的大概身份猜測,項淵立馬著手進行之后救人安排。根據(jù)劫匪給的條件,三日后,便要在城外亂石崗拿到出關(guān)路引,如若不然,就把項安瑋的尸體掛出來。 項淵瞇眼冷笑,想拿路引,那么就讓他看看這些人到底有多命大吧。 安排好這邊救人事宜,項淵一回頭,便見媳婦正低聲囑咐牛二什么。他湊過去聽了一耳朵,原來媳婦和他想到了一處。此刻正安排牛二暗中去打探一下,到底是何人遞了劫匪的消息過來。雖憑對方行徑看出他許是怕事后被報復(fù),不想惹人注意,可他們卻不能裝作不知道,一來為方便日后感謝,二來也好摸清送信者底細,確認是否心懷善意。經(jīng)歷過壯壯和安瑋被劫,趙慎已經(jīng)不能輕易相信任何陌生人。 牛二得了吩咐,動作迅速的帶人出門去。項淵走過去挨在趙慎身邊,握住媳婦的手,塞給他一個湯婆子。 “你如今身子特殊,手爐里頭有炭火,總是不方便,不如先用湯婆子暖暖吧?!?/br> 趙慎輕輕笑了下,接過湯婆子抱在懷里。淙子如今越發(fā)緊張他,連他那個手爐都怕有什么不妥。雖覺得他過于小心了,但不否認,趙慎心里是又暖又甜。 這時,齊掌勺端了甜羹來,趙慎接過一碗遞給項淵,不容置疑道:“總催我用飯,不許餓著,也不想想自個,從晌午起就沒用飯食,熬到現(xiàn)在,便是鐵打的身子也受不住。齊掌勺那備了飯食,你餓得久,先快些把甜羹吃完再用飯?!?/br> 被媳婦這么一說,項淵頓時覺得肚子咕咕直叫。轉(zhuǎn)頭見齊掌勺也端了甜羹給項禮和鳳娘,便點點頭,端起碗,也不用勺子,幾大口便把一碗甜羹吃個干凈。 瞧項淵這樣風(fēng)卷殘云般急切的吃法,趙慎驚訝后便心疼的不行。這是餓狠了啊,不然這樣甜膩膩的羹食,平日里淙子可沒這般待見。 項瑜被勸著去歇息,不過心底掛著安瑋,一直也未沉睡,約莫時辰夠了,便爬起來趕來廳堂。他雖一直表現(xiàn)的落落大方,可歸根結(jié)底,他總歸不是真的項家人,在心底深處,他仍是那個無父無母,被牙婆中人賣給淙子的書童小豆,對項安瑋被人從他眼前擄走,他一直心有不安,覺得自個愧對師父的信任,連累師父和師母。 趙慎一轉(zhuǎn)臉便瞧見項瑜面色憔悴的趕來,便招呼他過來喝些甜羹,順便把有劫匪的消息告知項瑜。 果然,聽到有了具體消息,項瑜面色紅潤許多,眼神亮了,精神氣立馬提了上來。 趙慎心底微微嘆氣。別說項瑜,便是他和淙子,心中也始終覺得有些愧對大哥一家,特別是無辜被牽連的安瑋。如今只愿安瑋平安歸來,不然,他和淙子,怕是要無顏面對大哥和大嫂。 項淵瞧見項瑜,沒說什么,只不過在接下來商討對策時,倒是一直把項瑜帶在身邊,有意引導(dǎo)他多思多想。項瑜頭腦聰慧,很快明了師父此舉用意,心底發(fā)暖的同時,越發(fā)暗暗發(fā)誓,定要好生學(xué)習(xí),日后出人頭地,不負師父教導(dǎo)和期望。 項禮一直挨著鳳娘。自從安瑋出事,他和鳳娘兩個就像彼此只剩對方一樣,只有靠著對方,才能在這樣焦心無助的時刻,汲取一絲安心。項禮仿佛間覺得這幾年來的隔閡、疏離、冷淡,都已不復(fù)存在,他們還似從前般親密。 “鳳娘,用些甜羹吧。你” 話未說完,項禮便被鳳娘通紅的眼眶,斷線珠子般砸下的眼淚驚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