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大人撩夫日常_第1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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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玨知道,項淵能提此人出來,便絕對是信得過的。于是不過半個時辰,白成便遮遮掩掩過來,聽項淵把事情從頭到尾跟他和盤托出后,直接傻眼。足足呆愣盞茶功夫,白成才緩過來。緩過來后,腦子一轉(zhuǎn),就明白項淵能毫不隱瞞的對他坦誠,說明心里頭是極其信任他的,且叫他參與進來,明顯是想借此事拉他起來,送他功勞呢。想通后,白成感激莫名,胸膛里升起一股豪情壯志,暗暗發(fā)誓,定要把事情辦得妥妥帖帖。 項淵他們在緊鑼密鼓的布置謀劃,幾里外的海島上,太子李啟乾和內(nèi)侍墨書,形容狼狽的被反捆胳膊,關(guān)在陰暗的密室里。 慶王得到密信趕來,一眼就認出面前這個臉上劃得東一道西一道泥印子,卻仍舊滿面倔強的小子,正是他的好侄子,當今圣人的唯一皇子,太子李啟乾啊。 看著五花大綁的太子,慶王秀美的臉上,緩緩露出一個笑容。 陰冷冷,像盯人的毒蛇。 第100章 壯壯被綁 張彥接到高敏行發(fā)來的密信,就掉轉(zhuǎn)車頭朝回趕??哨s路到一半,卻突然叫車夫停下,一個人坐在車里,半闔著眼,沉思。 項淵沒在關(guān)中,那高大人交給他辦的事等于是白跑一趟。就這樣回去,不僅丁點功勞沒得,反而要落個心智不足的印象,再想在高大人跟前露頭,怕是不容易。更何況,依著高大人隱約透出來的意思,他若是沒了用處,這條命只怕也要留不得。 該怎么辦? 想到害他陷入如此艱難境地的項淵,張彥恨得咬牙切齒。 當初就不該好心搭救,任他躺尸荒野,就沒有后來項淵在人前的意氣風發(fā),也不可能刺激得叫他一時想偏,做下錯事,結(jié)果害得自己永不能再入仕途,從此只能隱于幕后,做個擅于陰謀詭計的小人。而現(xiàn)在,更是卷入如此兇險的境況里,進退不得。 項淵沒去關(guān)中,那就是暗中留在了河間府。 河間府私底下那些齷齪事,他也有所耳聞。高敏行再怎么謹慎狡猾,總會露出痕跡。張彥從蛛絲馬跡中推測,官鹽、糧食,只這兩項,就是抄家滅族的大罪。只不過關(guān)中、河間、江南這三府因歷來富庶,向來是膽大心大,而朝廷也有些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的意思,到養(yǎng)得這些人越發(fā)肆意妄為。 不過,歷來是撐死膽大的,餓死膽小的。就說高敏行吧,之前也不過是中等家族出來的,全副身家不超過兩千兩銀子,而今呢,隨便買副古董字畫都不止這個數(shù)了。 項淵想暗地里調(diào)查,會留在河間府什么地方呢? 張彥一邊隨手敲著小幾邊緣,一邊腦子里飛速盤算。 倏地,他猛地一激靈,睜開眼,腦門上冒出一層細汗。 不,不對,項淵不會留在河間府,他定是去江南府了! 張彥猛地坐直身子,仔細回憶那天詢問帶消息來的下仆所說的話。 老爺說叫先生速回。那位不在關(guān)中。河間府也沒見著蹤影。管青被那位悄悄送走了,不知道現(xiàn)如今人在哪。 最后,那下仆似乎沒話可講,瞧張彥還在問,便不知是胡謅還是真沒看清,磕磕絆絆道:隱約瞧見酷似那位身邊一個叫牛二的人打馬朝江南府方向去了,但不確定。 當時張彥也覺得是那下仆實在沒話找話講,畢竟他說的含含糊糊,什么都不確定,就只一個不靠譜的猜測??扇缃裨倩叵肫饋?,張彥卻覺得那下仆瞧見的八成就是牛二,項淵身邊一等得用的人。 若項淵也得了關(guān)于那件大事的訊息,那他就絕不會停在河間府。而他若真去了江南府,出于安全考慮,他絕不會把如今唯一的兒子扔在河間府任由高敏行挖地三尺的搜人。那么,項淵會把他的寶貝兒子放在哪呢? 張彥閉著眼,腦子里一張三府輿圖,把從河間府出來的路前后左右都想了個遍。須臾,猛地睜開眼,吩咐外頭早就等得不耐煩的車夫:“轉(zhuǎn)路,咱們繞到前頭通往關(guān)中的官道上去?!?/br> 越是掩人耳目,這時候危險越大,以他對項淵性格的推測,這個時候,送他兒子出來,項淵絕對會光明正大的選擇官道! 果然,一日后,在離關(guān)中十里路的官道上,一輛騾車慢慢駛過來。騾子油光水滑,高大神氣。趕車的車夫和跟著的隨從,俱都精神飽滿,神采奕奕。外頭不明就里的人瞧見,定然以為是哪個大戶人家的公子出來游玩。又因是在官道上,等閑不會有不長眼的蟊賊、地痞、閑漢來sao擾,歇腳的茶棚子,店家也是跟前跟后的伺候。 張彥隱在暗處細細觀察了兩日,才定下動手的計劃。 跟著項安玨身邊的,是項淵這一兩年收服的親隨。能選出來護送項淵長子,都是經(jīng)過考驗,忠心可靠之人??上В瞬皇侵挥兄倚牟判械?,一個趕車的車夫,兩個護送的親隨,因打從跟著項淵起,項淵就已經(jīng)身居高位,又深受通平府百姓愛戴,一路仕途平平順順,丁點驚險都沒遇到。天長日久,難免心生懈怠。這次護送項安玨出來,也是一路穩(wěn)穩(wěn)當當?shù)?,眼瞅著關(guān)中城門在望,這幾人更是松了心神。結(jié)果,這一松,就叫張彥鉆了空子。 項安玨醒來時,發(fā)現(xiàn)他不是坐在自家的騾車上,而是躺在一個完全陌生的馬車內(nèi)。車內(nèi)裝飾很簡單,褥子也鋪的不厚,不知走到了哪里,顛簸的不行,他覺得自己的腰背屁股肯定都青了。 動一動手腳,項安玨臉色大變。才醒過來時手腳僵麻,他還以為是躺得太久的緣故,如今動一下才發(fā)現(xiàn),他的手腳居然都被人綁了起來! “你醒了?!?/br> 旁邊傳來一道冷冷淡淡的聲音。 項安玨轉(zhuǎn)頭看去,只見半臂遠的另一側(cè),坐著一個面色陰沉的男人,年紀和自家爹爹差不多,不過沒自家爹爹好看,此時正盯著他看,那雙不大的眼睛里射出來的光,陰冷的叫他害怕。 “你是誰?你綁了我來是要銀子?你放心,只要你把我放了,我爹爹阿爹一定會給你包好大一包銀子的,真的會有好大一包的哦?!?/br> 說完,想到之前跟爹爹阿爹眨巴眨巴眼睛,那兩人基本就由著自己鬧騰了,于是這會子話說完了,急忙死勁眨巴眼睛,皮卡皮卡的。 張彥死死盯著面前這個強裝鎮(zhèn)定的小孩子,見他努力說服自己,還眨巴眼睛賣萌,雖然也覺得他閃吧的挺可愛,特想摸摸他的頭。不過,想到自己的目的,張彥冷哼一聲,壓下心底突然柔軟的一角,重新變得冷硬。 “不用賣弄你的那點小聰明了,你就安心等著吧,爺會帶你去見你的爹爹?!?/br> 項安玨憋著嘴,掉出來。他看出來了,眼前這個人,不是跟爹爹有仇,就是想害爹爹,不然不會綁了他,還陰陽怪氣的。 腦子里想著爹爹之前特意給他編制的應(yīng)急救難小冊子,一個個對應(yīng),可是越急越是回憶不出來。小小的項安玨硬是憑著一股子傲氣,才沒在張彥面前哭出聲來。 倒是張彥,見項安玨明明怕的很,眼圈紅紅的,卻咬著嘴唇一聲不吭。冷嗤一聲,轉(zhuǎn)過頭吩咐車夫加快速度。 此時的江南府,數(shù)年來歌舞升平、富貴安樂的地方,卻在幾日前,亂成了一鍋粥。 那不知打哪傳出來的流言,一經(jīng)散播,就已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擴散到江南府大大小小的縣鎮(zhèn)村,尤其是那些今年選定要征召徭役的地方,流言散播的速度,簡直是見風就漲,而且更恐怖的是,一傳十,十傳百后,流言從一個版本,變成三個,再變成五個,最后十七八個都有。人心惶惶、躁動不安。很多人自發(fā)的開始集結(jié),朝府州慶王府的方向來。各縣衙門阻攔過幾次,發(fā)現(xiàn)根本沒效果后,也不敢放出衙役武力鎮(zhèn)壓,就怕一個不小心,激成民變。最后,只得一面放任自流,一面給上峰緊急送信。 有一個地方放出百姓,其余的就再沒立場狠攔。所以,不出兩日,府城外,就圍滿了烏壓壓的百姓,吵吵嚷嚷,叫著要見之前被征召去的家人。 江南府知府宋清輝在城墻上一眼看過去,急得嘴里冒火。為這事,他不知去過慶王府幾次,可每次都被草草打發(fā)出來,連慶王的面都沒見著。此時,見著類似民變的情景,宋清輝腿腳都是軟的,心底暗罵慶王不仁義。明明只要把征召的徭役放出來見一面就可以解決的事,偏偏不肯,還叫王府管家敷衍塞責,說什么再拖一拖。這是能拖得起的嗎? 被人暗罵的慶王,此時也是一腦門官司。 不知是有人暗地里作祟,還是真的那么點背。運送特殊藥物的貨船,還沒駛出海港,就發(fā)現(xiàn)底倉進了水,把好好的一倉貨全泡了水不說,還差點害得整船人都跟著沉了海。最后一查,那底倉滲水的地方,口子不大,卻有十幾個,看痕跡,像是被老鼠啃咬出來的。船工曉得茲事體大,不敢隱瞞,事發(fā)就急忙報給了慶王,慶王開始沒覺得是回事,只命令屬下暗坊的加急再造一批藥丸出來,趕著日子送出海。 結(jié)果第二次更是夸張,貨船駛到半截,整個底倉突然掉了下去。一船的船工下餃子似的撲通撲通往下掉。隨船跟過來的慶王下屬,其中有一個是個旱鴨子,一掉下去就拼命折騰,等旁人把他連拉帶拽救上來,腿都伸直了。 一次還可以說是巧合,兩次怎么看都不尋常。慶王陰著一張臉趕到海邊,只看到被拉回來的破破爛爛的半截船。不用說,船上的藥丸一個都沒保住,全沉了海。 想到如今還被關(guān)在島上密室里的太子,慶王陰鷙著臉,呵呵冷笑。 這時,王府管家匆匆趕到,遞來河間府高敏行送來的密信。慶王打開一瞧,居然又是壞消息,本就糟糕的心情,嘩的又蒙上一大陰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