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大人撩夫日常_第7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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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慎瞧得心里頭軟乎乎的。之前那場余震,對著迎頭砸下的大石塊,他腦子里只有一個想法:可惜沒等到淙子回來。 那一刻,真的是滿心遺憾與不甘,那種深入骨髓的遺恨,似乎發(fā)生過一般,叫他自今回想起,還心有余悸。 實現(xiàn)掃過項淵放在外頭的手,趙慎心底一酸,眼眶忍不住泛紅。 本連繭子都很少的一雙讀書人的手,如今卻布滿細小的傷口,兩個手掌的大拇指和虎口處愣是在幾天內(nèi)磨出幾個大繭子!手腕的地方也有傷口,有一處傷口還極深,許是當(dāng)時就處理過,如今瞧著,結(jié)的痂都快掉了。 趙慎忍著心疼,找來藥膏子,拿銀針挑了,細細的涂在項淵手掌的傷處。做完這些,又下地去打了盆溫水,透濕帕子,輕柔的給項淵擦臉擦手。心下暗道這人怕是累極了,不然以淙子那般講究的性子,如這般臉不擦手不洗的就躺下來歇著,是斷斷不能容忍的。救災(zāi)如救火,容不得片刻馬虎。這幾日,淙子定然是繃緊神經(jīng),沒給自個片刻的輕松。 因潛意識里始終掛念趙慎和孩子,掛念還未完全走出災(zāi)情的曲州,只睡了不過兩個時辰,項淵便醒轉(zhuǎn)過來。 意識還在將醒未醒的時候,他感覺到媳婦趙慎動作輕柔的靠過來,隨后嘴唇便被透濕的帕子輕輕沾了沾。 “我是不是看起來特憔悴?” 聽到項淵開口,趙慎面色一喜,放下盛著溫水的碗,上前準(zhǔn)備扶起項淵。 “憔悴一些又能怎么樣?淙子放心,你即便再憔悴個幾分,還是咱曲州最俊俏的縣太爺!” 趙慎有心活躍氣氛,說笑了一句。 “不用,你才生產(chǎn)完,身子怎么說也畢竟虛,我自己來?!?/br> 一咕嚕爬起來,項淵使勁抻抻腰?!笆嫣梗 苯又氲絼倓傁眿D的話,項淵忍不住樂了,道:“你瞧老話說得有多對,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見了一家門,早晚一家人。你如今跟著我,都學(xué)會俏皮話了!” 趙慎面上一紅,嗔他一眼,道:“喝點水,你嘴唇都干了?!?/br> 聽出媳婦話里的心疼,項淵呵呵笑了兩聲,端過碗幾大口喝個精光。之后便上前一把摟住趙慎,后怕道:“幸好你和孩子都沒事,不然我真不知道自個能怎么樣?!?/br> “大難不死必有后福,你放心,我日后的福氣定然不小呢。” 項淵笑笑,只緊緊摟住趙慎。 這一刻,唯有這樣親密無間的擁抱,才能化解他心底殘留的驚悸。 這頭,秦勉趴在炕上,吃著周青林剝好送到嘴邊的香瓜子,努力忽視背上的傷。剛剛衙門內(nèi)宅管事送來一堆上好藥材不說,另外還轉(zhuǎn)達了項正堂言辭懇切的致謝。秦勉哼哼兩聲,有些鬧不明白。 難不成若是沒有他替趙正君擋了這么一下,那趙正君這次可就是一尸兩命!媳婦孩子一朝都沒了,換誰都受不了。這也難怪前世打這之后的項大人心灰意冷,性格大變。 太叫人難受了! 可他來了,重新回來,救了趙正君,那是不是就是說項大人不會性格大變了?那日后將會發(fā)生的很多事,其實都可以避免了?雖然那些人算不得完全清白無辜,可前世那樣的結(jié)局對他們來講未免還是過于慘烈,也太不近人情。 既如此,他得好好想想,怎么謀劃謀劃。 眼珠子一轉(zhuǎn),秦勉瞧見低頭認真給他剝瓜子的周青林,腦子里靈光一閃,忽然想到:其實,可以考慮下把他知道的消息小心透給給項正堂?。≈灰\算得當(dāng),說不定還能給周青林掙個官家飯碗,日后他們?nèi)羰沁M了京,面上也好看些。而且,他此次對項正堂有如此大恩,那么拜托項正堂日后處理處理他那令人作嘔的本家,應(yīng)該也不是難事。想到日后本家得了報應(yīng),他在一旁肆意暢笑的情景,秦勉就心底一陣快意。 那樣一個行事齷蹉,手段下流,叫人作嘔的家族,早該滅亡了! 秦勉抿了抿唇,眼底一片冰冷。 第60章 師門 地動后第十天,項淵坐在衙門里凝神聽下屬匯報曲州各地的受災(zāi)情況。其中,白山村因是震中,人員傷亡和財產(chǎn)損失最為嚴重。因救援及時,最后統(tǒng)計出的傷亡人數(shù)要比預(yù)估的少了一倍不止,不過財務(wù)的損失就沒有辦法挽回。 其余周邊村鎮(zhèn),除了靠近白山村的受災(zāi)嚴重一些外,其余的都尚在能承受的范圍內(nèi)。災(zāi)后,很多人感嘆幸虧地龍是在大晌午頭翻得身,大家伙都醒著,不然若是在半夜三更,怕是連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呢。 震感輕的地方,全都拖家?guī)Э?,牢記衙門的宣傳,一窩蜂的朝開闊地點跑。來不及跑的,也迅速找到藏身點,靜待地動過去。有那細心的,在地動中就發(fā)現(xiàn),項正堂主持改建的祠堂,居然是最牢固的,哪怕村里最好的房子倒了,那祠堂還好好的立在那,為剛剛經(jīng)歷驚心動魄的地動后無家可歸的人,提供了安心的容身之處。還有那些重新平整后的道路,甚少有裂開的。大家伙踩在路面上,不用擔(dān)心下一秒地面突然裂開。等災(zāi)后大家稍稍安頓下來,更多人發(fā)現(xiàn)這一明顯對比,頓時心中對項正堂的感激又升了幾層。 便是對那些之前人人嫌惡的潑皮無賴們,曲州百姓也有了截然不同的評價。這次地動,那些被正堂收編的潑皮們表現(xiàn)尤為突出,個個賣力,爭著搶著挑困難的地方去。很多受其幫助的村民,對改頭換面的潑皮們展現(xiàn)出極大善意和謝意。而那些潑皮無賴,眼看昔日對自個橫眉冷眼的人如今全都和和氣氣,不僅主動給他們端茶遞水,還敢打發(fā)自家閨女來送飯,一個個都激動莫名,心底越發(fā)堅定了要重新做人的念頭。 剛開春,青黃不接,早晚溫差又大,一時村民們不僅沒了能遮風(fēng)擋雨的房子,而且眼瞅著這一年的糧食都沒了指望。好不容易從地動中掙出一條命,面對這樣的慘況,大部分人心里都充滿絕望。等大家為受傷的身體、日后的糧食、倒塌的屋子惶惶不安時,又發(fā)現(xiàn)他們曲州新任的項正堂居然挨個村子派人送糧送藥草過來,還發(fā)動那些沒受災(zāi)或受災(zāi)輕的地方的青壯,幫忙重建房屋。據(jù)說給這些青壯的補貼銀子,都是由衙門來出。有那消息靈通的,從衙門親戚那打聽出,這一次地動,衙門出的銀錢,老多了,把之前組織走商掙來的銀錢,全都掏出來不說,項正堂和正君兩個還自個掏了不少銀子出來。那街上整日煮得米粥,就是正堂出銀子買來的米。 慢慢的,有人悄悄在家里設(shè)了文曲星項狀元的長生牌子,早晚供奉。被發(fā)現(xiàn)后,不僅沒人聲張,反而愈來愈多的人模仿起來,特別是受災(zāi)最為嚴重的村子,幾乎家家都給項淵立了長生牌,每個燒香禱告的村民,表情都一般的虔誠。 這些,項淵暫時都不知道,他正摸著下巴琢磨著怎么去通平府討糧食銀子回來。正想著,宋大拿著一封信從外頭進來,遞給項淵道:“正堂,從京城來的信。” 嗯?京城? 項淵接過去,拆了封,細瞧,慢慢臉上露出笑意來。 老師林公重回朝堂了! 算算時間,應(yīng)該是年前就已經(jīng)回京,并由當(dāng)今圣上親自迎出殿門,以師長尊之。如今林公入主內(nèi)閣,為首輔,即內(nèi)閣第一人,權(quán)利極大。 回去內(nèi)宅的路上,項淵望望天,長出一口氣。林公在信上囑咐他,行事不必再如此小心謹慎,他既已是內(nèi)閣首輔,門下的弟子們便要顯于人前,趁他如今在朝堂說話還算數(shù)的時候,盡一切努力為項淵他們幾個師兄弟鋪平道路。 項淵透過信,看得出林公得償所愿的喜悅,卻也看得出他對隱藏在如今烈火烹油狀況下的暗潮洶涌是如此心知肚明,圣人和世家的權(quán)利爭奪,已經(jīng)進入白熱化,在即將見分曉的空檔,老師林公成為內(nèi)閣首輔,但愿是福不是禍。 到了內(nèi)室,趙慎正站在奶娘旁邊,瞧她一臉溫柔的逗弄孩子,兩個大人微低著頭,含笑看向睜著眼嘟著小嘴的孩子,時不時露出會心一笑。 嘖······ 項淵感覺牙疼。 前頭那仿佛一家三口的景象,忒刺眼了。于是,果斷上前,從奶娘懷里接過孩子,熟練的拍兩下,安撫住,便隨口打發(fā)掉奶娘,拉著趙慎坐到炕邊。 “剛說什么呢?那么開心!” 趙慎瞧瞧項淵,從他看似平常的話里咂摸出一絲酸味來。抿唇暗樂,道:“逗壯壯笑呢,小家伙不給面子,逗了半晌,愣是沒笑一下。” “是嗎?來,給爹爹笑一個?!表棞Y逗弄睜著一雙黑溜溜眼睛的項大壯。項大壯定定看了項爹半盞茶的功夫,忽的咧嘴一笑,雖然笑容轉(zhuǎn)瞬即逝,可的的確確笑了, 趙慎看得有些嫉妒,輕輕拍了拍項大壯的小屁股,道:“阿爹逗你那么久,你都不笑一個,果然還是和爹爹最親!” 項淵挑眉,抱著項大壯親一口,斜覷趙慎,意有所指道:“咱們兒子才真真是聰明,他就知道誰才是他最親的人,有外人在,才懶得笑呢!” 趙慎給項淵到來熱茶,聽到這話,忍不住露出滿臉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