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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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湛茵仰視著他被陽光照的剔透的皮膚,有點兒暈乎乎,直到垂在腦袋后的小辮子被人揪住,湛禎陰森森道:“來書房說話。” 她才齜牙咧嘴的被拽走。 咸笙若有所思,將書放下,眸子微微凝重。 湛茵跟湛禎形容了一下自己看到的,“不過阿瑾年紀不如我,自然也不如我大……我估計也就跟嫂嫂差不多,你要是允許我進去看看嫂嫂,興許能給你更完美的答復?!?/br> 她三句話不離咸笙,湛禎卻沒搭話,只是冷冷道:“出去吧?!?/br> “那我今天有沒有幫到你?” “不光沒有,你還給孤造成了困擾?!闭康澯悬c煩她:“高軒,把她攆出去?!?/br> 高軒走進來,湛茵立刻對他張牙舞爪,害他不得不后退兩步:“公主,請吧?!?/br> “我想留下來吃個飯?!?/br> “滾?!?/br> “……”他一生氣,湛茵就慫,她悶悶走出去,小聲道:“過河拆橋,我以后不會幫你了?!?/br> 重新路過窗前,她立刻撲過來:“哥哥讓我觀察阿瑾,嫂嫂,你幫我打聽一下怎么回事……” 她被高軒拽走,咸笙則沉思了起來。 阿瑾養(yǎng)在皇后宮里,與戚思樂關(guān)系不錯,湛禎卻不知道這件事,咸笙大膽猜測,戚思樂絕對知道阿瑾的身份,或許幫他一起瞞過了皇后,但皇后也不是傻得……要說完全不知道,在咸笙看來那是天方夜譚。 他更偏向于皇后在睜一只眼閉一只眼,或者不在乎湛瑾是男是女。 至于湛禎,他跟meimei想必不會太親近,不知道也是情有可原,但他會做什么,咸笙是真的想不通。 他心里有些害怕,因為他很大可能會復制湛瑾暴露的下場,不,如果湛禎對湛瑾不留情面,那么……自己只會比他慘一萬倍。 當然,就算他留了情面,自己的下場也不一定太好過。 他心情沉重,書再也看不下去,便讓人關(guān)窗上了床。 那廂,月華卻突然匆匆走進來,在他耳邊低低耳語幾句,咸笙臉色一變:“何時進的上京?” “這東西進來的慢,可如今已經(jīng)風行,聽說秦樓楚館皆有此物,若是太子殿下去了……只怕……” 咸笙抿唇,他打這東西的時候自然有重金封口,那人只知道是梁國貴族所用,卻不知是誰用,怎么用。但他沒想到,自己花重金打造的幾副點白居然會被人窺出商機運來上京。原本梁晉對戰(zhàn),梁國的東西怎么也不會流過來,可如今兩國聯(lián)姻,這貿(mào)易通道自然就打通了。 咸笙眸子閃爍不定:“拿紙筆來。” 他必須先給哥哥去信,從源頭截斷此物,但要寫的十分隱晦,不能被湛禎讀出異常。 至于已經(jīng)運過來的該如何處理,咸笙停筆,忽然想到了一個人。 湛禎進來的時候,咸笙已經(jīng)吹干墨跡,“這是家書,寄給母后的?!?/br> “魏皇后?”湛禎接過來讀了一遍,道:“怎么突然給他們寫信?” “想爹娘了不行?”咸笙道:“你給我寄走便是。” 湛禎莫名其妙,折起來裝進信封,道:“生什么氣,給你送走便是?!?/br> 咸笙兇道:“誰跟你生氣了?” “……”湛禎看他一眼,有些懵,半晌道:“不生氣就不生氣,你兇我做什么?” 咸笙抿嘴,忽然踢他一下,湛禎越發(fā)莫名,不得不放輕聲音,丟下信封來抱他:“怎么了?嗯?” “我不想理你。”咸笙推他,這在湛禎眼里完全就是欲拒還迎,他直接把人抱在腿上,親他一下,再親他一下,咸笙便推他的臉,帶著委屈道:“我今日忽然十分難受?!?/br> “怎么突然難受了?”湛禎給他揉心口,哄道:“要不讓皇叔來看看?” “你昨晚是不是去秦樓了?” “沒去。”湛禎舉起手發(fā)誓:“已經(jīng)很久沒去了?!?/br> “有人看到你去了!” “誰?”湛禎皺眉:“定是騙你的。” “我親眼看到的!” “……你,你都多久沒出門了,如何親眼看到?”湛禎懷疑他話里的真實性,咸笙悶悶道:“做夢看到的,我好生氣?!?/br> 湛禎心里驀然涌起一股甜意,他又親了咸笙兩口,溫聲許諾:“不去了,以后都不去了,好不好?” 咸笙得寸進尺,慢吞吞道:“不光不去,還要繞道?!?/br> “都依你。” 咸笙難得吃醋,湛禎心里忽然有種苦盡甘來的感覺,尤其是當天晚上,咸笙還很霸道的拉住要他上床睡覺。 他簡直要飄上天了,滿滿的不真實感,睡在床上,咸笙要他抱就抱,要他不許亂摸就堅決不亂摸,老老實實干干凈凈的摟著他睡了一覺。 第二日,他腳底踩著棉花去軍營,咸笙卻在傍晚換上男裝,讓如意也扮做男子跟著。為了防止被人發(fā)現(xiàn),他特別沒用太子府的馬車,而是重新雇了一輛。 進了秦樓,眼尖的老鴇立刻親自迎了上來,咸笙側(cè)目,如意取出兩顆金元寶,粗聲粗氣道:“把你們這兒的姑娘全喊過來?!?/br> 老鴇一聽,頓時笑了:“口氣這么大,我們這兒的姑娘,可不是兩顆金子能……” 如意揮手,身后兩個人抬著一個小箱子放在了桌上,打開之后,滿滿一箱金子,閃瞎了所有人的眼。 上京雖兵強馬壯,但要跟大都比,窮也是真的窮,否則也不會人人如此虛榮了。 咸笙微微一笑:“夠嗎?” 第41章 咸章 一進門就幾乎俘虜了全部人的視線, 他長得實在太過惹眼, 即便大氅的毛領(lǐng)將下巴擋住,那雙眼睛還是足以勾人。 更別提如此財大氣粗的舉止了,周圍不少人議論紛紛, 有些明眼人都看出他身份不凡, 只遠遠瞧著。 但秦樓這種地方,除了風流客,自然也會有暴發(fā)戶,不少人看著他的眼神便不對了。 老鴇見狀,連說夠夠夠,一邊來收金子, 一邊主動道:“這樓下吵鬧, 公子不妨去樓上坐?!?/br> 她瞧著咸笙長相氣度言行舉止, 心里隱隱有了幾分猜測, 自然不能放他繼續(xù)在樓下這般矚目, 但今日咸笙過來就是為了‘矚目’,怎么可能答應。 他未開口,如意已經(jīng)按住了老鴇拿金子的手:“姑娘還沒來,那么著急收錢做什么?” 老鴇縮回手,意識到他是來者不善,當即心里咯噔一下, 可心里的那份猜測讓她不敢輕易違背,只好道:“有些姑娘還在陪客,您可能得等等。” 她接過丫鬟送來的茶給咸笙斟上, 后者淡淡抿了一口,耐心等待。 周圍很快圍了不少人,有那沒眼色的忽然開口:“我說這位小公子,你到底是來風流快活的,還是來砸場子的?那有些在行房的姑娘,強行拉開總是不可吧?” 如意呵斥道:“公子做事自有他的道理,要你嘴碎!” “哈哈哈。”又有人開口:“你這小丫頭片子,人不大,口氣倒是挺大,依灑家看,你們這公子是假,莫不是哪家的小娘子,上秦樓捉jian來了!” 老鴇臉色難看了起來,但這些喝了花酒的男人一說到這種事,如何能止住,周圍頓時一片哄笑,有膽大的直接朝著咸笙走過來,老鴇急忙攔?。骸皝碚呤强?,大家都客氣點兒?!?/br> “我說狄娘,你這可就不對了,大家這是給你出氣呢,哪里來這么囂張的小娘子,膽敢打擾大家樂子,看爺不扒了她的衣裳,給你討個公道……” 咸笙穩(wěn)穩(wěn)坐著,慢條斯理的品著茶,如果不是周圍吵吵鬧鬧,他那模樣簡直像在桃花源。 樓下的吵鬧很快驚動了樓上,黑衣男子抬步跨出,目光落在下方,臉色陡然一寒。 何耳覓也大吃一驚:“她怎么在這兒?” 樓下污言穢語越發(fā)不堪入耳,有人借酒發(fā)瘋跳上桌子,咸笙輕蔑的瞥了過去,這個眼神成功激怒那些紅了眼睛的男人,老鴇急忙喊人來攔,咸笙立刻站起來,腳下忽然被絆了一下,瞬間跌落在地,帽子落在地上,如瀑青絲傾瀉而下,他抬臉,周圍短暫的寂靜,然后有人跌跌撞撞朝他撲去。 秦易瞳孔收縮,何耳覓當即拔劍扔了過去,一劍穿頸,那人一下子倒在咸笙腳邊,周圍又一次寂靜下來。 咸笙眸子暗了暗,如意急忙過來將他扶起,樓上卻突然傳來一聲驚呼:“這這這……” 邱勿論倒抽一口氣,怎么也沒想到會在這里看到咸笙,他幾乎是跌跌撞撞的跑了下來,又擔心在此刻喊出他的身份是不是不妥,正手足無措,門外便傳來聲音:“是太子!” “都不許動!” 兩行官兵蜂擁而入,湛禎跟在后方大步跨進來,臉色難看至極。 這一下子,不少人酒都醒了,湛禎的目光落在咸笙身上,后者抿唇,行了個禮。 “有一個算一個,全抓起來?!闭康澮蛔忠痪?,冷厲道:“膽敢抗議,格殺勿論?!?/br> 接二連三的噗通聲響起,邱勿論臉色慘白的跟著跪下去,滿臉懵逼與恐懼。 酒醒的是跪了,還有那酒沒醒的,因為方才的混亂而趴在咸笙腳下不遠處的地面上,搖搖晃晃的站了起來,他打著酒嗝靠近咸笙,嗅著他身上的味道,色瞇瞇道:“好生大膽的小娘子,居然敢,嗝……女扮男裝闖秦樓,這是存心給爺送樂子來……” 他的話沒說完,湛禎一腳踩在方才的死人身上,在對方身體彈起時,腳尖挑出何耳覓的那把劍,直接踢了過去。 劍身穿胸而過,對方口中溢出一股鮮血,他手里的酒壺落在地上摔成兩半,人緩緩倒下去,卻還在試圖來摸咸笙的手。 周圍人大氣不敢出一聲。 湛禎從咸笙剛進秦樓就立刻得到了通報,巧的很,他剛剛接到消息說這邊有秦易活動的蹤跡,原本就在帶著人往這邊趕。 咸笙睫毛抖動,地面,兩個死人的血逐漸匯聚,一點點流向他腳下,如意急忙扯著他朝一側(cè)躲避。 湛禎盯著他,抬步走了過來,停在咸笙面前,凝望著他。 咸笙平靜的與他對視,他已經(jīng)準備好了答案,只等湛禎開口詢問。 但出乎意料的,湛禎什么都沒說,就一言不發(fā)的將他抱起,踩著血泊走了出去。 咸笙被放在馬車上,冰涼的臉被他摸了摸,男人低聲道:“嚇著了?先坐進去等著,這里孤來處理?!?/br> 咸笙微微一愣,摸不太透他的心思,便聽話的縮了進去。 湛禎趕過來的很及時,咸笙并未受到什么傷害,往日他穿男裝總會出事,今日卻實在難得。 他坐在里面,在腦子里把今天進秦樓的細枝末節(jié)都過了一遍,確定湛禎不會知道自己的真實目的,耳邊聽到有人被帶走的聲音,還有人跟湛禎說:“沒找著人……這兒怎么辦?” 找什么人?咸笙起了心思,豎耳去聽,卻只聽他淡淡回了幾個字:“先封了?!?/br> 無論如何,目的暫且是達到了,雖說楚館也有,可秦樓才是湛禎常來的地方,何況他就算去了楚館,也不會與男子行房,這種東西本就是玩物,常人也不會隨便佩戴。 湛禎并未讓他久等,很快便走了回來,“孤送你回去。” 咸笙答應一聲,外面,馬蹄聲噠噠,湛禎坐在馬上護著他,微微側(cè)目看向車窗,眸色深深。 回了太子府,咸笙先將衣裳換了下來。 湛禎也在外面換了鞋,讓人準備了些吃的,問他:“晚飯可曾用過?” “沒。”兩人一起坐在桌子上,咸笙喝了點兒稀粥,菜也挑素的吃,湛禎給他夾了rou放在勺子里,道:“rou也該吃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