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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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相公,你說了算。” 明明語氣是正常的,湛禎卻聽出來幾分甜意,他心頭發(fā)緊,道:“真是越發(fā)看不懂了?!?/br> 他隨便挑了一盒,打開嗅了嗅,道:“這個,喜歡嗎?” “你挑的我都喜歡?!毕腆辖舆^來,做出愛不釋手的樣子,神態(tài)帶著幾分矜持和歡喜。湛禎又沒忍住把他摟緊,簡直無時無刻不想占有他。 咸笙無比乖順的給他親了一通,湛禎難耐的問:“還想去哪兒?” “累了,回去睡一覺?!?/br> 他素來是睡眠大于清醒時間,這會兒是真的有點累了,索性直接朝湛禎懷里一歪,便閉上了眼睛。 湛禎撫著他的臉頰,又細(xì)細(xì)吻了他。 人總是更相信自己看到的,眼睛會讓人忽視心里的感覺,哪怕有時候感覺是正確的。 咸笙發(fā)現(xiàn),湛禎就處于這樣一種情況,他有疑慮,但他的理智和眼睛都會告訴他,他的疑慮不過是錯覺。 他不會隨便去揭下咸笙最后一層偽裝,就像他說的,他希望跟咸笙一生一世一雙人,所以會盡量不去觸碰咸笙的底線。 咸笙在車?yán)锼?,其實迷迷瞪瞪,還在想明日的事。 過敏,或者裝病,或許能瞞過皇后,但湛禎的疑慮卻會加深,因為他一開始見到香粉鋪子,必然就會想到咸笙要在自己身體上做文章,咸笙如果真的過敏,或者病了,他的理智會率先發(fā)出信號,告訴他他的疑慮不是錯覺,他早晚會克制不住,進(jìn)一步驗證。 咸笙當(dāng)然不會遂他的意。 帶他來香粉鋪子,只是為了讓他‘覺得’,然后否認(rèn)他‘覺得’,這樣他才能真正展開行動。 他這一覺睡得很香,睜開眼睛的時候,湛禎已經(jīng)去書房了。咸笙翻身坐起,讓人抬水來清洗了身子,然后打開從鋪子里拿回來的盒子,取出湛禎挑的那一盒,細(xì)心的擦在皮膚上。 “去拿些酒來,備幾樣小菜?!?/br> 湛禎回來的時候,咸笙已經(jīng)在吃了,他挑眉,取下大氅走進(jìn)來:“竟還喝上了,莫非今日是什么好日子?” 咸笙搖頭,道:“就是突然餓了?!?/br> “也不等等相公?” 咸笙沒說話,他垂下睫毛,又皺著眉抿了口酒,他顯然不習(xí)慣喝酒,臉頰很快泛了紅,湛禎坐在他身邊,放輕聲音:“怎么了?” “沒……”咸笙說,卻忽然哽咽,淚水在眼眶蔓延:“湛禎……你說我什么時候,能回南邊看看?” 湛禎沉默片刻,從除夕他就發(fā)現(xiàn)咸笙情緒不對,經(jīng)常時不時出神,雖然刻意掩飾,但卻給人一種強(qiáng)行歡笑的感覺。 他本來在想,是不是因為泡湯一事,如今想來……該是從除夕開始,便想念父母兄長了。 他斟酌著,道:“你身子不好,不能來回折騰,我明日寫信給你哥哥,讓他們過來看你,好不好?” 咸笙點了點頭,把眼淚收回去,笑道:“陪我喝兩杯吧?!?/br> 他越是這樣,便越是惹人心疼,湛禎接過杯子,道:“不要喝那么多?!?/br> 咸笙又乖巧的點了點頭,將杯子放了下來,話是聽了,眼淚卻又涌出來,他抬手去擦,卻好像怎么都擦不干凈,他扁嘴,抬手擋住眼睛,聲音細(xì)弱:“別看我……” 湛禎避開視線,眉頭緊鎖,心亂如麻:“可以喝一點,孤陪你喝?!?/br> 咸笙抽泣道:“我要喝很多,喝很醉。” “都依你?!?/br> 咸笙抓起酒杯,仰頭灌下去,又立刻咳個不停,湛禎伸手拍他的背,咸笙已經(jīng)醉眼朦朧,他看過來,問:“不是陪我喝么?為什么不喝?” “現(xiàn)在就喝?!?/br> 湛禎喝了一杯,他酒量好,倒是不擔(dān)心自己會醉,咸笙也看出來了,他忽然委屈巴巴的指控:“你欺負(fù)我?!?/br> “……怎么又欺負(fù)你了?” “我酒量沒有你好,你喝那么少,定是要等我喝醉欺負(fù)我?!?/br> 湛禎只好道:“孤?lián)Q碗,你拿杯,這樣呢?” 咸笙反應(yīng)變慢,等他說完半天,才點了點頭。 湛禎便換了碗,正在喝不知道第幾碗的時候,身旁的咸笙卻忽然朝一邊兒歪去,他急忙伸手,碗被丟在一旁,酒水撒在地上,懷里卻頓時一陣溫香軟玉。 撲鼻淡雅的香氣讓湛禎腦子有些發(fā)昏,這是他今日挑中的,咸笙當(dāng)真用了,他摟著懷里人的腰,忽然明白了那句酒不醉人人自醉。 咸笙臉頰酡紅,慢慢張開眼睛來看他,暈乎乎道:“怎么……不喝了?” “不喝了?!闭康潛嶂?xì)嫩的臉頰,眼眸幽深:“你醉了?!?/br> 咸笙軟軟的咕噥:“不是正合你意……” 湛禎覺得自己有些不受控制,他的目光落在咸笙的脖子上,方才一扯,咸笙肩膀露出一部分,還有掛在脖子上一條帶子。 咸笙忽然意識到什么,抬手來捂他的眼,含糊道:“蒙,蒙眼睛。” 蒙眼睛如今已經(jīng)成了可以做某種事情的暗號,湛禎喉結(jié)滾動,腦子里都是他身上香甜的味道,他的理智在一寸一寸的被吞噬。 黑暗之中,他沒看到咸笙的眼睛恢復(fù)清明,低低的給出最后一句暗示:“蒙上眼睛……才可以為所欲為?!?/br> 這話猶如一個指令,湛禎立刻給出了反應(yīng)。 咸笙這輩子都沒這么疼過,他認(rèn)為這種疼幾乎是難以忍受的,但他被欺負(fù)的泛紅的眼睛,對于醉酒的湛禎來說,卻無疑讓他更醉。 搖動的床帷不知幾時才停,如意和月華守在門前,因為咸笙提前吩咐過,也都只能忐忑的等待著。 “公主,會不會……” “他有分寸?!?/br> 月華抬眼看天,錯了搓手,吸一口氣,道:“瞞一時是一時,天會亮的?!?/br> 此時,距離天亮還早。 …… 咸笙跟戚思樂一個師父,自然也懂些藥理。催醉散這東西是他自己配的,只要喝酒,就會發(fā)揮功效,他知道湛禎酒量奇佳,自己便提前吃了解酒藥,可到底還是廢了一番功夫。 床帷一片昏暗,湛禎眼睛上的布條扔在床下,他睡得很沉。 咸笙的頭很昏,他克制的咳著,勉強(qiáng)動了動身子,渾身像是被車碾過一樣,難以啟齒的地方疼的厲害。 他撐住枕頭,想爬起來,卻又一下子摔了回去。 有催醉散在,雖然會造成醉酒的假象,但并非真的醉酒,只是跟中了藥一樣,會恍惚,頭腦不清醒,哪怕醒來,也只能記住寥寥。所以湛禎方才還算很聽話的,前期沒特別折騰他,就是后期有點失控,以及咸笙高估了自己的身體。 他短暫的昏了過去,可心里壓著事兒,又很快又蘇醒過來,他深吸一口氣,手指發(fā)抖的從枕下取出一顆藥塞在嘴里,睜著眼睛看著床頂,緩了好一會兒。 他額頭是濕漉漉的汗珠兒,臉色蒼白如紙,渾渾噩噩的恢復(fù)了點兒血色,才再次動起來,抓起殘破的衣服把身體遮掩住。 這樣就好了,他閉上眼睛,慢慢的想著。 湛禎會完全打消疑慮,明日皇后若是問起,便都是他的錯,這個錯,他不光要主動認(rèn),還得心甘情愿的認(rèn)。 他放下心來,徹底昏了過去。 第36章 咸笙惦記著要比湛禎先一步醒來, 想著最多只睡半個時辰, 但他實在太累了,迷迷糊糊一不小心就睡過頭了,察覺湛禎早起查看他的傷勢, 一掀被子, 頓時勃然大怒,接著他便整個被從床上扔了下去,湛禎一巴掌把他抽醒了。 他倉皇的抬臉,卻又被湛禎抓住了頭發(fā),就像他之前做夢夢到的那樣,唯一不同的是他這次渾身滿是淤青紫痕, 狼狽污濁不堪的被扔了出去。 很多人都來圍觀他, 毆打他, 拿東西砸他, 他努力想蜷縮起來, 身體卻滿是疲憊,只能死尸一般躺在那里。 會死的,咸笙想,大梁定也會受牽連,湛禎不會放過大梁…… 巨大的恐懼讓他猛然張開眼睛,發(fā)出稍顯粗重的喘息, 他看著昏暗的床頂,在心跳加速冷汗直冒中確信了方才只是一場夢。 喉嚨一陣干渴,額頭也在突突做痛, 他渾身上下每一寸皮膚、每一段骨頭都在叫囂著疼痛,但咸笙不敢睡了。 有催醉散在,湛禎睡的依然很沉,呼吸平穩(wěn),似乎還做了什么美夢。咸笙費勁的動了動,把仍然處于無力狀態(tài)的雙腿合攏,手指一點點的去拉被子。 他力氣恢復(fù)了一點,哪怕十分不適,可強(qiáng)大的求生意志還是逼他做出了反應(yīng)。 南梁如今百廢待興,短期很難整頓好,但太子哥哥的傷如今應(yīng)該好多了,昨日湛禎說好答應(yīng)讓他來看自己,不出意外,春日便能在上京見到。 咸笙來到上京后自然跟家里通過幾回書信,但他們都清楚,信件定會先被湛禎看到,而后才能傳達(dá)到彼此手中,于是言辭也會仔細(xì)斟酌。 咸笙拖的了一時,拖不了一世,只是當(dāng)時沒有選擇,他跟湛禎約定一年,便是準(zhǔn)備見機(jī)行事。 咸笙只是沒想到……湛禎會這么快隱有所察,確切的說是沒想到自己竟然做了提醒他那樣的蠢事。 他閉上眼睛,精神高度緊繃,還是認(rèn)為那日提醒他的自己像極了蠢貨。 有一瞬間,他竟覺得湛禎可能接受男扮女裝的他。 他在黑暗中安靜的等待著,呼吸很輕,連抓著被角的力氣都沒有,直到身邊終于有了動靜。 天剛蒙蒙亮,湛禎一樣頭痛欲裂,他揉了揉額頭,嗅到床帷間彌漫著一股奇異的氣息,漸漸有點兒恢復(fù)清明。 昨日隱隱的記憶在腦中浮現(xiàn),搖晃的點白,含淚的雙眸,低低的求饒與哭泣,還有那張一顰一笑都讓人難以自制的臉…… 他陡然渾身一震,扭頭看了過來。 他內(nèi)力極高,哪怕在黑暗中也能正常視物,更何況如今天已經(jīng)快要亮了。 咸笙露出來的皮膚上全是痕跡,身上衣服半褪不褪,被子虛虛蓋著,臉色蒼白的仿佛被抽干了血,臉頰的紅暈便更顯得病態(tài),呼吸微弱的仿佛隨時會消失。 湛禎抖著手碰他:“笙兒?” 咸笙睫毛抖了抖,湛禎呼出一口氣,立刻試圖來抱他,下一秒,咸笙便發(fā)出痛呼,湛禎被嚇到,將手收回來,咸笙生出力氣抓著被子,啞聲說了句什么,他用了全身的力氣,可還是太輕了,導(dǎo)致湛禎不得不湊過來:“你說什么?” 他的聲音放的很輕,似乎生怕嚇著他,咸笙勉強(qiáng)張開眼睛,因為不舒服,水汪汪的:“你,出去……” “孤讓人打熱水來,給你清理身子?!闭康潧]經(jīng)歷過,但話本里也看到過,他小心翼翼的來碰他,咸笙忽然哆嗦起來,他艱難道:“不……你,出去,讓月華……” “這種事怎么能讓她們?”湛禎不由分說的來拽被子,咸笙的眼淚頓時滾落,他努力蜷縮起來:“你別……別碰我……” 湛禎僵硬的縮回手,先讓人去打水,然后看向他苦難的表情,哄道:“我不會再弄你了,我發(fā)誓……你說什么?我沒聽清。” “禽……獸。” “……” 咸笙臉上淚痕斑駁,并非做戲,他是真的難過,心里,身上,都非常難過,委屈,畏懼,還有不知所措。 湛禎有點懵,更多的是手足無措,直到有人送水來,在昏暗的屋內(nèi)點上蠟燭,他抓起衣服披上,對咸笙道:“我抱你入水。” 他掀開被子,一眼看到咸笙腰臀間纏了衣服,腿抿的很緊,發(fā)覺他的注視,他驀然抖了起來,淚水流的更兇,哽咽道:“不許……不許看我?!?/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