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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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你?!鼻匾壮谅暤溃骸拔以诘却蠖嫉阶詈笠豢?,這樣就可以跟你父皇做交易,娶你為妻?!?/br> 咸笙抿嘴,心里涌出一股火氣與滑稽:“十萬士兵被俘,無數(shù)百姓流離失所,家破人亡,甚至你生父被殺你都視若無睹,你現(xiàn)在告訴我你是為了我?!” 他氣笑了,咳個不停,秦易伸手,卻被他拍開,他不敢惹怒咸笙,便縮回手,繼續(xù)解釋,企圖讓他消氣:“我一開始便提過條件,你父皇始終不肯松口,他明知我心儀你多年,卻不肯把你嫁我……我沒有辦法?!?/br> 咸笙咳出幾口血來,秦易擔(dān)憂上前,又被他拍開,他臉色慘白,暗道這都什么破事,如果早知如此,還不如當(dāng)年便不做公主,總歸活一日是一日。 他權(quán)衡著,如果此刻把自己的秘密告訴秦易,他是會被氣死,還是先把他這個騙人的公主殺了。 這么一想,他越發(fā)覺得這事兒滑稽,而秦易也如提出十城換一人的湛禎般荒唐可笑。 這么想著,咸笙也真的笑了,他掀起睫毛,被血染的殷紅的唇揚(yáng)起,竟比一側(cè)屏風(fēng)上的海棠還要艷麗。秦易屏息,克制的捏緊手指。 “想知道父皇為什么不肯答應(yīng)你娶我嗎?” 秦易嗓音沙啞低沉,眸中情緒洶涌:“為何?” 作者有話要說: 笙笙:因?yàn)槲沂悄械摹?/br> 71:。你一定在逗我 第16章 做了這么久的女子,一下子要告訴別人自己其實(shí)是男子,而且更要面對未知的結(jié)局,咸笙面上不顯,但心跳卻有些加快。 秦易坐在一旁,態(tài)度很恭謹(jǐn),像一只溫順的狼。光看他面對咸笙的樣子,很難想象他會做出在冰下放炸藥的舉動,更難想象他是手握重兵蟄居一城,眼睜睜看著母國走向滅亡,對生父之死視若無睹的狠心之人。 他對咸笙好,是因?yàn)閻勰剿瑢λЬ?,是因?yàn)樗情L公主,但這一切的前提都是他是女子,是惹人憐愛的病弱女子。 論武力值,咸笙連一只雞都?xì)⒉凰?,但秦易就不一樣了,他之前被逐出大都便武力不凡,這兩年在蟄龍城更養(yǎng)精蓄銳,連被打斷的腿都養(yǎng)好了。只要他想,捏死咸笙就像捏死一只螞蟻那樣簡單。 咸笙說出真相,就像在打他的臉,外面是他的屬下,他能忍受這樣的羞辱?只怕得知真相的身邊人,也難逃一死。 咸笙不管不顧的沖動冷卻下來。 現(xiàn)在不是撕破臉的時候,他如今還是北國太子妃,湛禎不會放棄他,至于秦易…… 他給出答案:“因?yàn)槲也辉?。?/br> 他看著秦易,道:“你之前強(qiáng)擄我出宮,太子哥哥也對你印象很差,跟你做親家,他們怕會做噩夢。” 秦易臉色難看,咸笙安靜靠在墻上,整個人蒼白而精致,叫人舍不得觸碰,秦易捏著手指,道:“可后來你父皇松口了,只是那信被湛禎劫下,他是故意的,他知道我在乎……” “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退還十城,放回十萬俘虜,饒了我二哥一命,相比你這個為了一己私欲棄南梁而不顧、自立為王的城主,湛禎做事更為磊落?!毕腆险Z氣淡淡,還不忘把所有責(zé)任推到他身上,“如果你一早出兵,南梁也不會被逼到絕境,你能拋棄南梁一次,就能拋棄第二次……你說,你這樣的男人,我敢托付終身嗎?” 歸根結(jié)底,南梁皇帝一開始不能答應(yīng)是因?yàn)橄腆鲜悄凶樱热舭褍鹤铀瓦^去,萬一被發(fā)現(xiàn)真相,秦易反水,南梁只怕要腹背受敵。而秦易如果心里真的有咸笙,只要‘公主’尚在,他總該不會按兵不動,但誰也沒想到,秦易真的眼睜睜看著湛禎打到大都城前。 秦易沉默著,只有眼神泄露了他內(nèi)心的怒意,咸笙垂下睫毛,繼續(xù)給他洗腦:“是你害南梁變成北晉附屬國,是你害我拖著病體遠(yuǎn)嫁此地……你如今又打著我的旗號,害死了那么多人,你真的想讓南北兩國再起爭端,讓我自殺謝罪嗎?” “我可以帶你走?!?/br> “然后呢?”咸笙認(rèn)真道:“北晉兵強(qiáng)馬壯,南梁如今卻在休整之中,你一個城,能有多少兵能跟湛禎抗衡?梁國好不容易盼來安穩(wěn),你又想多少人因?yàn)槲叶鴨拭俊?/br> “我不在乎……”秦易抿唇,他的目光落在咸笙嘴唇和胸前的血跡上,又忽然垂下目光。 他只在乎咸笙,他的公主。 咸笙掩唇咳嗽,疲憊的扭過臉,不愿理會他。 天漸漸暗了下來,秦易親自給他端來了食物,外面,湛茵已經(jīng)安靜了下來,不知是被恐嚇還是沒精力了。 “去給湛茵送點(diǎn)吃的。”他開口,一側(cè)的下人下意識去看秦易,后者陰郁道:“公主的吩咐,你沒聽到?” 耳邊再次安靜下來,過了一會兒,咸笙又聽到了湛茵罵罵咧咧的聲音,有點(diǎn)想笑。 冷掉的食物端下去,換上新的,連續(xù)幾次,咸笙還是沒吃。 秦易對他還有與生俱來的敬畏,也不敢強(qiáng)迫他,只能輕哄,繼續(xù)折騰下人換新食物。 外面?zhèn)鱽韱鑶璧娘L(fēng)聲,咸笙睫毛忽然一閃,道:“有動靜。” “只是風(fēng)聲,公主不必?fù)?dān)憂?!鳖D了頓,他道:“我會守著你的?!?/br> 咸笙側(cè)耳聽了一陣,皺眉道:“不對,你去看看?!?/br> 秦易對他言聽計從,聽罷便站起來走了出去,剛到院子里詢問,咸笙的屋內(nèi)卻突然傳來窗戶被撞開的聲音,他快步?jīng)_進(jìn)來,頓時臉色大變:“公主呢?” 下人紛紛搖頭,一臉懵逼的看著空空如也的室內(nèi),秦易大步走到窗前,伸手抓起一角布料,正是咸笙身上刮下來的,侍衛(wèi)上前,推測道:“湛禎輕功了得,莫非已經(jīng)……” 話音未落,喊殺之聲忽然傳來,何耳覓飛奔而來:“湛禎帶兵包圍過來了,城主,我們?nèi)颂?,擋不住的!快帶公主走吧!?/br> 秦易捏緊手指,目光掃過空無一人的屋內(nèi),轉(zhuǎn)身大步走了出去,冷聲道:“去把她們殺了。” 他走進(jìn)暗道,何耳覓則拔劍,大步走向了關(guān)著湛茵的屋子。房門被打開,湛茵臉色蒼白,飛速后退,長劍閃過寒光,她立刻抬手去擋,耳邊卻忽然傳來珰啷一聲脆響,湛茵心跳加速,定睛去看,頓時眼淚狂涌:“江欽!我哥呢?!” 江欽與何耳覓纏斗一處,抽空回她:“去找太子妃了!” 何耳覓聽罷,當(dāng)即不再戀戰(zhàn),丟下一枚煙霧彈飛身離去。 江欽揮手掃開迷霧,看清關(guān)押湛茵的屋內(nèi),忽然一愣:“清容郡主也在這兒?” “她與我一同被劫了過來?!闭恳鹕焓职褱喩戆c軟的清容扶起,江欽注意到她左手染著血跡,又是一驚:“她……” “那群賊人挑斷了她的手筋,還說若非是女子,要斷她一只手。” “為什么?” 湛茵神色復(fù)雜的看了清容一眼,道:“不知她如何惹怒了秦易?!?/br> 江欽也不好說什么,命人先帶她們下去看太醫(yī),湛茵卻又跟了上來:“皇嫂怎么樣了?” 后方清容微微側(cè)頭,又?jǐn)肯铝隧械那榫w,安靜的被人扶走了。 湛禎很快回來跟他們會合,確定湛茵只是形容狼狽,并未受傷,便放下了心,沉聲問:“秦易不見了,咸笙被關(guān)哪兒了?” “我與她未被關(guān)在一起?!闭恳鹨荒槗?dān)憂:“是不是被秦易帶走了?” 湛禎抿唇,目光落在了中間一個主屋上,他大步走過去,推門而入,一眼跟從床底下探頭的人對上了。 咸笙方才短暫昏了過去,這會兒醒來便聽到了湛禎的聲音,心知他來救人,便準(zhǔn)備出來,剛爬到一半看到他,頓時有些尷尬。 思索要不要爬回去等湛禎掀床救他。 不等他反應(yīng),湛禎眼神已經(jīng)涌出異彩,他心臟收緊,快步走了過來,小心翼翼把他抱出來,取出帕子擦拭他臉上的輕灰,低聲道:“你沒跟他走?” 咸笙掀睫看他:“我為何要跟他走?” 湛禎的盯著他,像在確認(rèn)什么,漆黑的眼睛漸漸浮出幾分愉悅:“他為何沒有帶你走?” 咸笙涼涼道:“你說呢?” 一側(cè)江欽與湛茵目露迷惑,湛禎眼里笑意加深:“你在孤帶人上山的時候藏了起來,做出已經(jīng)被救走的假象,秦易那時無暇細(xì)想,便信以為真,將你留了下來?!?/br> “……”這廝若有尾巴,只怕要翹上天了,咸笙有點(diǎn)莫名其妙,但這不妨礙他心里不高興。 湛禎見他板起臉不說話,便拿披風(fēng)把他裹住,輕輕抱起來,目光忽然掃過一側(cè)桌子上早已冰涼的膳食,眼睛又亮了一個色度。 “公主今日可有進(jìn)食?” “未曾?!?/br> 湛禎明知故問:“難道秦易不管你吃的?” 咸笙在他懷里仰起頭,湛禎垂眸跟他對視,他漂亮的臉蛋越發(fā)不悅了起來:“你能不能看路,別把我摔了?!?/br> 他剛說完,湛禎忽然就腳下一個踉蹌,咸笙受驚,立刻抬起雙臂抱住他的脖子,生怕他把自己扔出去,湛禎站穩(wěn),故意道:“都怪公主太迷人,害孤差點(diǎn)被絆倒。” “你……”咸笙瞪他,湛禎一手將他上身托高,臉湊過來,低低道:“再看,孤要忍不住親你了?!?/br> 咸笙只得移開了視線。 湛禎命人把湛茵送回去,然后自己跟咸笙擠在了一輛馬車?yán)铮腆献谝粋?cè)閉目養(yǎng)神,但今日經(jīng)歷的太多,身體早已萬般疲憊,原本他有些擔(dān)心湛禎會問責(zé),畢竟秦易是梁國人,此刻見湛禎與往日一般,便隱隱放松下來,馬車晃蕩,他身子慢慢不受控制的朝一側(cè)倒去。 湛禎立刻伸手,輕巧的伸臂把人摟在懷里,目光落在他胸前點(diǎn)點(diǎn)血跡上,眸中笑意收斂,變得凜冽而深沉。 回到府上,月華和如意已經(jīng)渾身被冷汗?jié)裢福袢帐虑槁犅勈窍U龍城所為,百姓死傷不少,連湛華皇子都被炸傷,生死未卜,她們擔(dān)心湛禎會把這筆賬算在咸笙身上。 左等右等,好不容易把咸笙等回來,眼睜睜看著太子把他抱下來,月華小心翼翼觀察湛禎的臉色,跟上他的腳步:“秦易會在上京,公主完全不知情?!?/br> 湛禎冷冷看她一眼:“欲蓋彌彰。” 月華心里一咯噔,“公主大門不出二門不邁,您……” “別吵?!闭康澅е腆细驘舻南氯艘宦坊氐轿輧?nèi),將人放在床上,道:“拿件干凈衣服來?!?/br> 咸笙還在昏睡,如意跟月華對視一樣,趕緊翻了件室內(nèi)穿的軟衣過來,道:“奴婢來吧?!?/br> 湛禎卻已經(jīng)伸手解咸笙的腰帶,顯然是要自己給妻子寬衣,淡淡吩咐:“你出去準(zhǔn)備些吃的,放屋里爐子上熱著,免得她醒來餓著。” 如意心跳加快,屏住呼吸又去拿眼神求助同樣慌亂的月華,湛禎停下動作,挑眉道:“怎么,你也覺得孤碰不得她?” 作者有話要說: 笙笙:不許碰我。 略略:呵呵。 第17章 “奴婢不敢!” 湛禎眼神帶著冷意和怨氣,月華和如意都不敢違背,湛禎收回視線,再次抬手,手指從咸笙胸前劃過,眸子暗了暗。 如意轉(zhuǎn)身朝外走,月華給了她一個眼神,下一秒,她忽然一腳踢到了凳子,砰的一聲摔了下去,桌子都被推動,發(fā)出好大的聲響。 湛禎手指一頓,咸笙卻已經(jīng)皺著眉悠悠醒轉(zhuǎn),身后,月華急忙將如意扶起:“可有受傷?” “沒……”如意疼的額頭溢出冷汗,但也不敢回頭看湛禎,被月華攙著,先行跟著逃了。 屋內(nèi),湛禎的手指還停在咸笙胸前,然后被他抬手抓住,四目相對,湛禎臉上涌出怒意,驀然施力,一片雪白的肩膀露出來,咸笙按住胸口,眼神倉皇。 湛禎在那精致的鎖骨上看了片刻,聽他道:“君子怎可乘人之危?” “孤只是看看,又不會動你。” 咸笙咳嗽,血跡從唇邊溢出,蒼白虛弱的仿佛隨時會撒手人寰,湛禎心里一抽,驀然幫他整好衣服,解釋道:“只是看你身上臟兮兮,所以想幫你更換?!?/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