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槽這什么玩意兒！”張秀霖嘔了一聲，不過因?yàn)樗枪恚抖紱]嘔出來,“劉老漢現(xiàn)在還留著人皮？”

    他之前不是沒看過劉老漢殺人,但那時(shí)候的劉老漢也沒這么心理扭曲啊。

    秦淵走到郎默身前，擋住他的視線，同時(shí)撥通了派出所的號(hào)碼。

    他言簡意賅,告訴警察在村里發(fā)現(xiàn)了大量的人皮,電話那邊的接線員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掛斷電話后就通知警方。

    地窖里散發(fā)著令人作嘔的氣息，郎默捂住鼻子,和秦淵對視了一眼，然后走到大冰柜面前。

    猶豫了好久，郎默說：“你打開看看?！?/br>
    秦淵拉開冰柜門，一塊塊泛著紅色的rou塊躺在冰柜中，出現(xiàn)在倆人眼前。

    沒敢靠近的張秀霖又嘔了出來,“這是人還是豬rou啊？”

    事到如今,張秀霖都不敢相信這一冰柜都是人,這得近期殺了多少人才有這么多rou？

    郎默對他笑了一下，這笑在地窖里看起來頗有些陰森森的感覺,“你猜？”

    張秀霖又嘔出聲。

    郎默也有點(diǎn)后悔自己干嘛要打開冰柜,這些rou沒散發(fā)出臭味,但卻比那些在地面腐爛的rou還要讓人惡心。

    誰知道這rou是不是賣給那些買鴕鳥rou的？

    郎默一分鐘都不想在這個(gè)地窖里待著了，他跟秦淵一前一后走出地窖，站在外面呼吸了幾口新鮮空氣。

    這時(shí)候前院傳來一道腳步聲，這聲音很輕，但隨著腳步聲傳來的還有一個(gè)人的咳嗽聲。

    剛剛才報(bào)過警，警察就算再快也不會(huì)這么迅速，而能從前院經(jīng)過并且毫無顧忌的發(fā)出咳嗽聲，這個(gè)人一定就是劉老漢。

    張秀霖仗著劉老漢看不到他，直沖著劉老漢來的方向走去，往劉老漢吐了口口水，大聲罵道：“死變態(tài)！”

    劉老漢自然看不到他，也發(fā)現(xiàn)不了他在做什么。

    他停在后院門口，又咳嗽了一聲，卻沒有往里面走。

    郎默和秦淵也沒藏起來，倆人光明正大地站在葡萄架旁。

    不過這劉老漢原地走了兩步，還是沒有進(jìn)來。

    這大晚上的，就算是殺人如麻、手段殘忍的劉老漢也有點(diǎn)發(fā)憷。

    而且傳出聲音的還是地窖，怎么看都像是鬧鬼了。

    劉老漢沒往家里進(jìn)賊上想，一是他家出了名的窮，二是因?yàn)榧依锏墓范己煤玫?，來人還不叫嗎？

    郎默等了半天也沒等到劉老漢進(jìn)來，他有點(diǎn)不耐煩，沖著劉老漢的位置的走去，拳頭捏得咯咯作響。

    他走到劉老漢面前，二話沒說，一拳砸在劉老漢臉上。

    劉老漢猝不及防之下被這一下打得倒在地上。

    月光照在他臉上，那是一張看起來老實(shí)巴交，甚至有幾分面善的面孔。

    劉老漢看起來有五六十歲了，眼睛都是皺紋，嘴邊的法令紋也很深，但這張臉怎么都和兇狠的殺人犯聯(lián)系不到一起。

    “你是誰？”劉老漢趴在地上，往后爬了點(diǎn)，看著郎默的眼神有點(diǎn)迷茫，好像在問他為什么會(huì)平白無故給自己一下子。

    他身材不高大，手腳看起來也不是很麻利的那種，但就是這樣的人，卻能殺了一個(gè)又一個(gè)人。

    郎默蹲下身，凝視著他的臉。

    郎默想問他，你是靠什么殺的人？就是這幅看起來友善的面孔讓那些人卸下防備心，再把人給殺了？

    秦淵把郎默拉起來，像是不經(jīng)意般，踢了劉老漢一腳，這一腳看上去沒什么力度，但卻讓劉老漢的臉猛地脹紅，一副要喘不過氣的模樣。

    劉老漢雙手抓著自己的脖子，張大嘴喘著粗氣，雙腳亂蹬，看起來像是窒息了一般。

    但偏偏秦淵的手段只是讓他受到折磨，卻并不會(huì)真讓他死。

    郎默蹙眉。

    秦淵抬手按上他額間撫平他眉間的皺褶，剛想說這樣死不了的，就聽到郎默說：“就這樣太便宜他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