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5.難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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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ao場散了半圈,一罐可樂被她一口他叁口喝空了。 謝譯對可樂不感冒,每每喝完上顎會起一層澀澀的干,這次也是為了控制她的量。 路過主席臺旁邊的垃圾桶,一個中距離投射穩(wěn)穩(wěn)命中,罐裝扔了,拉環(huán)被他拿在手里把玩了半路。 祝福難得仔細了一回,又或許是女人的第六感,總覺得他在預(yù)謀些什么。 腦海里閃過幾百年前的古早言情橋段,男主角用可樂拉環(huán)當(dāng)作戒指跟女生求婚…… 情節(jié)太老套,如果他敢用這么土的招,她一定扣到負分。 咦,她不是應(yīng)該果斷拒絕么。 正想著呢,邊上那人忽然停下了,祝福的神經(jīng)前所未有的繃緊。 “我……” “你要說什么?!彼踔敛淮蛩憬o他說話的機會。 “你覺得我要說什么?!?/br> 謝譯直勾勾地看著她,像是看著掉入陷阱的獵物,勢在必得。 “我不知道,你不準(zhǔn)說?!?/br> 好像只剩下胡說八道才能平復(fù)頻次爆表的心跳。 謝譯聽話不說了,用做的。 牽過她的手,攤開掌心便是那枚可樂拉環(huán)。 祝?;帕?,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抽回手,快得他都沒反應(yīng)過來。 “我不要?!彼卮鸬脭蒯斀罔F。 謝譯不驚訝,看著她滿眼的抗拒,靜靜等她找理由。 “你…別以為拿個易拉環(huán)就能當(dāng)戒指?!惫槐孔尽?/br> “確實太敷衍了?!敝x譯點頭表示贊同。 話剛落,只見他將易拉環(huán)往后一拋,然后從褲子口袋里掏出一個正正經(jīng)經(jīng)的絲絨盒子,藍寶石色,連金屬扣都透著昂貴的氣味。 打開,是一枚簡約大氣的素戒,干凈銀白一圈,鉆石切面在里層,鐫刻著他和她的名字縮寫。 謝譯:“這樣呢。” 祝福有多慌呢,連戒指什么造型都顧不上看,將手放在身后背著,猶嫌不足還往后退了一步。 “不要?!?/br> 擲地有聲的否定,每一個細胞都在拒絕啊。 明明是料想之中,又聽了一遍還是會難過,但謝譯能克服。 他不明著強迫她,只用循循善誘的方式柔聲問著:“為什么呢,總有原因吧?!?/br> 他可真敢問,兩人之間那么多錯綜復(fù)雜的阻礙,隨便拎出來都是致命的。 祝福抿了抿唇:“爸爸不會同意的。” 未婚先孕,單單這一條在祝振綱那兒就別想過關(guān)。 謝譯:“爸答應(yīng)了,我前段時間出差就是負荊請罪去了。” 他改口未免太順溜,祝福一時間轉(zhuǎn)不過彎:“你爸還是我爸。” 謝譯:“咱爸。” 祝福當(dāng)然不信。 謝譯拿起手機:“要不打個電話確認(rèn)?” 他多狡猾,就拿準(zhǔn)了她不敢,祝福連忙搖頭,伸手將手機還推遠了些。 謝譯順勢圈住女孩纖細的手腕,意猶未盡地在指腹間摩挲。 “那…也不行……”她支吾著,小臉皺成一團亂麻。 “說說看?!?/br> 謝譯愿意給她最大的自由度,她所有的不安都由他來解。 祝福:“我不敢見你爸媽。” 這都不是事,謝譯沒覺得有什么大不了:“有我在,若你不想見就不見了?!?/br> 祝福又問:“如果我一輩子都留在陽城呢?!?/br> 謝譯一點沒猶豫:“陽城,額縣,A市,不論你的一輩子在哪里,總之,我的一輩子在你這里?!?/br> 他接得很快,好似那些天大的問題都在他的預(yù)判里,早早想好了對策和回答。 祝福有些亂,她想刁難都變得力不從心,眼眸一瞬怔忪,看著微微隆起的腹部。 她抬頭,目光落在他含笑的眼睛里:“如果……” 謝譯知道她要說什么,唯獨不想聽這一句:“不要說傷我心的話,你明明知道答案?!?/br> 祝福垂下了腦袋,那話在舌尖蕩了蕩到底是沒有說出口,許是察覺到自己的殘忍,所以不說了。 她心軟了,謝譯就多了幾分贏面。 他松了手,左腿往后撤了一步,單膝下跪,休閑款的運動中褲堪堪及膝,毫無遮擋的膝關(guān)節(jié)壓在塑膠跑道上,尖銳的顆粒感清晰無比。 他沒有著急問那句話,也看懂了她的踟躕。 天色暗了大半,像是蒙上了一層霧藍的紗。 夏夜的悶熱混雜著若有若無的風(fēng),清冷的路燈下隱約可以看見大團飛蟲亂舞,不遠處的景觀荷塘傳來喋喋的蛙叫,此起彼伏的蟬鳴透過層迭的香樟樹葉傳來。 此刻的陽城,安靜又吵鬧,卻莫名讓人踏實。 站在側(cè)光處,祝福只看得清謝譯的右半邊臉。 他笑得很好看,露出皓白的牙齒,黑黝的眼眸彎彎悅動,這一片籠統(tǒng)夜色里唯他最耀眼。 祝福深呼了口氣,那些耀武揚威的任性都變成匹配不上的卑微:“我不夠好?!?/br> 謝譯蹙眉,甚至收斂了笑,隨后釋懷:“我小時候第一次騎馬嚇哭了,數(shù)學(xué)競賽從沒得過第一,美術(shù)課總是及格線飄過,獎狀寥寥無幾。我挑食,和長輩吵架,到現(xiàn)在和我爸關(guān)系還很僵著呢……你看,我也不夠好?!?/br> 他把自己說得這么壞,真不怕她心生抵觸么。 祝福聽著聽著,愈發(fā)覺得眼前這人是世上最大的笨蛋??墒窍矚g上笨蛋的人,好像也聰明不到哪里去。 她有些氣餒,眼睜睜看著他用千絲萬縷的套路將自己收入囊中,束手就擒前免不了再掙扎幾下。 “我會欺負你?!彼麄冎g,總是他在無條件妥協(xié)退讓。 “我也欺負過你,扯平了?!?/br> 謝譯聰明著呢,平日的小打小鬧全憑他樂意,真遇上憋屈的,自然有辦法從其他地方討回來,連本帶利。 祝福找不到借口了,她詞窮了,腦子也亂成漿糊,她蠢蠢欲動,垂在身側(cè)的手微不可見地動了動。 那人就在眼前,咫尺而已,仿佛一伸手就能擁有。 突兀的塑料瓶掉落聲在耳邊炸開,在空蕩的環(huán)境里回聲陣陣,足夠打斷劇情發(fā)展。 “你說他會不會成功。” “不太行,多久了還跪著呢?!?/br> “打賭吧?!?/br> “行,輸了洗一個月襪子?!?/br> “靠,真狠啊,賭就賭,我押能成?!?/br> “我也押成功?!?/br> “看著懸啊,我賭成不了?!?/br> 伴隨著竊竊私語的對話越來越離譜,祝福聽不清,余光瞥到不遠處的墻角圍著一群人,是剛才打籃球的學(xué)生。 也就是瞬間的事,小臉漲成番茄色,她著急了,伸手去拉他。 謝譯紋絲不動,仍是那副不罷休的態(tài)度,大有她不點頭就長跪不起的意味。 “你起來?!彼钡弥倍迥_,脫口而出又像是嬌嗔。 “那你帶上?!彼裘伎此苁乔纷?。 沒人的時候還且得考慮呢,這會兒被學(xué)生圍觀,更是不可能答應(yīng)了。 他可真會選地方。 到最后,謝譯還是乖乖起身了。 原因么,大約是對潛在情敵的不安分忌憚。 籃球場沒收拾,說是去買水的那群人不知怎的一去不復(fù)返。 周嶸等了又等,在心里默默將cao場跑圈從十圈增加到二十圈,還不見人回來。生怕是出了什么事,沿路尋過來,就看到趴在墻角看熱鬧的一眾八卦臉。 周嶸輕易認(rèn)出了那人,年初那晚匆匆見過一面便印象深刻,他是很難讓人忘記的存在。 順著視線望過去,一目了然,謝譯的動作太具說服力。 周嶸:“看什么呢?!?/br> 張輝第一個不怕死:“嶸哥你來的正好,快看,太精彩了百年難遇?!?/br> “對啊,我們剛還打賭呢,跪到現(xiàn)在了感覺沒戲?!?/br> “堅持不懈懂么,活該你單身?!?/br> 他們你一言我一語說得興致勃勃,絲毫不覺有什么不妥。 周嶸沉著臉,被夜色隱下大半并不明顯,果然,下一秒就發(fā)飆了。 “全體,繞校園跑二十圈,立刻執(zhí)行?!?/br> 校園可比cao場大多了,二十圈沒個把小時下不來,大家面面相覷,臉上的嬉笑還沒收干凈瞬間變了色,一個個哭喪著臉。 “還愣著干什么,是不是嫌少?!?/br> 不怒自威的音色驟然響起,隊員們一個個都不敢嘰歪了,迅速站成兩條整齊的隊列跑起來。 墻邊的動靜不小,連帶著周嶸的訓(xùn)斥都聽得清清楚楚。 祝福的臉色紅一陣白一陣,總之挺復(fù)雜,偏偏那人跟長在地上似的,拖拽都沒轍,半分挪不動。 謝譯沒留意,或者說心無旁騖,他心思主意正,眼里心里全是眼前這個口不對心的別扭鬼。 邊上有人走近,祝福轉(zhuǎn)頭望去,是周嶸。 他應(yīng)是在邊上看了會兒,一開腔也不似從前分寸。 “祝老師,你看我還有機會嗎?!?/br> 這……什么跟什么啊,祝福不知道怎么回,滿腦袋的問號打轉(zhuǎn)。 倒是跪地上那人有了反應(yīng),還挺激烈。 猛地站起身拉過她的手,不管叁七二十一將戒指穩(wěn)穩(wěn)套在無名指上,卡在關(guān)節(jié)處時也用了些力道,反正很不溫柔。 祝福抬眸,后頸被他用力一握,毫不客氣地在唇上印了個章,很快分開。 這一系列動作完成,謝譯仍是郁結(jié)難抒,冷眼看著突然闖入的外人:“你沒機會了?!?/br> 周嶸就是覺得他太磨嘰,這才忍不住添油加醋了一把,沒成想落不著好還惹來一頓白眼。 嗬,這閑事管得真多余。 /// 回去的路上,祝福沉默不語,謝譯也繃著不開口。 他像是在慪氣,又說不清氣什么。 是怪她沒有點頭答應(yīng),還是惱她沒有第一時間回絕了那個自作多情的人,或許都有,就這么憋了一路的心氣不順。 他難得鬧脾氣,并且后勁持久,頂著冷臉一直到睡前都不撤。 照例的,祝福先回臥室,半靠著床頭看幾頁胎教書,聽著客廳有動靜了,合上書關(guān)了臺燈。 過了沒多會兒,臥室門打開,他摸黑從門邊走到床的另一側(cè),很輕,幾乎沒什么聲響。 有了月份后,祝福習(xí)慣側(cè)著身子睡,方向是背對著他。等了半晌,后背貼上一具熟悉的體溫。 祝福彎了彎唇角,真切地笑起來,手指摩挲著無名指的異物,耳畔是如雷的心跳聲,她的,和他的。 她往后縮了縮,臀部似有若無的蹭著,說不清是無意識還是故意為之。 他太容易被她撩撥了,叁下兩下,輕而易舉就產(chǎn)生了巨變。 除了生理反應(yīng),更多是情不自禁。 放在腹部的手從睡衣下擺探進去,找到了肖想許久的那一對軟綿觸感。 祝福沒躲,或許潛意識有短暫抗拒但身體卻是享受的,纏綿的喘息從喉間溢出來,扣人心弦。 謝譯的呼吸聲倏然重了許多。 他總是太容易被她誘惑,就這點出息。 把玩著酥胸的手忽然停了,他半起身,打開了剛熄滅不久的臺燈。 暖黃的燈光照亮了一室情動。 謝譯俯身看她,那雙眸子里晶晶亮地耀眼,好像在笑,又好像瞧不出什么情緒,一會兒一變,折射在橘色的光暈里憑空增了些許朦朧,忽閃忽閃眨著,好看極了。 正要問清楚她什么意思,那張嫣紅的小嘴一張一合開始作妖。 “你和門衛(wèi)大爺說什么了?!?/br> 校隊訓(xùn)練是一回事,他以公謀私又是另一回事,沒什么正當(dāng)理由,僅憑著一包煙也不現(xiàn)實,到底說了什么呢,她好奇了一路。 謝譯決定學(xué)她不說實話:“我跟人說,你著急嫁給我一刻都等不了?!?/br> 祝福不慌不忙地接了句:“我可還沒答應(yīng)呢?!?/br> 那戒指也是他硬帶上去的。 被她坦蕩蕩提起,好不容易壓下去的悶氣又發(fā)作了。 男人哼了一聲,關(guān)了燈躺回自己的那半邊,難得不愿意搭理她。 他又生氣了,也不知道打哪兒長的脾氣,說來就來。 祝福第一次覺得他難哄。 不過話又說回來,她好像也沒怎么哄他。 - 為什么還沒寫完,我萎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