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給你小心心!_第1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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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謝吟把奏章看了一遍又一遍,他甚至已經(jīng)可以把奏章的內(nèi)容背下來??墒撬€是沒有看到季璋生還, 只有季璋與一萬精兵共覆沒的消息。 “?;郏髦枷氯? 加派五萬精兵給鎮(zhèn)遠(yuǎn)將軍, 請他務(wù)必把季將軍帶回來!”既然奏章上沒有找到季璋的尸體,那季璋就沒有死,季璋也……不會死! “還有, 傳國師過來。”碎空山的事情吩咐完,謝吟的臉色已經(jīng)白得可怕,身體也已經(jīng)搖搖欲墜,仿佛再刺激一下, 便會墜入深淵。 謝吟屏退左右,等候國師的到來。 國師戚瑾來的很快。他依然是一身紅衣,像是一團(tuán)瑰麗的火焰, 慢慢的燒向謝吟。 “你到底給季璋設(shè)計了什么陷阱?!敝x吟一見到戚瑾,完全顧不上皇帝的威儀,直接揪住戚瑾的衣領(lǐng)。但是謝吟此時個子不高,這幅怒極的模樣在戚瑾眼中實在是不夠看。 “我怎么會為季將軍設(shè)計陷阱?”戚瑾笑得陰柔, “季將軍,可是心甘情愿為您犧牲的,陛下?!?/br> 戚瑾的笑容,似乎也突然變得詭異危險起來。 “你說……什么?”謝吟不由自主的往后退了兩步,眼睛里一片茫然。 “我是說,你的季璋季將軍,是自己甘愿去送死的?!逼蓁坂鸵宦曅Τ鰜?,“他知道他斗不過我,所以他想用他的生命來換你的命。” “真可惜啊……”戚瑾見謝吟傻愣愣的,頓了頓又繼續(xù)說:“可惜我的目標(biāo)從不是皇權(quán),而是你們整個國家?!?/br> “不……這不可能,你到底在說什么!”謝吟繼續(xù)往后退,然而身后便是一節(jié)臺階,他被絆倒在臺階前,下一瞬,他發(fā)現(xiàn)他再也動彈不得。 “原來你還沒有發(fā)覺,你們的國師我——不是人類。”戚瑾緩緩的靠近謝吟,看著謝吟動彈不得,心中涌上無比的復(fù)仇感。 但是,他與南寧國,其實并無任何仇怨。 謝吟瞪大眼睛,他已經(jīng)無法思考。 “你的小情人季將軍可是敏銳得很,很早就發(fā)現(xiàn)了我不是人。他與我做交易,讓我放過你,可是他不知道,我最滿意的不是你,陛下。我最滿意的本來就是季將軍?!逼蓁室夥怕苏Z速,好讓謝吟聽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戚瑾本來相中的也是季璋。季璋這樣的人,堅韌堅強(qiáng),上過無數(shù)次戰(zhàn)場,精神意志可不是旁的什么人可以比的。所以他把季璋引到振鷺?biāo)?,挖去雙眼,割掉耳朵,折斷雙手雙腳,用他的意志化作無盡的怨氣,替他吸收魂魄,供他使用。 季璋的靈魂不會消失,卻永遠(yuǎn)也得不到解脫。 接下來,他會把整個南寧國的人都投入振鷺?biāo)拢寯?shù)以萬計的靈魂延長他的壽命,這樣,他才可以有時間做那件事情。 謝吟想堵住耳朵,卻因為動彈不得,還是聽到了戚瑾全部的話。 他的玉卿,被人如此對待,而他卻無能為力。 他想起季璋離開前還向他保證,說是他的臣子,只要他下令讓他回來,他就會回來。 原來這些,不過是謊言嗎?他的玉卿早就知道了會死,卻還是為了他甘愿去死。 謝吟眼前一黑,陷入昏迷之中。 他不知道的是,在他昏迷的那一刻,整個世界突然消失不見,一切都變得白茫茫的。 在白茫茫的盡頭,一個拎著長槍的奇怪的人正在吃力的走向謝吟。 他沒有眼睛,沒有鼻子,嘴角咧到耳朵,但是就連他的耳朵都是兩個空空的洞。他的雙手雙腳都被折斷,他卻可以用一種怪異的步伐走向謝吟。 不知道走了多久,那個怪異的人才走到謝吟身邊,輕輕的把人攬在懷里,嘴里不知道在念著什么。 “我不會再傷害你,也不會允許他來傷害你,阿央。” 他的聲音嘶啞難聽,像是很久都沒有說過話似的。 前世的夢,也該醒過來了。 而在另一個夢境中,蘇溪亭也緩緩的睜開眼睛。 他一睜眼,眼前淺色的流蘇一晃一晃的。他覺得有點累,不是身體上的累,是精神上的累。 這應(yīng)該是一架馬車?yán)?,里邊的裝飾樸素,應(yīng)該不是他們蘇家的馬車。 蘇溪亭抬起手揉了揉額頭,忽然感覺到不對勁。 他的手……變小了一些,也變得白皙細(xì)膩了一些,手上有幾個小繭子,但很明顯不是他自己的手。 “輕辭!輕辭!”一個略顯稚嫩的聲音從馬車后傳來。 蘇溪亭感覺到馬車停了下來,他的心猛的跳了兩跳,身體不受控制的下了馬車。 嗯?!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為什么他控制不了自己的身體? 蘇溪亭感覺到馬車突然停了下來,然后他就看到……年少的自己掀開了馬車的簾子,一臉驚喜的望著他。 嗯??!蘇溪亭瞪大眼睛,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輕辭,我可終于等到你了?!毙√K溪亭沖他眨眨眼睛,“我本來是想直接去你家接你,誰知道母親不讓,非要我先走。來,快過來,你的馬車沒我的舒服?!?/br> 蘇溪亭還沒反應(yīng)過來,便被年輕的小蘇溪亭拉住手腕拽到了蘇家的馬車上。 蘇家的馬車鋪著毯子,座位上也鋪著華美的錦緞,旁邊擺著小桌子,上邊還有瓜果點心。 蘇溪亭突然想起來,這好像是那年他與宋輕辭一起去凝輝宗參加弟子選拔的時候。那時候母親不許他和輕辭一起去,于是他在路上等了輕辭好幾日,這才把人等到。 既然面前是年少的自己,那現(xiàn)在他應(yīng)該是在……年少的宋輕辭身體里? “輕辭,我跟你說個事?!毙√K溪亭眉飛色舞的說,“到凝輝宗,我和你換一下身份。你做蘇溪亭,我做宋輕辭。遇到欺負(fù)你的,你狠狠教訓(xùn)他們便是。讓我也體驗一下做宋家少爺?shù)淖涛?,好不好?!?/br> 當(dāng)年他確實是說過這話。當(dāng)時他年少不懂事,見總有人欺負(fù)宋輕辭,宋輕辭還不敢還手便覺得生氣。所以才想出一個愚蠢的法子,就是等到凝輝宗之后,沒有其他人,都是各世家弟子,誰也不認(rèn)識誰。兩個人便互換身份,讓宋輕辭也享受一下蘇家少爺?shù)拇觥?/br> 然而他記得,這個辦法愚蠢到了極點。 “好,我聽你的。”蘇溪亭聽到自己這具身體小聲的回答。 于是蘇溪亭被當(dāng)年的自己給扒了衣裳。 兩個人互換好衣裳,小蘇溪亭便是當(dāng)年的宋輕辭,而宋輕辭卻成了小蘇溪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