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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話音未落,忽撤了一步,耳旁破空聲響,竟是有人在高處以容家的鋼針從后偷襲,他們當(dāng)然知道沈清喻口中所說的是什么人,可這是容家的地盤,就算正面相對,就算對方帶了鳳哉這一個(gè)叛族之人,他們也根本不需要害怕。 可那鋼針打空了,還未落地,便見沈清喻以刀尖劃過碎石地面,擊在鋼針上,竟將那鋼針打了回去,目標(biāo)卻不是屋頂上那人,只是寒光一閃,三寸余長的幾乎齊根釘入眼前守衛(wèi)的面上。 針上涂了毒,霎時(shí)便是青腫一片,那守衛(wèi)捂著臉慘叫,而這一切不過發(fā)生于頃刻,眾人均未曾回神,甚至是鳳哉,好像都不曾注意到,沈清喻不僅會武,且已算得上是青年俠士之中的翹楚,容家之中,應(yīng)該無人能敵過他。 四下里靜寂無聲,容家人在萬分警惕,卻似乎也有些害怕。 此處防備的不過是幾名守衛(wèi),能說的上話的人還未趕過來,他們不知該要如何是好,而沈清喻又朝前走了一步。 “交人。”他說,“或者我自己進(jìn)去找?!?/br> 他這話說得狂妄,卻并不是毫無根據(jù)。 他只是在想,既然容家的毒對他無法生效,而容家人并不擅武,就算真的要正面沖突動(dòng)手搶人,他們也并不是沒有勝算。 劍拔弩張之際,他們卻聽見了腳步聲。 沈清喻皺眉,朝斷崖一側(cè)的山坡望去。 凌自初攙著江延,滿面泥污黑灰,衣服也劃得破破爛爛,狼狽不堪地從樹叢中探出頭來。 他顯是激動(dòng)萬分,恨不得三步并作兩步跑過來,可不想一腳絆著了石頭,一個(gè)趔趄,干脆在山坡上與江延滾做一團(tuán),一路摔了下來。 沈清喻嚇了一跳,雖還在防備眼前守衛(wèi),卻也收了刀轉(zhuǎn)身過去,跑到二人面前,便見凌自初累癱了一般躺在地上同他傻笑。 “出場方式好像不夠帥氣?!彼麣獯跤酰曇羯硢?,不住咳嗽,卻忍不住地沖著沈清喻笑,劫后余生,他是該笑,“給我個(gè)機(jī)會,我……咳咳……我可以再回去走一回?!?/br> 第52章 凌自初是真的累壞了。 那荒林內(nèi)的路仿佛從不曾有人走過一般,山路難行,更何況他還得背著一個(gè)江延。 他是自幼習(xí)武,只不過他的武功并不算好,體力也很差,他背了江延一段路,險(xiǎn)些累沒了半條命,之后便改為攙扶,可江延是斷了腿,他那條腿無法使勁,便幾乎將重心全都放在了凌自初身上。 凌自初咬牙死撐著,也不知在山林內(nèi)走了多久的路,好容易看見前方有火光,他躲在樹叢中往外看了看,便見沈清喻正帶人與容家人對峙,氣氛劍拔弩張,一觸即發(fā)。 凌自初再扛不下去了,他想同沈清喻大喊我在這兒,可他的聲音早已沙啞了,一步跨出,竟從山坡上直接滾了下來。 他躺在地上,累得再也說不出話,卻控制不住地想,容家有那么多人,再用些旁門左道的手段,此番沈清喻和岳霄怕不是也要留下來陪他。 他體力透支過度,再無力說話,兩眼一閉,好似累昏了,江延倒還清醒,只是他失血過多,更是戰(zhàn)立不穩(wěn),顯不能幫他們處理此事。 沈清喻請鳳哉幫忙扶起凌自初,岳霄便去攙扶經(jīng)驗(yàn),人也救到了,他們還是該盡快離開,可一行人方退了兩步,便忽而聽見有人陰惻惻地笑,道:“我毒龍谷是你們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地方嗎?” 沈清喻竟也毫不客氣地回敬:“我想去何處,還沒有人能攔得住我?!?/br> 那人笑得詭異,似是很有把握,沈清喻卻覺得他是在故弄玄虛,當(dāng)下便也不答話,只等那人自行現(xiàn)身。 片刻之后,他們終于見一人自高處飄然而下,著了一身白衣,遙遙一看,倒是仙風(fēng)道骨,可待人走到了面前來,才覺此人面容枯朽,顴骨高聳而面頰深陷,膚色更是蒼白如紙,樣貌頗為嚇人。 原先還緊張不已的守衛(wèi)見他出現(xiàn),好似全都放了心,離得近的,湊過去喚一句容五爺,仿佛那是什么了不起的大人物一般。 沈清喻從未聽說過此人,他想起當(dāng)初那店伙計(jì)與他說的話,這大概就是他們口中容家的五房頭,不免有些警惕,回首看了看鳳哉,鳳哉倒也皺著眉,在他身后說:“他用毒很厲害,你一定要小心些?!?/br> 他說完這句話,容五爺已負(fù)手走了出來,那步調(diào)甚是傲氣,幾乎是仰著頭鼻孔朝天瞥了他們一眼,說:“你們都到了此處,我若還讓你們走掉,豈不是很沒有面子。” 沈清喻干脆問他:“你是何人?” “我是何人不重要。”容五爺搖著扇子優(yōu)哉游哉道,“重要的是,有人想見你們。” 沈清喻:“張修遠(yuǎn)?” 容五爺笑了笑,像是默認(rèn),又朝前走了一步,說:“我不想與你們動(dòng)武的,有什么事,大家不凡坐下來,好好談一談?!?/br> 他說完最后一個(gè)字,神色突然一變,猛然抬手一甩,廣袖中便揚(yáng)起一片紫黑色的青煙,直沖沈清喻面門而去。此刻僅有沈清喻離他最近,他這招也從未失過手,那衣袖一揚(yáng),他便已得意哈哈大笑起來,一面道:“你就算不想談,也由不得你——” 笑聲戛然而止。 紫煙散去,容五爺脖頸間已架了一柄寒光耀目的長刀,而他目瞪口呆,似乎是不明白為何這毒煙并未放倒他,那刀鋒緊貼著他頸側(cè)的皮rou,只消稍稍一動(dòng),他便要命喪當(dāng)場,他嚇得連話也不敢說,只是瞪大了眼睛,去看面前的沈清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