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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心樂徹底清醒過來已經是一天后,這些時日里一切都迷迷糊糊,只感覺夢中楚松存來過,替自己擦拭身子,換上干凈的衣裳,還說了些什么,只不過當時腦袋昏沉,沒聽清楚。 玉蓮和青竹兩人也像做夢一般,那晚的事記得模糊,昏迷前瞧見一個黑影,再然后就全然沒有印象,可公子的衣裳換過,燒也退下來了,著實讓兩人摸不清頭腦,不過怕自家公子多想,就沒在他面前說閑話。 這日楚心樂大病初愈,自己在院里溜達,想找上次那個狗洞,楚心樂當時慌不擇路,根本記不起來那狗洞在哪個角落里,只能借口到處轉悠。 施家不許子弟未經允許擅自離府,楚心樂最擅長的就是他們楚家的機關術和暗器術,可這里眼線眾多,想要制造機關根本是難如登天,因此只能造些暗器來防身。 眼見著樹枝落葉成禿,自楚心樂病好后,就開始淅淅瀝瀝下小雨,潮又濕,身上也粘膩,攪得人心氣不順,煩悶得很。 楚心樂那身紅衣袍被鞭子抽爛,早就扔了,如今只能穿著施家這身竹紋青衣,手中撐一把紙傘,鬢間碎發(fā)被雨打濕,貼在臉頰上,顯得那秾麗的眉眼淡薄些許,這些時日長回些rou,臉頰也清瘦秀氣許多。 他在前面走,隔開雨水淅瀝聲,還能聽到身后有人踩斷樹枝的聲音,楚心樂不禁嗤笑一聲。 就這三腳貓功夫還想學人玩跟蹤。 楚心樂裝作渾然不覺的模樣,在院子里繞了幾個來回,把人給甩掉,恍惚間又找到上次的狗洞,二話沒說就鉆出去。 暗器不好弄,楚心樂從前一直將機關和暗器連成一體,就連他哥和他爹都沒將此分開過,可如今身不由己,機關無法在施家作弄,只能做些暗器用以防身。 楚心樂轉悠到首飾鋪子前,掂量下懷里的銀子,抬腿進去。 鐵質暗器不好做,需要烤火打磨,楚心樂不能神不知鬼不覺地在自己屋中打磨器械,可若是一些銀釵銅飾,那就另當別論。 邢雁鴻剛從宿醉里出來,和施甄冥幾個公子哥通宵吃酒,此刻細密小雨潤得他后腦勺更疼,沒讓凜皓跟著,自己吃完酒晃悠著朝回走,眼見身前一抹青閃身進了不遠處的首飾鋪子,宿醉的腦仁子清醒不少,加快步伐跟過去。 楚心樂跟掌柜的要了一堆不值錢的銅釵子,為防有心人,也裝模作樣買了兩只銀釵和一只金釵,那只金釵做工精致,釵頭用金子雕刻成一只鳳凰,眼珠子用紅玉石鑲嵌,與他楚家的圖騰有些相似。 這是楚心樂私心買下的,一只金釵子頂那些銀銅釵子的價值。 等掌柜的將那堆包完,又專門扯出塊錦布去包金釵子,朝楚心樂遞過去,笑說:“公子,總共二十兩銀子,您拿好?!?/br> 楚心樂伸出的手都頓住了,不可置信地問一遍:“多......多少?” 掌柜笑瞇瞇,不耐煩地扯大嗓門重復一遍:“總共二十兩?!?/br> 楚心樂自懷里掏出他僅有的十六兩銀子,這些還是他跑路被抓回去時偷藏起來的,誰知道連個買首飾的銀子都不夠。 “老板,能......賒賬嗎?”楚心樂笑起來,挑起的眼尾里都是乖順。 掌柜臉上的笑僵了,露出的金牙一直沒闔上。 楚心樂見這招不管用,才妥協地問:“這只金釵多少銀子?” 掌柜瞧一眼左手錦帕里包裹的金釵,說:“十三兩?!?/br> 十三兩! 楚心樂看掌柜右手那一堆玩意,一大堆總共加起來也才七兩,一個金釵子就要十三兩。 多番取舍,楚心樂悶悶不樂地說:“這些給我包起來,金的那只......”他看一眼掌柜左手,說:“我不要了。” “那我要了?!甭曇糇陨砗笊戏絺鱽?,低沉籠罩住他,一只手把錢袋朝柜子上一放,順手把掌柜左手的金釵拿回來。 楚心樂也將銀子放到桌上,伸手拿過掌柜右手那包雜飾揣進懷里。 “三公子不講究個先來后到也就算了,跟蹤偷聽,算什么?” 邢雁鴻靠得近,楚心樂轉身幾乎揉進他懷里,不過他沒注意,魚一樣滑溜出去,身手敏捷,同邢雁鴻保持些許距離,才笑著說話。 邢雁鴻自從見到他,就覺得他那嘴角就一直翹著沒下去過,眼尾也挑著,含情眼里全是水珠。 “這話就難聽了,怎么說你三公子也是大搖大擺從正門進來的,要不是你嗓門大又磨蹭,能看見你?”邢雁鴻嘴上說話,手上也沒停,把金釵收進懷里,看著楚心樂,在懷里輕拍兩下,說不上是在拍釵子還是在拍楚心樂。 “小公子,喜歡首飾啊?”邢雁鴻打眼看了看楚心樂被擠的鼓囊的懷,說:“買這么多?!?/br> 楚心樂聽見“小公子”這個稱呼說不出什么滋味,施葭銘明明是施家庶二,下面還有幾個庶出弟弟,可邢雁鴻偏偏叫他小公子。 他在楚家,才是小公子。 “三公子愛吃花酒,怎么,還不許別人有個愛好?”楚心樂沒接這盞茶,反問道。 “男人有誰不愛吃花酒,我倒沒聽過男人愛首飾的?!毙涎泺櫚堰@盞茶又拋給楚心樂。 他說著雙眼不自覺地看向楚心樂的脖頸,沒穿上次的斜領大紅袍子,今日立領盤扣把他的細嫩的脖頸給遮住,但露出來的半截也足夠讓人賞心悅目。 “不該帶釵子......”邢雁鴻喃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