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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甄冥懂他的意思,笑起來,拉著人朝施府旁邊走,說:“正好,這邊是我家新建的府邸,現(xiàn)在空著,沒人住,三公子要是愛清靜嫌麻煩,那就住這邊?!?/br> 說著轉頭看一眼楚心樂,給周圍的人使了個眼色,說:“請三公子進府去,好好看著。” 夕陽徹底墜下去,天昏暗,楚心樂與邢雁鴻擦肩而過時似是朝他勾著眼角,勾人心魄卻冷淡薄情。 邢雁鴻眼下一暗,分明看到楚心樂眼角勾人的笑,可眨眼間消逝,留給他一抹大紅背影,明艷里讓他口干舌燥。 “三公子,這邊請?!笔┱缵壬硖奖弁耙?。邢雁鴻朝他一笑,說:“客氣了?!闭f罷又搭上這人的背,兩人朝施府旁邊走。 楚心樂沒回自己院子,被幾個人壓著去了最旁邊的院子,這院子沒幾個人,屋檐掛兩盞紅燈籠,被風吹得晃悠。 “幾位小哥是要帶我去哪?”楚心樂模樣畏畏縮縮,探頸詢問。 沒人理他,扣住肩膀推進屋子里就把門給鎖了。 施葭銘這個身子也不知道怎么養(yǎng)的,弱得很,使力推一下就眩暈頭痛,楚心樂還未緩神,門已經(jīng)從外鎖死,任憑他如何拍打叫喊都無人應聲。 轉身打量整個房間,房子不小,左右點兩排蠟燭,通向最前面,放了幾塊牌匾,看不清上面寫了什么,楚心樂蹙緊眉,抬腳走過去。 夜深了,綢緞的夜上鑲嵌珍珠寶石般的星碎,寂靜得瘆人。 邢雁鴻轉上一圈,合掌點頭,滿意道:“不錯啊,大公子眼光高,這府邸雖然不如施府大,可別致的很?!彼斐鍪种该仙韨裙搓@,印紋凹陷剮磨指腹,笑起來,說:“就連院子里的木頭也是檀香紅木,雕刻精細,這里,肯舍得給我???” 施甄冥一聽也笑,說:“客氣了啊邢三,好東西兄弟一起分享,再說咱倆這都幾年的情分了,一年沒見,還跟我生疏了?” “那我就不客氣了?!毙涎泺櫴栈厥帧?/br> “行,只管在這住下就行,過幾天叫上其他弟兄們去醉香樓,我請你吃酒,有什么事盡管吩咐下人們去做,我就在你旁邊,再不行就去施府找我?!笔┱缵た瓷先ビ行┘保€是熟絡地笑,把事情都交代完了,這才恍然大悟道:“喲,這都什么時辰了,三公子這一路上也累,早點歇著?!?/br> 邢雁鴻把施甄冥送出府,看人消失,臉上的笑一瞬間跟著消失,眼中戾氣頓時浮現(xiàn),轉身揚甩衣袍前擺,進了府。 府里上上下下全是下人侍女,個個俯首聽命模樣。 “爺累了,去給爺準備洗澡水。” 邢雁鴻進屋,把屋外兩旁的侍女打發(fā)走,凜皓跟在身后把門關上。 屋子寬敞,地下鋪著軟毯,里屋與外面隔一層不透光的席簾,凜皓不動聲色地走過去,迅速掀開席簾,將里面打量一圈,這才轉身回到邢雁鴻身旁,搖搖頭。 邢雁鴻拇指與食指圈成圈抵住嘴,吹聲清哨,聲音不大,僅一盞茶的功夫,大敞的窗子鋪進來一個黑影,四爪著地,爪尖鋒利,按在軟毯上,劃出幾道破口,蠟燭下,它全身灰色皮毛被照的油亮,他拱起后背,肩骨突出,嘴邊發(fā)出呼嚕聲,一對獠牙反光,一只緊閉的眼上豎一道刀疤,僅有一只眼看向邢雁鴻,灰白色的瞳仁深邃銳利。 “阿翡,跟我來汝南,受苦了?!毙涎泺櫭税牙堑挠裁Ⅳ溟L相兇惡,體型也比一般的狼大出一半,但在邢雁鴻面前乖順,俯首承受邢雁鴻的手掌,伸出舌頭舔上他的手背,倒刺扎在皮rou上,有些癢。 邢雁鴻拍拍阿翡的脖子,它像是聽懂了,邁開步鉆進席簾,躲在里屋。 “主子,方才進來時我已經(jīng)全部看過,這府里總共八十三人?!眲C皓說。 看押囚犯都沒有這么多人。 邢雁鴻摩挲手掌,坐到椅子里,手肘撐在桌上,鷹眼盯住緊閉的房門,半晌,說:“既然那些世家的人想把我囚在這,那我就順了他們的意,老老實實地在這做個混吃等死的紈绔公子哥?!毖矍伴W過那雙勾人的眼,邢雁鴻勾起唇,說:“有點意思。” 然而在他旁邊的施家,鐵棍鞭子綻開皮rou的聲音,駭人得響著。 楚心樂顯然已經(jīng)被用過刑,身上新買的紅袍子被抽綻開,血濺滿地,紅袍顏色被浸深,腥味彌漫開來,他趴在地上掙扎著喘氣,左右手臂被人拉起來,喉間咳血,疼痛沙啞,像是被鞭子抽爛了,他狼狽地掀開眼,瞧住身前那襲蛇紋青衣,他手中的鞭子另楚心樂止不住顫栗。 這人模樣不算大,長相清秀,看著比施甄冥要小些,面上沒有表情,一雙眸子如蛇一般,吐出紅信蔑視他。 “你怎么總是不聽話呢?自河里撈上來一條命就該安分點,施家家規(guī)第六十二條,未經(jīng)準許不得私自離府,施家家規(guī)第八十五條,施家子弟不得穿著艷麗,你倒是能耐,我最煩得兩件事,你都做了?!?/br> 他的聲音輕,可每一個字就如同抽到身上的鞭子,打得楚心樂血rou模糊。 前世和其他世家都打過交道,唯獨這個施家,除去傳言他一概不知,傳言里說施家家主好善施德,可竟然定了那么多條家規(guī),罰起人來絲毫不手軟。 耳邊嗡鳴,腦袋昏沉得想翻攪過的漿糊。 身后的門被打開,施甄冥走到楚心樂身旁,厭惡地瞧一眼,朝拿鞭子的那人行禮,恭敬地喊一聲:“父親?!?/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