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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觀察了下窗外的地形,將所有細節(jié)記在心里,然后背上原主的書包,謹慎地跨過窗口,踩在空調(diào)的室外機上,一手扒著窗戶,一手緊緊攀在兩個教室之間凸起的粗水管上。 扭頭之時,姜秋的眼睛忽然看向了窗戶。 透明的玻璃窗因為天色漸暗的緣故,變成了一面鏡子,將此時原主的臉清晰地呈現(xiàn)在姜秋眼中。 葡萄眼,眼睛很大,光眼睛部分就占了這張臉將近三分之一的位置,睫毛長而濃密,搭配其余的五官,看起來就跟女孩子似的秀氣。 最關(guān)鍵的是——這就是姜秋上初中時的那張臉!因為長得秀氣,上學時沒少被人笑話娘娘腔,后來姜秋硬是靠著一雙拳頭,揍得那幫人不敢再在他面前提起這三個字來。 說起來,成年后的原主五官其實也跟姜秋有五六分像。大概是相由心生的緣故,小時候還是一樣的五官,兩人在成長過程中因為內(nèi)心情緒截然不同,表情肌的發(fā)展也完全不一樣,再加上氣質(zhì)的緣故,就覺得長大以后不像了。 至少姜秋睡前洗澡時,愣是沒從浴室的鏡子里發(fā)現(xiàn)這點。 姜秋又看了兩眼,就不再浪費時間,順著水管往下爬。 雙腳剛落地,想從教學樓后面繞到學校正門時,姜秋就聽見空曠的一樓大廳里傳來了隱隱的啜泣聲。 姜秋感覺自己的右眼皮一跳。 這哭聲……感覺有點耳熟。 “嗚嗚……怎么辦啊,小澤……”已經(jīng)上了初中卻還是改不了愛哭毛病的林言坐在地上,抱著自己的膝蓋哭,“我不敢回家,我怕爸媽會傷心……” “你不回家,難道叔叔阿姨就不擔心你嗎?”比起小學時期似乎又長高了不少的齊修澤站在林言面前,“現(xiàn)在已經(jīng)很晚了,他們找不到你,說不定會急得去報警?!?/br> 林言頓時被他嚇得不敢哭了,無措地抬起頭:“那、那我該怎么辦???我真的不想把期中考試的卷子帶回去,可、可是還要家長簽名,被他們看見我考得這么差,他們肯定會難過死的。” “不會的,你想得太多了?!饼R修澤說。 “不行……我都答應他們這個學期好好讀書,不然我就買不了那套油畫顏料了。”林言說著說著,又有點想哭的趨勢。 齊修澤皺著眉頭想了一會兒,然后褪下書包打開,拿出自己的卷子和筆袋,從筆袋里摸出一塊橡皮擦,擦掉了卷頭上的名字:“要不你拿我的卷子回去吧,在上面改成你的名字?!?/br> 林言驚訝地睜大了眼睛:“這、這這是作弊呀!” “那不然你還想怎么辦?”齊修澤看著他,雖然說話的聲音還很平緩,但眼底已經(jīng)有了幾分不耐煩,“不肯回家,在學校里干耗著,他們要是一著急給班主任打電話,你的成績還不是會被他們知道?” “那……那我就聽你的吧?!绷盅砸Я艘麓?,又咽咽口水,小心地看了他一眼,“等我買到那套顏料,就先給你用?!?/br> “不用了,我對畫畫沒興趣。”齊修澤搖搖頭,拍拍林言的腦袋,“趕緊起來回家吧?!?/br> “好……”林言搖搖晃晃地站起來,珍而重之地把齊修澤的卷子折起放進書包,又滿臉通紅地把自己的試卷遞給對方,和齊修澤交換。 齊修澤面無表情地接過林言那張滿紙鮮紅的卷子,看著林言破涕為笑,跟他揮手道別后,低頭看著卷子上的紅叉叉直皺眉。 想丟又不能丟,不然回頭林言又要哭。 嘖,真麻煩。 姜秋躲在后面看,沒忍住噗嗤一笑。 “誰?!”齊修澤一轉(zhuǎn)頭,就看見姜秋大大方方地走了出來,瞳孔微縮,捏著卷子的手輕輕顫了顫,“小……秋?” “是我?!苯稂c了點頭,這回他直接承認了,因為齊修澤能分得出來。 齊修澤在驚喜之后眼中又浮現(xiàn)深深的擔憂:“這么晚了你怎么還會在學校?難道又被關(guān)在廁所里了?” 姜秋心里也十分震驚,看來這還真是個連續(xù)劇夢,齊修澤竟然還記得上一次他被關(guān)在廁所隔間的事! “不對啊?!苯镟酒鹈?,“你是怎么知道的,上一次我記得沒有跟你說起這件事???” 結(jié)果齊修澤微偏著頭對他笑了,好像在回味什么似的,看起來有點高興:“因為那次事情之后,第二天全校的人都知道了?!?/br> 姜秋眨眼:“啊?” “你偷偷塞到教導主任辦公室里的匿名信,第二天被他當著全校的面公開讀出來了,還說以后放學會檢查每個教室、廁所、天臺之類的地方,如果有校園霸凌現(xiàn)象,嚴懲不貸?!饼R修澤說。 當然,這其中也有齊修澤出的力。那所小學風氣之所以這么差,全是因為老師也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的緣故,然而齊家的兒子在學校里被人揍了,這回卻是怎么都不可能混過去的。 姜秋自然想不到這點,他還為自己的匿名信居然這么管用而感到驚奇。 ——上次他從廁所隔間里爬出來,就從原主的作業(yè)本后面撕下空白的一頁,聲情并茂地寫了一封投訴校園暴力的匿名信。 為了表示逼真,姜秋還在手指上用紅筆涂了厚厚一層,拿水暈開抹在紙上,看起來就像血跡,足夠嚇人。 他想著這封信雖然不能從根上解決問題,但引起老師注意還是可以的,這樣一來原主以后的日子也能輕松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