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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介護衛(wèi)?!毙l(wèi)晁斯文秀氣的臉上驟然緩和,他想起王公子當時就說過鄭二是他們的護衛(wèi)?!斑@點你倒是沒有欺騙孤?!?/br> “孤還有個問題。” 鄭二拱手道,“太子殿下請說?!?/br> “王公子現(xiàn)在何處?他也來了嗎?”衛(wèi)晁問道,“當日孤收到父皇旨意,走的匆忙,都沒有來得及與王公子告別?!?/br> 后來再聽到扶風(fēng)城的消息,就已經(jīng)是晉衛(wèi)交戰(zhàn)之時,孫華中了秦越的計,盲目自信帶領(lǐng)大軍誤入陷進,最后潰不成軍棄甲而逃。 陵安城一戰(zhàn),他們衛(wèi)國足足折損了七萬兵力,尸骨無存。 聽說火攻與坑殺齊國精兵的主意都是那位在陵安監(jiān)軍的宸王提供的,想起奏折里描述的那場大火,衛(wèi)晁不由地對那位心狠手辣的宸王升起了寒意。 鄭二面色有點奇怪,略有些不自然道,“我家主人比較忙,離不開晉國京城?!?/br> “原來他沒有過來?!毙l(wèi)晁略顯失望,不過想想也是,王小兄弟是皇子,這回是作為使者過來衛(wèi)國的,王公子只是祁韶的某位堂兄,身無官職沒辦法一起出使也很正常。 “孤還有個問題?!毙l(wèi)晁似乎有些緊張,“孤想知道王公子叫什么?” 然而,鄭二卻出乎意料地拒絕了。 “太子殿下,即便主子不在這里,他的姓名,也不是在下可以直呼的?!?/br> 衛(wèi)晁愣了一下,理解的點頭,“孤只是想知道王公子是大皇子的堂兄還是表兄,孤問你,王公子是否是晉國皇室?” 鄭二面色復(fù)雜地點頭,心說你這么個找法,你永遠也找不出所謂的大皇子的兄長。 “難道是哪位王府的公子?”衛(wèi)晁手抵下巴琢磨,可是晉元帝根本沒別的兄弟,唯獨有一個宸王。 可之前父皇給他看的那些資料里,似乎提過,宸王府只有一個十五歲的郡主啊,難道宸王妃嫉妒成性,宸王在外面養(yǎng)了外室? 可王公子那身氣度與那一手令人驚艷的劍術(shù)也不像個外室所出。 衛(wèi)晁腦海里突然閃過一抹靈光,他驟然抬起頭看向鄭二,“難道,其實他不是大皇子的兄長?” 鄭二面色微微一變,正要解釋,衛(wèi)晁一拍手打斷了他,“是了,當時我就覺得奇怪,明明王小兄弟看著比王公子成熟一點?!?/br> “王公子和王小兄弟都是晉國皇子,但其實王小兄弟才是兄長對吧?” 鄭二:“…………”這位三皇子的濾鏡到底有多厚,雖然大皇子在扶風(fēng)城那會留著小胡子,外表看起來確實滄桑了點,但是眉目間的稚嫩十分明顯,正常人怎么都不會覺得他要比王爺年齡大。 鄭二無奈地嘆了一口氣,“我家主子不是皇子……” 他是王爺。 但后半句他沒說完,就看到衛(wèi)晁明顯地驚訝神色,“難道,王公子他……他真是是你們攝政王的——” 鄭二見他猜了出來,也不再隱瞞,他拱手道:“太子殿下,我家主子他確實——” “他真是你們攝政王的外室所生??” “咳咳咳!”鄭二一時不慎岔了氣,他咳了幾聲,冷著臉道:“太子殿下莫要說笑?!?/br> “也不是?”衛(wèi)晁面容嚴肅,他左思右想,隨后再度露出難以置信的模樣來,“那就只剩下最后的那個不可能了?” “嗯?!编嵍c頭,對,你想的沒錯,你口里的王公子就是最近加封的攝政王。 “原來還真是,孤實在不敢相信……孤沒想到你們晉國皇室也會信這些荒唐迷信……”衛(wèi)晁從前不是沒聽說過民間有些家庭,因為擔(dān)心男孩命格太重養(yǎng)不活,故意把男孩當成女兒養(yǎng)大,以為這樣就能蒙蔽天機讓男孩平安長大。 可衛(wèi)晁沒想到,宸王身為親王,竟然也信這些民間傳說。衛(wèi)晁想到王公子那張如神仙一般無情無欲的臉,心中涌上些心疼。 明明是男子,偏偏因為宸王府的愚昧迷信,被裝成女子拘束著養(yǎng)大,也難怪王公子沉默寡言。 鄭二覺得這位衛(wèi)國太子殿下的腦回路似乎有些問題,他完全聽不懂對方話里的意思,鄭二努力回憶了一下,他也沒有說他們王爺迷信什么啊? “見過太子殿下。”一名宮女走了過來,朝著兩人行禮?!耙娺^使者大人?!?/br> “怎么了?” “陛下請您過去?!蹦菍m女低著頭,雪白的脖頸從領(lǐng)口露出,晃眼的很。 衛(wèi)晁皺了皺眉,他理了下衣衫,“父皇現(xiàn)在在哪?孤這就過去。” “陛下去了皇后娘娘那里。” 鄭二退后一步,“既然太子殿下有事,這邊就不留殿下了?!?/br> 魏晁點點頭,“等明兒大皇子酒醒了,孤再來找他?!?/br> 他還想多問一些關(guān)于王公子的事情呢,鄭二是個悶葫蘆,他說十句對方答一句,指不定答的這一句還是看在他太子身份上,衛(wèi)晁實在是從他嘴里問不到什么有用的信。 門內(nèi)喝下醒酒湯,剛醒過來的祁韶正好聽到這一句,他當即果斷閉上眼裝睡,甚至還拉了拉被子。 放心,你今天一定等不到本皇子酒醒的,等明天天一亮,他就出宮回驛館。 祁韶心中嘀咕了一會,一邊又忍不住怨念起祁恒。 把他留在這兒當質(zhì)子就不說了,明明當初用假身份誆人的事,祁恒那個黑心的也有份,現(xiàn)在竟然只把他和鄭二丟過來面對苦主的譴責(z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