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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已經(jīng)變成了現(xiàn)在這個樣子,早已不是原來那個紀(jì)霆了,過去的一切就這么過去吧。 但命運讓他們再次有了交集,在接到婚姻通知書的時候,他就知道他早晚會再次見到賀郁南,也已經(jīng)做好了心理準(zhǔn)備,沒想到臨到關(guān)頭了,他卻都開始有點想打退堂鼓了。 突然想起,老元帥曾經(jīng)逼他背過的詩句了。 “近鄉(xiāng)情更怯”。 兩人很快就到了老宅,剛一進(jìn)門,就遠(yuǎn)遠(yuǎn)地看見一人正在草坪上喝茶。 莫凝淵的呼吸亂了一秒。 那人看到,笑著開口,“你們來了?!?/br> 聲音溫潤,讓人如沐春風(fēng)。 莫凝淵打量他這個昔日的好友,賀郁南穿著一身便服,氣質(zhì)溫潤,鼻梁上駕著金絲眼鏡,臉上的笑意淡淡的卻很溫和,周身帶著點書卷氣,看上去挺像一個教授的。 莫凝淵忍不住勾起了嘴角,歲月個神奇的東西,以前那個跟他一起上蹦下跳,到處闖禍的賀郁南竟然變成了現(xiàn)在這樣子。 想想也不奇怪,畢竟他的變化更大。 賀郁南跟賀延驍打了聲招呼后,看向莫凝淵,等看清人后,他稍微頓了一下,“你就是莫凝淵吧?!?/br> 莫凝淵收起思緒,笑笑說道,“你好,小叔叔?!?/br> 賀郁南不動神色地打量著莫凝淵,“不好意思,我前一段時間在外地,一直沒有時間去看你,今天才得出空來?!?/br> 莫凝淵搖搖頭,說道,“我來看小叔叔您也是一樣的?!?/br> 見莫凝淵很正常地跟小叔叔寒暄,賀延驍松了口氣。 莫凝淵在他面前一直每個正行,他還挺怕莫凝淵在他小叔叔面前放肆的。 三人寒暄了幾句,就到餐廳去用飯了。 賀郁南度莫凝淵說道,“我提前問過延驍你的口味,讓廚房為你做了幾道菜,你嘗嘗合不合胃口。” 莫凝淵品嘗過后,說道:“謝謝我很喜歡?!?/br> 莫凝淵沖對面賀延驍眨眨眼睛,說道:“也謝謝你記得我的喜好。” 賀延驍一哽,低下頭吃飯不說話了。 賀郁南看著他們的互動,沉默了片刻,看似無意地開口說道,“凝淵,你祖籍是哪里?” 莫凝淵笑笑說道,“我剛出生就被父母遺棄了,從小在孤兒院長大,不清楚自己的祖籍是哪里?!?/br> “抱歉?!辟R郁南充滿歉意地說道,“我不清楚這些?!?/br> 莫凝淵不在意地笑笑,“這沒什么,我不在乎這些?!?/br> 賀郁南深深地看了一眼莫凝淵,像是透過他的這幅皮囊看到里面的靈魂。 “凝淵你看起來挺小的,是剛剛成年嘛?” 莫凝淵點點頭,說道:“是的?!?/br> 賀郁南看了一眼賀延驍說道,“莫凝淵年紀(jì)這么小,你好要要對待他。” 賀延驍神色復(fù)雜地看了一眼莫凝淵,說道,“我知道了,小叔叔?!?/br> 吃完飯后,賀郁南有事情和賀延驍談,兩人去了書房后,莫凝淵一個人在后院閑逛。 他小時候經(jīng)常來這玩,對這非常熟悉,走了一會,他有些累了,他記得拐角后一處涼亭,就想去那休息一下。 他剛拐過彎,就看到了一片藍(lán)色的花海。 莫凝淵沉默片刻,勾了勾嘴角。 ******* 莫凝淵靠在白色浮雕石柱上,眼里含笑看著藍(lán)色的花海。 微風(fēng)吹來,帶來了淡淡的幽香,花香并不霸道,但存在感極強,它將這片天地的其他味道都吞噬了,只剩下沁人心脾的幽香。 莫凝淵蹲下來輕輕撫摸了一下藍(lán)瑟花的花瓣,花瓣細(xì)膩溫潤,像是女人的皮膚,花瓣隨著風(fēng)輕輕擺動,溫柔地蹭了蹭莫凝淵的手背。 藍(lán)瑟花據(jù)說是他母親最喜歡的花。 之所以是據(jù)說,是因為他從來都沒有見他的母親。 莫凝淵臉上始終帶著淡淡地笑意,眼底卻是一片憂傷。 莫凝淵很少將自己的脆弱的情感外露,燭龍感覺到了莫凝淵情緒的變化,問道:“先生,您是想您的母親了嗎?” 莫凝淵點點頭,說道:“這是她最喜歡的花?!?/br> 燭龍停頓片刻,耳釘幾度變化,最后變?yōu)榱怂{(lán)色,像液體一樣就流淌下來就,化為了裊裊藍(lán)煙。 煙霧逐漸凝聚,逐漸變成了一個女人。 莫凝淵愣住了,他伸出手想要觸碰一下女人,但終究害怕打破自己的夢境,最后還是放下了手。 “這是我搜索出來的夫人的影像,用藍(lán)色花香作為原料,凝聚出的虛幻景象?!睜T龍頓了一下,又說道,“先生,您的母親很溫柔,很漂亮?!?/br> 莫凝淵看著眼前這個始終帶著笑的溫柔女人,輕輕地說道:“溫柔漂亮善良,大家都是向我這樣描述她的?!?/br> “先生,夫人是非常愛您的?!睜T龍安慰道。 “嗯,她很愛我和父親?!憋L(fēng)吹亂了莫凝淵的頭發(fā),遮住了他的眼睛,“我看過她去世前留給我的影像。” 莫凝淵的聲音非常輕,輕得像是嘆息。 他母親生他時難產(chǎn),最后九死一生把他生了出來,自己卻血崩只剩下一口氣,老元帥請來了最好的醫(yī)生,卻已經(jīng)回天無力,一朵美麗的鮮花即將凋零。 在場的所有人都哽咽了,唯有病床上那個女人還溫柔的笑著。 她臉上帶著病態(tài)的白,白得像紙一樣,汗水將發(fā)絲黏在臉上,更襯托出她皮膚的蒼白,她的嘴唇干裂且在微微顫抖,她已經(jīng)極度虛弱說不出來話來了,眼神中的生機隨著血液漸漸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