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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者輕笑一聲:“我能找到您的,放心吧?!?/br> “尊敬的旅客們,晚宴正式開始,請好好享受我們特制的美食吧?!?/br> 一道沙啞莊重的聲音響起,眾人循聲望去。 郵輪管家站在宴會廳的主席臺上,他穿著一身裁剪得當?shù)暮谏辔卜?,手上戴著白手套,站得筆直。 微長的灰白頭發(fā)整齊的抹在腦后,眼窩深陷,布滿皺紋的臉上沒有多余的表情,在他蒼老的臉龐上仍舊能看出幾分逝去的英俊。 侍者們端著蓋著蓋子的餐盤,魚貫而出,放在對應的餐桌上,微微行禮后,掀開了蓋子:“請慢用?!?/br> 與此同時,正拿著餐具準備用餐的客人們紛紛發(fā)出了驚恐的尖叫聲。 “啊——” “天吶——” “這是什么東西!” “快跑!” “這是粵菜嗎?你們特么是不是對粵菜有什么誤解!” 桌上放著一大盤新鮮的蜈蚣,每一只都有小拇指大小,長著密密麻麻的腳,身軀肥碩鮮嫩,在桌上倔強的扭動著。 有些已經(jīng)開始越獄了,在餐桌上爬來爬去。 有些調(diào)皮的,已經(jīng)和隔壁那盤蝎子打起架來了。 說好的新鮮、原滋原味的粵菜呢! 點了西餐的也好不到哪里去,一截血淋淋的帶著鱗片的蛇rou躺在盆子上,旁邊還裝飾著新鮮的魚眼和腐臭的綠色不知名物質(zhì)。 到處都是濃烈的腥臭味。 反應激烈的客人,已經(jīng)開始嘔吐了。 客人們一邊躲避那些恐怖的生物,一邊梗著脖子破聲大罵:“你們上的是什么玩意兒?惡作劇嗎!” “快點撤下去,沒看見我老婆都惡心到吐了嗎?” “找你們的負責人過來!” 一個過激的男客人惱羞成怒,一把揪起一個侍者的領(lǐng)口,吼道:“這玩意兒能吃嗎?你倒是吃給我看看??!” 侍者撇了撇眼角,詭異的笑了起來,修長蒼白的手往桌上一撈,削瘦的手指捏住一條碩大的蜈蚣,露出一種近乎瘋狂的眼神,當著男客人的面,把那條蜈蚣塞進了自己的嘴巴里。 “啪吱——” 豐沛的汁水從侍者的嘴巴射出,濺了男客人一臉。 “咔嚓咔嚓——” 男客人眼睜睜看著那條蜈蚣被侍者尖銳的牙齒尖銳,紅綠色的汁液溢出他的唇角。 胃里在劇烈的翻騰,好想吐。 侍者的表情卻十分享受,他伸出鮮紅的舌頭舔了舔唇角,把嚼碎的蜈蚣吞下肚子。 “真香?!?/br> “啊啊啊——” “你這個瘋子!” 男客人終于忍不住了,爆發(fā)出驚天動地的尖叫聲,想拔腿就跑。 可是不行。 手就像被牢固的膠水粘住了一樣,怎么拔也拔不出來。 更恐怖的是,他感覺到,有蜈蚣爬進了自己的褲子里。 那種上百只細小尖銳的觸足沿著小腿往上爬的觸感,實在太可怕。 他渾身戰(zhàn)栗著,汗毛豎起,冷汗淋漓。 我要死在這里了,他想。 連聲音都帶上了絕望的哭腔:“放開我啊,混蛋!” 侍者惡劣的笑了起來,仍舊用溫馴有禮的聲音說道:“客人在說什么呢?明明是您捉住了我的衣領(lǐng)啊?!?/br> 侍者握住他的手臂,往自己胸膛按去。 原本穿著西裝的結(jié)實胸膛忽然凹陷下去,吞噬了男客人的手掌。 一股不知名的力量把男客人吸了過去,侍者保持著惡劣的笑容,把喊得聲嘶力竭的男客人揉進自己的胸膛。 一個高大的男人從人群中走了出來,拽著男客人的手臂,沖侍者低吼道:“放開他!” 侍者翹了翹唇角:“呵…有意思。” 侍者隨意揮了揮手,高大的男人被幾道黑色罡風刮倒在地,吐出一口鮮血。 他掙扎著站了起來,還想再沖上去,一個穿著白色禮服的女人死死抱住他的手臂,哭著勸道:“林木,不要逞強?!?/br> 林木把梨花帶雨的女人摟進懷里,咬了咬后槽牙,生生忍住了。 眼看男客人的頭顱就要被完全吞進去了,主席臺上的郵輪管家才發(fā)了話:“凜一,別鬧,客人都被你吃完了,我們等會還玩什么?!?/br> 郵輪管家裂開嘴巴笑了起來,皮膚迅速干癟下來,像一層皺巴巴的樹皮,緊貼在枯骨之上,有些地方的皮膚已經(jīng)脫落了,露出慘白的骷髏骨頭。 他身上的衣服也變得襤褸破舊。 事實證明,骷髏也是有丑帥之分的,例如眼前這具,就有點辣眼睛了。 名叫凜一的侍者無奈一笑:“好吧。” 一點也不溫柔的把男客人扯了出來,扔到一邊。 原本身形微胖的男客人就像一個被放了氣的氣球,癟了不少。 他渾身痙攣著,半個身子沾著臭不可聞的黑色液體,不停地吐著血泡沫,能看見的皮膚皺巴蒼白,猶如七旬老人。 圍觀了這一幕的旅客們精神已經(jīng)接近崩潰了,他們早就退得遠遠的,沒有人敢接近,更不敢逃跑。 就連他的朋友也只是一臉不忍,愧疚的低著頭。 人群中漸漸出現(xiàn)了壓抑的哭聲。 因為他們心里清楚,這不是噩夢,而且現(xiàn)實。 他們上了一艘幽靈船,周圍除了海還是海,手機早就沒有信號了,他們和外界失去了聯(lián)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