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顏錚哪曉得方澤心里怎么編排他,他刷著牙也不老實,一個勁兒往方澤跟前湊,越躲他就越來勁。好容易刷完牙該漱口了吧,這傻缺含一大口水把腮幫子撐得鼓鼓的、眼睛瞪得大大的裝刺豚,把方澤煩得,恨不得把他摁馬桶里淹死算了。 上輩子是有多瞎才會跟這種二貨結(jié)婚?! 易皓凌跑夠五公里才回來,他是校足球隊的主力隊員,每天雷打不動地堅持鍛煉。今早去晨跑還有發(fā)泄情緒的意思,果然出一身汗心里就不那么憋悶,但覺天高云淡,暢快至極。 他擔(dān)心方澤還在睡,輕手輕腳地關(guān)門換好拖鞋準(zhǔn)備去沖個澡,結(jié)果發(fā)現(xiàn)衛(wèi)生間里有人,方澤和顏錚正在洗臉池旁接吻。盡管看起來是顏錚主動的,可方澤老老實實地站著沒有拒絕。 聯(lián)想到昨晚方澤面對他時的逃避,強(qiáng)烈的對比讓易皓凌意識到他就是個徹頭徹尾的笑話。不管方澤說什么他都傻傻的相信,太過喜歡令他喪失理智,而今現(xiàn)實擺在面前,沒法再去自欺欺人。 他滿心期待和方澤交往后的第一次旅行,體驗感卻像坐過山車一樣跌宕起伏,最終一個猛子扎進(jìn)深海里,整顆心涼得透透的。易皓凌抓起背包轉(zhuǎn)身離開,如果他們是真心相愛的,我還留下來干嘛?當(dāng)他們感情的催化劑被耍得團(tuán)團(tuán)轉(zhuǎn)嗎?易皓凌自問沒有那么偉大,他妒忌顏錚妒忌得要死。 衛(wèi)生間里的兩人根本沒察覺到有人來過又憤然離去,顏錚把沾著根長睫毛的棉簽遞給方澤看:“終于弄出來了,現(xiàn)在眼睛不疼了吧?你一男的沒事長這么長眼睫毛干嘛,洗個臉都能戳眼睛里?!?/br> 方澤試著眨眨眼,果然沒有之前刺撓的感覺。已經(jīng)是早上八點多,顏錚去吩咐管家準(zhǔn)備早飯,方澤見易皓凌還沒回來就坐沙發(fā)上給他打電話。 連撥三遍都無人接聽,方澤不由得有些擔(dān)心。琵琶島很大,度假村只開發(fā)了三分之一不到的面積,其余都維持原本的面貌。深秋早間霧氣重,要是易皓凌一個人往樹林深處走很容易迷路。 顏錚嘲笑方澤想太多,易皓凌又不是不懂事的小孩子還能跑丟了不成?方澤仍然不放心,就在臨時組建的旅游群里問了一句,有同學(xué)說幾分鐘前看到易皓凌一個人開車出了度假村大門。 就算有急事要離開,不可能連打聲招呼的時間都沒有,方澤推斷易皓凌是生他的氣才不聲不響地走掉。是不是我昨晚睡著后又對顏錚動手動腳被他看見了?方澤想不起來也沒法開口問顏錚,只能獨(dú)自煩惱。 顏錚以為方澤是舍不得易皓凌,假情假意地問:“要不我開車帶你去追他?現(xiàn)在出發(fā)應(yīng)該能追得上。” “走吧,行李就別收拾了,等追上他你再掉頭回來拿?!狈綕善鹕砣フ彝馓祝佸P站在他背后暗自咬牙:“你真去?就這么關(guān)心他舍不得他走?” 方澤想,以易皓凌溫潤的性格,不是氣到極致絕不可能中途扔下他不管。他們目前還是情侶關(guān)系,兩人之間有矛盾逃避不是辦法,盡快解決才是正道。再說男朋友都跑了他還能留下來和顏錚住情侶房開開心心地度假嗎?又不是豬。 思及此方澤又改變主意:“把車鑰匙給我,我開你車去追他。你不就想住皇家套房嗎?等我們都走了你一個人好好享受。明天隨便搭誰車回校,順便把我行李拎回宿舍?!?/br> 聽完這番話顏錚真的變成一只氣鼓鼓的刺豚:“方澤,你想氣死我是不是?我為什么要住這你不知道?還有我腦子不好把車借給你去追男人?” “你氣不死的,你比他沒心沒肺得多。車鑰匙在你包里吧?我自己拿了。”方澤輕車熟路地從顏錚背包里摸走車鑰匙,只帶上錢包手機(jī)就往停車場飛奔而去。 顏錚對天起誓,他要把方澤的行李全扔島上,捎一件回去他就是小狗! 從琵琶島往市里去只有一條路,方澤邊開車追人邊戴上藍(lán)牙耳機(jī)繼續(xù)打易皓凌的電話。到第三次終于不是忙音,方澤急吼吼地問:“皓凌你在哪?靠邊停車等等我,我在你后面馬上就到。” 易皓凌沒料到方澤會開車追來,平時方澤車開得少,易皓凌怕他開快車會出事趕緊停到路邊候著。很快顏錚那輛sao包的紅色轎跑就出現(xiàn)在眼前,明知方澤是情急之下借顏錚的車開,易皓凌仍然有些不快活,他就是不愿見到任何與顏錚有關(guān)的物品。 “是不是我做錯事惹你生氣了?”方澤火都沒熄直接跳下車,“對不起,如果是因為我和顏錚,能不能給點時間我們好好聊聊?” 易皓凌愿意停車等方澤,就已做好再上一次當(dāng)?shù)男睦頊?zhǔn)備。兩人在路邊席地而坐,方澤撿起片枯葉用手一點一點慢慢撕碎,將自己離奇重生的詭異事件對易皓凌和盤托出。 “有時我也分不清,所謂前世是不是我發(fā)高燒時做的一場夢,夢不可能那么細(xì)致對不對?發(fā)生那種事我不可能再跟顏錚在一起,我想重新開始過不一樣的人生,但前世的記憶無時無刻不在影響我,我可能還需要時間……” 震驚之余易皓凌明白他是敗了,方澤會恨,恰恰是因為對顏錚有感情。方澤不顧一切的坦白本出于好意,卻在無形中斬斷他最后一絲希望。 旁觀者清,易皓凌瞧得通透,五年的婚姻生活在方澤身上打下怎樣的烙印,他根本擺脫不了和顏錚之間的種種羈絆。至于自己,沒有人故意捉弄他,恨誰怨誰都談不上,就當(dāng)作老天給他個機(jī)會,讓他把方澤徹底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