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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其實并不是很好奇。師父這樣的老頑固,喜歡上的估摸著也是和他性子差不多的頑固,兩個頑固的故事,能有什么精彩的。 唯一遺憾的是,他們還沒體會過擁有師母是什么樣的體會。如果說真的能有師娘,他覺得師母會是白凈瘦弱的,不甚多言語的,但心腸好極了,會在師父訓斥他們后偷偷給他們做菜吃。 這時候師父一定會陰沉著他一貫的那張臉,大步走過來說一句:“你干什么?不許給他們做飯,讓他們餓著!” 師娘自然不會聽師父的話,依舊安靜地自顧自做著飯。 師父氣極,卻又無可奈何,只得上前一把拉開師娘,說:“你離遠點兒,說了油煙味嗆人,不許你進廚房,本來身體就差,自個兒不知道么?” 接著師父會端著自己做好的飯菜上桌,一邊對著他們氣憤道:“要不是你師娘怕餓壞你們這群小狼崽子,今天晚上都別想吃飯!” 他們嬉笑著點頭哈腰齊聲道:“多謝師娘!” 師父會更氣得說不出話來。 少年想著想著,樂呵呵笑出了聲來。等回過神來,這才發(fā)現(xiàn)不過都是自己的臆想,哪有這么好的師娘呢。師父這種脾氣,怎么可能有人能喜歡上。 于是少年道:“師父,我推你回屋吧?” 半晌,卻沒聽到搖椅里的人回答。少年再一看時,人已經(jīng)睡著了。鼾聲漸起,手中還有本未合上的書。 少年輕輕抽出他手中的書,一看書名,又是那本《紅爐玉鑰》。 這是師父的師父、他們的師祖臨終前最后的集作。 師祖很早年便去世了,他們從未見過。只聽說師父與師祖有過一段不堪回憶的過往,師父甚至因此離開了師門,兩人徹底決裂。 照理說,師父是討厭師祖的。 可不知為什么,師父手邊卻總留著一本《紅爐玉鑰》,閑坐在院中時便喜歡拿著翻看,來來回回多少遍,就是不肯放下。 要么說師父的性子誰都摸不透。 少年推著搖椅回屋了,忘了將書頁合上。 有風嘩嘩吹過,諾大的庭院四處響起颯颯的應和聲。 書也被吹得胡亂翻頁,偶然地停到寫著一行字跡的一頁。 那字跡狂亂無章,看似像隨心所欲書寫,不仔細辨認甚至認不清上面的字句。 少年們不止一次看到過這句話,卻從來不理解它的含義。師父從來不喜賣弄文采辭藻的人,他總說這些詩句華而不實,毫無用處,借此掩蓋自己沒讀過幾首詩詞的事實。 這樣的話絕不像師父寫的,但也卻是他寫的。 再仔細看,這樣的字跡雖然潦草,但卻比師父以往寫的任何字都要好看得多,用心得多。 葉昭想去翻夢里那本書,想看看上面究竟寫了什么話。 然而他伸手去夠,就要夠到那本書了,再一向前探時,卻猛地被從夢境中拉了回來! 他自床上起身,睜大雙眼,無神地望著四周。 寂夜無聲。 他點上床頭的燈,在燈光下翻開了手邊的《紅爐玉鑰》。 他使勁地往后翻頁、往后翻頁…… 直到翻到了其中一頁,突然就停下來。 不知為什么,明明寫得那么難看、字跡那么淡,但他卻知道這行字是什么,冥冥中他好像一下子就能認識這些字。 葉昭看著那頁的最下方,墨跡已經(jīng)褪色,幾乎要看不見,在昏暗的燈下似乎能拽出影子,寂寥無比。 ——君埋泉下泥銷骨,我寄人間雪滿頭。 作者有話要說: 最近遇到了些不太愉快的事,真怕也把這種壞情緒帶進文里去,不敢寫了都。 突然就想起一句臺詞:世事本就不公,你待如何? 晚安鴨。 第41章 我心 葉昭反復看著那一行字許久,突然將書燙手山芋般地仍開,胸口不住地跳動。 這股撲面而來的熟悉感讓他幾乎要窒息,一眼都不愿意再多看,仿佛是什么可怕的事物,緊緊纏繞著他,甩都甩不開。 這本書就像一本魔咒,自從韓佳將它帶給自己后,這些奇奇怪怪的夢就開始紛繁迭起、夜夜不休。 葉昭靜了會兒,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喉嚨干渴,連著咳了好幾聲。 窗外月亮正高,寒光透過窗戶打在木棱上,映出幾分蕭瑟。 葉昭下去倒水,涼潤入口,一連喝了數(shù)杯,這才感到舒服一些。 他下意識便想出去看看薛白。 薛白的屋子離他的不遠,走了幾步便到了。然而當他向里張望,燈是亮著的,但顯然里面沒有人在。 ——又到哪里去了? 一陣不好的預感緊接著便升騰起來。 葉昭大半夜里頂著寒風出去找人,衣服也沒來得及穿幾件。 今日趙家人那樣的態(tài)度,明顯是不對勁的。以趙大人那性格,怎么可能如此輕易地放過他們、放過薛白。既然趙大人想查什么事,那么不查到底是不會罷休的。 他忽然就開始擔心薛白,腳下的步子也越來越快。臨陽不比鄔州,薛白雖說生在臨陽,但人脈全在鄔州。鄔州城里幾乎人人識得薛大夫,都是恭敬有加。而這里卻不一樣,而且亂兵又多,在這里,薛白只要獨自一人出去了,他就開始惴惴不安,生怕他像上次一樣弄得一身傷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