魚：我和我的祖國……預備，起。

    葉昭：我和我的祖國～

    廖山：一刻也不能分割～

    傅懷：……無論我走到哪里。

    陸予：都流出一首贊歌～

    薛白：……

    魚：？

    薛白：我歌唱每一座高山，我歌唱……

    魚：……不，你別唱了。

    薛白：？

    魚：（太難聽了）

    葉昭：……我?guī)蛶煾赋伞?/br>
    葉昭：（誰說我?guī)煾肝逡舨蝗?，哼唧，明明是沒發(fā)揮好。）

    第22章 求藥

    薛白本以為，按如今的態(tài)勢，疫情從城東擴散到城南城北至少還有一月的間歇。而在這一月內，只要尋覓，總還有辦法。不說救得了所有人，起碼能找到暫時緩解的方子。

    可他萬萬沒想到，此回瘟疫傳播的速度遠遠超出了他的預期。十日不到，官府的封禁范圍竟然擴大到了除城西以外幾乎所有地方。城內人人自危，街上的醫(yī)館幾乎都關上了門，只有薛氏醫(yī)館還開著門。

    “人怎么樣了？”薛白從后院走進拐角的小屋，揉著發(fā)麻脹痛的左手腕，問傅師余前些日子收的病人的情況。

    “師父，他……”傅懷看著連續(xù)昏迷了數(shù)日的病人，搖頭道，“早上醒來一次，又睡過去了。師父，他身上的潰爛已經愈來愈嚴重了。如今疫情擴大，會不會……”

    薛白明白他的意思，疫病已經擴展到全城。而這個病人身上的潰爛也與瘟疫的癥狀十分相似，雖說并不完全相同，且發(fā)病情況也不像疫病那么嚴重、發(fā)展那么迅速，但總歸是有風險的。

    他們將人隔離開來，每日觀察著病人的境況。

    薛白皺著眉頭沉思，看著病人身上逐漸嚴重的潰爛，卻無論如何也尋不出思路。

    ——究竟是不是疫??？

    難說。

    二人還在屋內，此時屋外卻傳來一陣吵鬧聲，接著便聽到廖山的大嗓門傳來：“如今我們醫(yī)館也是藥材緊缺，實在一下子拿不出這許多藥來！你們且先等著……”

    另一人說：“小兄弟，我們等不了了啊。你看看我們，看看大家伙兒現(xiàn)在都成什么樣子了，再沒藥，我們馬上就會像城東那些人一樣、死在大街上啊！”

    聲音是從診堂遠遠傳來的，薛白和傅懷走進去時，醫(yī)館的門外密密實實圍了許多人，皆是染了疫病的人們。

    “薛大夫、薛大夫出來了！”有人看到了薛白，連忙喊了一聲。

    一看薛白走來，有人帶頭立馬就往下跪，眾人也跟著就跪下來：“薛大夫救救我們吧，薛大夫是神醫(yī)，薛大夫一定有辦法的！”

    “現(xiàn)在已經沒有醫(yī)館開門了，只有這里還開著門。薛大夫是神醫(yī)下凡，一定有法子救我們！”

    “薛大夫你看看——”一個老頭顫巍巍湊上前，把領子拉下來，胸前密布著大面積的潰破，紅腫不堪、皮rou外翻，展露在眾人面前，“你說俺這個還能治好不？薛大夫，俺實在是受不了了，俺……”

    “行了老劉，你也別說自己了，大家伙兒誰不是這樣?！币粋€漢子高聲道，把自己的袖子擼。起來給眾人看，只見整條粗壯黝黑的胳膊都被潰瘍侵蝕，不堪入目。那漢子卻沒喊疼，想來是強忍住了。

    人群中還有小孩的哭喊聲，婦人抱著自己的孩子哭哭央央：“薛大夫，孩子才三歲，整個身子都起紅腫塊，眼看著就要開始爛了。這么小的孩子，怎么能受得住啊……”

    薛白甚至在人群中看到了那日抱著孩子來看高熱的大嫂……

    他的心猛地一緊。

    “我……”面對著眾人渴盼的眼神，薛白卻一時間說不出話來。

    這些天他不是沒有想過法子，可無一例外的失敗?；疾〉娜巳汉翢o規(guī)律可循，病人的體質也各不相同，甚至連癥狀表現(xiàn)也各不相同，唯一的共同點是全身自上而下起的潰爛。與六年前一模一樣?？闪昵暗姆阶訁s一點效果都沒有。

    可見雖是相同癥狀，但病的機理卻是完完全全的不同，當年的方子自然也不會有用。

    鄔州城中也不是沒有其他大夫，但開出的方子無一奏效。后來大夫們?yōu)榕聜魅?，干脆閉門不開，只有薛白一家還在施藥接診。可即便發(fā)再多的藥，也只是治標不治本，找不到根治的方法，總有一日會控制不住、一發(fā)不可收拾。

    所有的人們都寄希望于他，他卻不敢保證這次還能像當年一般。此次疫情明顯更重、涉及的百姓也更多。面對那些期盼，他卻亂了心神。

    當年……

    當年……

    薛白不穩(wěn)地一晃，一陣頭暈目眩。旁邊很快就有一雙手扶上了他，葉昭關切的聲音在耳畔道：“師父，你沒事吧？”

    薛白搖搖頭。

    葉昭目光殷切：“要不我先叫他們散了吧，這樣堵在門口，一時半會兒也找不出解決辦法。”

    薛白虛弱道：“不要對他們動怒，你耐心勸說，告訴他們……我會想辦法。”

    “當務之急是你先休息?！比~昭沉聲道，“你已經又兩日沒合眼了?！?/br>
    薛白搖頭放開他的手，囑咐道：“去吧。”

    廖山還在門口擋著不讓人全部涌進來，一時焦頭爛額。

    葉昭過來對眾人道：“師父說他會想出辦法，大家先散了吧，回去好生將養(yǎng)喝藥，切莫叫病情再加重?！?/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