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1頁
書迷正在閱讀:快穿之懶癌福音、總有人跟我告白、為什么我穿了一本醫(yī)書、身為主角他們怎么比我還窮、與豪門二世祖的婚后日常[重生]、嫁給渣攻的殺馬特爹后、兇神醫(yī)生[快穿]、全世界都以為我死了、每天都在作死邊緣試探、重生成O后嫁給帝國元帥
下一刻,炙熱的光束從眾人頭頂掃過,耀目的白光從青年肩上堪稱巨大的槍口里射出,打在了對面的怪物身上。 蛋白質(zhì)燒焦的味道和煮熟的rou香混合在一起,是一種有些嗆人的奇異氣味。 片刻之后,灼人的光柱漸漸收束消失,被燒融了一半腦袋的“章魚”,以一種眾人無法理解的飛快速度,逃回了江中。 江水洶涌,徹底將之淹沒,再也看不見分毫。 眾人輕輕吁了一口氣。 他們抬起頭來,看向方才拿出脈沖槍的人,一時都有些感激。 壓住了謝遺的那人也站了起來,謝遺起身一看,見是安顏,也覺得驚訝。他輕聲朝著安顏道謝,安顏卻滿不在乎地轉(zhuǎn)過頭去,拍了拍手上的灰塵就離開了。 謝遺沒有將這事放在心上,轉(zhuǎn)而朝著衛(wèi)溪走去,他記得之前衛(wèi)溪拖住那只怪物的時候是受了傷的。 謝遺關(guān)切地伸手撩起衛(wèi)溪的衣裳去看他的腰,之間上頭一圈都是青紫紅腫的淤血,看上去很是可怖。 衛(wèi)溪瞥見他眉眼間的擔(dān)憂,伸手扯下了自己的衣裳,想要遮住受傷的地方,他頗有些吊兒郎當(dāng)?shù)卣f:“這么多人,這多有些不好意思啊?!?/br> 謝遺順著他的意思放下了衣服下擺,也察覺到自己有些失態(tài),當(dāng)下輕聲道歉:“對不起。” 衛(wèi)溪被他這幅認(rèn)真的態(tài)度給驚到了,原本看人時情意綿綿的桃花眼都倏然睜大了,圓圓的有些蠢萌,詫異地盯著他:“你當(dāng)真了?” 謝遺搖了搖頭,低聲道:“不是,我只是覺得,我有些過于麻煩你了。” 分明都是參加這一次訓(xùn)練的學(xué)生,他實在是有些過于的弱了,經(jīng)常都是依靠著衛(wèi)溪處理方方面面的時,遇到B級或以上蟲族的時候,一般都是別人在保護(hù)他。 他不禁開始想起艾琳娜,在沒有人保護(hù)她的情況下,又是經(jīng)過了多少艱辛和磨難才走到那一步的呢? 謝遺對自己有些失望。 衛(wèi)溪挑眉,沒將這事放在心上,漫不經(jīng)心地道了一句:“能者多勞嘛?!?/br> 安斯艾爾站在一邊隨意敷衍著上前或是問候或是道謝的學(xué)生們,自顧自地等著謝遺過來同他說話,一轉(zhuǎn)頭卻見謝遺跑到衛(wèi)溪身邊去了,當(dāng)下心中郁郁,臉色也漸漸冷了起來。 雖然這次的突發(fā)情況表明了河邊并非安全的所在,但是若是要立即撤離這兒又是不可能的。眾人思及那只怪物被傷得極重,覺得一時半會它怕是不會再出現(xiàn),決定在留幾日,商量接下來的對策。 是夜,眾人各自回去休息,只留下兩個人守夜。 漆黑的夜空中,人造月亮的光透著一股無機質(zhì)的冰冷,江上,水波粼粼,宛如浮著一層碎雪,煞是好看。 注視著這江面,守夜的人回想起白日里的那一幕,忍不住推了推旁邊那位:“你說,這底下那怪物,是活著,還是死了?” 那人打了個哈欠,漫不經(jīng)心地說道:“傷得那么重,我倒是希望它死了,可誰又說的準(zhǔn)呢?”他拍了拍同伴的肩膀,道,“這樣吧,我困得不行,先睡一會兒,下半夜你叫我,我來守。” 說完,他便合衣倒在了一邊,幕天席地地睡了起來。 同伴有些無奈地嘆了口氣,朝面前的火堆里又添了幾根柴禾,老老實實守了起來。 夜風(fēng)微涼,草叢里還有蟲兒竊竊私語。 聽著聽著,他的意識漸漸模糊起來。 夜深人靜,一個身影緩緩走到江邊,舉止從容。 凝望著江中心湍急的水流,碧綠的眼瞳漸漸轉(zhuǎn)為了金色的豎瞳,屬于人類的情感從他的身上退去,那一瞬間展現(xiàn)出來的危險氣息,使得深藏在江水之下的怪物本能地有些畏懼。 江上起了波瀾,水拍打在江岸邊的石頭上,碎成一捧捧雪沫。 青年卻恍若未看見這驚濤一般,朝著河中走去。 他沉入了水底。 金色的豎瞳上起了一層透明的膜,隔絕了江水,使得他可以在水下自由視物。 受傷的怪物縮在巢xue里,被脈沖槍融化掉一半的腦子枕在水底的碎石上,已經(jīng)斷裂了大半的觸手宛如海草一般隨著水流肆意漂浮著。偶爾有小魚從它的觸手間穿行,便被它出其不意地卷起,送入口中。 青年仿佛絲毫沒有受到水流的影響,在河底一步一步走向那只龐然大物。若非他的頭發(fā)潮濕,衣裳受到水的浮力而飄動搖曳,幾乎會以為他是走在了另一個時空。 怪物察覺到來自血脈深處的壓制,它有些驚慌地想要躲避,慌亂之下幾根觸手在水里打了個結(jié)。 青年的動作看似緩慢,實則極快,在怪物尚未反應(yīng)過來之際,他便已經(jīng)伸手按住在了怪物的頭上。 “A 級嗎?”金色的豎瞳中掠過一絲不悅,似乎是察覺到自己被冒犯了,“他們這么做,是想要培養(yǎng)出一個完全進(jìn)化體嗎?” “章魚”在他的手下瑟瑟發(fā)抖。 下一刻,從他的掌中彈出一根纖細(xì)地宛如發(fā)絲的紅線,順著與怪物想貼的地方,深深扎進(jìn)了怪物的身體。 宛如氣球被扎破,怪物光滑的表皮,在一瞬間起了褶皺。它在他的手掌下努力掙扎著,卻如何也躲不過那根深埋如它身體的紅線,最終,一身的血rou都順著那根紅線被青年吸食殆盡。 空蕩蕩的白色皮囊漂浮在水中,半透明的表皮有一種剔透的美麗,柔軟的觸手也被吸食地一干二凈,整只怪物如今宛如一朵巨大的、漂亮的白花,在水中靜靜綻放——已死的白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