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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為自己曾經(jīng)的天真感到好笑。 見謝遺不出聲,祁瑾年慢慢地眨了下眼睛,有什么奇異的情緒在瞬息之間晃過了他的眼,淹沒在了瞳仁深處的純粹的黑色之中。 “謝遺果然是因為她,要和我生氣嗎?”祁瑾年低下了頭,似笑非笑地說了一句。 “你不該這么做。”謝遺沒有生氣,謝遺僅僅是覺得無力,他低聲道,“我不是因為她和你生氣,我只是覺得,你不該這么做。” 沉默半晌,祁瑾年滿不在乎地哼笑了一聲,道:“好啊,我不是說了嗎?如果你不喜歡,我以后可以不這樣做。” 他攥緊了謝遺的手,力氣大得驚人,“只要謝遺留下來陪我?!?/br> 謝遺沉默了片刻,蒼白的面孔上緩緩浮現(xiàn)了一抹笑,說:“我們出去談吧?!?/br> 一直縮著不出聲的白白有些驚慌失措:“宿主大大,你要做什么?” 謝遺沒有回答白白的這個問題,只是在心底問:“倘若祁瑾年死了,我們還能得到龍角嗎?” “理論上是可以在他死亡的那一刻收集的。雖然會有所逸散,不過應(yīng)該能拿到大半。”白白說到這,忽然意識到了什么,聲音尖細起來,“可是,可是這樣做,你會有危險啊!” 那又有什么大不了呢?這樣危險的人物,卻擁有著世間獨一無二的強大力量,本就是不應(yīng)該的。 謝遺又忽然覺得自己偽善,明明是為了自己得到龍角要殺了祁瑾年,為什么又要責怪祁瑾年的不是? 他的腦子亂成一團,有聲音告訴他,其實祁瑾年也不是無可救藥,又有聲音告訴他,殺了祁瑾年吧,你不需要背負任何的愧疚。 直到祁瑾年問他要去哪里。 謝遺驟然回神,看著他,極輕極輕地問了一句:“倘若今天臺秋煙真的死了,你會愧疚嗎?” “為什么要愧疚?”祁瑾年依舊是那樣理所應(yīng)當?shù)哪?,微笑著說,“她覬覦了我的東西,當然要為之付出代價啊。” 謝遺闔了一下眼睛,道:“去我家吧,不是想讓我留下來陪你嗎?我們?nèi)ナ帐靶欣??!?/br> …… 謝遺從來沒有想過要帶祁瑾年回自己的居處,他們行至半路的時候,車子就被路上的釘子扎破了輪胎,失控地撞向了山壁。 祁瑾年用力地推開了變形的車門,自己出來后又去拉還在車里的謝遺。 兩個人剛從車子里掙扎出來,就被一眾打手圍住了。 謝遺知道這是喬修澤安排的。 他本以為祁瑾年會乖乖地在這些人的威脅下跟著他們離開,可是少年卻意外地暴怒了起來,摒棄了過去所有的天真無害的偽裝,和他們廝打起來。 所有人都有意無意地忽視了謝遺。 直到最后,山路上所有的喧囂嘈雜的聲響都漸漸地低了下去,耳邊只余呼嘯的風聲與低弱的呻吟,打手們橫七豎八倒了一地,站不起來。 謝遺看見祁瑾年的腰腹不知道被誰捅了一刀,鮮血汩汩淌出,浸潤了衣裳,又順著他的衣角往下滴。 少年的影子被車燈照得長而狹,宛如都市異聞中的妖邪怪物。他一步步走向謝遺,身上披血,可是臉上卻是帶著幾分堪稱柔和的微笑的,他說:“謝遺,你不要怕,你送我去醫(yī)院。” “祁瑾年?!敝x遺看著他,出口的聲音是冷靜到幾近冷漠的,“你還記得,我想和你要一樣?xùn)|西嗎?” “嗯?”祁瑾年的頭腦因為失血過多有些昏沉,像是花了很長時間才明白過來,謝遺說的是什么,他問,“你想要什么?” 然后就是刀鋒刺入血rou,發(fā)出輕微的“噗”的一聲。 有一種涼意在心口緩緩綻放,卻又在頃刻之間,爆發(fā)出炙熱尖銳的痛。 祁瑾年低下頭,看清楚了。 雪亮的刀鋒被車燈一照,明晃晃地刺人眼睛。鮮血慢慢地淹過了血槽,順著刀鋒的弧度,往下滴落。 “你也想得到貔貅嗎?”少年似乎一點兒不驚訝謝遺會在最后捅他這一刀,只是定定看著他,目光了然,問,“哪怕是殺了我,你也要得到它嗎?” 謝遺陡然察覺到有什么不對勁,可是卻怎么也想不起來,是哪里不對勁。 他輕輕點了一下頭,說:“……是。” 于是就看見祁瑾年慢慢地笑了起來,菲薄的唇瓣翕動著,呵出了一句話:“謝遺,果然還是讓我失望了?!?/br> ※※※※※※※※※※※※※※※※※※※※ 卡文,卡文。 啊,我真的不適合寫現(xiàn)代。 下個世界武俠,我一定好好寫,寫不好我是狗?。?! 第44章 掌上珠 事情究竟是如何發(fā)展到這一步的呢? 璀璨刺眼的光華自頭頂精致漂亮的燈飾上傾瀉而下, 落了謝遺一身。他忍不住闔了一下眼睛, 腦中閃過這樣一個問題。 明明之前,他還是那只在螳螂捕蟬時等候著漁翁得利的黃雀,親手將鋒利短刀送進了少年的心臟。 眼下,他卻癱軟在床, 手腳綿軟無力, 連一絲一毫反抗的能力也沒有,只能任人宰割。 “你想怎么樣?”一片死寂的靜默中,謝遺驀然出聲,他的嗓音因為緊張了有了一絲不易察覺的緊繃,聽上去有些怪異。 “我想怎么樣呢?”祁瑾年一字一字地反問。 他有些難過地想——我只是想讓你永遠留下來陪我啊。我以為你是不同的, 可是現(xiàn)在你告訴我, 你和他們并沒有差別。你們都是一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