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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是山上溫度低的緣故,早已經(jīng)過了花期的瓊花此刻仍是盛放的。它開的太囂張放肆,柔軟如云朵的花團緊緊簇著,幾乎全然地蓋住了翠綠的葉。 大片的瓊花繁盛如浪濤,汪洋恣肆接天而來,分明是那樣素淡的顏色,卻因為錯季,顯出一種近乎詭魅的冶艷來。 可是如此繁麗的花,卻不及少年眼中的光彩半分。 如死寂的灰燼之中復生出星星火光,燎原而來席卷視野。 尚未等謝遺反應過來,這少年就已經(jīng)踩著滿地逶迤的花瓣飛奔到他的面前。雨剛停,地上仍是潮濕的,水洼里的水被他踩得濺起,臟污了鞋子和褲腳。 可是他卻像是毫無察覺,只是靜靜看著謝遺,如濃墨暈染的眼眸中帶著幾分緊張的怯然,像是想說什么,又不知道該說什么。 白白飄在一邊,對謝遺道:“吶,宿主大大,這是你的腦殘粉?!?/br> 少年溫和地笑,聲音輕且細:“我叫祁瑾年?!?/br> 他更像是一個女孩。 并不是容貌上的精致姝麗宛如女子,而是他給人的感覺——羞怯,細膩又敏感。 謝遺終于記起來了眼前人是誰。 作為手模,謝遺的名氣很少圈外人所熟知,因而粉絲極其稀少。 祁瑾年無疑是他寥寥幾個粉絲中,來頭最大的。 對方據(jù)說有嚴重的抑郁傾向和輕微自閉癥,常年在國外接受治療,是最近幾個月才回國的。 如果不是發(fā)生那件事,謝遺恐怕根本不會知道自己有這樣一個粉絲。 幾個星期前,謝遺參加拍攝了一款手表的代言。拍攝結(jié)束后,就遇見了得知謝遺行蹤特地前來的祁瑾年,隨后兩個人便一起被綁架了。 對方是一伙亡命之徒,綁架祁瑾年不過是為了求財。 中途謝遺和祁瑾年尋找到了機會逃脫,可惜又被抓了回去。 因為始終對祁瑾年的哥哥祁瑾之心存顧慮,綁匪們并不敢拿祁瑾年怎么樣,于是就拿了順手綁來的謝遺開刀。為了給兩人一個教訓,他們砍斷了謝遺的兩根手指。 幸而最后祁瑾之帶著人及時趕到,救下了兩人,讓謝遺沒有錯過斷指再植的時間。 當時白白和謝遺介紹到這兒的時候,還吐槽這是史上最慘愛豆和最坑愛豆的粉絲。 謝遺想的有些出神,因而沒有注意到眼前的少年,在見他許久不開口說話后,臉色漸漸陰郁起來,幾度神情變換。 “謝遺?!鄙倌杲K于忍不住,輕輕叫了他一聲。 謝遺驀然回過神來,下意識地垂眸,有些歉意地道:“抱歉?!甭曇粢蝗缂韧娜岷推届o。 少年唇角上揚,笑容羞怯:“你跟我來?!彼鲃由斐鍪秩ダx遺。 那是與少年柔軟無辜的容貌全然不同感覺,他的手冰涼又柔滑,在握住了謝遺的手腕后,力氣便不自覺地加重了。 謝遺想起了蛇。 同樣的冰涼滑膩的觸感,在遇到獵物后,用盡全身的力氣絞纏至殺死。 謝遺略微不適地動了動手腕。 對方很快松了力道,面上流露出一絲赧然與歉疚:“對不起,是不是我弄疼你了?” 少年聲音細弱而清澈,宛如空山之中一線潺潺的溪。 他的睫毛不住顫抖著,黑色的眼眸里是堪稱脆弱的惶恐急切,仿佛只要謝遺多加苛責一句,就能徹底擊垮他。 謝遺輕輕搖頭:“沒事?!?/br> 他拉著謝遺往屋子里走,穿過了客廳,又沿著樓梯上了二樓。 屋中的傭人自顧自做著自己手頭上的事,對此恍若未覺。 “我要給你看一樣東西。”少年這樣說著,掩上了臥室的門。 謝遺坐在床邊,有些茫然地看著他。 少年慢慢地摘下了自己右手的手套,將袖子挽了上去,帶著幾分炫耀意味地伸到他的眼前,說:“你看?!?/br> 上面全是傷。 白皙細瘦的手臂上,深深淺淺,全是近幾個星期才能有的新傷。有些是刀子劃的,有些是煙頭燙出來的。因為沒有被好好包扎處理過,一些過深的傷口,已經(jīng)開始腐化,甚至淌出了膿水。 謝遺悚然地抬頭,看向祁瑾年。 這模樣乖巧柔軟、如幼崽一般無害的少年,只是笑著看著他,眼睛里亮晶晶的全是期待。 謝遺呼吸一滯,半晌,才澀然地開口:“這是什么?” “我本來想切下兩根手指的?!鄙倌晁坪蹩闯隽怂牟粣?,目光閃爍,急切地解釋道,“可是那樣太明顯了,哥哥會發(fā)現(xiàn)的……我就想著,每天都疼一疼,這樣總能抵得上了……” 他又喃喃著開口,惶恐地問:“你不開心嗎?” 謝遺只覺得寒毛一根根倒豎了起來,渾身惡寒。 ※※※※※※※※※※※※※※※※※※※※ 祁瑾年:我要給你看一樣東西。 (掏出了大寶貝) 第29章 掌上珠 祁瑾年定定望向謝遺的雙眼, 想要等著他的回答。 時間被拉扯地極為漫長, 少年眼中的光彩在這樣的等待中終于消耗殆盡。他慢慢地收回了手臂,放下了袖子,眉眼陰郁:“原來你不喜歡?!?/br> 白白幾乎是在尖叫:“誰會喜歡這樣?。 彼s在宿主的手邊,整個團子都在瑟瑟發(fā)抖。 “你果然還是不愿意原諒我?!逼铊甑? 他的睫毛微垂著, 垂在身側(cè)的手將衣角捏得皺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