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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執(zhí)沉默。 謝遺安靜地跪坐著,也不說話。 半晌,才聽見秦執(zhí)開口:“好一個……并無不同?!?/br> 謝遺眉心微蹙,秦執(zhí)還當(dāng)他要說什么,卻看見眼前身材單薄的青年一手掩住了唇,劇烈地咳嗽起來。 “抱歉?!敝x遺勉強(qiáng)止住了咳嗽,道。言罷,又忍不住咳了兩聲。 他長長的睫羽輕輕顫著,像是一只蝶。 “生病了?” “是?!敝x遺平復(fù)了喘息,道,“前幾日染了風(fēng)寒,已經(jīng)好的差不多了?!?/br> 秦執(zhí)倒沒怎么看出他好的差不多了,看他咳的臉都白了些,心思一動,道:“我那兒還有些止咳平喘的良藥,下次讓人送到府上。” “無功不受祿。”謝遺道,“我怎么好接受您的東西呢?” 謝遺想,你要是送藥到謝家,只怕又是一場殺人不見血的刀光劍影。 秦執(zhí)卻只是微笑,似乎心意已定。 告別了秦執(zhí),謝遺出了馬車。然而來時還晴朗的天,現(xiàn)在卻有細(xì)細(xì)的雨絲飄下。 之前那面白無須的隨從不知從哪里找出了一把傘,遞給謝遺:“主子說,讓奴婢將這把傘給您。” 謝遺道了聲謝,也不推辭,接過傘撐開,走了。 他一身素淡的顏色被雨洗去,徹底消失在了長街深處。到這時,那輛馬車才被人驅(qū)馳著離開。 謝遺回到謝家的時候,恰好遇到了出門上香剛回來的謝如青。 他認(rèn)得謝如青,知道這是自己姊姊,對方在他病中還來探望過他。 謝如青叫住了他,目光落在他沾了些泥水的裘氅上,秀麗的眉蹙起:“這是去哪兒了?好好的一身新衣裳,怎么沾了這許多泥?” 謝遺不知該不該講自己去看了王景明的事,正猶豫著,就看見一個丫鬟匆匆忙忙地跑了過來。她跑到謝如青身邊,一口氣喘不上來:“小……小姐……不好了……” “怎么了?” “李三公子來了。” “來了就來了?!敝x如青道,“現(xiàn)在在哪兒?” “他是來退婚的!”丫鬟神色慌張,“大公子、大公子動手了!” 謝如青臉色未變,像是早有預(yù)料。 “帶我過去?!鞭D(zhuǎn)頭看向謝遺,略一遲疑,“你也一起去。” 謝遺沒有拒絕,跟著一起去。 到了地方,先入眼的是半跪在堂下的李康樂。這入秋的時候,天氣有些冷,他卻赤.裸著上身,背上負(fù)著的荊條壓出星星點(diǎn)點(diǎn)的血痕。 謝遺的大哥,一副怒氣勃發(fā)的模樣,手里攥著一條馬鞭,恨不得馬上抽在這背信棄義的人身上,可是卻被謝二公子攔住了。 “哥哥。”謝如青叫了一聲。 謝大公子看見了meimei,怒火略微平息了些:“你來了。” 謝如青看了跪在堂下的李康樂一眼,示意身邊的人扶他起來。 謝遺走過去,看清了李康樂胸口處被馬鞭抽出的兩條紅痕,不禁咋舌??吹贸鰜碇x大公子是氣很了,下手一絲情分也不留,皮rou都抽破了,鼓出充血的紫紅色棱子。 謝如青蓮步輕移,走到謝大公子面前道:“大哥這是做什么?” 謝大公子火氣上頭,恨恨剜了李康樂一眼:“你問他!” 不等李康樂開口,謝如青輕輕笑了一聲,“不過是退婚罷了,你不想娶,焉知我是否想嫁?”轉(zhuǎn)身叫人去拿當(dāng)年兩個人定下婚約的婚書來。 謝遺在一邊看著,倒覺得有趣。看來謝如青在家里說話是很有分量的,婚書也不是在長輩手里,而是自己握著。 不一會兒婚書就被人拿來了,雙手捧著遞給謝如青。 “當(dāng)年你我兩家的婚書在這里,”謝如青示意那人將婚書給李康樂,道,“今日事畢,外界便都會知道你我兩家斷了姻親?!?/br> 李康樂尚未說話,謝大公子已經(jīng)訝然開口:“青青!” 謝如青看了謝大公子一眼,微微搖頭,示意他不要多言。 “今日之事,是我李雋背信棄義……” 兩個人具體說了什么謝遺已經(jīng)不是很在意了,他忽然想到了那天李康樂來和他說的那句話——日后你我也不能常見面了。 原來竟然是這個意思嗎?這是不知道這次退婚,到底是他一人的意思,還是李謝兩家的意思。 謝遺抬頭看了一眼,恰好對上李康樂看過來的視線。他的目光澄澈清遠(yuǎn),像是在看謝遺,又像是越過謝遺在看什么別的。 小廝上來為他解下了荊條,披上了衣裳,李雋攏了攏衣襟,向謝大公子告辭。 謝大公子叫人攔著,只能憤憤一揚(yáng)手:“滾吧!” 李雋也不惱火,禮數(shù)周到向地余下的人告辭。 直到李雋出了屋子許久,謝大公子才狠狠一摔馬鞭,對謝如青怒道:“你這是要做什么?!” “這不是我一人的意思?!敝x如青不疾不徐地開口,“自然,也不是他一人的意思?!?/br> 第5章 壁微瑕 謝大公子還是沒有反應(yīng)過來,他皺著眉:“怎么說?” 謝如青轉(zhuǎn)身坐下,端起茶盞輕輕抿了一口,擱下了茶盞,慢慢道:“我和他當(dāng)年因?yàn)榉N種事端將婚事一拖再拖,拖到年紀(jì)老大,而今祖父剛剛被罷了官,父親又被降職,李家就這樣迫不及待上門退婚,堂堂世家大族,莫非真的如此目光短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