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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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一直抽風(fēng)發(fā)不上來。 最近寫文有些急躁,我要改正,仙女們請原諒~ 打個商量:最近筆下的人物似乎好像有了自己的性格,萬一不照著文案走,別罵我好不好? 最后,這個出現(xiàn)的姑娘不是反派,是個很好很好的的姑娘~ 給數(shù)學(xué)完蛋了的light小姑娘分享一個雞湯:我初中高中一直數(shù)學(xué)不及格,高中的時候還交過白卷,后來被我媽打的實在受不了了,就狠狠地奮斗了一年。后來,高考數(shù)學(xué)考了二十五分。所以這告訴了我們一個什么道理?數(shù)學(xué)不會就是不會,被我媽打死還是不會。 ps:作者是藝術(shù)生。不過我語文還湊合,高考考了語文136。 今天作者有高興的事兒,所以本章發(fā)紅包圖個樂 第34章 怕?(中) 夜色下的封龍嶺寂靜如井, 樹影依著山脈的形狀綿延不絕,偶有驚雀躍出幢幢的翠林, 撲棱著翅膀飛的凄惶。 江微之凝望著這座大山。 他的眼中有星子, 像是被揉碎了似的,星芒閃動。 身后的一把爽朗明快地的嗓音叫住了他。 他回眸去看,點點星芒卻落在了那佇立帳邊的人。 夜風(fēng)吹上了她額邊的碎發(fā),輕輕拂動她的烏睫, 一雙澄澈的眼睛,倔強而又脆弱。 江微之的一顆心倏的便懸了起來。 帝京距封龍嶺,八百里的路程,她是怎么趕來的? 此地尸橫遍野,她怎能在這里? 江微之韁繩一甩, 翻身下馬。 幾步便行到了她的眼前。 高大英武的青年將軍肩披冷月,若山一般偉岸的身姿立在她的身前,迫人的氣勢呼之欲出。 “八百里行程, 一路不知經(jīng)過多少個關(guān)隘,又有多少不可預(yù)知的兇險?”他的眉間有一道深谷, 眼神凌厲而又清冷, “公主以為這里是什么地界?是京城可供消遣的內(nèi)大街,還是游玩取樂的廟會節(jié)場?” 他離她很近, 近到可以看到她稚嫩天真的面龐上, 輕軟細(xì)碎的胎發(fā),一雙幼鹿一般的眼睛驚恐的看著發(fā)怒的他。 他一顆心里又是焦躁又是痛心疾首,還記掛著失蹤的父親, 指了鄭敏,厲聲道:“你帶二十人留下護衛(wèi)公主,其余的,跟我走!” 見鄭敏得令,他閉了閉眼睛,輕聲道:“公主早些安置?!?/br> 言罷,頭也不回地翻身上馬,絕塵而去。 霍枕寧身子晃了晃,一下子哭出聲來。 “口出惡言!”她忍著眼淚,一邊扶住了木樨的手,“爹爹果然說的沒錯兒!” 一旁卻傳來了一聲輕笑。 那高坐在馬上的女將軍看的有意思極了。 娃娃們談戀愛,一定要這么雞同鴨講么? 一個不會說人話,一個不會聽人話,這不是天生一對是什么? 她自馬上躍下,一雙靈動雙目帶著促狹的笑意。 “公主,末將海鏡帶您去轉(zhuǎn)一圈?” 霍枕寧愕然,看著這女將軍。 “去哪里轉(zhuǎn)?” 海鏡指了指那蒼茫的大山,豪邁而又神氣道:“帶您看一看戰(zhàn)火下的焦土,踩一踩松軟的濕地,吹一吹血雨和腥風(fēng)。”她唇邊帶笑,歪著頭看公主,“公主您怕不怕?” 霍枕寧向來不受激,向她走近一步。 “那有什么好怕的?” 霍枕寧放開木樨的手,驕傲地昂起頭。 “我五歲那年,便隨著爹爹巡視過護國軍,不過區(qū)區(qū)焦土濕地,血雨腥風(fēng),可怕在哪里?” 海鏡哦了一聲,眼中有璀璨的笑意。 “成,那走著!” 還未及霍枕寧反應(yīng)過來,那海鏡已然長腿邁上馬,口中輕喝一聲,打馬而來,掠過霍枕寧的身邊,一把將她撈起來,扶上了馬,圈于身前。 公主嚇得亂叫,木樨也驚魂未定,回身便喊姜鯉,一時間,營地大亂。 海鏡將公主在馬前扶好,拍拍她的腦袋。 “您別叫了,招狼?!?/br> 霍枕寧的叫聲戛然而止,把腦袋縮進斗篷里,警惕著看著四周烏漆漆的夜。 “真有狼?” 海鏡點點頭,胡亂地指了一個地兒。 “瞧見沒,那里就是?!?/br> 霍枕寧腦袋縮的更緊了,警惕地看了看四周。 海鏡騎著馬兒在風(fēng)中呼嘯。 “江微之那小子是您的駙馬?” 霍枕寧哇的一聲兒哭出來:“什么駙馬,都快跑了!” 海鏡豪氣萬丈,一指前方:“我給你追回來!” 霍枕寧又縮了縮腦袋,瞇著被風(fēng)吹的睜不開的眼睛。 “不必了,謝謝你的好意?!彼行鋈唬赜訐涿娑鴣淼娘L(fēng),“他的爹爹哥哥若是找不見了,就更不會同我在一起了?!?/br> 海鏡笑了一笑。 穿過密林、山石,眼前出現(xiàn)了一片灘涂。 此地名叫煉龍灘,若是白天來此,便會看見一地的鮮血同密密麻麻的尸骨。 海鏡翻身下馬,將霍枕寧接下來,拱手行禮。 “末將送您到這兒,余下的便靠您自己個兒了?!?/br> 霍枕寧腳下踉蹌不穩(wěn),驚慌地扯住了她的袖子。 “做什么丟下我?” 海鏡往正東虛虛一指:“您一個人好好的啊!” 翻身上馬,絕塵而去。 巨大的恐懼籠罩住了她,她抱住了頭蹲在地上,入目的卻是血紅一片,霍枕寧嚇得連叫都不敢叫了,僵硬地站起身,腳側(cè)感覺黏糊糊的…… 帶你踩一踩松軟的濕地,吹一吹血雨和腥風(fēng)…… 特么的,海鏡這個刁民想害她! 她看向方才海鏡所指的方向,遠遠地瞧見了那有一抹玄色的影子,并十幾個軍士,在翻找著什么。 她怕的要命,朝著那玄甲提裙而去,卻在臨近的那一刻,停住了腳步。 江微之滿身滿臉的全是血,右手抱了一頂染血的帽盔,腳步踉蹌地在那尸體堆前翻找。 那是一堆尸體,疊在一起,血凝固在他們的身上、臉上,每一具尸體都?xì)埲辈蝗?,有的斷了胳膊,有的缺了手臂,還有的沒有了半個頭蓋骨,一整張臉。 她的額頭一片冰涼,忽的胃中翻江倒海,回身便吐,卻也只是酸澀的水罷了。 她害怕極了,上前去拽他,卻被他一把推開,跌坐在地上。 她的手按在地上,黏濕的手感,讓她不敢再動。 她抱住膝,將頭埋在肘彎,無聲地哭了一會兒。 為什么她會這么膽怯?為什么就不能像剛才那位女將軍一樣,無謂黑暗和死亡。 她試著收住了哭泣,胡亂地將臉一抹,顫栗著雙腿,站了起來。 前方的士兵在喊:“這是不是國公爺?shù)拈L刀?” 那士兵手中舉著的刀,鮮血凝在其上,使人辯不清它原本的犀利。 可江微之還是一眼認(rèn)了出來。 雙目充血,一步一步地走向那把刀。 國公爺摜使的錕铻大刀,刀長一尺,杯受三升,切玉如切泥。 舉世無雙。 江微之手里緊緊地抱著那頂帽盔,肝膽欲裂。 武人縱死不棄兵器,可父親的兵器,卻丟棄在這尸堆里。 他手腳發(fā)麻,一顆心痛徹到了極點,巨大的悲慟席卷而來。 那眼前的尸堆,著赤甲,執(zhí)大梁的護國軍旗。 這是為守護大梁付出了生命的戰(zhàn)士! 他借過長刀,緩緩而跪,許久才開始去抬橫在眼前的尸體,一旁悲戚的士兵忍著淚意,紛紛上前去搬,就這樣,一具一具的,不知搬了多久。 可依舊不見父親同兄長的尸體。 霍枕寧額頭一片冰涼,手腳發(fā)麻。 她挪動了腳步,站在他的身后。 “江遲,是我。” 江微之那機械地挪開尸體的手,頓了一下,繼續(xù)查找,可是眼前一黑,一膝著地,險些扎進尸堆。 那是怎么樣的一雙眼睛啊,赤紅、濕潤,似乎燃著熱切地火,可那火旁卻有瑩瑩的水,混著鮮血和泥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