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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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個新學期見面會,我都不知道艾默丁教授到底說了些什么。腦海中一直盤旋著萊米絲穿著婚紗在t型舞臺上款款走動的模樣,一身都綴著金飾寶石。而穆薩則穿著鑲金黑袍,迅速掀開萊米絲的“白蓋頭”,漫天的錢雨灑下,喜氣隆盛。那些過往被自己刻意忽略的場景,一瞬間涌入腦海,變得慘烈無比。 在這個新學期,好像所有的阻力都一股腦地涌了出來??紤]到林悅和我爸爸的間接關系,以及越傳越開的閑言碎語,我不再讓穆薩來我住的酒店。想念對方的時候,換作我直接去他棕櫚島的私宅,伴著海風和沙灘,兩個人靜靜依偎,如膠似漆。 似乎沒有什么能夠阻擋我們相愛,我這樣安慰自己。父母、道德、法律、家庭、信仰、流言蜚語,都不能。 真的不能嗎? 留在棕櫚島過夜的第一晚,我發(fā)現(xiàn)事情并非如此。 那是個周末的夜晚,我們伴著音樂,在客廳里饒有情致地跳舞。不知不覺地,身體越來越緊地靠在一起。 穆薩開始吻我的唇,溫柔地替我解開衣服。他的呼吸軟暖地吹進我耳朵,貼著我。我的身體驅向滾怒的狀態(tài),貪婪地渴望著他,彼此都冀求這火焰能夠盡情燃燒。我們擁緊對方,身體相互摩擦,卻遲遲難以融合。 我明明想要他,明明熾熱得如同一團火,可身體卻是完全干澀的。他剛剛進入一點,我的神經(jīng)便緊緊繃成一線,疼得難以附加,汗水大顆大顆地流淌下來。好像有一根底線,在我的內(nèi)臟深處抵抗著,拒絕他的侵入。 在意大利的時候,我們還好好的,很合拍,也很默契。可似乎,從我說服自己接受做他的情人后,我們便再也回不到之前的狀態(tài)。我的心依然心毅然決然地愛著她,可我的潛意識,卻在羞愧中不堪消受。 “你太緊張了,cece?!蹦滤_撤離,捉住我的手,沒有再勉強我。 “抱歉?!蔽姨芍o靜地看著天花板,喃喃自語:“我也不知道,這一切到底是為什么?!?/br> ☆、和大家小小地聊一聊 先說說關于昨天“隱澀”這讓大家著急的一章。 其實不是故意要讓穆薩和汐汐不和諧的,而是因為我覺得,雖然感情戰(zhàn)勝了理性,但人是不能完全擺脫道德束縛的??吹酱蠹以u論說汐汐又開始糾結,其實她完全沒有動過再次離開穆薩的念頭,也沒表現(xiàn)出半點退縮的意思,哪里又猶豫了呢?汐汐的感情完全沒有動搖也沒退縮,但是,“道德”,是她即使克服,也不能完全忽略的東西。她只是不能全然喪失道德感,因此通過隱秘的抗拒來反應。包括“貪享”那章備受大家爭議的行為,其實也是在表達一種非正常的,放縱的,豁出一切的心理狀態(tài)。不同的行為會反應不同的心理狀態(tài),不是故意要去刁難男女主角,只是覺得,身體也是展現(xiàn)內(nèi)心狀態(tài)的平臺,不想為了船戲而船戲。 至于大家說的拖沓,一天一更,三千字,原本能夠容納的東西就不多,不可能一下子就看到結尾。我已經(jīng)盡量把每章的內(nèi)容精簡,每次寫出來都是刪了又刪,沒用的內(nèi)容都去掉了,剩下的都是我覺得有必要的。比如昨天的章節(jié)很多讀者說沒意思,我反復看了,主要4個場景,沒有一個是無用的。林悅和云宇樹的關系、萊米絲要求見cece、指指點點的流言、情感的投入與底線的反抗,酒酒已經(jīng)努力讓給每章都有新的東西和變化,沒有哪個場景是完全沒有用處的。酒酒明白,每天一更,久了,的確容易進入疲倦期?,F(xiàn)在每天在戈壁,上網(wǎng)也不太方便,用買來的無線網(wǎng)卡上,有時還登不上,總掉線。速度方面,酒酒的確不是一個好作者,實在對不起大家。但這些天,我一遍又一遍對比前文,確定自己一直都是抱著認真的心態(tài)在寫。之前說心理描寫過多,我現(xiàn)在也盡量刪繁就簡,每章盡量多些內(nèi)容,但的確也只有三千字,不能一眼看到結尾。如果每三千字就迭起一個*,那也真的很難做到??赡苁俏宜降拇_不夠,也可能是更新速度確實太慢,容易讓大家感覺內(nèi)容很少,但的確沒有故意湊字數(shù)什么的?;蛟S完結以后,大家連貫看下來,會好很多吧。 然后就是這個文,四月份肯定能完結,還有不到一個半月的時間。雖然大家可能嫌拖沓,但酒酒想表達的東西,還是要盡力表達完。我的寫作經(jīng)驗不多,的確有很多不足之處,承蒙大家的寬容和厚愛,抱歉了。 鞠躬~~~ 第130章 闊別 天很熱,也很潮濕,遠處傳來海浪拍擊沙灘的聲音,在耳邊細細碎碎地響動。 “告訴我,你心里在想什么?”穆薩問我。 我窩在他的臂彎,費力地仰起頭,看著他詢問的目光,又把頭藏在他的頸間。 “是不是有什么事難受?”他將我的身體扳過,對著他,眼神溫柔得讓人沉溺。 難受?是的,想到近日以來的種種,的確令人哽塞。林悅的出現(xiàn),流言的窸窣,還有萊米絲令人捉摸不透的見面請求…… “穆薩,”我把自己縮進他懷中,在溫情而無力的氛圍中,破天荒地地問他,“你不會難受嗎,對你的家人,還有……對萊米絲?!?/br> 穆薩看向我,定定開口:“這是你第一次向我問起萊米絲?!?/br> “是?!蔽疑钗豢跉?,聲音幾乎微不可聞,“以前不敢問,現(xiàn)在覺得應該問。”我湊近他,貼向他的臉,“為什么你總是這樣積極樂觀?穆薩,難道你不會糾結難過嗎?” “你覺得我不會嗎?”他沉著聲音反問。 “我不知道。”我小聲說,“每一次你陪完我以后,又要回到萊米絲身邊,你不會覺得別扭嗎?” 他沉默。 “穆薩,我已經(jīng)漸漸接受了一個事實,那就是我整個人都完全屬于你,可是你卻從來都不完全屬于我。”我靜靜開口,恍恍惚惚地說,“我和別人共享了一個情人,萊米絲則和別人共享一個丈夫。你夾在中間,是什么樣的感受呢?我想不明白?!?/br> 他停佇不動,呼吸開始滯重起來。猶豫再猶豫,掙扎又掙扎,然后,幾乎是突然地,他抓起我的手,放在他心臟的位置。 “你真的想知道嗎?”溫柔瞬間消解下去,他直直地盯著我,用那種驚痛又頹喪的目光。 “我每天,每次做禮拜的時候……”他哽咽著,又強迫自己硬生生地憋了回去,竭力保持鎮(zhèn)靜,“每叩拜一次,愧疚和自責便更深一分。我不停地向真主懺悔祈求,希望能得到安拉的恕饒,可是每次懺悔結束,我依然忍不住繼續(xù)犯罪……”他低頭伏在我裸露的肩上,皮膚上有些溫熱的濕,風吹過,快速冷卻,又立刻被新的溫濕染上,“真主只赦宥無知而作惡,不久就悔罪的人??赡銋s是我一犯再犯的毒,足夠把我的一生都推入地獄,讓我只能不停懺悔,卻無法解脫。” 他的眼淚潮濕了我的心,暈染開一片片柔情。我怔住了,從他悲慟的話語中,看見了他內(nèi)心的苦痛。和我一樣,那種灌鉛一般的、無法抑制的痛苦,折磨得我們無處可逃。 “對不起,我不該這樣問你……”我后悔莫及,只能伸手擁住他發(fā)顫的身體,心疼得發(fā)軟。折磨再劇烈,只要我們共同承受,又有什么關系呢?這一刻,我只想抱住他,同時被他抱住。因為愛的人是他,就算是不完整的占有,也甘之如飴。 整個夜晚,他都緊緊把我抱在懷里。從他身體傳來的溫暖,熨帖著我的心。我是如此貪戀這個懷抱,以至于不敢再說一句話,害怕說出什么便會打破這寧謐的氛圍。我們在海水拍打沙灘的聲音中逐漸睡去,月光柔柔地穿過窗欞,隱滅無言。 七月沒過多久,迪拜便再度迎來了齋月。整個城市的白天,都陷入nongnong的懶散氛圍中。 有了去年的經(jīng)驗,我不再將齋月想得那么可怕,反而多出了許多理解。過去,我覺得一個月白天不吃不喝是一件極為恐怖的事,甚至覺得穆斯林非??蓱z。但和穆薩在一起的這一年讓我明白,當一個伊斯蘭教徒為了真主完成封齋時,他們心里是幸福且光榮的。試過了封齋,人才會發(fā)現(xiàn)食物的可貴,并變得善良慷慨。 可是,理解歸理解,經(jīng)過去年餓到暈厥的嘗試,我已經(jīng)放棄了封齋的想法,餓的時候,躲去無人的角落,該吃還吃。倒是穆薩,封齋封得比過去更為虔誠,大概,是為了彌補對真主的愧疚吧。 這天,接近傍晚的時候,日光稍許溫和。因為之前答應過穆薩在今年齋月給他做東西吃,便準備去附近的清真超市買一些做餃子的原材料。 剛剛把頭探出房間,還沒走出去,居然看見了云宇樹。他提著飯煲,正低頭行在走廊上,并沒有注意到我。按理說,他已經(jīng)工作,住的地方雖然離這里不遠,但也有一段距離。過去他來,要么是參加留學生聚會,要么是單獨找我,可今天并沒有什么聚會,那么…… 我想起去年齋月時他為我精心烹飪的羊rou湯,僵在原地,一時手足無措,不停在腦海中搜刮著應對的言語,卻在這時,看見他停在了林悅的房門前,敲了敲門,里面很快傳來林悅輕快的聲音:“稍等一下,我有點事,馬上過來?!?/br> 我長長地舒了一口氣,又是一陣啞然失笑。雖然我從來沒有愛上他,可是在這與去年相同的時間點上,他用同樣的方式,去追求同是學妹的林悅,還是讓我覺得有些諷刺。 正想著,云宇樹似乎感到旁邊有人,突然轉了一下頭,看見了從房間里探出半個身子的我。 “你怎么杵在這兒?”他反倒問起我來了。 我只好走了出來,關上門,鎮(zhèn)定自若地回答:“我正準備出去買東西呢,碰巧看到了你。”順便寒暄道,“最近還好嗎?工作順利不?” “挺好?!彼徽Z帶過,過了會兒,又強調(diào)道,“我是給林悅送飯來了?!闭f完,他抬頭凝視我,似乎想從我臉上看到失落的表情。 “我看出來了。”我點頭微笑,完全事不關己的模樣,“林悅挺不錯,活潑可愛?!?/br> “嗯?!彼穆曇舻土藥追郑傲謵偤湍?,是完全不一樣的女孩?!?/br> 氣氛有些微妙的尷尬,我用笑聲掩蓋過去,恰巧這時,林悅終于拉開了門,看見我和云宇樹站在一起,微微一怔,臉上泛起羞澀的潮紅。 我識趣地開口,朝他們揮揮手:“我還有事啊,先走了,你們慢聊?!鞭D身離開,步子從容不迫。 一個小時后,我好不容易從清真超市提著大包小包的原材料回來,指節(jié)都勒得生疼。放下口袋,倚在沙發(fā)上休息,軟綿綿地想給穆薩打一個電話。可是,想起上午他告訴我,今天他要去阿尤布家慶賀開齋,聯(lián)系的**又撤了回來。 說到阿尤布,自從開學初的導師見面會后,我和他都沒有再說過話,可每次見面,不小心對上他的目光,我腦海中都會蹦出萊米絲想要見我的要求,這令我覺得難以捉摸,亦沒有勇氣答應她的會面要求。 正想著,突然手機在桌上響起,我一看,竟意外發(fā)現(xiàn)一個久違的號碼:小熊喬治。 已經(jīng)有多久沒和喬治聯(lián)系過了呢?上個學期,我們偶爾還會通一通電話??墒歉糁习莸桨⒉荚鹊木嚯x,終究沒有太多交集。我們原本就是因為愛德華和連翩結識,但隨著暑假他們兩人的分手,我和喬治的關聯(lián)也愈加稀薄,幾乎快要忘記這個曾陪我一起出席穆薩婚禮的救急恩人。 “嗨,喬治?!蔽医悠痣娫?,聲音愉悅。 “cece!”那頭傳來小熊親切的聲音,“好久不見!” “是啊?!蔽倚?,“連翩和愛德華斷了,我都不知該怎么聯(lián)系你。” “那有什么關系,他們是他們,無論怎樣,我們還是朋友嘛?!眴讨嗡实亻_口,接著,說了一句讓我驚訝的話,“我要離開阿聯(lián)酋了。” “???”我措手不及,“為什么?” “哈,你在讀書,大概感覺不明顯。在阿聯(lián)酋,總是有數(shù)不清的人來來去去。在現(xiàn)在經(jīng)濟不穩(wěn)定的大環(huán)境下,大部分的公司看上去都不太穩(wěn)定,越來越多的公司不停破產(chǎn)。我在這里呆了許多年,最初也抱著種種不切實際的美夢,現(xiàn)在漂夠了,想回美國了?!彼H為感慨地說,“這么多年,阿聯(lián)酋的好與壞,我都體驗過了。唯一未了的心愿,就是想在離開前,和還在阿聯(lián)酋的朋友們道個別,喝一杯什么的?!?/br> 我被他的話說得有些悵惘,提起一口氣,積極地配合:“對啊,一定要在你離開前聚聚。我記得半年前你就說要帶我看你恢弘浩大的前女友攝影展,遲遲沒兌現(xiàn),我都要懷疑你言而無信了。” “哈哈,我當時就開玩笑一說,沒當真,后來也就忘了?!眴讨谓忉屩安贿^,我都要走了,和你分享一下也無妨。反正再過幾天,我的攝影室也要被別人的工作室取代了。” “那我可得抓緊了,要不然就后天,是個周五,我來阿布扎比找你,可以嗎?” “可以,我順便帶你逛逛。” “嗯?!蔽易匀粯芬?,“對了,連翩也曾提過想來,我和她一起,行吧?” “當然?!眴讨握f,“那就后天見。” “后天見?!?/br> 掛了電話,我還沉浸在喬治即將離開的細微傷感中。在我們并不太多的相處時光里,他給我留下了深刻且體貼的印象。我們曾經(jīng)一起抽水煙,一起參加阿聯(lián)酋式婚禮,一起探討貞潔與**的界限。他和那個阿拉伯女孩的故事,亦曾帶給我深深的觸動和啟發(fā)。樁樁件件,都記憶猶新。 第131章 舊照 周五的天空像是被狂吼的大風滲透吹凈,連一絲浮絮都沒有。我和連翩打車從迪拜到阿布扎比,抬頭一望,湛藍湛藍的天空,極明,極靜,極寬廣,襯著周遭的荒漠黃沙,頓時覺得視野無垠,心神起伏。 “和愛德華分開以后,我就一直沒來阿布扎比?!边B翩搖著頭發(fā),盯著車窗外的影影綽綽,“或許等我找到下一個男朋友,我會帶他來的。” “其實嘉軼挺不錯,一直都沒找別人?!泵鎸α餮詴r,嘉軼是班里唯一一個安慰我的人,忍不住要為他說幾句好話,“連云宇樹都開始追林悅了,嘉軼還按兵不動,是個癡情的好男人啊?!?/br> 連翩似乎沒有聽到我的話,手枕著頭,突然問我:“發(fā)現(xiàn)云宇樹在追林悅的時候,你會不會覺得難過?” 我想了想,誠實地回答:“女人的虛榮心讓我覺得有點失落,但難過,談不上?!?/br> 連翩遲疑了一會兒,側著臉,兩手揣在一起:“和愛德華在一起不久后,嘉軼有一陣不再理我?!彼坪跽诨貞?,“那個時候,我覺得很難過。但我不知道,那是因為虛榮,還是別的什么?!?/br> 聽到這話,我居然有些高興:“你動搖了嗎?對你從前的感情方式?!?/br> “我不知道。或許,我還需要一些時間才能想明白?!边B翩惶惶回答,看向我,“汐汐,你呢,你想清楚了嗎?還要和那個人繼續(xù)這樣下去嗎?” 我其實被她的話問得有些悲傷,卻是淺淺地笑了起來,輕聲道:“除此以外,我沒有別的辦法。” 雖然我的情感戰(zhàn)勝了理智,可不代表我能夠完全忽略道德?,F(xiàn)今,我最大的心理障礙就是萊米絲。同是女人,雖然我與她并不熟識,卻能夠體會到分享愛人的痛苦與折磨。雖然她從小就接受著一夫多妻的法制教育,可我腦中依然是中國的觀念。一想起這個只見過一面的女人,心中便愧疚得難以附加。 連翩把頭靠在我肩上,因為暈車而閉上眼。這條去阿布扎比的路途,似乎勾起了她無限的悵惘。呆在迪拜的一年時間,已經(jīng)讓我們發(fā)生了細微的改變。她的感情像漂泊的船只,找不到歸停的岸;我的感情如倉惶的大漠,望不到解脫的邊。一半是海洋,一半是沙漠,原來不僅是迪拜,還是我們。 喬治的攝影工作室位于阿布扎比濱海大道的尾梢,圍繞在高大的桉樹、椰棗樹和灌木樹叢之中,不遠處還修整得有綠草地和噴水池。我心想,這里的租金一定十分昂貴。在阿聯(lián)酋,富有的象征不是黃金,而是植物。阿聯(lián)酋的草地都是國外進口,每天澆水的費用就是天價。因此這里的富豪們尤愛在自己的別墅園子里種植綠色,以彰顯自身的財力。 從出租車上下來,熱浪瞬間襲來,我和連翩撐著傘,只覺在陽光下呆幾秒都是煎熬。舉步維艱地走進大樓,剛巧見到喬治正送兩個妙齡女郎出來,看見我和連翩,眼前一亮,激動地揮了揮手。 我看著那兩位女郎裊娜的身姿,打趣他:“行程這么繁忙?出入都是美女呢。” “臨走之前,不光得見朋友,還得見前女友啊。”他笑著招呼我們,毫不扭捏,“快請進。” 我們參觀他的攝影室,不大,卻很有特質,富有深沉的詩意。墻上有一些展示的代表作品,多是黑白色調(diào)的人物特寫,意境和情緒都予人深邃的視感,很有一種后現(xiàn)代的氣息。 我一張張照片欣賞過去,不多時,點點頭道:“以前我不明白,為什么你外貌憨厚卻如此有女人緣,可現(xiàn)在我終于明白了?!?/br> “為什么?”喬治笑問,順便簡單地泡了兩杯檸檬水,端給我和連翩。 “你把女人,拍得很美很詩意,讓我覺得……”我組織著措辭,文縐縐地再次開口,“讓我覺得,你鏡頭下的女性,是帶有情緒的,保留著自由靈魂的。” 聽了這話,連翩竟是樂呵呵地笑起來,玩笑般地插嘴道:“他前女友這樣多,自然了解女人?!?/br> 喬治并不介意連翩的直言,反是同意地點頭:“你說得對,我拍得最滿意的,也正是以前約會過的對象?!?/br> “那現(xiàn)在能去看看嗎?”連翩問。 “當然,前天在電話里,就答應過cece的?!?/br> 喬治領著我們走入攝影室的一個小隔間,光線比方才更加昏暗。他打開了一盞幽燈,照亮灰底的墻,一張張精美塑封的照片,尺寸不一,以隨意且舒服的排列方式,呈現(xiàn)在我們眼前。 沒有相框,一排排照片被結實的黃色草繩串起,再用木夾別上,多了幾分本質的氣息。照片中的背景,從廣闊大漠到封閉小屋,無論是前期構圖、用光還是后期處理,都做得相當精美。各國各貌的女人,在這一面灰色作底的墻上,紛紛彰顯出其不同的氣質與風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