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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都市小說 - 迪拜戀人在線閱讀 - 第37節(jié)

第37節(jié)

    左瞅瞅右看看,房間里沒有太過寬敞的隔擋物,便把穆薩寬大俊挺的身軀,整個塞進了衣柜里。

    第099章 明光

    給連翩和愛德華打開門,撲面而來的先是一陣食物的香味。再一看,愛德華手上提著滿滿一大袋吃的,全部已經(jīng)打包好了。

    “本來是說傍晚回來叫你一塊出去吃飯的,結(jié)果臨到酒店門口聽說你受了傷,就折到附近的飯店先打包了過來,就在房間里吃吧。”

    面對他們細致的關(guān)切,我很是感動,卻又擔心這一頓飯吃下來,穆薩會在衣柜里悶壞。

    “別愣著了,先吃點東西,你肯定嚇壞了。”我正猶豫之際,連翩和愛德華已經(jīng)進了屋,將口袋放在桌上,一盒一盒地拿出,竟是中國菜。

    “外面不遠的中國餐廳,是兩個四川人開的,味道應(yīng)該還不錯,嘗一嘗吧。”

    出門在外,中國風味總能令人倍感親切。聞著這誘人的香味,我不禁垂涎欲滴,也顧不得還在衣柜里的穆薩,立刻開始大快朵頤。

    一邊吃,一邊聽到連翩問:“你的傷怎么樣了?”

    “還好,已經(jīng)上藥了。”

    “能爬山嗎?我們明天的行程安排是杰布哈費特山,聽說是阿聯(lián)酋第一高峰,被稱為神山喲,你能行不?”

    聽見第一高峰,我的腿軟了一下,想象自己勾下身體大汗淋淋的模樣,腰部便開始隱隱作痛,只得搖了搖頭:“恐怕不行?!?/br>
    連翩憾恨地搖搖頭:“那就太可惜了,我們這次的郊游費,大部分都花在了明晚山頂酒店的住宿費,你虧了?!?/br>
    愛德華“嘖”了一聲,否定道:“你別嚇她,不用爬山的,開車也能到?!?/br>
    連翩爽朗地笑了兩聲,給我和愛德華倒上飲料,是阿聯(lián)酋很暢銷的石榴汁,順口問道:“愛德華,為什么這次喬治沒和你一起來?我以為喬治很愛到處玩的?!?/br>
    我心頭一凜,生怕連翩拿我和喬治的友誼開玩笑,要是被衣柜里的穆薩聽到,恐怕又沒得遭到陰沉的輻射。

    但轉(zhuǎn)念一想,就是聽到又能如何呢?原本就沒有什么大不了,便任由他倆說下去。

    愛德華哈哈大笑,樂呵呵地說:“喬治最近總揚言他要轉(zhuǎn)型,結(jié)果以前的情債太多,想出來玩,脫不了身呢?!?/br>
    我灌了一口石榴汁,咂咂嘴:“怎么回事?”

    愛德華狡黠地笑笑,搓了搓手道:“聽說是舊情人結(jié)婚以后被丈夫冷落,欲求不滿,無處可泄,心里憋得慌,只能找喬治尋求安慰了?!?/br>
    連翩撇撇嘴,很是不滿:“那這么說,喬治還成了別人的第三者了?”

    “具體的我也不清楚,知道的只有這么多,他也不會總和我說這些?!睈鄣氯A抬眼看著連翩,笑瞇瞇的,“所以你看,喬治是外表忠厚行為開放,我是外表花哨行為檢點,知道你來了阿萊茵,就立馬飛奔過來了?!?/br>
    連翩被他逗樂:“好啦好啦,知道你不錯?!贝鹗?,突然感慨道,“當時我看喬治憨厚,還指望著他能幫汐汐走出失落,結(jié)果是個更不省心的。到處花心倒沒什么,但介入別人的家庭,這就不對了。舊情人都結(jié)婚了,就該果斷分開,免得被別人丈夫發(fā)現(xiàn)暴打一頓。”

    愛德華思忖幾秒:“話不能這么說,別人也是婚姻生活不滿足才找上喬治的,說明這段婚姻本來就是有問題的。欲求不滿這個問題,是人的根本需求,真的挺重要。更何況,這也不是喬治主動的。撐到極限,也不過是個被迫,你也不用因為這個仇視他呀?!?/br>
    “就知道給你的好兄弟說話?!边B翩用輕蔑的口氣哼了一聲,“就算如此,那喬治也不應(yīng)該這樣。別人夫妻關(guān)系本來就不好,喬治一摻合進去,豈不是更亂了。他又不會對別人負責,就這樣吊著??傆幸惶欤瑐藗?!”

    連翩雖然愛情觀開放,但底線清晰。可是這話在如今的我聽來,特別刺耳。只得悶悶地夾著碗里的菜,心中絞作一團,緘默不語。

    在他們兩人的爭鋒探討之間,連翩突然停下來,問我:“汐汐,喬治這個問題,你怎么看?”

    “?。俊币幌伦颖焕皆掝}之中,我有些錯愕。想了想,尋不得恰當?shù)囊娊?,便拋出了一個我一直困惑的問題,“你們說,阿聯(lián)酋允許娶四個老婆,卻又不允許婚外戀??墒?,如果沒有婚外戀,又哪來后面的老婆呢?這要怎樣才能界定合法與不合法呢?”

    兩人一怔,皺著眉頭陷入思索。這是一個邏輯的怪圈,游離在道德和法律的邊界。此時此刻,我已經(jīng)忘了穆薩還藏在衣柜里,只順著話題思索著這個困頓已久的問題。

    “這個嘛……”愛德華猶豫了一番,喃喃開口,“根據(jù)我對穆斯林婚戀觀的了解,他們雖然是先結(jié)婚后戀愛的,但是結(jié)婚前也會有一定的交流。比如看過了女方的臉,或是交談過幾句,于是怦然心動,便請父母替自己上門提親?!?/br>
    我抓住漏洞:“那不也是有怦然心動的過程嗎?這不算戀?”

    愛德華被我戳破話語,咬著手指再次絞盡腦汁,良久,猶豫著反問:“這種相處,應(yīng)該算不上是婚外戀吧?”

    他努力梳理自己的語言,進一步說道:“其實,以前會被亂石砸死的罪名,叫做‘通jian’,就明白指出是發(fā)生了性關(guān)系?,F(xiàn)在覺得那個詞不好聽,改成了婚外戀或者出軌。剛才我提到的怦然心動中沒有性,所以是純潔的,不算是婚外戀。因此從這個角度,娶小老婆和不發(fā)生婚外情,是可以同時實現(xiàn)的。”

    連翩聽了,也覺得有道理,點點頭贊同道:“我也覺得可以這樣界定。畢竟這里法律特殊,娶四個老婆這種事,如果不界定一下,很容易陷入邏輯的怪圈。不過,在其他國家的一夫一妻制的法律限制下,可能會有所不同?!?/br>
    我舔了舔嘴唇,皺著眉頭歸納他們的意思:“你們是說,在這個國家可以娶四個老婆的情況下,只要不涉及性的男女相處,就不算是婚外戀?”繞來繞去,沒想到竟是得出這樣一點結(jié)論。心中像是燃起了某種希冀,找到了正大光明的解脫。

    愛德華攤攤手:“如此以外,我真的想不出還能有什么別的界定方法,能夠讓阿聯(lián)酋這兩處法律不矛盾。”

    沉思半晌,就連對第三者嫉惡如仇的連翩也表示贊同:“的確,特殊法律有特殊的思考方法,不同的環(huán)境需要不同的考量?!?/br>
    他們倆對視了一眼,開心地笑起來,為完成了一項邏輯的論證歡心不已。我回味著方才的話語,亦是展顏微笑,似乎找到了一條出口,感到連日籠罩的陰霾稍許散去,透出熹微的明光。這么說,只要我和穆薩恪守底線,就算不上婚外戀,也算不上違法?這么說,我不必為自己的心動感到愧疚和可恥?如此想來,整個人都被一股莫名且虛無的輕松感籠罩,如果歷經(jīng)千溝萬壑后的登頂,剎那間眼眶隱約盈淚。

    這頓飯,我們吃了許久。菜品豐盛而親切,話題愉悅而輕松。又絮絮叨叨聊了別的許多,他們倆估計是怕我孤單,竟是足足呆了將近四個小時。而我的心情一直在剛才得出的結(jié)論中沉沉浮浮,如同身處云霄,竟是暫且忘了躲在衣柜里的那個人。

    直到夜色如墨,霓虹璀璨,連翩和愛德華才提出離開。

    連翩看了我一眼,還是有些擔心:“愛德華,要不然,今晚我還是留下來陪她吧?!?/br>
    此語一出,我才陡然想起穆薩的存在,連忙推手拒絕:“不用不用,我自己一個人呆習慣了,不會有事。今晚想要好好休息,多一個人反而睡不好,你陪愛德華就是?!?/br>
    愛德華以為我是不好意思拆散他倆,又主動提了一遍。我大感窘迫,用更加強硬的態(tài)度拒絕,他們這才悻悻離去。

    “砰”的關(guān)門聲想起,我立馬跳回臥室,急急忙忙打開衣櫥,穆薩高大的身軀縮在小小的空間里,眼瞼闔上,頭靠墻面,竟是已經(jīng)睡著了??∧槹踩唬寄壳咫h。我輕輕探過身去,想要把他從衣櫥里移出來,側(cè)臉便貼上了他的胡須,而穆薩的呼吸,一點點噴在我的脖子上,癢癢的,卻很舒服。

    這時候,我才發(fā)現(xiàn)他的懷里,還抱著一件我的襯衣。之前從舊房間搬過來的時候,我順手把剛剛晾干的衣服移了過來,懶得塞進行李箱,便先掛在了這間房的衣櫥。估計他是在黑暗里關(guān)了太久,才摸索著取了件衣服來解悶。

    有些心疼,方才我把他忘得徹底,光顧著聊天,否則也不會讓他獨自呆這樣久。沒有足夠的力氣移動他,我便蹲下身體打量著他的臉,均勻悠長的呼吸聲就在耳邊,分外清晰。

    就這樣靜靜地,過了好一會兒,我才輕輕拍了拍穆薩的肩,低聲喚道:“起來了,到床上去休息?!?/br>
    穆薩迷迷糊糊的,眼睛都沒睜開。我心中愛意泛起,忍不住低下頭來,親了他一下。

    剛想要離開,一雙手便圈住我的脖子,用不大不小的力,強迫著我湊近他的嘴唇,小聲嘟嚷著:“不夠,再來一個!”

    第100章 協(xié)議

    我無奈地看著他微醺的睡意,毫無辦法,說道:“你先從衣櫥里出來,好不好?”

    穆薩更緊地環(huán)住了我的脖子,仍然閉著雙眼,分不清是夢話還是真話:“我要是出來,你又想趕我走了。很多天沒有睡好,讓我就在這里休息一下,離cece比較近?!?/br>
    胸口一疼,我禁不住低下頭,輕輕在他的臉頰落下一個吻,很溫柔,很專注,說道:“我不趕你走?!?/br>
    “你是說真的?”他身體一僵,徐徐地睜開了眼,清澈的眸子對上我的眼,問語含著期待。

    并未直接回答他的問題,我拖著他身體的手松開,轉(zhuǎn)而收斂神情認真道:“穆薩,我有話同你說。”

    他明顯有些不安,慢慢收回了手,撐著地面試圖站起來。高大的身形在衣柜中蜷縮太久,四肢都有些僵硬,帶著幾分踉蹌。

    我一把扶過他,滿含歉意:“對不起。”

    “剛才,你是真的把我忘記在衣櫥,還是故意想懲罰我?”他淡淡問著,聲音溫柔得如清風拂過。

    我很是慚愧,支吾道:“我不是故意的……”

    他舒了一口氣,甚至沒有質(zhì)疑,點點頭:“那就好。”

    說完,便走過來抱住我,手撫著我的長發(fā)。這個擁抱,如此輕柔,如此溫暖,真想讓人一直靠著,一輩子不離開。

    可是靜了半晌,我還是提起一口氣,從他的懷抱抽出,回歸到之前想說的話題:“穆薩,你清楚我心中有你,我也明白你惦念著我。如果要我不趕你走,接下來的話,希望你能認真聽完,好嗎?”

    “好?!彼c頭。

    我搜尋著開場白,“我不知道你在衣櫥里,聽到了多少我們在外面的談話,但那些話,帶給了我一些啟發(fā)?!?/br>
    他眉頭緊凝,猶豫著問我:“你是說你的朋友喬治,還是后來你們討論的那個邏輯怪圈?”

    “都有?!?/br>
    他急急地說:“我聽了你們的談話,喬治的情況和我們并不一樣,不能相提并論?!?/br>
    我咬咬唇,有些難以啟齒:“是不完全一樣,但我和他至少有一個共同點,就是都影響了別人的婚姻感情?!?/br>
    穆薩怕我負疚,果斷制止我的說法:“不許這樣說!我是可以名正言順娶你的?!?/br>
    他頓了頓,似乎正在思考轉(zhuǎn)圜的臺詞,哽哽喉嚨,垂眸低語:“就像你們之前討論過的那樣,我們還沒有發(fā)生過什么,你并沒有錯,我也沒有錯,我們現(xiàn)在,并沒有什么不對的……”

    這句話,或許是一種心理的安慰,或許是自我開脫的借口。可放在阿聯(lián)酋特殊的法律背景下,我竟分不清孰是孰非,只能順著自己的心緒,默默認可了這種說法。

    于是,我望向他,鄭重地說,“穆薩,如果可以,就把我們現(xiàn)在的感情,當做你娶小老婆之前的正常交往過程。我們兩個人,不要有占有和被占有的關(guān)系,卻也不需要像之前那樣偽裝成陌生人。你是你,我是我,可以交流見面,但不要牽制對方,也不要發(fā)生不該發(fā)生的行為。這是我們繼續(xù)相處的底線,如果沖破,就不會剩下一丁點的輾轉(zhuǎn)余地?!蔽姨痦鴣泶蛄克?,“你能理解我的意思嗎?”

    穆薩愣了愣,消化著我的語言,半晌,微微闔上雙目:“能?!?/br>
    “那你可以做到嗎?”我再低低相問。

    穆薩緩緩睜開雙目,就著月華光影,靜靜地凝視了我良久,半晌,看著我低聲說:“好?!?/br>
    此句一出,我卻沒有如釋重負的感覺,反倒是輕輕嘆了一口氣。我不敢問自己,這樣做,到底是對還是不對。瞥見桌前還有半杯未喝完的石榴汁,仰頭將杯中之物一飲而盡,只覺沒了方才甜膩的滋味,反是苦樂半?yún)ⅰ?/br>
    穆薩面上看不出表情,只愣愣地看著被我喝空的水杯?;蛟S,此刻他的心緒與我是相同的。不舍放手離去,又不敢輕言未來。未來太遠了,至少現(xiàn)在,我們還可以貪戀著這一點克制的溫存。

    也不知過了多久,穆薩突然冷不丁地問道:“什么行為,是不該發(fā)生的行為?”

    我聞言一怔,還未反應(yīng)過來,穆薩的手已經(jīng)撫上了我的臉,劃過我水潤的皮膚:“這樣算嗎?”

    我心中迷茫,張了張嘴,還未來得及回答,他寬闊的身軀又擁住了我,將我緊緊鎖在懷中:“這樣呢?”低下頭,他用鼻尖蹭著我的鼻尖,俯身傾下,與我唇舌交纏,難分難舍,再次逼問,“這樣呢?”

    我不知如何回話,不愿說我仍處于迷惘之中,且正為這迷惘自苦不已??蛇@適時的沉默在穆薩看來,卻似乎變成了一種默認,將我扣在他寬闊的胸前,任他的心跳聲咚咚地震顫著我的耳膜。

    過了一會兒,他胸膛的起伏逐漸加劇,落在我頸上的氣息也越來越急,他的手從我寬大的袖口探入,直抵我被衣衫包裹的皮膚,一陣本能的顫栗令我驚醒。

    “這不行!”我急急向后退了一大步,眼睜睜的望著他,嘴唇抿成一線,氣息搖曳不定。

    穆薩也沒了下一步動作,靜靜地佇在原地,仿佛剛才的一切從未發(fā)生。

    “不用害怕,我只是想問得清楚一些?!彼淖旖枪闯鲆唤z淡淡苦笑,淡得簡直若有似無,“現(xiàn)在,我已經(jīng)理解了,不會超出這個界限?!?/br>
    心中隱隱明白,他只不是想借這個措手不及的機會,多爭取一些親密。其實對我而言,這份迷惘的沉默又何嘗不是縱容?既想要相愛,又想要恪守自身的道德底線,而為了達成這個目的,我們又將為此付出多少代價?

    我垂下雙眸,避開他的視線,伸出右手勾起的小指:“好,那以后,我們一言為定?!?/br>
    氣氛靜得通透,唯有彼此的呼吸聲還在屋內(nèi)縈繞。半晌,穆薩終于伸出小指,與我相勾。眼中的笑意,無奈又凄涼。

    這一晚,我沒有趕他走。但因著今日立下的約定,他自己離開了。方才,在靜謐的房間中,他胸口急遽的起伏聲時時升起,鼻息沉重,若是留下,恐怕一夜難眠。這樣的選擇,留下一點殘缺,可從表面看上去,卻像是一種兩全之策。

    真能兩全嗎?我閉上眼,心緒難平。光鮮平靜的外表下,是糾纏難解的內(nèi)里。不知如何耽于想象,卻也不愿放棄這美好的一絲希冀。

    第二天,愛德華和連翩來找我,與我一同乘車去杰布哈菲特山。穆薩仍然和嘉軼在一塊,學校的老師則領(lǐng)著其余學生上了大巴車。

    沿著蜿蜒的環(huán)山公路而上,眼見著一座座高聳嶙峋的山峰,由石灰石鑄就了崎嶇的表面。據(jù)說很多部賽車電影就在這條公路上拍攝,遠遠望去,還真有日本賽車動畫的感覺。

    到達峰頂,整個阿萊茵的美景就盡收眼底,山腳下的綠洲與天然溫泉極為顯眼,是一片黃土之中的斑駁藍綠。在一望無際的沙漠前,杰布哈菲特山顯得氣勢磅礴,雖然沒有一覽眾山小的巍峨,卻有舍我棄誰的高傲。若是遇上了伊斯蘭教的圣紀日,許多當?shù)厝硕紩淼竭@里,紀念先知穆罕默德。

    我們的車開上山頂?shù)臅r候,學校的大巴還沒有到。愛德華請我和連翩去了懸崖邊的酒店餐廳edenrock吃了午飯,在溫煦的陽光和險奇的景色中享受美食。

    剛剛坐定不久,竟發(fā)現(xiàn)穆薩和嘉軼也進來了。瞥見我們,便過來打了聲招呼。愛德華是個熱情好客的,竟開心地邀請他倆與我們同桌。穆薩顯然不知道嘉軼和連翩的關(guān)系,禮貌地在我身邊坐下,嘉軼毫無辦法,也只得悶悶地同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