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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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這一伸手,服務(wù)生沒來,倒是先被剛進(jìn)入視線的兩個人瞟到了。 阿尤布,還有……穆薩。 第031章 暗藏啞謎情糾結(jié) 相逢是一種偶然,而處處相逢,便算得上是緣分。 今天的穆薩和以往大不相同,褪下傳統(tǒng)的白袍,穿著簡單的白襯衣和牛仔褲,更顯出身材的修長挺拔。即使站在熱鬧的人群里,也能顯出一種卓然的氣質(zhì)。依然是那張臉,眉眼澄澈,睫毛卷翹,可他似乎憔悴了許多。持續(xù)的守齋必定辛苦非常,令他本就分明的輪廓愈加消瘦。 沉寂了半個月,再見他時,我依然會感到心跳加速,雀躍的情愫翻騰在百轉(zhuǎn)千回的思緒中,洋洋灑灑地飄散開來。 他沒有穿白袍。沒有。 我?guī)缀跻驗檫@個認(rèn)知而泫然欲泣,好似重重疊疊的屏障都被撤去了一般。他來到酒吧,就像無數(shù)到這里尋找樂子的人一樣,再沒了那些繁文贅禮。 我靜坐不動,我看見了他,我知道他也看見了我??墒?,就在我們眸光對視的那一瞬,他原本恬淡的表情驟然一怔,便是迅速別開眼去。 我垂下了頭。 久而未見,他看也不愿看我。說不清自己該失落還是悲傷。 亦步亦趨的牽戀,避重就輕的情誼,都在眼眸對視的一瞬,皆寥落成虛妄的幻夢。 無聲的僵持后,穆薩似乎想要拉著阿尤布離開,可已經(jīng)晚了,阿尤布朝我走過來,興高采烈地打招呼:“cece,你居然也在這兒!” 我擠出一個笑容,故意不看穆薩,淺淺答道:“是啊?!?/br> “一個人?”他拉著穆薩在我對面坐下。 “不,我和朋友一起來的?!蔽页璩嘏?,連翩的腰肢被比爾的臂膀鎖住,兩個人正在舞池里貼身耳語。 阿尤布會意地點點頭,并不反感看到他人的親密接觸,但也沒表示贊同,只說了句:“被朋友冷待真可憐?!?/br> 我無奈地笑了笑,順口而出:“我最近似乎運頭不好,常受冷待的,都快習(xí)慣了。” 我只是隨心一說,出口后才發(fā)現(xiàn)似乎意有所指。一直沉聲不語的穆薩怔了怔,突然沉聲低語了一個詞:“no.” “嗯?”我和阿尤布同時把頭轉(zhuǎn)向他。 他是在否定什么?否定我運頭不好,還是……否定我被冷待的事實? 無論哪一種“否定”,似乎都比形同陌路更好些,但形同陌路,未嘗不是上佳的選擇。 面對我和阿尤布的目光,穆薩遲疑了兩秒,這才混亂開口道“我的意思是……冷待是有原因的,你的朋友本身肯定也不想把你一個人晾在這里?!?/br> 他說這話的時候,深邃的眸光似要看進(jìn)我心底。 不知道是想得太多還是確有其意,我竟從穆薩的話中嗅出歉意和無奈的味道。他是想告訴我,他本意并不想這樣對我忽冷忽熱嗎?可這又有什么用呢?如若是真有其意,他躲我便含有苦衷;如若是想得太多,那便更不需追問什么。 糾結(jié)的眉宇愁容漸漸疏淡開來,我對穆薩笑了笑,似是滿不在意地說:“我知道?!?/br> 有種暗藏啞謎的感覺,原來中東人也會這樣糾結(jié)。 第032章 酒吧規(guī)則甚迥異 我和穆薩一時無話,阿尤布也沒閑著。招來服務(wù)生,點了幾杯上好的葡萄酒,還是不參與今天歡樂時光優(yōu)惠的那種。 我看了眼價格表,面露難色:“其實,我沒有帶這么多錢……” 阿尤布笑得渾不在意:“怕什么,穆薩付錢。” 果然是有錢,輕輕松松就揮霍出去了,我在心里暗想著,不覺偷偷瞟了眼穆薩:“這樣……不太好吧?!?/br> 穆薩輕輕搖搖頭:“上次小組匯報多是你一個人在忙,我們兩也沒能幫到你什么,就當(dāng)做是感謝你的?!?/br> 他既然這樣說,我便多了幾分心安理得??梢幌氲侥滤_把我們之間的一來一往算得如此清楚,心里又有些怪怪的滋味。微咬嘴唇,不自覺把頭扭向舞池中央。 這廂,我和穆薩少語寡言;那頭,連翩和比爾已交纏得情意綿綿,隱隱生出親吻之勢。 在國內(nèi),酒吧是艷遇的絕佳場所,互相撫摸、親吻大有人在,所有人都見怪不怪。可連翩和比爾剛剛有了身體糾纏的趨勢,酒吧的保安便大步流星地走到他們面前,開玩笑般地說了幾句話,也生生阻隔了兩人進(jìn)一步發(fā)展的動作。 “這是怎么了?”我困惑地問,在迪拜,連酒吧也要限制親密動作? 阿尤布不以為意:“合法夫妻也不行?!?/br> “這樣啊……” 迪拜的酒吧,果然與國內(nèi)的大為不同。 我環(huán)視周圍一圈,又發(fā)現(xiàn)眼睛所見之處沒有一人抽煙。迪拜禁酒,卻有酒吧;而這禁煙,看來貫徹得更為徹底。 我說:“在中國,酒吧里有很多人抽煙,總是云霧繚繞的,可是這里沒有?!?/br> 阿尤布點點頭,同我解釋道:“在我們這里,酒吧吸煙必須去規(guī)定的吸煙區(qū),喝酒也是,酒水按規(guī)定是不允許帶入舞池的?!?/br> 我想到國內(nèi)酒吧里集喝酒、抽煙、跳舞、*為一體的舞池,若有所思,不禁感嘆道:“在宗教限制下,連酒吧都如此純良守禮?!?/br> 阿尤布抿了一口酒,進(jìn)一步解說道:“其實也有更開放一點的酒吧,會跳肚皮舞脫衣舞那種。在迪拜這種酒吧藏得比較隱秘,但要找也找得到,不過,更多想找樂子的人,會選擇開車去不遠(yuǎn)的巴林?!?/br> 巴林我是聽說過的,被譽為中東地區(qū)最開放最邪惡的地方,以色情行業(yè)和酒精著稱,若是周邊國家的中東人按捺不住,那是不會被拘捕的最佳泄欲地點。 我點點頭:“也是,穆斯林這個群體這么龐大,不可能人人都恪守戒律,總有出格者。我可以理解?!?/br> 聽了我這話,正優(yōu)雅品嘗著葡萄酒香醇的穆薩突然嗆住,連著咳嗽了好幾聲,才撫平胸口慢慢緩過勁來。他順了順氣息,又恢復(fù)鎮(zhèn)定的模樣,用看似不經(jīng)意的語氣強調(diào)道:“可我和阿尤布沒去過,我們只是偶爾來巴拉斯迪喝點葡萄酒而已?!?/br> 我攤攤手,嗔怪的語氣:“我又沒說你去過,你這么著急解釋干嘛?” 聞言,穆薩清亮的金棕色眸子愣了愣,垂下睫毛沒說話,兀自又喝了一口酒。 雖然光暈黯淡,但此時此刻,我也能輕易腦補出他微微臉紅的模樣。他是溫柔的、成熟的、穩(wěn)重的,但面對某些事時,卻依然像是小孩模樣。 第033章 千回百轉(zhuǎn)又一遭 光影涼了又溫,心思淺了又深。在穆薩面前,我的情緒總是千回百轉(zhuǎn),剛剛尚且失落,現(xiàn)在又因他微微羞赧的神色而醺醉。 這種感覺,就像是手中的針線,悄無聲息的刺入心臟,纏繞綿密、絲絲縷縷,但我們都忘了打結(jié),稍一用力,一切就又回到了原點。 正如此刻各自品酒、各有心思的我們。 臺上的樂隊唱起一首新歌,是sting的《desertrose》(沙漠玫瑰),雖是英國人唱的,卻極具中東風(fēng)情。歌手的嗓音深邃透明,我不禁想起六天后的沙漠之行,隨口同阿尤布抱怨道:“說到沙漠,這次你不去,艾默丁教授天天讓我們?nèi)フ視⒗Z的人呢?!?/br> 阿尤布很有自知之明:“他一定很后悔收了我這個懶人?!?/br> 我掩嘴偷笑:“肯定的,你讓他上哪兒再找合適的人?!?/br> 聞言,穆薩微微蹙眉,看起來對這件事毫不知情:“去沙漠?” “對,教授接了一個企業(yè)的測繪項目,要深入沙漠?!蔽尹c頭道。 穆薩靜默片刻,輕晃著手中的酒杯說道:“我都沒去過沙漠深處呢,只在城市的沙漠邊緣呆過?!?/br> 阿尤布的目光立馬驚異地掃射過去:“難道你想去?” 我的心也提到嗓子眼,要是穆薩想去,項目組又恰好缺這么一個人,艾默丁教授必會應(yīng)下。 紅酒的光澤朦朧隱晦,穆薩垂眸品了一小口,輕輕抬頭,溫柔的眉色下,那雙眼沉沉湛湛,靜如深潭。 “說說而已?!钡统恋模路鹇唤?jīng)心的嗓音。 我和阿尤布同時松了一口氣。 可是,阿尤布又是為什么要松氣呢? 此時,連翩和比爾已是跳得盡興,一同從舞池走了回來。連翩干脆落座,發(fā)現(xiàn)桌上多了兩個人,問我:“汐汐,你的朋友?” 我點點頭。 連翩笑著同他們打招呼,又盯著穆薩多看了兩秒:“咦,我好像在哪里見過你?” 她當(dāng)然見過,我們第一天來迪拜時,便偶遇過穆薩兩次。 大概是因為穆薩的外形出眾,思忖幾秒后,連翩很快想了起來,興奮驚呼:“啊,是你,阿拉伯帥哥!我想起來了!不過那時候你穿著白袍,讓我一下沒反應(yīng)過來?!?/br> 說完,她大方地打量了一番穆薩的新著裝,嘖嘖贊嘆道:“還是這樣穿好看,隨意親和?!?/br> 她說出了我的心聲。 桌上多了連翩和比爾,穆薩也完全恢復(fù)到紳士風(fēng)趣的狀態(tài)。他輕輕頷首,向連翩道了聲謝謝,禮貌而疏遠(yuǎn)。 連翩戳了戳我的腰,湊到我耳邊低聲諂笑:“汐汐,你還沒告訴我,你什么時候和這兩個阿拉伯帥哥關(guān)系這么好了?” 我臉色微紅,用中文輕答道:“不算好,一起上課而已?!?/br> 連翩顯然對這個答案有些失望,不過也在意料之中。她往身邊瞥了眼,看見比爾已經(jīng)和他兩聊了起來,這才泛起幸福的微笑,覆在我耳邊問道:“比爾說明天要帶我去玩卡丁車,你陪我一起去,好不好?” 第034章 側(cè)臉剪影且珍惜 我心有驚異,雖然知道連翩性子活絡(luò),但如此閃電般的速度依然令我覺得匪夷所思。從前,她雖然開朗花癡,卻也到不了這種境地。 “你這么快就要和他出去約會?不覺得草率嗎?” 連翩嬉笑著挽住我的胳膊:“所以我這不是找你作伴嗎?就當(dāng)是出去玩了好了。有你在,我也不擔(dān)心什么。” 我看著她興奮洋溢的眼角眉梢,語氣酸酸的:“我才不去當(dāng)電燈泡。而且就算我在,你也顧不上我。”方才跳舞便是,比爾一邀約,她便喜不自勝地跟了上去。 “不會啦?!边B翩捏著我的衣袖,“好汐汐,你就陪我吧,你也不放心讓我一個人去,對吧?” 好在她還有點危機意識,知道找人作伴。若是讓她一個人去赴陌生男人的約,我還真不太放心。 連翩見我已有動容,又繼續(xù)解釋道,“迪拜的酒吧可不是國內(nèi)那些亂七八糟的地方,這里是有很多精英人才的。比爾很可愛很幽默,沒有對我提出什么非分要求,一起出去玩?zhèn)€卡丁車也沒什么吧?而且,我以前還沒玩過呢……” 我一時竟找不到話語反駁,頓了頓,只得嘆息一聲:“你把迪拜想得太好了?!?/br> “不,這里比我想象中更好?!边B翩相當(dāng)篤定。 我知道再繼續(xù)勸下去也沒什么用,只得應(yīng)了下來,末了,又不自覺地感慨道:“嘉軼要是知道,恐怕心都碎了?!?/br> “嘉軼不是我喜歡的款,這個才是。”連翩的手指微微一翹,指向正談笑風(fēng)生的比爾。我這才發(fā)現(xiàn),不知從什么時候開始,連翩的另一只手已經(jīng)和比爾悄悄握在了一起,十指緊扣。 再次沉痛地為嘉軼默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