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輔居然不寵我_第9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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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雙城連最后一絲羞愧感都煙消云散了。他貓著腰,輕手輕腳的預(yù)備著要走。人才走出幾步,又迅速無比的折回身來。趴在床上,將身子往下一伏,無比迅速的在葉禎唇上落下一吻。 雙城雙手捂臉,再也沒有勇氣看葉禎第二的往夾板上溜。而他身后,原本睡得正酣的葉禎,不知何時(shí)睜開了眼睛。 月明星稀,冷風(fēng)陣陣,江水一陣陣的拍打在船身,激起數(shù)丈高的水花。雙城抱臂站了好一陣兒,夜風(fēng)吹拂著寬袖,帶了陣陣寒意。 突然,身后有人冷不丁的拍他肩膀。雙城嚇了一大跳,正巧船身搖晃了一下,他整個(gè)人不受控制的往江水里跌。這江水漆黑湍急,人要是掉到里頭,必得好好喝上一壺。常淙,一把拽著雙城的手腕,將他拽了回來。 雙城喘了口氣,這才壓低聲音道:“原來是你,嚇了我一跳。” 常淙繃著臉,冷冷瞥了雙城一眼,語氣不善:“你去哪兒了?怎么這么久才回來!大半夜的你偷人去了?” 雙城滿腦子都是方才偷親葉禎的畫面,此刻聽常淙如此說,當(dāng)下面皮一紅,強(qiáng)行爭辯道:“你少胡說!我才沒有!事先有官兵過來捉拿刺客,我放心不下你,這才四下去尋的!我尋了一遭沒瞧見人,立馬就過來等你了!” 常淙手臂環(huán)胸,凝眉望了雙城片刻。突然湊過身去,上下摸索一遭,手不偏不倚的停在雙城的腰間。他一把拽過雙城的腰帶,見上面繡著成片的云紋,很明顯跟早上不是一條。 如此,常淙語氣越發(fā)不善了,“呦,葉二公子這么有閑情逸致?出來殺人,還不忘了跑出去調(diào)情?你這又看上哪家姑娘了?說出來聽聽,我去找你哥哥說說,讓他給你選個(gè)黃道吉日,把你轟出門得了!” 雙城聽不下去,一推常淙的肩膀,起身往前走。邊走邊道:“男歡女愛的事情,跟你有什么關(guān)系?你少吃點(diǎn)蘿卜,我就謝天謝地了!你明知我是假的,非拿這事戳我心窩,你非得我死在葉禎手里才甘心?” 常淙二話不說,提步跟了上去,伸手打旁邊撈了條小船,輕輕一躍坐了上了。他似乎覺得自己說錯(cuò)了話,眼里爬過一絲歉意,可若讓他給雙城正兒八經(jīng)的賠禮道歉,也決計(jì)不可能。如此,常淙抬眼去瞧雙城,見他正在四處找船槳,遂默不吭聲的遞過去一只。 “吶,這個(gè)給你!” 江水湍急,載著兩個(gè)人的小船,沖開波浪,嗖的一下游出去數(shù)丈。江水拍打著船身,有些許水花濺到雙城衣袖上,他也不多加理會(huì)。晚風(fēng)將他額發(fā)吹散,露出一張極其清俊的臉。 許久,雙城才輕輕咳了一聲,低聲詢問:“常淙,那些官兵捉的是你嗎?你有沒有受傷?” 常淙早先便期盼著雙城問一問他,此刻一聽,心里一陣歡喜??伤植辉敢饨o雙城好臉色看,只繃著臉,道:“你也知道我被官兵發(fā)現(xiàn)了?你不顧著男歡女愛了?” 雙城手底下一使勁,船槳在水底下劃了半個(gè)圓,船身飛快掠出去一段距離。他緩緩?fù)铝丝跉?,“得了,算我沒問?!?/br> 常淙氣得險(xiǎn)些一掌把船給劈了,他忍了又忍好容易才將怒氣憋了回去。將江水拍的震天響。 許久,他才正色道:“雙城,說正經(jīng)事。我方才在船艙里里外外查探過,根本就沒有查到官鹽的半點(diǎn)影子!” 聞言,雙城一驚,“怎可能?船里若是沒有官鹽,那葉禎何苦要費(fèi)這么大的周折,千里迢迢把船開到濱州去呢?” 常淙也想不通事情的關(guān)鍵,他想了片刻,忽然道:“干脆一把火把船燒了。到時(shí)候船沉了,任誰也不會(huì)再把注意力集中在官鹽的走私案上了?!?/br> “不行!”雙城猛的轉(zhuǎn)過臉來,對(duì)著常淙一字一頓道:“我不準(zhǔn),也不會(huì)讓你這么做!” 常淙微微一愣,隨即臉色驟然冷了下來,“怎么?你是舍不得葉禎死?” 作者有話要說: 呼~聽說明天是七夕,祝大家七夕快樂! ☆、十分在意 聞言,雙城心神一顫,他抿唇,只覺得心口憋著一口悶氣,須臾,他深深吐了口氣,緩聲道:“我并不是為了葉禎?!?/br> 常淙冷哼一聲,哪里肯信這番說辭,他望向江面,遠(yuǎn)處一片漆黑。片刻之后轉(zhuǎn)過身來,他兩手按在雙城的肩頭,同樣一字一頓道:“雙城,你聽我說,你不可以喜歡上葉禎!” 雙城:“為什么?給我個(gè)答案,我到底是誰?為什么你們每個(gè)人做事都在瞞著我!師父是,葉禎也是,連你也是!我是多么十惡不赦嗎?為什么你們每一個(gè)人都有事情瞞著我?我現(xiàn)在每一天都過得稀里糊涂的,不知道哪天就死了?!?/br> 常淙手心驀然出了一層冷汗,他眸色一沉,連忙抬眼仔仔細(xì)細(xì)的觀察雙城的神色。雙城神色不耐的扭過頭去,“別看了,我什么都沒想起來?!?/br> 許久,常淙才收回心神,他思及王爺?shù)姆愿?,迅速編織了更加另人信服的謊言,“嗨,說你腦子摔傻了,你自己還不信!咱們王府跟葉家有仇,也不是一天兩天的。當(dāng)年王爺同當(dāng)今圣上爭奪皇位,葉家那位帝師給王爺使了絆子,險(xiǎn)些讓王爺背上謀權(quán)篡位的污名??杉幢闳绱?,王妃和未出去的世子,還是在那次動(dòng)亂中,一死兩命。你說咱們王爺能不恨葉家嗎?你要是喜歡上葉禎,那不就是拿刀往王爺脖子上架?王爺豈能容你?” 雙城道:“既然是葉家祖上做的孽,那同葉禎有何關(guān)系?葉禎當(dāng)年才多大,還能去挖師父家的祖墳了?” 常淙嚇得連忙去捂雙城的嘴,他驚道:“你瘋啦!你不知道自己現(xiàn)在是誰的人?這話你在我面前說說就算了,這要是被魏津聽見,再傳到王爺耳朵里,你舌頭不想要了?” 雙城將常淙手打開,他悶悶的想:若是有朝一日王府真跟葉家水火不容,他到底是站在李殷身邊,還是站在葉禎身邊。 恍惚間,他想起先前葉禎將他按倒在床上親吻,總覺得渾身的血液一下子沖上了頭頂。有些溫?zé)岬囊后w緩緩從鼻孔里流出。 雙城伸出手背擦了擦,擦到了一手的血。他見小船已經(jīng)行到先前那條漁船邊上。剛要起身上去,哪知腳下一軟,整個(gè)人直挺挺的往江水里跌。 這下常淙也不想壞主意了,連罵人都罵不出來了。他上前一大步,兩手將雙城緊緊攬?jiān)趹牙?,伸手一探額頭,觸手guntang。 他急喚:“雙城,雙城!你醒一醒!雙城!” 船艙內(nèi),雙城靜靜的躺在床上一動(dòng)不動(dòng),他臉色蒼白,額頭上大滴大滴的冷汗順著額發(fā)沾濕,粘成了一團(tuán)。常淙擰了一塊帕子,笨手笨腳的給雙城擦拭。 入眼就見手臂上青筋暴起,撐起來的皮膚下面,隱隱有條狀物緩緩流動(dòng),十分可怖。 常淙咬牙,從懷里摸出一個(gè)青花小瓶,迅速從里頭倒出一粒藥丸來。掰開雙城的嘴,硬塞了進(jìn)去。許久,他喘了口粗氣,神色幽幽道:“雙城,真的對(duì)不住了。以后你就會(huì)明白,其實(shí)王爺這么做,也是想保護(hù)你?!?/br> 不知過了多久,雙城緩緩從睡夢(mèng)中醒來。他瞇了瞇眼睛,外頭的光線一下子灑了進(jìn)來。府里的小丫鬟端著盆熱水打外頭進(jìn)來,一見雙城醒了,立馬脆生生的喚道:“二爺!你醒啦!大人回來了,正在前廳喝茶呢!” 雙城一聽葉禎回來了,精神為之一震,他起身一陣頭暈?zāi)垦?,許久才緩過來神。不動(dòng)聲色的往房梁上一瞥,沒瞧見常淙的半點(diǎn)影子。小丫鬟將水盆放在架上,翻箱倒柜的扒出一套衣裳,二話不說就替雙城寬衣。 她道:“二爺!你總算是回來了,奴婢跟秋茗想死你了!” 雙城微微一愣,他用拳頭堵住唇,輕咳一聲,“那個(gè)……你……” 小丫鬟立馬反應(yīng)過來,聲音脆生生的,“二爺!我是茯苓啊,愛吃茯苓餅的那個(gè)茯苓?。∧氵B茯苓也不記得了嗎?” 結(jié)果就是,雙城還真就不記得茯苓了。他摸了摸鼻子,頗為尷尬的笑了笑,“想必你也聽你們家大人說了。我死里逃生之后,從前的許多事情都想不起來了?!?/br> 茯苓眼眶一下子就紅了,她抽了抽鼻子,小聲道:“可憐的二爺,秋茗還在京城盼星星盼月亮的等著二爺回去呢!他若是知道二爺變成了現(xiàn)在這樣,指不定要哭多久!” 雙城抿唇不語,見衣裳也穿好了,這才拍了拍茯苓的腦袋,大步往前廳去。茯苓亦步亦趨的跟在后面,抱著剛換下來的臟衣服,喋喋不休道:“二爺,您是不知道啊。前段時(shí)間,您突然下落不明,可把大人急壞了。大人白日要去衙門,到了晚上回來,就將自己關(guān)在書房里閉門不出。手邊擺著的都是二爺從前臨摹的字帖!” 聞言,雙城駐足,他心頭突然涌上了一股子罪惡感,好像自己正在做什么壞事。須臾,他深深的喘了口氣,道:“茯苓,你們家大人真的非常在意……在意我嗎?” 茯苓大力的點(diǎn)頭,滿臉認(rèn)真道:“豈止是在意,是非常非常在意啊!大人對(duì)二爺可真好,從前奴婢還以為大人不在意二爺,可后來有一回大人在路上遇見了長公主府上馬車。長公主說話難聽,每句都在數(shù)落二爺?shù)牟皇牵蹅兇笕丝蓞柡α?,三言兩語就將長公主氣得說不出話來!” 雙城一時(shí)感慨良多,他想,既然葉禎這么在意“葉雙城”,那倘若日后,知道自己是個(gè)假的,豈不是要拿刀把他活劈了?他又忽然想起那日,葉禎攬住他的腰,吻過他的唇,之后更是同床共枕過。只覺得耳根一陣燥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