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輔居然不寵我_第7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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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馬有兩個侍衛(wèi)領(lǐng)命,一左一右將常淙拖了下去。 三七心里突然有些惶恐,他忍不住偷覷兩眼。發(fā)現(xiàn)李殷正似笑非笑的盯著他瞧。如此,三七就越發(fā)惶恐不安了,他將大腿抱的更緊了,他深情并茂的嚎道:“師父!真的不關(guān)我事,你大人有大量,放過可憐的我吧……” 聞言,李殷嗤笑一聲,他抬腿輕輕往三七的腰上踹了一下,輕斥道:“起來!哭哭啼啼的成何體統(tǒng)!” 三七素來不知什么是“體統(tǒng)”,他對自己的人生定位十分明確,任何時候保住小命才是第一要務(wù)。他裝模作樣的哭嚎了一陣,見沒人理他,頗覺得尷尬。他恨的牙根癢癢,覺得李殷這個人十分不講道理。 許久,李殷才一把將三七提了起來,他見三七跟沒有骨頭似的,還要往下跌。這才皺眉道:“你若再這樣,就同常淙一起關(guān)地牢吧?!?/br> 三七立馬跳了起來,他頭也不疼了,腿也不酸了,精神也抖擻了,轉(zhuǎn)身就要往外頭跑。 李殷道:“回來!” 三七沒敢答應(yīng),可腳下卻跟灌了鉛似的,到底停了下來,同李殷間隔了五步之遙。 李殷盯了三七片刻,突然笑道:“三七,你這是長本事了?你莫不是以為自己很聰明,使得小把戲本王看不出來?” 三七冷汗潸潸,卻聽李殷接著道:“暗衛(wèi)出派任務(wù)都是有成文規(guī)定的,你若不去,必得有人去。你知道魏津喜歡針對你,而你又同常淙交好,所以代替你前去追殺卓凡的人,必是常淙??赡阌植蝗绦淖尦d却婺闳ニ退?,遂想方設(shè)法的讓本王瞧見常淙犯禁。故此本王勢必會將他關(guān)入地牢受罰,而如此一來,你們兩個就都不用去了,可對?” 李殷字字珠璣,將三七的心思猜了個透,他渾身透著股子厲色,人只需要束手往那一站,鋪天蓋地的壓迫感,直讓三七抬不起頭來。 三七腿下一軟,就跪了下去,他臉頰上冷汗潸潸,強忍著懼色,無力的爭辯一二,“我……我并沒有算計師父的意思……” 李殷抬手將三七的話打斷,他道:“你所思所想,全都逃不過本王的眼睛。你日后只需要記住自己效忠的是誰,別整日給本王出幺蛾子!這次就算了,日后若再敢有事欺瞞,哼!” 他長袖一揮,也不顧三七還在地上跪著,轉(zhuǎn)身就走。 過了許久,三七抬眼四下逡巡一遭,見并沒有人看守后,這才扶著膝蓋坐了起來。 他沉默半晌兒,仰頭嘆了口氣。 李殷老謀深算,就他這點小伎倆根本就不夠看的。只可惜了,偷雞不成蝕把米,他以后還是得夾著尾巴做人。 三七是如此想的,又連連嘆氣,那些暗衛(wèi)一個個刻板冷硬,除了常淙,沒一個人同他說話。如此,一來二去,他便同常淙關(guān)系更近些。 三七抬眼見天色不早了,這才拍了拍屁股往后堂晃蕩,打算吃飯去。 待他吃了晚飯回來,還順手牽羊摸了兩個饅頭塞懷里。 暗衛(wèi)都是有規(guī)定的,受罰期間禁止吃喝,而李殷又格外“照顧”常淙,讓下面的人給他上了一副十分沉重的枷鎖。也不知道到底是做樣子給誰看的。 三七摸了摸鼻子,心里很是慶幸自己又逃過一劫。他從兜里摸出五個銅板,笑容滿面的遞給了守門侍衛(wèi),“來來,這位大哥行行好,我就進去半柱香,很快就會出來的!” 守門侍衛(wèi)斜眼瞥了一眼,冷聲道:“王爺吩咐,任何人都不許進去探監(jiān)!” 三七二話不說,又從兜里摸出五個銅板,他笑瞇瞇的將十個銅板遞過去,道:“是啊,王爺?shù)拇_是這么吩咐的,你沒說錯!可王爺還說,任何人都不許阻攔我,你沒聽見?” 這守門侍衛(wèi)立馬為難了,他撓了撓頭,道:“可是……” 三七一把將銅板塞他手里,笑呵呵道:“沒有什么可是,你不說我不說王爺怎么會知道?這樣,你先下去買壺酒喝,等喝完了,我立馬就走,保管沒人發(fā)現(xiàn)!” 這守門侍衛(wèi)被三七幾句話攛掇的心癢難耐,他點頭算是勉強答應(yīng)下來,“嗨,那你快點啊,可別被人瞧見了。” 三七應(yīng)了一聲,這才背著手大搖大擺的往里走。他左右環(huán)顧,見沒人在,這才將方才偷來的鑰匙掏了出來。 常淙早在方才就瞧見有人過來了,只刻一見來人是三七,立馬氣的背過身坐著。 三七將門推開,這才盤腿坐至常淙身側(cè),伸手去撩他,“喂?生氣啦?” 常淙繃著臉,不搭理他。 如此,三七又往他跟前湊了湊,腆著臉笑道:“真是對不住啊,我也沒想到會這么巧。你說你怎么就這么倒霉,早不來晚不來,偏偏撞上王爺過來,嗨!你這不就是討打的嗎?!” 常淙猛一轉(zhuǎn)身,手腕上的枷鎖險些撞到三七的鼻子,他指著三七破口大罵道:“我呸!還不是你親爹親老子的央我去給你買酒喝!還要吃什么燒雞!要不然老子會待在這里受罰?” 聞言,三七反駁道:“那怎么能怪我?明明是你跟我打賭輸了,讓你去買個酒,看把你為難的!又沒讓你去殺人放火!” 常淙“哼”了一聲,撇嘴道:“真要是殺人放火,那還好呢!” “什么?” “沒事!” 常淙隨意擺了擺手,他斜眼瞥向三七,嘲諷道:“那你過來干嘛?。康戎蠢献邮窃趺词芰P的?看夠沒?看夠了就趕緊給老子滾,看到你就煩!” 三七道:“常淙,我跟你說,就你這樣的,根本沒有女孩子會喜歡!” 他邊說邊從懷里掏出饅頭,一下子塞常淙嘴里,哼道:“趕緊吃!可別被人瞧見了!我可是冒著很大的風(fēng)險過來給你送吃的!這要是被我?guī)煾盖埔娏耍隙ㄒ驍辔业耐?!?/br> 常淙險些被這饅頭噎死,他噎的直翻白眼,好半晌兒才喘口氣,有氣無力道:“三七,說真的。我在王府里待了這么久,不知道被關(guān)過多少次地牢。可你是第一個給我送吃的人,我記住你的好了。不過我還是得勸你,少跟魏津?qū)χ?,他心黑,日后要是給你使絆子,我可不管!” 三七不可置否,他背靠在墻面上,瞇著眼睛悠悠道:“管他呢,我才不怕他!我有師父罩著,憑他魏津,還能把我活吃了?” 常淙最是聽不得三七如此說,他伸手推了三七一把,嘲諷道:“得了吧,就你?還不知道哪天王爺就厭棄你了,到時候看誰還會管你的死活!” 就是常淙這么一推,三七一下子趴在了地上。常淙邊啃饅頭,邊斜眼瞥他,“喂!快起來!別跟我裝啊,我可沒使多大勁兒!你別給我裝死!” 許久,三七才有氣無力道:“常淙,我是真的身上疼,你能不能幫我看看?” 常淙嗤笑,“給你臉了?我告訴你,可別跟我玩這套,我可不吃!” 他話是這么說,可還是很艱難的起身去扶三七,他邊扶邊嘲笑道:“跟個姑娘家似的,弱不經(jīng)風(fēng)?得了吧!你騙誰呢?!” 突然,常淙瞳孔猛的一縮,卻見三七滿臉是血,一張俊臉蒼白的可怕。他急聲喚道:“三七!三七!你快醒一醒,可別嚇我!來人??!快來人??!” ………… 入眼處,盡是茫茫一片焦土。血腥氣和灰燼在半空中盤旋,將這里化作了一片廢墟。 葉禎臉色蒼白,站在廢墟中央,面朝向面目全非的一劍山莊,近乎有些站不穩(wěn)了。他眼眶通紅,十指全都攥在袖子里,久久不語。 他念及雙城興許會死在此地,只覺得耳邊如驚雷乍響。五臟六腑都如同被紅蓮業(yè)火焚燒殆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