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輔居然不寵我_第6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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緋色道:“大人,屬下連夜拜尋了葉家多位旁系老爺,終于查探到蛛絲馬跡。那年夫人本懷有身孕,眼看著就要臨產(chǎn)了??梢蚧亓颂四锛掖a(chǎn)的緣故,走了水路,恰好見到有人往水里丟棄襁褓。夫人心善,讓人救了那孩子,可不知怎的,意外崴傷了腳。腹中……腹中孩子未能保??!” 頓了頓,他抬眼望了葉禎,見他始終面無表情的聽著,一咬牙這才道,“夫人受了打擊,神智不清,所以就將那撿來的孩子,錯當(dāng)成自己所生…” “大人!這事二爺還被蒙在鼓里,該如何處理才好?!” 好半晌兒葉禎才淡淡道,“你下去吧,這事不許宣張?!?/br> 許久,葉禎抬手捏了捏眉心,獨自站了一會兒,這才抬腿往書房里走。他今夜懷藏心事,一夜未眠,獨自站在窗前,腦中反反復(fù)復(fù)都是雙城泛紅的眼眶,幾分惆悵漸漸上了心頭。 時維初春,晚風(fēng)襲襲,又帶了幾分清冽的花香。葉禎信步走出東院,已是深夜,府里頭的下人皆已經(jīng)歇下,院里僅有幾盞殘燈。他一徑走至了府門口,這才瞧見一個老邁的下人正揮著人高的大掃帚,在掃院子。這下人上了年紀(jì),行動也不如年輕時那般敏捷,幾乎掃一下,就停一下,喘上兩口粗氣。 葉禎不免皺眉,走上前道,“這么晚了,怎么還在掃院子?你下去歇息吧,往后這些活不必你做。” 那老下人一見葉禎,立馬躬身行了一禮,顫巍巍的笑道,“多謝大人體恤,只是老人家上了年紀(jì),不中用了,若不做些事情,這一把老骨頭遲早要廢了。” 如此,葉禎也不多說什么,方要提腿往回走,卻聽身后人道,“大人可是有什么心事?我在府里頭待了大半輩子了,老太爺走后,再也沒人同我說說話了。” 葉禎頓足,“你在我祖父身前侍候過?” 那老下人點頭,渾濁的雙眼瞬間透著股亮光,似乎回憶起了年輕時候的歲月,“大人那時年幼,許是記不清了。葉家曾經(jīng)在老太爺手中,如何風(fēng)光,滿京城的人,無人不知葉家的大名?!?/br> 他頓了頓,又欣慰的笑了,“好在如今有大人在,葉家又有望了?!?/br> 聞言,葉禎不知作何感想,他又忽然記起了祖父生前的諄諄教導(dǎo),一幕幕仍在耳畔,這些年他恪守不渝,秉承祖訓(xùn),身兼首輔之位,也算是不負(fù)家訓(xùn)。只是對于雙城,他總有那么幾分虧欠。 可是如今,陰差陽錯竟得知雙城的身世,果真是造化弄人。這些年,他一直將雙城當(dāng)做自己的親弟弟,悉心教導(dǎo),百般包容,從未想過有朝一日還會發(fā)生此等變故。 葉禎這些年飽讀詩書,在朝廷上雖不說是一手遮天,可也算得是游刃有余??蓮膩矶紱]有哪個人告訴他,該如何對待一個整日里游手好閑,又極愛惹是生非的假弟弟。 而放棄他,也是決計不可能的。雙城,不論是誰的孩子,今生今世都得在他葉禎的眼皮子底下! ☆、??!被趕出家門啦! 可是這些。雙城一概不知。他日夜盼著葉禎解了他的禁足,過來看他兩眼。 直到秋茗紅著眼眶,偷偷的過來通風(fēng)報信。 “二爺,您別這樣了,大人這次是鐵了心不愿意見您。二爺這又是何苦?” 雙城臉色瞬間蒼白,哆嗦著唇道,“我哥……他當(dāng)真不愿意見我?為什么?” 秋茗大力的點了頭,又擦拭著眼淚,小聲道,“二爺,我聽前院傳來消息,說是大人要將二爺送去一劍山莊思過!” 此話一出,雙城眼眶瞬間紅了起來,他一把將秋茗推開,抬腿就往外沖。 一路上遇見的下人們,無一不面露驚色,爭先過來拉住雙城,極力勸道,“二爺!二爺!您怎么出來了?!” “二爺,快回去吧,沒有大人的吩咐,您怎么敢私自出來啊!” “二爺……” 雙城推開所有妨礙他的手,一路飛快的往上房去,書房門口守著的幾名隨從,一見雙城的面,立馬將他攔住。 “請二爺不要為難屬下!” 雙城哪里是想為難旁人,明明就是葉禎鐵了心的要為難他啊! 雙城抿唇,二話不說一撩衣袍跪了下來,幾個隨從立馬唬的往邊上退,也有人上前相扶,被雙城一手推開。他抬起頭大聲喊: “哥!雙城知道錯了,求哥哥給雙城一個解釋的機會!” “哥!求你給雙城一個解釋的機會!” “哥!” “…………” 雙城苦求了許久,書房門忽然被打開,一道白色的身影就立在門檻處。葉禎面無表情的看了一眼雙城,只束手站著,薄唇微抿。身后站著的是卓青裁。 卓青裁一見雙城紅著眼眶在門口跪著,立馬皺了眉,忍不住走過來扶他起來,低聲勸道,“雙城你怎么在這?還不趕緊回去,別再惹你哥生氣了!” 雙城抬手擦了擦淚,抬眼去看葉禎,卻見葉禎束手而立,眸色深沉,周身清冷之色漸濃。他忽然對著左右道,“是誰放二爺出來的?” 左右立馬跪了一片人,各個戰(zhàn)戰(zhàn)兢兢。 葉禎生來就有一股子威懾力,平日外表看起來溫潤如玉,含蓄內(nèi)斂,很少有疾言厲色的時候,可御下卻極嚴(yán),真真要動怒起來,不知道該有多少人受罪。 雙城眼眶又紅了幾分,因余光見周圍烏泱泱跪著的一眾下人,隨從,各個面露懼色,一時咬牙道,“哥哥,是我自己偷跑出來的。你知道的,他們不敢傷我,怎能將我攔???” 葉禎眉梢一揚,說了一句“好”,冷冷一甩衣袖道,“二爺如今越發(fā)有能耐了,真是好本事。為兄說的話,你半點也不肯放在心上?既然如此,你何必再叫我哥哥?” 雙城抿唇,眼淚汪汪道,“你我一母同胞,骨rou至親。不喊哥哥,那你讓我喊什么?” 卓青裁不忍心見雙城如此,偏頭對葉禎道,“好了,葉禎!雙城肯定是知道錯了,你莫要再責(zé)他了!” 葉禎冷笑一聲,手指著葉雙城道,“我責(zé)他?我若是責(zé)他,他現(xiàn)在還能好生的跪在這里?成日不學(xué)無術(shù)到也罷了,人命現(xiàn)場同一個青樓女子耳鬢廝磨,還出手傷人!就是在牢里關(guān)押著,還不肯老實!別人都把刀架在他脖子上了,他都不知道躲!我葉禎豈會有這種弟弟?!” 雙城一驚,慌忙抬眼去看卓青裁,就聽卓青裁嘆了口氣,“雙城,你這次真是死里逃生了。聶尚書和長公主府算是都死了兒子,唯獨你在場卻能全身而退。你可知長公主府上的公子,在牢里口口聲聲說是你陷害他的!若不是你哥心思縝密,早一步將你從牢里帶回來,只怕你早就被人暗下殺手了?!?/br> 雙城道:“這都不關(guān)我的事,憑什么要害我?就因為我也在場,就要拿我給他們兒子陪葬?!憑什么?!” “不關(guān)你的事?你若不去青樓同那風(fēng)塵女子眉來眼去,華旭和聶庭風(fēng)怎會因為你的緣故,非爭一個青樓女子不可?那日你若不去那里同人私會,又怎會撞到命案現(xiàn)場?如今那華旭又怎會反咬你一口?” 卓青裁也嘆了口氣,“現(xiàn)在京城被這事攪的風(fēng)聲鶴唳,又有許多對你不利的流言蜚語??v然你是無辜的,可眾口鑠金的道理你總該懂罷?而聶尚書和長公主都是睚眥必報的人,他們未必就肯放過你,只是暫且沒有正當(dāng)理由罷了。” 雙城啞言,茫然的跪行過去,去抓他哥的衣角,“哥,你聽我說,我并非是同秦桑私會啊!哥……我縱是有錯,到底也是哥的弟弟??!哥哥不要趕我出家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