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人迷反派重生之后[穿書]_分節(jié)閱讀_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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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子瑜心里暗暗松了口氣。 還好,云寒琰竟然失憶了。那塊玉佩也不用狗鏈一樣掛在自己脖子上了,真好,簡直不要太好。 蘇子瑜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原本掛著那塊玉佩的地方,現(xiàn)在什么都沒有了,一瞬又覺得好像少了什么。 有些東西雖然有點丑,但是習(xí)慣了它的存在,驟然不在了,還真有點不習(xí)慣。 不過那是人家以后要送給自己媳婦兒的東西,估計以前一直沒想起來要回去,現(xiàn)在看到了,于是順手就拿回去了。 既然云寒琰失憶了,連自己是什么人都不記得了,那自己這一整天都在裝些什么?蘇子瑜在心里暗暗地笑了笑自己,一整天裝得辛辛苦苦認(rèn)認(rèn)真真,自以為在瞞天過海,其實卻做了一件毫無意義的事情——人家云寒琰壓根就不記得自己這個人。 一般人失憶之后,往往還能記得最重要的這么一兩件事情。云寒琰說他一直在找一個很重要的人,那么說明他果然在一心找自己報仇。所以他說蘇子瑜“是我這一生中最重要的人”,某種意義上來說沒有記錯。如果他把復(fù)仇放在了這一生中最重要的位置,那么蘇子瑜對他來說就是“最重要的事情之中最重要的一個人”。 想到這里,蘇子瑜也不知道自己該哭好還是該笑好了。 云寒琰把玉佩收好,看看方才放在床頭那盤點心,對蘇子瑜道:“吃,要涼了?!?/br> 蘇子瑜垂眸看了看他放在床頭的那盤點心——每一個都只有巴掌大小,團成花的形狀,層層疊疊如同一朵盛開的蓮花?;ㄐ氖悄勰鄣狞S色,花瓣是淺淺的粉色,正是蘇子瑜喜歡的蓮花酥。 蓮花酥這種糕點制作難度甚高,一般一座城里也找不出兩家能把蓮花酥做的這樣好的糕餅店,剛才來的一路上都沒看到過有賣的,不知道云寒琰這孩子是跑了多遠(yuǎn)出去買來的。 為什么這孩子失憶了又像沒失憶似的,不記得自己是誰卻記得他和自己認(rèn)識,不記得自己的名字卻知道自己喜歡吃什么? 要不是他和自己仇深似海,認(rèn)出了自己一定會刀兵相見,而且他騙自己又沒什么好處,蘇子瑜真要懷疑他是假的失憶。 蘇子瑜起身到一旁盆架上準(zhǔn)備的水盆里洗了個手,又回到了床前,從盤子里拈了一個蓮花酥。反正出門在外也沒那么多窮講究,干脆就坐在床上吃了。 蘇子瑜剛吃了一個蓮花酥,一杯溫?zé)岬牟杷捅凰偷搅嗣媲啊?/br> 眼前是一雙骨節(jié)分明的手,修長白皙的指間托著一只精致的青瓷杯子,杯口還氤氳著著騰騰的的水霧,一股淡淡的茶香撲向鼻尖。 估計是方才自己洗手的功夫,他就給自己跑了一杯茶。蘇子瑜抬頭看了云寒琰一眼,這孩子現(xiàn)在簡直不要太貼心。 然而……蘇子瑜心道,云寒琰這會子不知道因為什么原因失憶了,估計他只感覺從前認(rèn)識自己,所以把自己當(dāng)好朋友來照顧了。他若是沒有失憶,不立刻拔劍砍了自己就已經(jīng)謝天謝地了,哪里可能會對自己這樣好? 這樣想起來,蘇子瑜實在沒法心安理得地接受他的照顧,搖頭道:“我不要。” 云寒琰道:“是蕎麥?!?/br> 蘇子瑜一向不大喜歡喝有苦味的茶葉泡出來的茶水,并且相比花茶葉茶,一直更喜歡果實泡茶的清香,其中,又以蕎麥茶最為香醇。蘇子瑜抬起眸子,盯著云寒琰那雙澄凈到幾乎透明的眼睛,沉默了半晌,方才開口問道:“你真的什么都不記得了?” 云寒琰鴉羽色的長睫輕輕顫了顫,一臉無辜地?fù)u搖頭,受了委屈的孩子一般小聲道:“不喜歡么……” “那你就聽好了?!碧K子瑜抬頭看著他,認(rèn)真道,“不要再給我端茶送水也不要送吃的,不然你以后想起來了一定會后悔的?!?/br> 云寒琰一臉不能置信地望著蘇子瑜,眉頭逐漸微微地擰在了一起。 蘇子瑜心道,我也是為了你好啊。等你哪天想起來自己曾經(jīng)這樣給我獻(xiàn)殷勤,自己都能把自己氣死。 兩人互不相讓、大眼瞪小眼地四目相對地僵持了半晌,蘇子瑜耳邊忽然響起了云寒琰那萬年波瀾不驚冰冷如水一般的聲音。 他道:“啊,水灑了?!?/br> 蘇子瑜垂眸一看,云寒琰手中的杯子半傾著,一半茶水都灑了出來,自己床上的被褥都被茶水浸濕了。 云寒琰是個修劍之人,又師出名門劍法超群,手肯定是很穩(wěn)的,不可能端一杯水都能灑掉半杯。要說他是不小心把水灑了,打死蘇子瑜也不信。 根據(jù)蘇子瑜對他的了解,他分明就是故意的。一定是剛才自己說的話他不愛聽了,就直接打濕了自己的床,讓自己睡不成覺。這種事云寒琰從前也沒少干過,干完了還喜歡裝無辜。蘇子瑜抬頭看了他一眼,他果然是一貫的一臉“阿琰沒干過阿琰什么都不知道”的表情。 對付這種人,蘇子瑜決定讓他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自作自受。既然他不想讓自己睡好,自己偏要不如他的意。 演技超群的蘇子瑜輕輕嘆了口氣,用一種十分為難的口吻,“臭不要臉”地提出了一個看似十分合理的要求,道:“我的被子濕了,看來今晚只能去你床上睡了。你應(yīng)該不會介意和我換一換房間的,對?” 云寒琰:“嗯?!?/br> 蘇子瑜說到做到,吃完了東西就徑直到隔壁云寒琰的房間去睡了。 本來自己的床鋪就是被云寒琰故意打濕的,讓他自作自受睡不好一晚也挺合理的。然而蘇子瑜這人有個毛病,總是不禁去替別人考慮,還是會忍不住想云寒琰晚上究竟怎么辦,總不能真的讓他一晚上都不睡。 蘇子瑜進(jìn)了房間后只是掩上了房門,并沒有鎖,心想他一會兒晚上若是挨不住了來求自己擠一晚,數(shù)落他幾句再答應(yīng)他,也不是不可以。 由于知道云寒琰就在隔壁,蘇子瑜也不用擔(dān)心這附近有什么妖邪出沒,不需要懸心防備,直接安安心心地一沾枕頭便睡了過去。 直到半夜里,蘇子瑜忽然覺得床邊似乎有一道目光一直在盯著自己,而且盯了自己好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