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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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怎么聽到有人說話的聲音?” “不知道,可能是你年紀(jì)大了,幻聽了?!?/br> 頓了下,她得寸進(jìn)尺地補(bǔ)充,“畢竟你都三十了,是個,老男人。” “老男人?”他慢吞吞地重復(fù)了一遍這三個字,似乎是從唇齒里咀嚼了個遍似的,最后一個字說完,他像是要把她拆腹入股似的,“老男人也行。” “老男人年紀(jì)大了,不適合談姐弟戀,就想談個——叔侄戀。” “你看行嗎?” 她不說話,陸程安配合著她的身高彎下腰,甚至比她還矮幾厘米。她低著頭,他仰著頭,慢慢、慢慢地靠向她,額頭相抵之間,他問。 “行嗎?” 他嗓音低沉又啞,呼吸之間帶著蠱惑人心的熱氣。 朝夕又羞又燥又惱。 哪有人表白是這樣子表白的? 就在她心神不寧的時候,電梯發(fā)出到達(dá)樓層的聲音。 “?!钡囊宦?,像是救命稻草般。 電梯門緩緩向兩邊打開,好在已經(jīng)是晚上十點(diǎn)多了,小區(qū)里的居民大多安靜待在家里,燈光如蜂窩般緊密地亮起。 空氣里只有浮塵飄動。 沒人走動。 電梯門緩緩合上。 朝夕囁嚅著保持鎮(zhèn)定“我對叔侄戀沒有興趣?!?/br> 果斷的拒絕。 陸程安上挑的眼梢瞬間冷了下來。 卻沒想到她說, “正兒八經(jīng)地談個戀愛不行嗎?” 朝夕蹙著眉,揣著一副和他認(rèn)真討論的正經(jīng)模樣,“你為什么要談叔侄戀,正兒八經(jīng)的戀愛不行嗎?哥哥這個稱呼,怎么聽也比叔叔好聽吧?” 陸程安整個人像是被按了暫停鍵一般。 他從下顎到頸線都繃得特別緊。 安靜了大概有十秒鐘。 借著微薄月光,朝夕看到他眼里像是掀起驚濤駭浪般,漆黑的瞳仁直勾勾地盯著她,淡然的臉上滿是侵略感和占有欲。 他嗓音喑啞“正兒八經(jīng)地,談個戀愛?” 朝夕也不知道怎么了,再開口的時候,音調(diào)也沒有平時的平穩(wěn),音色柔軟,在夜色中像是種蠱惑“啊,正兒八經(jīng)地,談個戀愛。” “行。” 陸程安伸手,順著她細(xì)滑的頸線往上撩撥,指尖觸摸過她的肌膚,每一寸撫摸都感受到她在他懷里無聲戰(zhàn)栗。 最后停在她的下巴上,他用指腹輕輕地按了按她的下巴“那叫聲哥哥。” 他說完,頭往后靠,拉出二人之間的距離。 這個距離,朝夕能夠看清他臉上神情的每一分細(xì)微變化,他似笑非笑地看著她,一雙勾人的桃花眼眼梢挑起,眼里有調(diào)笑,也有愉悅情緒。 朝夕“……” 這人是真沒完沒了了。 見她不說話,陸程安幾乎是在用氣音,低聲誘哄她“乖,朝夕,叫聲哥哥?!彼诎狄估锏碾p眼亮的懾人,喉嚨里發(fā)出低沉的笑聲。 朝夕抿了抿唇,“你故意的?!?/br> “嗯?!彼姓J(rèn)。 “多的是人叫你哥哥?!闭f完之后,似乎覺得自己這話挺酸的,于是又補(bǔ)充,“從小到大,大院里的小姑娘,都叫你一聲二哥。” “那能一樣嗎?” “怎么就不一樣了?” “都不是你?!?/br> “……” 陸程安低啞著嗓音,沉聲道“你也說了,大院里的小姑娘都叫我一聲二哥,怎么你這個小姑娘,從沒這么叫過?” 她的聲音低了下來“我沒遇到過你?!?/br> 所以連和其他人一樣叫你一聲“二哥”的機(jī)會都沒有。 陸程安自然也猜到了她在想些什么,只不過季家向來復(fù)雜,他對于別人的家事向來沒什么興趣去打聽去八卦。他和季洛甫雖然有著過命的交情,但是男人之間談?wù)摰脑掝},從來都無關(guān)家庭。 所以在之前,對于季洛甫的兩個meimei,陸程安只知道一些大眾都知曉的內(nèi)容。 朝夕的父母早年無所出,到很多醫(yī)院看了也沒找出原因,于是放棄般地去福利院領(lǐng)養(yǎng)了季君菱。意外的是,季君菱在季家的第三年,朝夕出生了。 朝夕的父親叫季延。 季延夫妻對季君菱和朝夕的疼愛是一樣的,沒有因?yàn)橐粋€是領(lǐng)養(yǎng)一個是親生的而更偏愛朝夕,更甚的是,季延夫妻更疼愛的是季君菱。 這并沒什么好意外也沒什么好驚奇的。 季君菱是跟在季延夫妻身邊沒錯,但朝夕跟著的,是季家的掌門人季老爺子,和季家主母季老太太身邊。 季家這樣的家庭,表面上說著視如己出,但心底比誰都清楚什么是血脈親疏。 朝夕在中學(xué)之前都是在南邊生活的。 季老太太身子不太好,所以和季老爺子在南邊修養(yǎng),朝夕自然也是被帶過去的,等到了朝夕上中學(xué)的年級,兩位老人覺得還是得把她帶回南城。 回到南城之后,朝夕沒去十一中上學(xué),而是去了離家更遠(yuǎn)的十三中。 兩所學(xué)校教學(xué)條件一流,但是位置一南一北,距離甚遠(yuǎn)。而且十三中是寄宿制的,每個月才放兩天假,因此朝夕鮮少出現(xiàn)在大院里。 陸程安對此也疑惑過。 比起旁人口中討論的“你們說季朝夕這不和季君菱在一個學(xué)校上學(xué),是怕自己不如這外來的,還是說季君菱把她治的死死的?” 陸程安更愿意相信季洛甫說的那句“你們這些meimei好是好,但不及朝夕一分?!?/br> 想到這里。 陸程安語氣自然地問她“所以當(dāng)時為什么不去十一中上學(xué)?要是去了,你這一聲哥哥,我也不會等這么多年不是?” 朝夕放在他胸膛的手微微用力,“你確定,要在這里回憶往事?” 小區(qū)的電梯口。 確實(shí)不適合用來回憶。 陸程安卻沒收手,他唇角揚(yáng)起惡劣散漫的調(diào)笑弧度,故意威脅她,說“先叫聲哥哥,哥哥就放你走。” 安靜了幾秒。 就在陸程安以為等不到回應(yīng),垂眸,收手離開的時候—— 放在他胸膛的手往上,拉扯住他的衣領(lǐng),猛地一個用力,迫使他的頭往一側(cè)靠去,鼻尖嗅到她身上的味道。 很淡的消毒藥水味。 以及清冷卻又繾綣的樹莓香味。 她靠在他的耳邊,嗓音低柔,吐字繾綣又溫柔,緩緩道“好哥哥,求求你放我走吧,嗯?” 第38章 百媚 夜色無聲。 她繾綣溫柔的纏綿嗓音是最致命的誘惑。 像是沙漠的寂靜深處,風(fēng)塵呼嘯,在砂礫中有一朵玫瑰孤傲盛放。淺黃色的砂礫上躺著一朵沾滿鮮血的玫瑰,玫瑰肆無忌憚地盛放。 每一片花瓣綻放著血色的紅。 對人有著強(qiáng)烈又致命的誘惑。 陸程安垂著的眼眸陡然睜開。 藏在長而密的睫毛下的,是被夜色氤氳的雙眼,眼里充滿了極強(qiáng)的占有欲與侵略欲,所有的調(diào)笑散漫與漫不經(jīng)心統(tǒng)統(tǒng)收起。 他現(xiàn)在的狀態(tài),和開庭前的狀態(tài)很像。 同樣的面容寡冷,眼里有著漠視萬物的傲慢,也有著寸草不生的征服欲。 不同的是, 一個有條有理,一絲不茍,每一句話都經(jīng)由縝密的邏輯而說出口; 而現(xiàn)下, 他腦子被欲望吞噬侵占,理智蕩然無存。 這朵玫瑰太妖冶對他有著太致命的誘惑。 他連一秒都無法控制。 等到朝夕看清他眼底灼熱燃燒的欲望的時候,一切都已經(jīng)晚了。 她慌亂地想逃,卻被他一把抱緊,男女之間體力懸殊太大,他甚至不需要幾分力就能死死地把她禁錮在他的懷里。 陸程安伸手按下電梯按鈕,電梯一直停留在一樓,很快就打開,他一手摟著她的腰就把她抱了進(jìn)去。 監(jiān)控就在電梯門的左上角。 朝夕被按在監(jiān)控的斜對角位置,她在他懷里掙扎,想要喚回他的理智“陸程安?!?/br> 聲音里帶著渴求。 陸程安脫下外套,罩住她的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