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枝紅杏出群來 完結+番外_分節(jié)閱讀_204
閆諾哽住,他就奇了怪了,“我想采訪一下我的男朋友,你們建筑系是不是還修了偵查專業(yè)?你...你怎么知道的?” 方樂說,“昨晚...” 閆諾追問,“昨晚?” 昨晚兩個人在臥室里擦槍走火沒忍住,格外的注意著動靜,到后來閆諾去捂方樂的嘴都快要捂不住他的喘息,把人欺負的挺慘。 方樂瞥他,“昨晚親熱前,你用你衛(wèi)衣兜帽上的帶子逗我玩,你還記得嗎?” 閆諾當然記得,但是怎么會突然冒出一種被指責“幼稚”的羞恥感。 “就是那一會兒,我看到帶子上有一抹綠色,和你畫水彩用的顏料很像?!?/br> 閆諾再次哽住,“那時候你還有心思去注意這點細節(jié)?” 方樂笑的開心,“畫呢?” “放在你當時藏漫畫本子的抽屜里?!遍Z諾服氣的坦白,又捉起他的手親了一口,親在無名指的紋身處,“厲害的你,嗯?” 最后兩個人還是去花店訂了一大捧鮮花,約好明天上午來取。 回到家,兩人趁著小龍鳳還沒發(fā)現(xiàn)的時候趕緊抱著禮物藏進臥室里,方樂又去翻抽屜,卻拿出來兩幅已經(jīng)裱好框的畫像。 一幅是邱曉英,一幅是方樂和三花。 這個畫面有些眼熟,陽臺,搖椅,桌上兩瓶雞尾酒,月色如紗,畫中的自己懷抱著三花,眼睛是閉上的,唇角是彎起的,似乎是在輕輕哼歌。 方樂回頭去看閆諾,用眼神質問。 “畫完mama,覺得手感很好,于是就下筆如有神?!遍Z諾坐在床邊,拉過方樂抱住他的腰,“喜歡嗎?本來想等等再給你的。” 方樂小心的放下畫框,居高臨下捧住閆諾的臉蛋就親了上去,喃喃到,“喜歡。怪不得不告訴我?!?/br> 這是在山海觀的家里,得要收斂一些,閆諾仰起頭嫌不夠的又追著吮了兩下才放開,“下午回了七樓再好好抱你。”又把腦袋埋在方樂的肚子上,真跟撒嬌一樣,“我是真嫉妒葉蕊了。” 方樂好笑又無奈,可又是自己的男朋友,除了寵他還能怎么辦? 方樂故意揉他頭發(fā),揉的亂糟糟的,“給你抱還不行么,閆三歲。” 這一次回來,閆諾被安排的明明白白,直接住進了山海觀里和方樂同床共枕,因為那片老小區(qū)要拆遷了。 老小區(qū)是真的太老了,處處都顯出垂暮之態(tài),樹老,路老,人老。 兩人來時沒再開車,淋著飄飛的小雪一路走來,閆諾牽著方樂的手心,又揣進兜里,溫度能一直暖進心窩。 小區(qū)里安安靜靜,已經(jīng)看不到什么人,想來是都簽完了拆遷文件后搬走了吧,一直到那唯一的破敗的小花壇時,才看見一只臟兮兮的野貓在翻垃圾箱,還有兩位拄著拐杖的佝僂老人在嘮嗑。 方樂有些戀戀不舍,他跟在閆諾身后爬樓,銹跡斑駁的鐵欄桿被手指輕撫,脆生生的掉下連片的碎渣子,方樂又伸手去牽閆諾。 “之前還沒覺得有多留戀?!遍Z諾嘆息,“剛剛簽完字才突然感覺好舍不得?!?/br> 方樂說,“不知道這里以后會新建個什么?!?/br> “當時他們給我打電話通知拆遷時,我正在給角色建模,心情特別好?!遍Z諾一邊找鑰匙開門,一邊回憶,“我想我肯定是要錢不要還建房,有時間了就跟你一起到處看看,有適合的買下來,我們就有自己的小屋了?!?/br> 上一次回來還是去年的暑假,久未打掃的房間里布滿了灰塵。 方樂走到陽臺去,推了一把搖椅,晃出吱呀吱呀老舊的聲音,他輕輕莞爾,“誰能想到那么美妙的畫面,后續(xù)是你親了我一嘴的血呢?” 閆諾也失笑,“打住,別回憶,不然這屋子里哪哪兒都能有故事可講?!?/br> 方樂偏不,他又站到嵌在墻里的儲物柜前,柜門上有兩道縱向相距六七公分的劃痕,方樂招呼閆諾,“你過來看看我這四年長了點個子沒?” 閆諾依他,故意把人抱在懷里才去看身高線,“長了吧,長了能有三厘米大概?!?/br> 方樂頗為不甘心,他長了,閆諾也沒原地踏步,高二時比自己高多少,現(xiàn)在依舊比自己高多少。 閆諾抱著他不肯放手,但是坐不能坐,靠也不能靠的,索性一走一晃的朝著書房挪去。 他吻著方樂的耳朵呢喃,“開學我就去日本實習了,伙食肯定比不上國內,你就趁著這一年的時間多吃點,說不定就能趕上來呢?!?/br> 方樂并沒有被安慰到,他埋下臉拱進閆諾的頸窩里,“我想你了就會去找你的,我預計一個月兩三次吧?!?/br> 閆諾輕笑,沒出言拒絕他,只說,“我想你了也會回來找你的。”